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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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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八死后,姚三太太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哭也不哭,闹也不闹,就跪在菩萨跟前,两眼无神捻着佛珠诵经。

    见她如此模样,众人多多少少是松懈了。

    或者说,姚三太太在死了儿子之后的反应,是人之常情。

    晋环记得很清楚,头七那天夜里,她跪在灵前烧纸,无论心中对姚八又多少不满,她也要做这等场面事。

    三更天过半时,厨房里送了些汤水点心过来。

    霍如意怀着身孕,正好准备回去休息,双身子的人,胃口格外好,见那汤水香气扑鼻,特特多喝了两碗。

    晋环是不想用的,是姚三太太亲自把碗端到了她跟前,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也就是一念之间,晋环还是接过来了,在姚三太太的注视下,喝了整整一碗。

    “再喝一碗吧,陪我一道喝。”姚三太太平静地告诉晋环。

    晋环被姚三太太看得发憷,本能地点了点头,陪着又用了小半碗,若不是霍如意浑身抽着砸了瓷碗,晋环怕是连剩下的半碗也喝下去了。

    霍如意口吐白沫地摔在了地上。

    晋环愕然,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怔怔看着眼前的纷乱,下一刻,自己的肚子也搅成了一团。

    灵堂里乱成了一片。

    有那么一瞬,晋环甚至觉得,她要死了,身子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东西了。

    脑海里闪过的,不是父母兄弟,而是姚八,她想知道,姚八死的时候脑袋里还剩下些什么?

    恐惧还是愤怒?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的屋里了。

    嗓子跟烧了似的,晋环听身边人说了事情,听闻是姚三太太下了耗子药,她根本回不过神来。

    姚三太太那样的女人,怎么能下得了这种手段?

    姚八死了,她就要拖着一家老小一块去死嘛?

    晋环挣扎着要去找姚三太太算账,却被底下人死死拦住了,她们说,姚三太太已经疯魔了,彻底的疯了。

    晋环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她知道姚三太太是真疯了,要不是疯子,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疯子!”晋环咬牙切齿念道,回想起姚三太太,她就不住发颤,“母亲,婆母她疯了,她疯了!”

    世子夫人见晋环露出惊恐模样,不禁心疼得要命,用力抱紧了晋环,哄道,“娘知道,娘知道。”

    小伯爷夫人抿了抿唇,道:“三弟妹那里,有人手看着她,不会再让她出来了。”

    “关起来了?”世子夫人扭头问道。

    小伯爷夫人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颔首道:“是,关起来了,等小八断七之后,会把她送去庄子上休养。”

    送到了庄子上,与其说是休养,不如说是等死。

    这样的处置合情合理,世子夫人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晋环却不住摇着头,道:“疯了一个,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

    霍如意不是小产了吗?这笔账,她肯定会算到我头上。

    母亲,我留在这儿,没死在耗子药上,以后也死在砒霜上,我不待在这儿了,我要回家去,我要回家去!”

    晋环越说越激动,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疯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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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话说三遍!一个小时之后替换!

    ………

    叶嬷嬷苦着脸点了点头。

    这事儿根本匪夷所思,也难怪穆连慧会吃惊得把手中书册砸在了脸上。

    穆连慧整个人怔住了,半晌之后,她才抓起书册狠狠一摔:“疯子!”

    可不就是疯子吗?

    往大厨房的汤水里下耗子药,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整个京城里都没有几桩。

    他们都是公候伯府出身的,平日往来的人家里,再不济也是官宦世家,所有事情来来往往都是有章法的,无论是正面交锋还是在背后捅刀子,手段各种各样,为了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做法,却……

    却没有人像姚三太太这样出了一个怪招!

    又不是市井小民、乡野村妇,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

    后宅女人,即便用到毒,也是针对某个人,而不是如姚三太太这般,抱着一家子都一块儿去死的念头的。

    穆连慧对兴安伯府上上下下的死活并不关心,那原本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只是,姚三太太的此番举动,又一次把局面变成了一滩浑水。

    浑水是好是坏,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得准,能不能摸到鱼,就看她穆连慧的本事的。

    穆连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

    兴安伯府里的状况虽然是家丑,但也瞒不过了。

    姻亲们多多少少会听见一些风声,尤其是恩荣伯府,霍如意肚子里的胎儿好端端就没了,他们自然要讨个说法。

    兴安伯府几房之间一直都有些矛盾,此次是一并激发了。

    恩荣伯夫人走了一趟兴安伯府,转身又去了慈宁宫。

    皇太后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厌烦至极,见恩荣伯夫人红着眼睛来了,肚子里就憋着一股子气。

    若是各打五十板子的事儿,皇太后不想给恩荣伯夫人什么好脸色,可等听了来龙去脉,她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事情,本不该来赃了您的耳朵,可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恩荣伯夫人擦着眼睛,道,“我们如意身子寒,进门之后一直没怀上,亏得是她婆母温和,没三催四催,只让她好好调养,伯夫人也宽厚,前两个月,总算是怀上了,婆家娘家都高兴。

    不曾想,竟然会出这种事儿,我去看她的时候,如意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她婆母也是,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可谁让如意他们不是长房,我听那意思,不怎么想追究。

    不就追就不追究吧,都是他们兴安伯府上的事情,我这个姻亲也插不上手。

    我今儿个来求您,是因为大夫说,如意以后只怕生养更加艰难,大抵希望不大了。

    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一直都把她当嫡出的养,想求一求您,让太医院精通妇科齐太医能给如意看看诊,想法子给调养过来,若真毁了她一辈子,我这颗心啊……”

    恩荣伯夫人的话说得漂亮,明明是告状,还要说成不是告状,是为了求医。

    霍如意小产之后,再生养无望,头几年无事,过几年,妾室通房生了儿子,即便是抱过来当嫡子养了,恩荣伯夫人都怕霍如意吃亏。

    能让皇太后点头,请齐太医去看诊,一来多个希望,二来也是给兴安伯府压力。

    这些小九九,皇太后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格外反感。

    事情出了,寻求解决之道,人之常情,比起一味告状,让慈宁宫来主持所谓的公道,还是恩荣伯夫人这样的进退让皇太后顺眼一些。

    “可怜的孩子,”皇太后念了一声佛号,道,“事儿我应下了,一会儿就让人去看看齐太医当值不当值。”

    恩荣伯夫人千恩万谢,没有久留就退了出来。

    皇太后按压着眉心,自有人下去做事。

    茗姑姑端了碗甜汤进来,低声道:“皇后娘娘宫里熬了送来的,说是御书房那儿也送了,只是圣上似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闻言,皇太后不惊奇也不生气,反倒是弯着唇角笑了起来:“生气了?能不生气吗?要气好一阵子呢!”

    正如皇太后所言,圣上在早朝上一连黑了几天的脸。

    涂正德的文章实为施仕人所作,有历山书院数年整理的文集为证,板上钉钉,无法辩驳。

    礼部尚书王大人因为手下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又在早朝上挨了一顿骂,只能连翻请罪。

    涂正德丢了官职,入了大牢,等待处置。

    圣上又把礼部和国子监其余看不过眼的文章都挑了出来,站在金銮殿上大声骂了一通,这还不算,让内侍理了这些官员参加春闱的时间,把那几年所有存档的考生文章都拿出来,重新审阅,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

    这个旨意一下,起先还有些摸不到头脑的官员们就都通透了。

    圣上根本不是在考察礼部和国子监,他要揪出来的是当时的考官们。

    其中,太保高大人是最醒目的一个。

    而这位高大人,这几日一直告病在家。

    朝中这些大员们,最懂得的就是依着圣心办事,既然圣上要对高太保出手,他们自然会递上一个又一个枕头。

    很快,城中便有了一些高太保主考时,收受了几位考生好处的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说高太保教子无方,长子整日混迹烟花之地,自诩风流人物,实则就是个纨绔子弟……

    一样接着一样的罪状列下来,高太保俨然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圣上翻看了一眼折子,略略一瞥,就扔在了一遍,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事情到了这一步,穆连潇这一位总在背后帮圣上搜些证据的人反倒是无所事事起来。

    他是最清楚圣上在想什么的人了。

    高太保其实和蜀地世家、和瑞王府并无勾结,只是,他太过于位高权重,他的政见并不合圣上的心,圣上不再想留着他了。

    而把高太保推在台前,顺便处理一些蜀地世家子弟,便不会特别显眼,让人心生防备和琢磨。

    无论圣上心中有多想把蜀地一锅端了,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穆连潇在兵部挂了个虚职,既然无事,便早早回府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两难

    七月末端,依旧是一年之中京城里最热的时候。

    姚三太太的屋子里只摆了两个冰盆,虽能去些暑气,但绝对称不上凉爽。

    可对世子夫人而言,这里让她入坠冰窖。

    仿佛此刻不是酷暑,而是北风呼啸的寒冬。

    她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的姚三太太,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她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一样。

    眼泪,难以抑制。

    世子夫人看到的是姚三太太,但她也看到了她自己。

    失去儿子时的自己。

    一年了,晋尚死了一年了。

    这一年间,世子夫人度日如年,就像是过去了一辈子那么长。

    只是,彼时撕心裂肺的痛楚,却又像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世子夫人脚下一软,若不是晋家大奶奶眼疾手快扶住了,险些就要跌坐到地上去。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晋尚被抬回来时的场面了。

    晋尚死在胭脂胡同里,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冰冷僵硬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她。

    她的儿子,走得太急太突然了。

    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是剐心剐肺一样的痛。

    这种痛,不是失去过骨肉的女人,是不会懂的。

    世子夫人眼前模糊一片,她张了张嘴,想和姚三太太说什么,最终还是都咽了下去。

    她与姚三太太还是有不同的。

    她还有长子,还有晋环,她的人生还有寄托和依靠,而姚三太太,只有姚八这么一个儿子。

    思及此处,世子夫人的眼底猛得就闪过了一丝锐利光芒,她扶着晋家大奶奶的手,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内室,也不看坐在明间八仙椅上的小伯爷夫人,径直出了屋子。

    站在院子中央,感受着炙热的阳光,浑身上下的冰冷才一点点褪去,让人的思路慢慢清明起来。

    世子夫人做了几个深呼吸,内心无比坚定。

    她要护着晋环,想方设法、用尽一切手段都要护着晋环,她已经没了晋尚了,怎么能再失去女儿?

    晋尚身死时的痛楚,她绝对、绝对不要再品尝一遍。

    即便兴安伯府会把姚三太太送走,即便晋环留在这里,不一定会出事,但世子夫人不愿意赌。

    或者说,她要把晋环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要像一只母鸡一样张开自己的翅膀,把小鸡护在羽翼之下,替她遮风挡雨。

    只要晋环平安,只要晋环不受委屈,让她这个当娘的做什么都可以。

    她可以跪下来去求平阳侯夫人,求兴安伯夫人,求皇太后,她什么都愿意。

    想透彻了这些,世子夫人又拉着晋家大奶奶的手回到了晋环的屋子里。

    晋环还睡着,世子夫人在床边坐下,眼神温柔如水,细细描摹着女儿的五官。

    她浅浅笑了起来。

    为母则刚,便是如此吧。

    晋家大奶奶是通透人,看自家婆母露出如此神色,就晓得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了。

    两人回到了平阳侯府,世子夫人片刻没有耽搁,去了侯夫人跟前。

    侯夫人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她才抬起了眼睑。

    世子夫人行了一礼,道:“婆母,环儿瘦得我都不敢认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环儿说,她想归家来,我也万分想接她回来。

    亲家太太疯魔了,我去看过她,是真的疯了,我看她那个样子,我都想哭,我也死了个儿子,我晓得那个滋味,真真是把五脏六腑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了一样。

    小伯爷夫人的意思,等姑爷断七之后,就把亲家太太送去庄子上,毕竟要给各家姻亲们一个交代。

    婆母,我琢磨着,亲家太太一走,我们环儿又是那么一个处境,在婆家的日子怕是难捱了。

    我们接她回来吧,我没了儿子了,怎么舍得再她再吃苦?

    万一,真让我又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也不想活了!”

    世子夫人越说越伤心,眼泪簌簌落下,她不是演戏,是真的心如刀割。

    侯夫人咬着后槽牙,指着世子夫人道:“糊涂!你与我说什么?你心疼那个讨债的,我就不心疼了?

    环儿是骄纵,是不好,我恨起来的时候,巴不得兴安伯府替我们教训教训她,可说句真心话,我就是个黑心黑肺的,盼着她倒霉出事的?

    你呀你呀!

    你不该来求我,我这是为难我!”

    世子夫人扑在榻子上痛哭:“婆母,只要您点头,我去求兴安伯府,我跪下来求她们,只要能让环儿回来,我……”

    “你错了,”平阳侯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拦在路上的,不单单只有兴安伯府……”

    “慈宁宫?我去求皇太后!”世子夫人激动地道。

    公候伯府之家,规矩森严,兴安伯府那里,未必就好说话,若能得皇太后几句话,哪怕不是支持,世子夫人都能够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晋环接回来。

    平阳侯夫人垂着嘴角,一字一句道:“是尚哥儿媳妇。你要接环儿回家,那尚哥儿媳妇呢?”

    世子夫人身子一怔,如五雷轰顶一般,她突然就明白了其中关节。

    同样是因外室死了丈夫,晋环连七七四十九天都没过,就要接回娘家来,而穆连慧却依旧服丧,甚至要在平阳伯府里生活一辈子。

    这样的差异,在京中百姓眼里,委实天差地别。

    别人会怎么说,慈宁宫又会怎么看?

    穆连慧在平阳侯府一日,兴安伯府就能以此为借口,狠狠拒绝平阳侯府的要求。

    “那、那把她……”世子夫人颤着声,话说了一半,自己又咽了下去。

    晋尚无后,平阳侯府还要让穆连慧过继一个儿子给晋尚传继香火,又怎么能让她归家去?

    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分岔路。

    留下穆连慧,过继孩子,把晋环留在婆家;

    接回晋环,送走穆连慧,再不管晋尚的香火;

    世子夫人瘫坐在地上,茫然极了。

    为何事情就成了这样的让人两难的局面,她到底要怎么办?

    她抬起头来,茫然看着平阳侯夫人:“我、我……”

    平阳侯夫人见她如此,长长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坚定

    世子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平阳侯夫人屋子里退出来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自个儿屋里的软榻上。

    外头漆黑一片,夜已经降临了。

    西洋钟咚咚敲着,算算时辰,正好是一更天。

    她抬手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脑海里是平阳侯夫人说的话,侯夫人让她想想明白。

    说得轻巧,她如何想明白?

    作为一个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怎样才能想明白?

    “来人,随我去尚哥儿媳妇那里。”世子夫人唤了一声。

    丫鬟婆子们被她今日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给惊着了,也不敢规劝她什么,闻言应了声。

    一行人匆匆往穆连慧那里去。

    走了半途,远远瞧见穆连慧院中的灯火,世子夫人脚下一顿。

    穆连慧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她们婆媳之间,原本就有难以调解的矛盾。

    若是她自个儿想明白了也就算了,她还犹犹豫豫的,被穆连慧抓到了软肋,以后不管怎么做,都更难说话了。

    也别想再拿捏住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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