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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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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收入,加上早些年的作品稿费收入,她身边小有资产。

人都是一样的,期望越高,欲望越大,也就越容易失望。何苾对金钱没有欲望,自然也就未曾失望。这一点,一直都是她的人格魅力所在,让不少人觉得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陆离也是头次见识到有人嫌薪水高,越发觉得何苾可爱至极,说:“天底下的员工都像你这样的话,老板们嘴巴都会是歪的。”

何苾木然问道:“为什么?”

陆离说:“笑歪的。”

何苾终于放松的笑了起来:“原来你会讲笑话的。”

第十一章(3)

何苾近日陷入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中,因为她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有太多她无法掌握的事情正在悄悄酝酿,一旦爆发,将是另外一种局面。

首先是,她同陈成功的见面。她无法掌握主动权的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在去陈家的路上,何苾定定的坐在椅座上,神情有些凝重。陈惜墨轻笑着握着她的手,说:“不用紧张。”

何苾摇头说:“我不是紧张。我是担心。”

陈惜墨问:“担心什么?”

何苾不语。

陈惜墨说:“今晚见到我爸,我们挑个日子订婚。”

何苾有点愕然,抬眼望着陈惜墨说:“会不会快了点?”

陈惜墨握紧了她的手说:“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何苾,将来的日子,我们要一起过。”

何苾看着陈惜墨安定而自信的神情,心中涨起一股满足感,恬淡地微笑着,慢慢的把头靠到了他肩上,说:“看来你是吃定我了……将来的事,你安排吧。”

……

车子很快的驶入陈家的别墅,何苾这才发现,他们不是到了西堤,而是来到了H城另一个豪华别墅区,东苑。

何苾问陈惜墨:“你家不是在西堤?”

陈惜墨答道:“西堤是我自己住的,我爸住东苑。”

何苾实在不明白,问道:“你们这一家人怎么想的,一个一栋房子的过日子,不嫌冷清?”

陈惜墨笑道:“以后你同我一起住,自然就不冷清了。”

何苾拍了他两下,突然听见了李卉的声音:“你们总算到了。”

何苾转头叫了声“卉姨。”疑惑的问陈惜墨:“卉姨到底算哪边的?”

陈惜墨凑到她耳边,逗她说:“她啊?算无间道吧。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何苾笑着迎上前去,李卉帮她提了果篮,挽着她进大厅。

东苑别墅的大门门槛是汉白石砌就的台阶,抬脚进去的时候,何苾有种进酒店的错觉。

整栋别墅的规格很大,大厅尤其显得大气,整整抬高了三层,中部一盏直径足有一米多的水晶灯从顶部垂下六七米,高亮的灯光通过外围的螺旋状水晶珠帘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称得上金碧辉煌。

大厅沙发上坐着一张熟悉的面孔。何苾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又转头看陈惜墨:“这位不是……?”

陈惜墨笑了笑,介绍说:“这是我大哥,陈行墨。”又指着何苾向陈行墨说:“大哥,我女朋友,何苾。”

陈行墨。天行网络的创始人,最近又刚刚创建了天行影视,从IT到网游再到娱乐,他每到一处都是风生水起,风云际会。

他的大名,何苾怎会不知,连忙说了声:“你好。”

陈行墨微笑着点点头,笑容一如他在媒体前的雨化春风,说:“你好。惜墨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挑对了时间。”

何苾看了陈惜墨一眼,陈惜墨解释说:“我哥和嫂子就住在后面那一栋房子,有时候嫂子不在,他就回来这里蹭饭。”说得多可怜似的。

何苾忍不住说:“陈董吱一声,不知道有多少美少女排着队要跟他吃饭呢,有你说的要蹭饭这么可怜吗?”

陈行墨哈哈笑了起来:“惜墨,你这个女朋友还真有意思,比你风趣多了,你没找错人。”转而对何苾说:“这小子闷得跟木头似的,亏你受得了。”

何苾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陈行墨是这样直言,感觉轻松多了,笑道:“我说的是实话。”

陈行墨说:“说实话,我就是对舞会神秘佳人感到好奇,所以来看看,到底是何方佳丽,能让我们家陈惜墨舞会时候开小差。”边说边打量何苾一番:“还不错,包装一下,肯定能红。”

陈惜墨拉何苾坐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对陈行墨说:“大哥,何苾对娱乐圈没兴趣,你别白费心机了。”

陈行墨笑道:“我又没问你,呆一边去。”问何苾道:“不知道何小姐学什么的,在哪高就?”

何苾说:“叫我何苾就可以了。我没什么能耐,就是个小助理。”

陈行墨说:“降得住陈惜墨,已经够能耐了,还这么谦虚,算了,惜墨,还是你来介绍。”

陈惜墨笑着看了眼何苾,对陈行墨说:“何苾是B大毕业,到N大当过交换生,双学士,做过记者,文采不错,外语也挺好,现在是陆离的私人助理,差不多就这些。”

陈行墨点着头说:“B大出来的都是才女,你小子眼光不错嘛,也不枉我为你们的事忙了一场。”

陈惜墨说:“是。我们是该谢谢大哥,要不是你买下那家科技公司,把舞会的网络新闻淡化处理,可能真的有得烦。”

何苾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难怪,最近几天网络上一片详和,关于舞会神秘佳人的话题渐渐的淡了,仿佛没有过那些传闻似的,原来是陈行墨控制了传播源;难怪陈惜墨一直对那些绯闻毫不上心,安之若泰,原来是早有运筹。陈惜墨是该好好谢谢他大哥,为了他一个绯闻,买了一家科技公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何苾想着想着,觉得哪里不对,试探的问陈行墨:“陈董买那家科技公司,就为了陈惜墨那个不痛不痒的小绯闻?没那么简单吧?”

陈行墨哈哈的笑,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其实是,那家公司有个新产品,□D,前景不错,我打算好好包装一下,再买个壳上市。”

何苾说:“谢谢陈董的真话。”叮了身旁的陈惜墨一句:“看来你跟你哥还有得学呢。”

陈行墨说:“别一口一个陈董,跟惜墨一起叫大哥就行了。”

何苾微微的笑,点了下头。

陈惜墨揽住她说:“我大哥要是出招,我爸绝对挡不住的,我确实要跟我大哥多学学。对了,大哥,爸在哪?”

陈行墨说:“书房吧。你带何苾去打声招呼,回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陈惜墨点头应下,带了何苾去书房找陈成功。

第十一章(4)

陈惜墨与何苾走进书房的时候,陈成功正一个人看着棋盘发呆。

那是一副玉石制成的棋盘、棋子,温润的芙蓉玉雕成莲花底座上,是纹路清晰的棋盘,盘上有卡瓦石磨制的黑子,和田玉磨制的白子,正熙熙攘攘的布着一个局。棋盘旁搁着两个芙蓉玉雕成的莲蓬状带盖棋碗,整套棋具极为通透,似是古玉。

打过招呼,陈成功问何苾会不会下围棋,何苾有点忐忑的说:“只会一丁点,上不了台面的。”

陈成功指了指桌上的棋局说:“看看这个棋局,你有什么想法?”

何苾是那种临阵难得紧张,即便紧张也不会自乱阵脚的人,见陈成功一副考官姿态,反倒安定了,仔细的看了一下棋盘中对峙的黑白子,思量片刻,问:“下面该白子走还是黑子走了?”

陈成功看了何苾一眼,问:“有差别吗?”

何苾看着棋子说:“对结局来说,基本上没有差别。无论下一步是哪方先走,白子都是必输无疑。但如果白子可以取得下一步的先机,可以少输几子。”

陈成功眼带笑意,说:“反正大势已去,为什么不干脆点,现在就弃子认输?”

何苾看了看他,微微的笑:“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就算白子真的已经是穷途末路,捱多一时也是好的。尽人事,听天命。”

“好个尽人事,听天命。年轻人能有这份坚持,不错。”陈成功说,“陪我下一盘怎么样?”看见何苾瞥了陈惜墨一眼,加了句:“怕了?”

何苾笑道:“我是怕,怕呆会您觉得亏了,杀鸡焉用宰牛刀?”

陈成功呵呵笑了起来:“刚刚不是还说,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怎么这么快就不自信了。”

何苾正正经经的回答:“人不都一样嘛,大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反正用别人身上,自己不痛不痒。轮到自己,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陈成功说:“说的倒是实话,这么一说,我还就更想下这棋了。”

何苾说:“既然您迂尊降贵都舍得了,我自然要舍命陪君子。”——其实,何苾心里想的是,你这个比皇帝还忙的大富豪都开口了,我自然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过伶俐如何苾,知道什么东西应摆台前,什么东西该放幕后,哪怕都是道具,也有差别的。

收拾了残局上的棋子,两人客客气气的下了两局,何苾这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棋手”连连落败,把个以稳重见称的陈惜墨都看着急了,在一旁忍不住指手画脚,陈成功看到儿子如此不争气,却是难得的用玩笑口吻说他:“观棋不语真君子,何苾都不急,你急什么?去,到外面跟你大哥聊一聊,别在这碍事。”

陈惜墨见父亲叫何苾的名字叫得极顺口,知道父亲对她是满意的,心下免不了一阵高兴,但叫他撇下何苾与父亲单独对弈,他终究还是有一点点担心。

何苾抬头见陈惜墨有点踌躇的表情,笑笑说:“去吧,不然我再输两局,就真的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陈惜墨也笑了:“你都知道拐着弯骂人了,看来没把输赢放心上。那我就不操心了,我出去溜达一下,开饭叫你们。”

陈惜墨离开书房的时候,陈成功与何苾已经开始天南地北的谈论。陈惜墨边往外走边偷偷的笑,陈成功今晚是卯足了劲当考官了,不知道做了功课没有。他有预想到何苾会表现得落落大方,但是没想到父亲这关一路通畅,根本没设置关卡。

陈成功边下子,边同何苾闲聊,似乎很随意的问了何苾一句:“你觉得当前局势下,中小型传统企业该怎么操持应对的好?”

何苾想了想说:“当前多事之秋,传统企业不想被吞没的话,无非做到一个稳字。首先要稳定财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时候不适宜做风险投资;其次要稳定人心,不要轻易裁员,可以同患难以后才能共享福;然后就要做到稳步发展了,公司原有的大方向策略尽可能的不要变动,原来的工程项目继续稳打稳扎,可以放慢但最好不要停,该投入的宣传和更新不要断,这种时候更应该用一个稳定的姿态来增强客户和最终消费者的信心。”

陈成功点点头,一个字不动声色的放下去,吃掉了何苾半壁江山,然后问:“那如果是大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遇到政策变动,市场震荡,房价大跌,楼盘偏偏在这个时候完工,开盘不开?”

何苾执子半响,毅然放下,看样子又是个颓局,她正在负隅顽抗,却还是挺直着腰杆说:“这个,不是有很多现成的例子嘛?该捂盘的就捂吧。反正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房产是不动资产。”

陈成功说:“说得挺实在的。不过,你知道什么是该捂盘的时候?”

何苾轻笑道:“房产交易条理刚修改,消费者心理调整需要时间;加上金融危机的影响,许多人把钱攥在手里护身,所以,房价持虽然续跌落,市场还处在观望状态,大家都在等着房价跌到谷底。可是事实上,以国内现在的稳定状态,房价根本不可能出现大幅度的跌落,所以不用多久还是要涨回去的。现在开发商纷纷捂着盘,但是资金不回笼又造成资金链短裂,然后恶性循环,所以,真正有实力长时间捂盘的行家并不多,谁坚持到最后,谁就笑到了最后。”

陈成功突然问:“你经过商没?”

何苾摇着头说:“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

陈成功愣了一下,笑道:“时代不一样了。连俗语都改头换面了。”

两人接下去把话题越扯越远,聊了许多,基本上来说,陈成功对何苾,是表现得和蔼可亲的,所以两人之间显得客气又和气,陈惜墨来唤他们吃饭的时候,两人居然还异口同声的说:“下完这盘再说。”

何苾似乎融进了这个家里,开席时候她发现李卉不见了,还问了问陈惜墨:“卉姨呢?”

陈惜墨回答她:“她今天是专程过来帮忙做晚饭,做完就回西堤了。”

何苾笑道:“不用说,定是你嘴巴刁,点着名要卉姨来掌勺的了。”

陈惜墨一双笑眼对上了何苾一脸笑容,晚餐也吃得格外融洽。

从前看何苾的笑容,总觉得轻飘飘的,但这一夜,陈惜墨看到了何苾极有分量的笑,及后送她回酒店,一路上好几回,他都看得有点恍神,几乎要怀疑,这是何苾吗?

何苾似乎看出来他的心思,靠上前甜甜的笑,两个酒窝前所未有的深:“受什么刺激了,都不说话?”

陈惜墨抓着她的手说:“想不到你和我爸倒挺投缘的。这下,我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何苾笑而不语。

第十一章(5)

陈惜墨将何苾送至酒店大门外,便回了。临行,何苾仍是冲他甜甜的笑,甚至是带着笑颜转身上楼。

到了房间,关上房门,何苾把门卡往墙上一插,顺手一拨,亮起了灯,脸上却瞬间黯淡下来,残余的一点笑痕骤然皲裂。

她的双腿有些发软,瘫靠在门后,一步也迈不开了。

不知道哪位女作家说过,女人一旦遇到那个令她膝盖发软的男人,便是大限到了。

是的,她的大限到了。只不过,此大限非彼大限。而且,她的终结者,是陈成功。

想到陈成功与她单独对谈时候所说的其中一段话,她心中似有什么抓住一般,郁结堵在心口,进出的气全被隔离了。

感觉体内有些不妥,她皱紧了双眉,捂着胸口,喃喃自语:以为自己无坚不摧,原来,我还有心。原来,铁石心肠伤到一定程度,也还是会痛。

陈成功说:“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相信惜墨的眼光,也相信你一定是识大体的,我不会干涉你们来往,但是有个前提,不能影响到墨功和鼎天目前的联盟。夏花中国是个很大的工程,你是陆离的助手,你应该知道,许乐她爸爸一直都希望惜墨和许乐能早点安顿下来,这样对我们两家,对两个集团的稳定和发展,都是最好的选择,你应该会明白吧?你的EQ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进墨功,或者进天行网络都行,只要你低调一些,你和惜墨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听到“但是有个前提”,何苾脑子里嗡的响了一声,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不过,只有一秒。陈成功说的没错,她的EQ高。高情商的人最大的特征是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方面,她是绝对的高手。她不仅EQ高,IQ也高,念书时候阅读理解次次满分,离开学校之后份份工作都要研究他人话中意,长年累月下来,对面的人说话头,她便能猜出话尾。陈成功已经开门见山了,她还能听不懂他什么意思?她太聪明,一秒的窒息之后,面部表情立即回归自然,跟什么也没听过似的,继续对着陈成功微笑,就那样微笑着听完了他的全套说辞,一边还继续若无其事的下棋。她甚至捱到了与陈家父子三人同桌吃饭。

何苾大方得体的往嘴里送饭,颗颗饭粒晶莹饱满,到她眼底却似她的门牙,一粒一粒,剥离了母体,那样的狰狞。那一顿饭,她真真的体验了,什么叫打落门牙和血吞。还是微笑着吞下的。

她看得出陈成功眼中的深意和一丝难测的疑惑。陈成功已经无法清楚地判断,何苾是在装傻,还是在默认他的提议。

何苾心中冷冷的笑着对自己说:“那盘残局果然别有深意,我还真的是在大败局中垂死挣扎。”她向来活得超脱,想不到这次却作茧自缚,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别有心机,她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总之就是不愿意让陈惜墨知道丁点的内幕。于是,她演了一晚的戏,几乎笑僵了脸。

何苾用她的谈笑自若镇住了陈成功,用她难得甜蜜的笑容迷惑了陈惜墨,直到回了酒店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了,紧张的神经才刹那放松,于是,垮了下来。

她跌坐门后,再也爬不起来。脑子里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的,没了方向,眼前也是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一切。往脸上一摸,暖暖的湿了一手。

念书时候老师们都不断地强调,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怎么就没放到心上呢?她早料到自己有这么一天的,否则不会一直感到隐隐的不安,但她一直没有仔细的去酝酿一条对策,因为她赌了一把,用自己的全部,赌人性的美好。结果,输得再难翻身。

她不想怪任何人,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别人都来做圣人。她也不想怪自己,因为她从来是个说话掷地有声,做事绝不回头的人。她为人处事太有原则,明明知道自己是有办法逆转陈成功对她的态度的,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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