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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偌大的站台,只剩我和胖子两个人了。
“怎么搞撒,妈的,老子早说了不脱,你他妈的整个一懦夫。”胖子见车开远后,一下跳了出来,大声骂道。
“老子懦夫?我打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你不懦夫你怎么不打?妈的,人家毫无防备你,你却一砖头连个血都拍不出来,还好意思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也跟着骂道。
“妈的,你没听到你老婆说他当过兵吗?靠,当兵的胸口碎石都可以,我那一砖头还不跟挠痒一样呀。你不脱的话,敢情他还敢扒了你不成?
再说了,我看阿强根本就不想追究我们,你怕个屁呀。”
“你不要脸我要脸,阿强确实不会动手扒我衣服,可那样安雯会怎么看?小雅会怎么看?”我顶道。
“看你个狗屎,你脱了又怎么样?她会回来吗?切,少做梦了,换我是女人,我没废了你就算好的,呸,自己玩女人被抓住,还好意思想人家会原谅你,你当你刘德华呀。”胖子丝毫不留情面。
“你给老子滚,你嫌我连累你,那你莫跟着我呀,走,走,走。”我丢下一句,转身往前面走去。
刚才715路到站时,那两个小青年从我面前经过,我听见他们说已经十二点了,想必应该是末班车了。唉,还好现在是半夜,就这样走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到了家,就去附近的湖工操场睡一晚上,我记得那里有一排长靠椅的,挨到天亮房东已经就起床了。
夏天的夜,小风徐徐,但是我这个时候一点儿心情都没有,借着身上负担少,走起路也快。
“你妈的等等撒,赶着投胎呀。”后面胖子小跑着追了过来。
我不等他,反而加快了速度。本来安雯他们来偷袭我的时候,我就有点肚子痛,可那一阵肉搏,让老子神经高度紧张,既然无形中把生理反应给打压下去了。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但那种消失的绞痛却没有忘记我,再一次找上门来了。我想,我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前面有一个地下通道,这个时间段应该没什么人。我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慢慢小跑起来。
“跑个屁呀,跑回去房东也睡了。”胖子继续叫着。
我没时间停下和他解释什么,拿出亡命天涯的劲头儿,死跑着。
狗子的,怎么越快到了,肚子越痛呀。最后那五十米的距离,估计刘翔都追不上我。
到了通道,我几个点地,下了三四节台阶,扒下健将就蹲了下去。
好险,就差那一点点,我就连这唯一的遮羞布都保不住了。
那个死胖子,或许以为我是想甩掉他吧,加上我蹲下以后,头顶刚好和地面平行,让他以为我下了通道,便也拼了命似的往这边奔着。
“妈的,没义气的王八旦,你,你跑,最好别要老子抓住你,狗子的。”
我听着他骂骂咧咧的越来越近,心里一阵好笑。
“等,等老子,你他~~~。”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边跑边骂,刚骂了一半,却已经发现了我。
我就蹲在他面前,这样一动不动的抬着头看注视着他。
胖子先是一个急停愣住了,接着忽然一捂鼻子,又骂开了:“我日你,狗子的怎么尽搞些不要脸的事呀。”说完飞似的跳开了。
真舒爽呀,当你处于我现在的位置,就明白我当时那心情是无比的愉悦呀。人生还有什么事比得上想拉就拉?
“给老子找点纸去。”我感觉就要完事了,当即对着上面叫道。
半天,才听见胖子回道:“放屁,大半夜的我去给你抢呀,没有,你自行解决吧。”
“那你就滚,莫妨碍我。”我回道。
接着我听见一阵脚步声离开,嘿嘿,小样,有本事你别听我的呀。
蹲时间久了,腿有点酸,可胖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急死人了。
不行,看来不能指望他了。我想定后开始慢慢蹲着往上一节一节移动着,渐渐视线开阔起来。
靠,那不是胖子吗?他在搞什么飞机?
当我终于蹲上了陆地,却看见不远处胖子就穿一红裤衩,赤身裸体的正在一棵树上抠着什么。
“你磨牙还是磨爪呀,还不去给大爷找纸。”我对着那边的胖子吼道。
胖子没理我,一个抽手,把什么东西撕了下来,然后转身走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看见他似乎拿的是张纸。
等他走到跟前,把手上的东西往我脸上一砸,然后捂着鼻子一个转身跳到几米外了。
我抓住那东西一看,靠,酒店常年招聘男女公关。
“妈的,你不怕有病我怕,再去找。”我一摔手,把那招聘丢掉。
“病个屁,大半夜的去哪儿找呀?你都这副身子骨儿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病没得过?将就着用吧,条件不允许我们搞特殊呀。”胖子既然开始和我调侃了。
“你还八荣八耻吧,给老子一不干胶,怎么擦?”我叫道。
“那更好,你先贴上当卫生巾吧。”胖子笑了起来。
妈的,我不好说他了,不过要我用这个东西,绝对不可能。
“你去那边再找找,看有没干净一点的,快去,别耽误时间了。”我静下心好好跟他说着。
“没有了,我都找半条街了,就差摸进中南财大给你盗门口的信件了。你先擦着,我这里还有一张餐厅纸,给你垫后。”胖子蛮无奈的回道。
“垫后?”我不太明白。
“唉,就拣到一张人家丢在路边没用完的,你先用招聘擦一下,最后用这张餐厅纸收尾撒。”胖子说完把别在红裤衩上的一小包装袋扔了过来。
我忙伸手接住,靠,还是心相印的,接着忙打开包装看去,发现胖子没有说谎,真的只有薄薄的一张,几乎透明。
“赶紧把招聘拣回来,吹跑了我是不会给你去拣的。”胖子斜了一眼我丢在旁边的招聘说道。
我斜他一眼,当即回道:“切,今天就让你小样儿的开开眼界,知道是什么劳动人民的智慧。”
说完我抽出那张薄如蝉翼的餐厅纸看了看,是正方形的。
胖子捂着鼻子,睁大了眼睛想看我准备怎么擦。我对他冷冷哼了一声,动手把餐厅纸对叠,然后再对叠,变成一个小四方。
“靠,你叠那小,擦个屁呀,你就擦一次?”胖子看着我说道。
“闭嘴。”我回了他一句,接着我把叠成小四方餐厅纸的圆角那一角撕了下来。
“你干嘛?我先跟你说明了,你别指望老子再去给你找,要擦就擦裤子上。”胖子叫了起来。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把餐厅纸展开,在纸的正中间出现了一个一毛钱硬币大小的洞。
OK,可以擦了。
我把右手食指从洞洞里穿了过去,让整张纸都覆盖在我的手上,然后把手放到了身后。
“我日。”胖子惊呆了。
做大事,就要不拘于小节,像胖子这样的男人,是绝对想不到我这么高明的办法的。我用指头把屁屁擦了一下,然后把指头弯曲在纸上擦一下,再伸直继续去擦一下屁屁,再接着把穿过指头的纸往旁边转一点,再弯曲擦一下,当一圈转完,屁屁差不多也干净了。
“好了,收工。”我看着食指周围的一圈纸上已经被我点了八九个黄点,满意得说道。
胖子当时早忘记再去捂什么鼻子了,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的手,半天才回道:“日你,敢情你再把食指添干净?”
我又鄙视了他一眼,接着把餐厅纸取下来丢掉,然后拿出一开始撕下的那一块儿圆心角,展开,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纸片。
“换成是你,也许就把指头添干净了。”说完,我左手拿着这块纸把右手食指擦了个干净。
胖子已经傻了眼,一动不动的回忆着我刚才的整个过程。
我起了身,把健将提了上去,拍了拍胖子,意识他可以走了。
风继续吹。
一眼的浩蓝望去,我看不到尽头,前方的路还有多远?我不知道。
终于还是更新完了。。唉。。。
睡的,明天一醒,又是大中午。。
谢谢新老朋友支持,谢谢,有你们支持,我写得也有劲。
白天被胖子叫出去逛街了,现在才回来,估计只能更新一节了。原谅。。。
《第一百八十四节》
夜晚月光下的树,显得更加的高大黑森,它耸立在这里,见证着这个城市的历史和封尘。
回头往去马路对面,那是一座寺庙——宝通寺。每天上班下班,我都要经过这条街,都会看见它那官方的黄色。在繁闹的现代化城市中,本来很是碍眼,但此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惊讶于它的凝重。我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也无心去考问它的悠久,只是感觉到我的心,我的神,在这一刻,异常的宁静。我想归从于它,和它共同去厮守,一同迈向梦中的那条取经路。
“来江城这多年,你进去过那里吗?”我撇了撇了头,问胖子。
胖子抬眼看了一下对面那道不长不高的黄色围墙,回道:“没有,我又没住这附近,其实你才应该有时间去看看的。汉阳那个归元寺就在我家背后,我就经常去的。”
“我不会去的,头上三尺有神灵,当心中有感动时,只需看向那西方,默默的祈祷就是了。”我回道。
“难不成你还是个居士?呸,你个淫魔,就算你是个和尚,也是个花和尚。”胖子不屑我这番回答。
唉,和他这种脂肪多过智慧的人说话,我平生第一次为他感到了羞愧。
拐过亚贸的时候,我再看一眼那玻璃幕墙,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既然好象做梦一般。
“哎,你说我们要是那天没有过来逛这个地方,是不是历史就可以改写了?”我问道。
胖子也跟着看了一眼耸立在面前的亚贸,回道:“或许吧,不过如果那天没有来这里,我们可能还是会发生一些事情吧。有时候这种事情说不好的,都是命。”
一语讲完,我们不再说话,一路上倒也没什么人,就这样顺着街边的影子,渐渐走到了石建村这一站。
老远就看见洪达街口热闹非凡,十几张桌子早把并不宽敞的街面占满。
“怎么办?那多人。”胖子紧张了起来。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躲一夜撒,跑过去,直接冲到湖工。”我回道。
“湖工?艺术分院?去那里做什么?”胖子惊道。
我看着前面有不少人边喝酒,边抽着烟,顿时感觉烟瘾到了。
“废话,那里有长椅子,可以睡觉撒,想以为我和四娘还在那里谈过恋爱呢。”我当即回道。
“放屁,那可是在操场呀,上课也在那里,就我们现在这几乎全裸,敢情明天一大早就会被万人围堵了。你和四娘怎么样是你的事,别借题发挥,老子是不会去的。”胖子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回道:“不去?那老子给你指条明路,你看那边不是晾了不少衣服吗,你过去穿一件,然后消失在我面前。”
话已说完,我可不想跟他再计较什么面子问题,反正我是不会穿来路不明的衣服的,鬼晓得干净不干净。
“那,那你呢?真去湖工?”胖子有点底气不足。
我懒得再说些什么,当下顺着左边的一排墙,小跑着往拐角窜去。
奶奶的,刚经过路口,前面就是刘家湾了,在口子处也是两家大排挡,人还不少,说不定里面就有认识我的人。管他的,老子今天不要脸了,一口气顺着树影扎着头冲了过去。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我,牵着四娘在附近散步,那么的亲密,那么真实。
幻觉,都他妈是幻觉。一辆车驶过,我清醒了过来。现在老子就是个光棍,标准的八十后颓废青年。我赶走脑海里一切摧毁我的画面,不要再记住什么。
前面就是湖工了,看着这处避风港越来越近,我加快了步伐。
周围黑漆漆一片,数个微弱的路灯除了可以招惹蚊子以外,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湖工就在眼前,而大门却是紧闭着。
这个地方,当年老子曾经无数次的翻跃,今天只不过是故技重演罢了。我扫了一圈,没什么人,这才放心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栏杆。
“我靠,你真的进去?”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把老子吓住了。
接着一个穿着白色爹爹衫的人极快的闪到跟前。
靠,是胖子。
我看着他这一身装扮,真是无语了。
“妈的,找了半天,没一条裤子有合适的,就这件T恤还将就。”胖子干笑了几声道。
“T恤?你这件也配叫T恤?你怎么不去死呀。”我当时就爆了。
胖子穿的这件白上衣,充其量算是块儿布,指不定是那边建筑工人换洗下来的。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穷讲究呀,挡挡风寒还是不错的。”胖子为自己狡辩着。
靠,我是没话说了,随他吧,看他那模样,下面一红色裤衩,上面一不下二十个窟窿的汗衫,真不知道如果让鲨鱼看见,会怎么想。
“好了,翻吧,你,有问题吗?”我指了下前面一排矮水泥护拦上两米多高的栏杆问道。
胖子看了一眼,拍了拍胸口,回道:“没问题,我家那铁门少说也有五米,我照样翻。”
胖子这倒说的是真的,他老家是在一所小学里面,以前我们经常出去玩到半夜才回来,有时候他拉我去他家睡,去了以后就是要翻那道学校的铁门的,那真是个高呀,记得第一次翻时,我一个打滑,差点摔下来成太监。
可那是十年前了,我不信以他现在的体重和身手,还可以从事高空作业。
“那你小心点,我先过去了。”我说完走了过去。一把抓住栏杆,几个攀登,已经到了顶,然后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摔了下去。
躺在学校里面绿色的草坪上,我仿佛看见了漫天的星斗,好美。
“妈B,死了没有?没死就吭个声。”胖子隔着栏杆,焦急的叫唤着。
背部已经整个麻木了,我举了举手,打出一个OK的手势。
胖子这才闭了音,当下和我一样的姿势,腾上了栏杆顶,接着一个狗跳,栽了下来。
身边多了一个人,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我没有急着和他答腔,以他的资质,估计不等个刻把钟是醒不来的。其实就这样躺着看弯月,也是蛮舒服的,天为被,地当床,西风拿来当棉被。
旁边是个路灯,昏暗的灯光吸引了不少蚊子过来,我和胖子两具人这个时候成了它们消夜的美食。
“哎,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抢女人抢不过人家,翻道栏杆,还摔昏过去。”胖子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一句话把我说的心里真翻腾,想着四娘离我而去,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眼泪就浸了出来。
“据调查百分之八十的美女都嫁给了老头子,所以我们还是很有市场的。别胡思乱想了,过了今晚,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东西,连本带利的再拿回来。”我一咬牙,坐了起来擦着眼泪。
“市场个屁呀,我们两个就这样跑世贸门口裸奔一圈,估计都没人回头。狗子的,那些小兔崽子们现在狠得很。你还准备怎么着?那个玉兰油分了就分了,别想了,哥们儿改天再给你引见几个花。”胖子睡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说着。
“花?”
“是呀,校花,系花,班花,怎么样?”
“你去死吧,就你?有花你还不先下了手,给我介绍?估计你连花有几个瓣都没见过吧。”我鄙视道。
胖子长长吐了口气,不和我狡辩,转而问道:“你说,她们现在睡了没有?”
她们?谁?安雯?丹莉?方子雅?
“我们都这样了,她们会睡得着?没看见刚才老子脱衣服的时候,姐儿几个都瞪大了眼睛,硬是没放过我一处细节。”我笑了笑说道。
“哈哈,是呀是呀,她们现在一定后悔没要我们把底裤也扒了的,哈哈。”胖子一想到这些就开心死了。
天不早了,整个学校没有一点动静,我们绕过教学楼,来到了操场,对面是一栋红色的楼房。
我指了指教学楼背面那一排长椅,意识胖子去选个窝自己睡,而我自己则走到最外面那一张,躺了上去。
在N年前的某一个晚上,我曾经拉着一个姑娘的手,就在这张椅子上休息过。记得那天也有一个月亮,只不过比这大得多,也亮得多,应该是中秋节前的一天,我第一次没有花钱买月饼,我傻傻的看着姑娘,吃着她从家里带来的月饼,知道了什么叫佳节倍思亲,也记住了她的名字:四娘。
想哭,真的我开始相信为什么说分手以后千万不要故地重游,那种身陷其中的感受,你平时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有多痛的。我爱她,可她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以陪着她看每一个月圆?
晚上喝了点酒,感觉不错,继续写,要等的朋友再等等,我晚上再更新一节。
谢谢大家支持。。。
只要网速可以,我晚上就再写一节。
《第一百八十五节》
“方丈,你睡了吗?”
一个声音传来,是胖子。
我赶紧擦干脸上的泪,不想让他笑话我的软弱。
“什么事?赶紧去睡,明天还早起呢。”我回了一句,接着坐了起来。
胖子猫着腰,一路小跑过来,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不是,天一亮,有学生过来怎么办?我们就穿这样,说不过去呀。”胖子还在为穿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