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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应该是不公布的，可是现在上面给的压力这么大，时间又这么紧，不能尽早的确定尸源，案子就不能进展，所以在电视台，寻求社会力量的支持倒也不错。
魏征明考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这个要求，然后大家兵分几路各自按照分工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连李向东都没想到，他们这么一跑就是一天，这时候他是终于知道为什么老谢他们会说办这样的案子就是痛苦了。
他们这一天忙的，甚至可以说是脚不沾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天下来，他来来回回，开着车。沿着这两条河来回走了上百公里。
河两岸的重要地段，几乎是被他走了个遍，这两条河都是从城市的东边流过来的，而东边的城区外是一大片的水稻田。虽然现在是冬季，不种作物了，可是空旷的原野上，视野比较开阔。而且再往东去，就能有一片小山丘陵。
任何人想要抛尸的话，如果走到这里。肯定也不会选择吧尸体扔进河里，到山里随便挖个坑，也要比现在容易的多。
所以凶手肯定不会在市外的河流部分抛尸的，只能是在室内的河流流经的途径上抛尸的，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加复杂了。
这两条河流流经的区域很是复杂，最东面的部分是市里的自来水厂，还有几个几级泵站，在之后是一片居民区，然后是两个相邻的大型公园，这一代人流比较密集，所以犯罪嫌疑人应该没有胆量在这段地段抛尸。
不过他们还是沿着河道，寻找了很多河道边上有监控的单位，还有个体商家，调取了一个多月前的监控录像。
之后又沿着河流的两岸，来回巡查，但是这一次是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的地方。
不过最后是确定，这两条河上，一共是有七座横跨南北的桥梁，这些桥有的宽有的窄，有的新，有的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桥上都没有监控录像。
晚上他们带着这一天收集到的资料，又回到了市局的会议室里，大家把今天的情况都作了汇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老谢他们甚至还做了一个漂流实验，弄了一个和装尸体的箱子，差不多的箱子，装上差不多的重物，扔进到水里，根据水流的速度，来推断，这箱子，到底应该是在何时何地被抛进河里的。
但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而且气候上也难以模拟当时的场景，最后实验不得不以失败告终。
大家提取到了很多沿河的监控录像，可是调查了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也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现象。
毕竟两条河的河道，绵延在市区的长度，就有好几十公里，而这些地段，不可能是全部被监控摄像覆盖到的。
所以有很多地段是死角拍摄不到，也很正常。
这个总结会，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多，也没什么结果，这意味着今天大家一天都白跑了，这让大家很是沮丧。
“行了，大家都忙了一天，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大家都悠着点，可别把身体熬垮了。”
魏征明也看出来大家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是就笑着宽慰大家说道，大家也都起身散去，可是心里那沉甸甸的压力，却一点都没减弱多少。
这个案子，可是对他们重案队的一个考验，大家都可以回家，可是魏中队却不能回家，他已经连续在这里熬了好几晚了，大家都想帮他分担一点压力，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不过最后也只能是选择先回家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李向东早早就回到了办公室，可是没想到比他来的早的人还有更多。
老谢和老王就比他到的早，老谢的说法是家里孩子上学早，他也跟着起得早，而老王的说法则是，年纪大了睡觉睡不着。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责任心太强，在家待不住，可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魏征明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透过玻璃窗，都可以看到，里面烟雾缭绕的样子，看样子魏征明又是一夜没睡，而且还抽了不少烟，看得出他身上的压力非常大。
确实上面给的破案时间太短，碰上的又是这种最让警察头疼的无头案件，换了谁都会睡不着觉。
魏征明好像依旧是在琢磨着什么，没有出来叫大家开早会，给大家分派任务，李向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头一次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这还是他获得了四兽神力以来的第一次。
安佳宁的座位就在他的旁边，这丫头也是早早就来了，这时候正在看老黄的尸检报告，经过了前几天的那次，安佳宁的神经好像一下子坚韧了很多，在看到这尸检报告里那血淋淋的照片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不良反应。
尽管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但是最起码情绪是很镇定的，看来她已经克服了心里的难关，尽管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还没到脚软的地步。
她盯着那份尸检报告，好像看的很入神的样子，李向东来了，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和他打一声招呼，她这样的状态很奇怪，李向东很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怎么，有什么发现？”
“啊？是有点！”
被人突然打破沉思的状态，安佳宁倒是一点都没生气，反而是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潮红色。
“哦？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快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听说她有线索了，李向东也很高兴，女同志确实比男的更耐心，更仔细，她们经常能够注意到其他男侦查员没有留意到的细节。
“大家过来，咱们开个会。。。”
安佳宁刚要说的时候，魏征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召集大家开早会。
这个早会其实就是所谓的头脑风暴，就是集思广益的意思，于是安佳宁一上来就把她之前的发现说了出来。
“大家看着尸体的指甲部分的照片。。。”
尸检报告大家几乎人手一份，尸体的细节处的照片，大家都看过，不过有些人看的仔细，有的人一扫而过，这时候安佳宁这么一说，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在受害人的手部照片。
“大家应该，可以看到这受害人的指甲上面贴有很多亮片，还有水钻，这都是美甲过后留下的痕迹。你们男同志可能不了解这些，但是我们女孩子们可是很喜欢这些，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当年我曾经也想做来着，后来因为职业的关系就没做。而这个女孩子，我们可以看到她是十根手指都有做，而且做的还是很夸张的样子，这些手指甲上，亮片贴的多，水钻也没少放，做美甲做成这样的也不算多，所以我觉得这一点可以是我们的突破口，通过这些美甲，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找到，这个受害者的真实身份。。。”
安佳宁这样一说，大家伙在低头一看，好吗，好像确实是这样，这女的的美甲做的也忒夸张了吧，虽然有的美甲因为长时间被水浸泡已经脱落了，但是还有几根手指的指甲上还完好的保存着那些美甲的图案特征。
魏征明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照片，感觉非常高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案件的突破口了。
第294章确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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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上午的时间，李向东拉着安佳宁几乎跑了中山区大大小小的各种女士美容会所，甚至是一些地下摊位。
这一路跑的腿差点没跑断了，最后终于是在中山区的一家理发店里，找到了个搞美甲的专家。
“这样的美甲，以前经常做，不过做这样美甲的群体都比较特殊。”
这是一个打扮的相当潮流的美发师的回答，长发，还挑染了几缕成紫色，烟熏妆，看起来很是妖异，最关键的是丫还是一个男的。
上午开完会之后，魏中队就把整个重案队两两编队，然后打散去市里的各个区收集证据去了，今天大家主要走访的地方，就是做美容美甲的地方，然后拿尸体手上的那些美甲的照片，让那些美甲师去辨认，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认得出这些美甲的图片。
李向东他们找了一上午，这才在中山区的一家美发店找到了一个美甲师，这家理发店面积不大，里面不光是做美发，还包含一些美容项目，美甲当然是其中之一。
“哦？这话什么意思？”
安佳宁很快就接上问道，对面的那个美甲师，脸上带着些许有些诡异的笑容，然后说道。
“做这样美甲的女孩子，一般都很潮，经常出入夜店。。。。。。。嗯。。。。这么说吧，甚至她们当中有很多，干脆就是在夜店里做的。。。。。。有的是做那个的。。。。。。还有的是在夜场里做领舞的，你也知道手指上做的亮晶晶，在夜场里光线暗的时候很漂亮。。。。。。”
这个美甲师提供的线索，让李向东和安佳宁为之一愣，确实他们怎么就把这么一个高危群体给忘记了呢？
李向东连忙的带着安佳宁从美甲店里出来。然后把得到的情报给魏征明打了电话，魏征明也是精神为之一振，总算是缩小了受害人的范围，然后直接给其他的同事们打电话，大家的任务有所更改。
全市一共一千多家夜店，夜场，大家要挨家挨户的摆放到位，主要目的就是去寻找夜场的话事人，问问他们，最近一个多月。谁家会有突然不迟而别的‘女服务员’！
得到新的任务指令之后，大家都是精神一振，有了这样明确的目标，大家就都感觉到，距离案子破获的日子好像越来越近了。
“哈哈，奖励你吃一顿好的。”
李向东倒是没有急着带安佳宁去拜访他们所负责的辖区内的夜店，这一次他们依旧是负责去调查中山区的夜店。
中山区是老城区，也是黄海市中心最繁华的一个商业区，这里的夜店有很多。如果说黄海市大大小小有上千家夜店的话，那么在中山区这一片，就又大大小小三百来家的夜店，而且这些夜店一般都是相当有背景的。
这些夜店一般都非常讨厌被警察打扰。毕竟开夜店的，多多少少都和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有些沾边。
所以他们对于警察过来查案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跟你埋地雷，或者是有些不配合。
所以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但是李向东至少现在还不想动，毕竟现在才是中午，忙乎了一上午也该到了吃饭休息的时候了。
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从开始的毫无头绪，到现在渐渐的摸到了一些线索，缩小的搜索的范围，这可都和安佳宁最初的发现有关，所以他觉得应该给她一点奖励。
“哈哈，那好，既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哦！听说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老菜馆，做的新派融合菜非常不错，那你就破费一顿吧？”
安佳宁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把李向东当外人，两人之间现在就差那最后的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但是两人却都没有意识去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反而还好像都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似的。
“ok！没问题。。。”
李向东哈哈一笑说道，前不久在意识到钞票的重要性之后，在办完了前一个案子之后，他悄悄的把向真空间里搞出来了一些珠宝拿出去买了几件，手头宽松了不少。
他是一个法修术士，但是走的其实是法武双修的路线，所以对于营养的需求非常高，顿顿牛羊肉，或者是鱼肉那都是必须的，但是现在国内物价畸高，牛羊肉动辄三四十块钱一斤，好一点的鱼肉就更别提了。
李向东现在里里外外一个月工资也能拿四千多，对于一个刚毕业的警校学生来说，不算低了，可是这点钱，即要应付开车加油，又要应付吃喝就有点吃力了。
他老妈手里倒是有些积蓄，可是他那能开那口和老妈要钱，反正向真和他那该死的师弟都已经挂了，这些钱不花白不花，那些金银珠宝有不能当吃了，不换钱来花，有什么用？
所以他就拿出来偷偷的倒腾了几件，最近手里有那么几十万，所以很是宽裕。
请安佳宁吃一顿饭，当然不在话下。
这新派融合菜，他听说过，经常在本地电视台，或者交通台放广告，名头听起来是有些吓人，装修的也很豪华，可其实真吃起来，价格却很亲民，并不是很贵。
一顿饭吃下来，才一百多块，很是出乎李向东的意料之外，看来安佳宁还真是个好姑娘，她之前肯定早就不知道来这里吃多少次了，所以特意挑这么一个地方，让自己请客，即不让自己落面子，又没让自己多花钱。。。
当然感谢的话，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从饭店出来，两人就开车直奔中山区的各大夜场，毕竟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们身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从下午一点多开始，他们是一连忙乎到了晚上，这一路走下来，可以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当然这主要适合他们重案队的名头有关，最近他们重案队经常在电视上曝光，所以这些地方的经理，都知道他们的来头。
当然也有一些根本不鸟他们的，那是一些背景非常强硬的大型夜场，他们根本就不鸟什么刑侦大队，什么市局重案队，但是当李向东报上自己的名号之后，那些之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夜场经理，立刻一个个都换了脸色，小李哥前，小李哥后的煞是亲切，好像真的找到了亲人似的，这一点让李向东感到非常意外的。
后来经过别人一提点，他这才想明白，感情这段时间他在黄海市的黑道上名气可大了去了，作为一名小警员，根本就不鸟那叱咤黄海市黑白两道的黄家兄弟和陈家兄弟，几乎是一己之力就把黄家兄弟给掀翻在地，更是把陈家老二给绳之以法。
这样的警察，什么人不怕？要知道他在道上，现在可是凶名赫赫，手上有几条人命哩，什么黄家兄弟手下那么有名的看门狗，还不是被他打的屁滚尿流，在百乐门门口，敢冲着看门大哥开枪，那家伙现在腮帮子还漏风呢？
面对这样凶悍的警员，那个不开眼的夜场经理，敢来他面前嚣张？
所以大家表现的都非常配合，几乎都是有一说一，这让李向东和安佳宁的工作强度减轻了不少，一下午的功夫一直到晚上七点半之前，基本就排查完了中山区的二百多家夜场。
终于在中山区一家名叫夜朦胧的夜场里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这是一家小有背景的中型夜场，当李向东找到经理的时候，人家开始还带搭不理，可是当李向东报上名号之后，对方立马就缩了。
之前还在沙发上做的七扭八怪，可是听了李向东报上名号之后，立马就正襟危坐起来，还让手下又是上茶又是送饮料，李向东也犯不上和他们客气。
开门见山就问了对方最近一个月，有没有突然不迟而别的手下，结果这位经理还真就想起来一个。
名叫马芳，黄海市郊区农村出来的，在他这夜场里当领舞，大概一个多月前，突然不迟而别，连工资都没结。
不过他们这个行当人员的流动性非常大，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李向东和安佳宁一听这话，心头一喜，连忙拿出照片让他辨认，那个失踪的马芳手上，有没有这样的美甲。
这个经理看了看说有些眼熟，然后又让人把一个和马芳比较要好的领舞给叫了过来，让她来辨认，结果这位名叫诗诗的姑娘，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马芳的美甲，因为当初这个美甲，还是她和马芳一起去做的。
当时马芳的美甲师，有一个地方做错了，让马芳很是不满意，马芳还和那美甲师吵了一架，后来那美甲店的老板，亲自过来给马芳从新做了美甲和贴片，所以她记得非常清楚。
这几乎就已经是敲定了受害者的身份了，李向东和安佳宁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汪诗诗，你和马芳是好朋友，可是她突然不来上班，也没和你打招呼，然后干脆就失踪了，你怎么不去报警？”
安佳宁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第295章不配合的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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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犯得着吗我？”
汪诗诗的回答，让安佳宁一阵无语，难怪人家古人都说了，拿啥无情啊！
不过接下来汪诗诗，也给他们提出了她自己的解释。
“其实，前段时间，马芳的家人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她和她那对象也见面了，那家伙是个打工的，他们家里一直在催她赶紧结婚呢？我当时以为她那么匆忙的走了，是回家结婚去了呢？你们也应该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吃青春饭的，很不容易找对象。而且也不敢给家里人说，自己在外面干的什么行业，如果被家乡人知道的话，就完了，很难能找对象的。所以她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也很正常，怕认识她的人知道她的过去呗。。。反正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后来也没联系她，也没有去报警。。。反正既然是好姐妹，我就应该祝福她，找到个好归宿，哪想到她居然。。。”
说到这里，汪诗诗的眼圈居然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看来她也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无情，只不过她之前一直是在强力的掩盖着自己的情绪而已。
看到她这副摸样，安佳宁也感觉有些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