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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有点事要去办，就不去上课了，你们帮我请个假吧。”
以前石教授就说过，以高远的水平，很多课他根本就没必要去上的，考试照样能有个优异的成绩。因此对于高远不上课寝室的一群人也都能理解，不过胡锐今天奇怪的却不是这个，他奇怪的是高远这两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又没到周末，他怎么就一天天这么忙呢？
“我靠，这还不简单，他这小子命犯桃花，泡了那么多女大款啊女富豪啊，那当然是分身无术了。”赵大宽说。
陈卓钊也跟着说：“对了，他前两天不是还说想要为石燕找一个地址来做私人实验室嘛，估计这两天为了这个事他就得跑了不少地方。”
“嗯，是啊，看来女人还真是个麻烦事。”胡锐点头不止：“幸好我还是个单身汉，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哈哈，陈卓钊你可要惨了，你跟那个外语系的mm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上床了没有？”
“没呢。”陈卓钊实话实说。
“啧啧，你可真逊！”胡锐鄙视之。
“我靠，”陈卓钊差点吐血：“哪有那么快啊，我们这才刚认识没几天呢。”然后又说：“还是别说这个了，顺其自然吧。趁着现在离上课还有一会时间，还是先来商量一下下午咱们怎么做业务吧，等吃过了午饭，咱们叫上大熊他们就开始去推销了。”
“嗯嗯。”胡锐和赵大宽连连点头，然后几个人就开始拿出了地图，研究下午出行的路线。
……
高远出了学校后，就一路来到了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去找方卓佳。
他是觉得明天就是周六了，周六下午豹哥就要跟人做毒品交易，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警方，警方也好早做部署。
可他来到了市公安局却并没有立即见到方卓佳，而是被一个年轻警员拦在了重案组的外面。
这个年轻警员他倒也认识，洪大志。
其实洪大志对高远是有偏见，毕竟两位自己的战友，是因为高远这小子而壮烈殉职的。
在洪大志看来，高远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高远真的只是个老实的学生，又怎么可能和两起凶杀案扯上关系？而且都有嫌疑还解释不清。
更何况一个老实的学生，又怎么会招惹来枪手？搞不好这个高远就跟他们正在调查的这宗毒品大案有关。
要按照洪大志的想法，那就得直接把高远给扣了，然后慢慢逼供。不过方卓佳却不赞同这种做法，洪大志自然有气，喝问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高远回答：“我想找方警官，跟她回报点线索。”
“我们大队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你有什么线索就跟我说吧。”
高远觉得这件事情挺机密的，在行动之前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豹哥狡猾得很，万一走漏了风声，他随便一换交易地点，甚至是取消了这次交易，那上哪去抓他？因此说：“这个事情我怕你做不了主，你还是帮我叫方警官出来吧。”
我靠，你这小子竟然还敢瞧不起我？洪大志勃然大怒：“国家主席管的事情多，难道你能有事就直接去找他么？方大队长每天要处理很多案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就赶紧滚！”
“可事情很重要，我劝你还是别拦路了，如果耽误了，我怕你付不起责任。”高远上次被洪大志审问时，他就很反感这个人的态度和作风，不过一般能忍的高远也就忍了，但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因此难免说话有些冲。
洪大志心高气傲，更何况在他看来，高远还是个没有洗清嫌疑的人，怎么能受得了他这么和自己说话？一个箭步上来就要扣住高远的手腕：“妈的，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什么情况，你到底说不说？”
看洪大志要来横的，高远还真有点犹豫，该不该惩治他一下，让他也尝试一次被电击的感觉。
不给他来一下吧，自己恐怕就要吃点苦头了，可如果真这样做了，高远又担心自己的能力会被警方发现，跟那两起案子一联系起来，那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方卓佳刚好拿着几张纸从证物室走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低喝一声：“洪大志！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过，你要注意你的工作态度！”
方卓佳并不知道在洪大志后面的人是高远，走过来之后才看到，有点惊讶：“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方警官，这小子说他有线索，非要见你。”洪大志抢先说：“我是看你工作太忙，让他跟我说，如果真的有价值，我再转达给你。可他却偏不同意，你说他这不是来捣乱呢么？所以我就想给他来点颜色看看，也省得麻烦。”
“你怎么知道他就真的没有线索？”方卓佳反问说：“再说了，就算他的线索没有价值，可你也不能动手啊，我们是警察，不是流氓！”
洪大志在方卓佳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低着头不敢吭声。
方卓佳又挥了挥手：“算了，你还是先去忙吧，”说完又把手中那几张纸交给了洪大志，说：“这是上次在‘京龙烟花爆竹厂’缴获的那批海洛因的检验结果，竟然是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五号海洛因！我现在怀疑这起案子与境外毒枭有关，应该尽快成立专案小组，你先拿着这份报告去跟局长汇报一下吧。”
洪大志领命而去，方卓佳才又问高远说：“你有什么事找我？跟我到办公室来说吧。”
等高远跟着方卓佳进了她的办公室，关上了房门，高远这才说：“你刚刚可能说的不错，豹哥这宗毒品案，的确跟境外毒枭有关，不过这条线索你们马上就要挖出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方卓佳问。
“因为我不小心听说了一件事情，明天下午的时候，豹哥会跟一个泰国人做交易，我想他们交易的东西，可能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五号海洛因吧。”
然后高远又将阿乾告诉他的时间地点，都详详细细的根方卓佳又说了一遍。
高远本来还以为方卓佳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震惊，可方卓佳的表现却大出高远的意料之外，只是一脸玩味的看了看高远，若有深思，却没说话。
“怎么，好像你对我的这个线索没什么兴趣？”高远的确奇怪，方卓佳一直追查的不就是这宗毒品大案么？怎么听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却可以表现的这么淡定？
“兴趣嘛，我倒是也有。”方卓佳笑了笑说：“只不过这个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
“掌握了？”
方卓佳点了点头：“不瞒你说，在‘京龙烟花爆竹厂’发生火灾之后，我们在那里查到了一批数额巨大的毒品，也悄悄逮捕了‘京龙烟花爆竹厂’的几名主要负责人。通过审问他们，我们才得到了你刚刚说的这个线索。只不过……”
方卓佳向高远射来了一股怀疑的目光，高远挺费解的，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查到的，跟你说的有点不太一样，时间嘛也是在明天下午四点半，只不过交货的地点，却与你说的刚好南辕北辙，你说的在城西郊区，可我们得到的情报却是在城南。”
高远现在终于明白方卓佳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眼神来看自己了：“你怀疑我是故意来放烟雾弹的？”
“你是不是来放烟雾弹的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线索的？”方卓佳已经恢复到了一副审犯人的语气。
第141章 行动之前
高远把这个线索告诉警方，本来还以为没准会得个好市民奖什么的，可没想到什么奖也捞着，反而被人怀疑跟贩毒有关了。
高远觉得很无奈，耸了耸肩说：“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不信就算了，我还得回学校继续去上课呢。”
说完高远就打算转身要走，可来的容易，再想走就没这么简单了。
“站住！在你把事实说清楚之前，我想你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方卓佳站起来说。
“为什么？”高远一愣：“我来给你们提供线索，是出于好意，你们不相信也就算了，但也总不能因为这样而拘禁我吧？”
方卓佳不是洪大志，如果她要拘禁高远，必然是有充分的理由。
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时间，方卓佳就对双龙峡顾三等人的命案、京龙烟花爆竹厂的命案，以及北清大学校门口的枪击案都进行了很深入的分析，可她却一直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在几起案件中，除了都有高远的身影外，似乎并没有最直接的联系。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逻辑性的，方卓佳一直不懂的，就是这几起案件如果真的是高远干的，那其中的逻辑性在哪里呢？
可就在刚刚这一刻，方卓佳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
顾三跟豹哥有关系，京龙烟花爆竹厂也跟豹哥有关系，最后那个杀手同样很可能是豹哥派来的，而这几起事件都有高远参与其中。
如果说顾三和京龙烟花爆竹厂那几个人都是高远杀的，那他为什么杀？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杀人的，除非是与利益有关系。
可高远能跟豹哥的人有什么利益瓜葛？豹哥是贩毒的，难道说……
方卓佳并不相信高远会是个隐藏的毒枭，但她也不得不做如此假设，因为这样一假设，似乎一切问题都变得合理了。
因为利益关系，高远和豹哥之间产生了矛盾，杀了豹哥手下的几个人，而豹哥自然也不示弱，这才派了枪手，要在北清大学校门口枪杀高远。
不然的话，高远又怎么知道豹哥要做毒品交易的地点？
坦白说，对于高远说的这个地点，方卓佳保持很深的怀疑态度，相比于高远的一面之词，她当然更相信自己之前调查出的结果。
这一宗毒品案，是一件大案要案，涉案的犯罪分子恐怕都有武器带在身上的，以现在方卓佳能够调度的警力，恐怕只能在一个地点设伏，否则如果将人力分散开，恐怕不能很好的控制场面。
抓不住豹哥还在其次，重要的是人手少就不安全，如果双方真的发生了枪战，那自己这边的人也同样会有生命危险。
方卓佳觉得最近一个阶段的调查应该是没有错的，豹哥毒品交易的地点应该是在城南，可高远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说是在城西呢？如果按照自己之前的推论，他跟豹哥之间不是有矛盾么？
不过想了想方卓佳就已经释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搞不好这宗毒品交易高远也能从中获利，因此才故意跑来放烟雾弹的吧。
那她当然更不可能让高远走。
“你是怎么知道豹哥要跟泰国人做毒品交易的？如果这一点你解释不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方卓佳说。
高远也挺无奈的，只好说：“我听别人说的。”
“你听谁说的？”
高远当然不可能把阿乾牵扯进来，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迟疑了片刻却并没有说话。
见高远这幅哑口无言的表情，方卓佳真有点相信自己刚刚的判断了，说：“你不要以为你沉默我们就拿你没什么办法，你坦不坦白说没关系。实话告诉你，从今天上午开始，警方就已经投入了大量警力，对城南的目标地点施加了严密监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就能在豹哥交易毒品的时候将他逮捕，一干犯罪分子将会全都落网，你如果真的跟他们有关系，到时候不用你说我们也查得出来。”
高远已经听出来了方卓佳怀疑自己什么了，无奈的说：“你这是不但不相信我给你提供的线索，而且你还怀疑我也参与其中啊？”
“难道不是么？”方卓佳反问。
“哎，”高远苦笑的摇了摇头：“恐怕现在我说不是你也不信了。”
高远觉得这件事情，方卓佳肯定被豹哥给骗了，他早知道豹哥狡猾的很，京龙烟花爆竹厂被缴了大批毒品的事情，豹哥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损失他才要着急进货呢。
阿乾也说了，这次豹哥跟泰国人要交易的数额不小，肯定是要做好安全措施的啊，肯定是豹哥故意露出来了一些消息，要把方卓佳引到城南去，而他们就可以在同一时间，在城西郊区的那片废旧工地上安全交易了。
只是可惜，高远猜得出来，方卓佳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阿乾这个人虽然有点贪玩，但高远还是相信他给自己的这个线索是正确的，毕竟阿乾能瞬移，躲在墙后听到的消息应该才是豹哥最真实的意图，但奈何这番话高远却根本无法对方卓佳说。
而现在自己更是被怀疑，高远更是觉得有口难言。
这时候方卓佳又说：“你不说话，我也不会逼你。说你跟这宗毒品案有关系现在也只是我的猜测，但你现在是不能离开警局了，等到我们明天将豹哥等人当场抓获，到时候再来判定你的性质。”
“怕就怕你们在城南守着的时候，人家已经在城西交易完了，你人都见不到又抓什么抓？”高远说：“你怀疑我放的是烟雾弹，可也许你们调查出来的这个结果才是豹哥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你连你得到这个消息的来源都不肯告诉我，我又怎么去相信你？”方卓佳质问。
“我具体是怎么知道这个线索的，我有苦衷，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这个时间地点是正确的。你不信任我没关系，如果豹哥真的是在城南交易，被你抓住当然更好，可如果万一豹哥是在城西我说的那个地点交易呢？”高远淡淡的说：“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一个判断失误，很有可能会错过一次破获这宗毒品大案的最好机会。”
这点倒是真的，方卓佳刚刚其实也思考了这个问题，可她现在所能调配的警力，很难做到面面兼顾。
就和高远说的没错，方卓佳可以不信他，但不能不防万一，万一高远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再后悔可都晚了。
但明天的行动都已经报给上级了，警力很多也都是从其他单位抽调过来的，如果更改行动目标，这恐怕着实说不过去。
方卓佳想了想说：“我再考虑考虑，但不管怎么说，你从现在开始到行动结束，还是在警局里面呆着吧。”
第142章 行动开始
方卓佳说她在考虑考虑，可其实她考虑了一天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于是等到第二天，也就是周六上午，在行动开始之前的时候，方卓佳还特地召集重案组内的主要人员开了一个小会，内容就是讨论高远的这条线索到底可不可靠。
洪大志怎么看高远都不顺眼，自然说：“方队长，这小子跟好几起案子有关，嫌疑到现在都没能洗清，他说的话又怎么能信？其实要我说就应该把他给拘了，先关他个把月的再说，可方队长你就是不听。”
方卓佳说：“高远他虽然有嫌疑，可我们毕竟没有证据，而且他跟韩家关系很好，岂是说拘就拘的？再者说，就算没有韩家帮他请律师，他也毕竟还是个学生，如果我们将他拘留起来，会给他在学校带来多么大的负面影响你知道么？毕竟他只是有一点嫌疑，又不能定性成罪犯。”
方卓佳说的没错，一般上班的人如果被拘留个把月的，恐怕工作都有可能丢了，而学生也是一样。
就算学校开明，可要知道人言可畏，流言是能杀得死人的，学校的同学们见到高远被拘留了，又会怎么议论呢？
所以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高远的确是做过犯法的事，要不然方卓佳真不愿意抓他。
方卓佳又说：“再说放了他也没关系，我们已经限制了他出境，而且他还是个学生，活动范围也在一个城市里而已，如果真的有证据指明他犯了法，那我们随时能抓他，又何必要把他拘留起来呢？”
方卓佳这番话说的洪大志心服口服，但他还是不信任高远，说：“方队长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小子如果真的只是个学生，跟毒贩没什么关系，那他怎么可能知道豹哥毒品交易的事？”
这点倒是真的，方卓佳点了点头，洪大志又反向推理：“可现在他把交易的时间说的分毫不差，肯定证明他参与其中啊，他参与其中还过来告诉我们线索是什么目的？那肯定是想要放个烟雾弹误导咱们，所以他说的地点肯定是假的。咱们之前的结果都是一步一步调查出来的，肯定错不了，方队长，你可不能临时更改了行动计划啊，这样上级也不会批准的。”
其他警员也都跟着附和：“是啊，方队长，高远到底有没有参与这还有待调查，但豹哥的交易地点，我们是早就查出来了，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影响了我们的全盘计划啊。”
“你们说的也对，可我总觉得高远这个人并不是坏人，而且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跟贩毒有关系的那类人啊。”
“方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