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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徐徐往前走着。忽而草丛中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一团雪白的毛球窜了出来,快速“滚”到了温玉的脚边。
“是世子的雪貂。”温玉连忙蹲下身,将已经吃成一个胖球的雪貂抱了起来,捧到自己面前。温玉总觉得这雪貂与自己特别有缘,每次看到它,它都是笔直地往她的脚下冲来,仿佛认得她一般。“世子生病了,这几天都不能陪你玩了,你要乖乖的,不要闯祸。”温玉说着,轻抚它毛绒绒的小脑袋,见它舒服地闭起眼睛来,仿佛在说“我很乖、我很乖的”,非常可爱,温玉不由抿嘴会心地微笑。
宋嘉言见温玉喜欢,从旁说道:“宜光给它取名叫雪鸢,纸鸢的鸢。”
温玉摸摸它肥嘟嘟的肚子,轻声笑着说道:“雪鸢……明明是只飞不起来的纸鸢,不如改名叫雪球,好不好?”
宋嘉言微微笑了笑,说道:“回头我把白玉……就是那只白狐,也送过来吧。”
“白狐……不是送给公主了么?”
宋嘉言低眉苦笑:“它调皮捣蛋,把瑞堇心爱的玉镯摔碎了。瑞堇生气了,就把它送还了给我。眼下在我房里养着,之前的腿伤刚刚好,又开始四处作乱了,丫环们叫苦不迭。它之前就与雪鸢是一处养大的,正巧这些天你也在王府,就送过来让它们继续作伴吧。”
正说着,负责照顾雪貂的小丫环寻了过来,温玉便将雪貂交给了她。第二天,宋嘉言就派人把白狐也送了过来。与雪貂的白白胖胖相比,白狐就显得瘦弱多了。温玉将它抱在怀里,不由慨叹起彼此的命运来。这两只小东西,从小一起长大,又同时被两名从京中而来的贵族公子买回,却是一只好吃好喝,另一只命运多蹇;一只吃得白白胖胖,另一只却是瘦弱带伤。所幸兜一个大转,它们又在一块儿了。
刘宜光的风寒隔天便好了,却一直窝在床上不肯下来。外院有任何事情来报,一律却让他们去找温如韬商量。温玉觉得他大病初愈,应该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每天闷在房中不好,便劝他到外面去走走。保持心境的通畅清透,对于他的旧疾也有好处。刘宜光却说:“我若是走出房门,他们就知道我的病好了。”
温玉原以为他话中的“他们”指的是来探病的人们,他们得知他病好后,自然会在外面说起。等胡卢王进京后,他再装病,说不定就要露破绽了。后来大管家回来了,有一些决议性的东西要找他拍板,也被他差去找温如韬。那时候温如韬都已经离开王府,回了温家了。于是,温玉便明白了。原来他并不是怕到时候不好装病,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管府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平常瑞王府里又只有他一个能管事的主子,他不得不管。现在好不容易皇帝发了话替他“病期”找了个代管的人,他也就乐于撒手不管,能多清闲几天,便多清闲几天。每天窝在床上看看书,与温玉谈谈画,或而让丫环们将两只小家伙抱进来,看它们在屋子里上窜下跳的,日子过得格外舒心惬意。
温玉在瑞王府住下的第五天,胡卢王到京了。朝见了皇帝之后,听说刘宜光发了旧疾,就急忙来了瑞王府。时值午后,温玉与刘宜光聊完天,回自己房中午憩。刚有了一些睡意,就被一阵扣门声吵醒。是锦书差来的小丫环,说胡卢王已经进府了。温玉连忙起身,在张妈**帮衬下,重新梳了头,换上一套玫红色宫装款式的秋衣。再三确认装容并无不妥之后,方才出门,急步而去。
第三卷 第一百章 秘术
第一百章 秘术
温玉出了房门,就看到往常冷清的院子里站满了人,除了一队劲装的御林军之外,还有一些衣着古怪的带刀侍卫,想想应该是胡卢王带来的。
温玉停立在刘宜光卧房门前等待通报的时候,留心打量了一番那些胡卢侍卫。他们的身量普通都比御林军们要高大一些,五大三粗,过半的人都留了络腮胡,看上去格外魁伟粗犷。衣服用料是普通的麻布,衣襟和袖管处却缝制了大量特殊处理过的皮毛。看不去既不简陋,也不华贵,唯觉大气豪迈。
静候了一会儿,锦书出来引温玉进去。屋里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进了内室才看到有几名宫女侍立在旁。皇帝与皇后都在,刘宜光因为要装病没有下床。侧身坐在床前,半拥着刘宜光的,是一个身着九彩华服的……男子。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温玉只看见一头可以媲美黑缎的长发,顺着肩披泻而下,一直垂到膝盖处。头上带着奇怪的冠束,青色和金色相杂的质地颜色,镂成牡丹花与不知名鸟儿的形状。两鬓还各有一束五彩的流苏垂下,一直到下颔处,显得格外幽静柔美。加上一身繁复而色彩鲜艳的华服,温玉一度还以为是个女子。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除了皇帝皇后之外,应该就是胡卢王了。胡卢王是刘宜光的舅舅,那应该是个男子吧
“温玉,快去见过胡卢王。宜光的舅舅,以后也就是你的舅舅了。”皇帝开口了。
“是。”温玉上前行了个规范的宫礼,起身的时候,便见那鲜艳华丽如孔雀般的男子打量着她。
他的眼睛颜色略浅,还带着些明澈的天蓝色,与刘宜光非常相似。模样看上去也很年轻,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比一般人要白,脸竟是标准的美人型鹅蛋脸,双眉还特意修成细细长长的。如画笔淡扫,轻飞入鬓。虽然总体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个俊秀的男子,但温玉也终于有些明白,宋懿行所说的胡卢国男子比较婆妈是什么意思了。
在将温玉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番之后,胡卢王细长的眉头蹙了起来,似乎不甚满意。“怎么这么小?”
温玉本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嫌她年纪小。不过这位外国君王挑剔的东西还真奇怪,现在年纪小,等过两年,年纪不就大了,这有什么好嫌弃的。
皇帝微扬唇角,淡然笑道:“胡卢人天生高大,不是我朝可比。胡王休看小姑娘个子小,足数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个月,就十四岁了。”
胡卢王闻言,再度打量了温玉一番,然后问出了一句让温玉觉得天雷滚滚,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的话。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当众问她:“月事来了么?”
“……”温玉感觉被深深地囧到了。转眸向在场的皇帝皇后,还有刘宜光投去求救的目光。刘宜光的神情也很尴尬,虽然他与温玉订了亲,但他毕竟还是个未婚少年,甚至还没谈过恋爱,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女性话题,真是又羞又囧。
“舅舅……”刘宜光轻轻扯了扯胡卢王的衣袖,希望他不要问这样惊悚的问题。
胡卢王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听到温玉的回答,便不高兴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皇帝轻咳了一声,说道:“温玉,你就如实回答吧。”
温玉无奈,只能说道:“来了。”说起来也是巧,她还是上个月才刚来月事,没想到这个月就被人问起来了。
“那很好。”胡卢王很满意地点头了。在温玉刚正暗自庆幸过了关时,忽而又听得他极其认真地说道:“可以同房了。”
“……”温玉再一次地被雷给霹中了,扯了扯僵硬的唇角,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宜光也听不下去了,腼红着脸说道:“舅舅,我们才刚刚定婚。这几天,是因为我生病,她才住这儿的。”
“那正好,趁舅舅在这,就赶紧把婚事给办了吧下回舅舅就不一定能抽得出身了。”
“舅舅……要两年后,十五岁,才能行及笄之礼……”
胡卢王轻拥着刘宜光的肩膀,像哄小孩一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那不过就是一个仪式而已。既然都已经成人了,就不必非要多等那两年了。现在成婚,有舅舅帮你主持婚礼不好么?”
“而且,早点成婚,也好早日诞下子嗣,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古话么,叫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了,说起这个,我们胡卢有些秘传,还有些秘方,舅舅都带过来了。”说着,他扬声朝外面唤了声。“阿娣,快将我们带来的那个碧玉箱搬进来。”
“是,大王”应话的,却是一个爽朗的男子的声音。在阿娣搬书期间,胡卢王又对刘宜光进行了一番言传身教,说他们胡卢这些祖传的秘方都是非常有用的,按照他们的方法做,要想子嗣完全没有问题,基本上就是一要一个准。他就是按照那些方法做的,他现在已经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了。
温玉听得囧里个囧。胡卢国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以他三十初头的年纪,生了九个孩子……好吧,他老婆真能生。
皇帝和皇后也渐感这话题已经进行到他们不适合在场的地步了,赶紧给随侍小太监使了个眼神。那小太监既是心腹,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悄然出去打点了一下,再度进来,谎称宫中有急事,请帝后尽快回宫。皇帝便一脸愧然地说无法在这里久留,回头再过来,然后便带着皇后,如释重负地回宫去了。
在看到胡卢王叫阿娣搬进来的那些书的时候,刘宜光终于也再憋不下去了,抚着胸口喘了两口大气,说觉得有些倦了,想睡一会。胡卢王当即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扶刘宜光躺下,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捎了温玉往外走,他还有许多许多的话,要交待这位未来外甥媳妇呢,尤其是关于怎么生子嗣的那些事儿。
皇帝和皇后假称有急事遁走了,刘宜光也病遁了,那不就剩她一个人被胡卢王那些古怪的问题“折磨”?温玉连忙朝刘宜光投去求救的目光。刘宜光正从床上侧过身,看胡卢王出去了没有,便接收到了温玉的目光。心中顿了顿,终还是说道:“舅舅,让……玉儿留下陪我吧……她在我身边,我睡得安稳些。”
“哦,好,好”胡卢王一听,便得了圣旨一般忙不迭地把温玉送到了刘宜光床前。
温玉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曾想,福兮祸所倚,就是因为刘宜光的这一句“她在我身边,我睡得安稳些”,当天晚上,温玉就被胡卢王给丢进了刘宜光的卧房,非要她“xx”不可。
温玉站在门口,刘宜光卧在床上,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是觉得天雷滚滚,另一个是感到无比汗颜。刘宜光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说道:“我去和舅舅说。”
“呃……倒是不用。”温玉连忙阻止,话音甫落,便见刘宜光苍白的脸上忽而浮起一抹红晕,知道他多想了,连忙轻咳一声,解释说道。“我怕舅舅再找我谈心……我宁愿呆在这儿。”
方才晚膳的时候,胡卢王偏要坐他们中间,兢兢业业地向这一对“小夫妻”普及洞房及生子事宜,说得两个纯洁的少男少女都面红耳赤了还不算,末了还给两人分别塞了一本所谓的“胡卢秘方”。
温玉原本还以为是药方之类的,回房翻了翻,才知道根本就是**。温玉从上一世开始,就是三好学生一个。虽然也曾看过几本限制级的言情小说,但这种不健康画册还真没看过。趁屋里无人,悄悄翻看了一遍,算是长个见识。但怕被张妈妈发现,就塞在怀里,拿还给刘宜光了。
说起胡卢王的“谈心”,刘宜光脸上的红晕不由愈发地明显。连忙将身子隐到低垂的帐幔之后,解释说道:“胡卢国与我们不太一样,民风比较开放。而且他们国富人口少,所以非常崇尚子嗣。”
“我母亲过世得早,舅舅一直以母亲只生了我一个而感到遗憾,觉得没有兄弟姐妹,孤伶伶的,非常可怜。所以,他才这么热衷地跟我们说这些……”
“我明白的。他都是出于关心你,没有恶意。”温玉淡然笑笑。“其实,我觉得舅舅人挺好玩的。”
“……好玩……么?”刘宜光对此表示费解。
“是啊。”温玉笑笑。“他是个一国之君呢,却忙里忙外地折腾这些事情,像计生委的妇女主任似的”
“计生委……那是什么?”刘宜光好奇地问。
“计划生育委员会,我们那的民间组织,就专门管人家生小孩的你家生多了,注意收敛。你家今年生少了,明年补上。生多生少,统统按计划进行。”
“补上……这还能补上?”刘宜光不解了。
“呵呵,你还当真了呀,我说的是养猪场生小猪呢”
刘宜光怔了怔,看着温玉粲然的笑容,会意过来,说道:“按你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猪场里的猪了……”说罢,他突然又醒悟过来,自己这话的言下之意岂不是承认他们两个要生小猪了?顿时脸红得不行,当即收了声,滑身钻回到被子里,面朝向里,再也不吭上一声。
第三卷 第一百一章 同房
第一百一章 同房
经过几天的亲身经历,温玉终于深深地明白了宋懿行所说的“胡卢国男子比较婆妈”是什么意思了。
前一晚,胡卢王为“小夫妻”做了一番思想上的开导后,就把温玉丢进刘宜光房中“xx”,还吩咐丫环守在门口,不许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许她们进去打扰。第二天,天乍明,胡卢王就悄悄地潜伏到卧房查看消息。轻手轻脚地进屋,抬手将隔间的垂帘撩开一道细缝,偷眼朝里面窥看。床上帐幔低垂,隐隐绰绰,看不分明,但明显的,床前只有一双鞋子。
“难道没同床?”
胡卢王细长的眉蹙了蹙,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看到了裹着刘宜光的貂皮风衣、蜷在茶座上睡得正香的温玉。刘宜光喜静,平时对茶道也颇有研究,所以这屋里的茶座做得非常考究。左右两个座位都有一米来宽,铺有柔软的锦缎垫缛,里侧还有棉质的靠枕。成人可以靠着或者半躺在上面品茶,温玉个子小,腿稍微缩一下,就能将它当床用了。
胡卢王拧了拧眉,对此表示非常生气,大步上前,将温玉拍醒了过来,责问道:“怎么睡在这里?”
温玉睁开迷蒙的睡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裹着风衣坐起身,打着哈欠、含含糊糊地说道:“不是舅舅让我在这里睡的么?”
“我什么时候让你……”胡卢王在发怒之前忽然想到,这都已经天明了,再与她计较昨晚所说的话中字眼上的区别似乎没什么必要。反而会打草惊蛇,让她有了防备。反正他还可以在这里住上好几天,他肚子里有一堆的主意,难道还怕奈何不了这两个小家伙不成?当即收敛了脸上的怒容,放柔声音说道。“快入冬了,夜里天气冷着呢你睡这儿,万一着了凉,舅舅不得担心死了”
“谢谢舅舅关心,那我每天陪世子到入睡后,就回自己房睡吧,睡醒再过来。”
胡卢王闻言连连摇头:“不好,不好,反正这屋子宽敞,把床搬过来好了。”
“……”温玉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一度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的回头就指挥着一队胡卢侍卫将温玉在暖阁里的床给搬了过来。侍卫们搬床的时候,他还是亲临现场随行指导,不时地“这边抬高一点”、“这边低点”、“注意门槛”、“小心台阶”……沿途提醒。等搬进房后,又从美学和实用的角度综合分析、反复实践,最终决定把床在刘宜光的床尾位置呈垂直的方向放置。这样一来,不论温玉睡在哪一头,只要不放下帐子,从刘宜光的位置都能看到温玉的睡颜。如果放下了帐子,那更好,若隐若现的,更有****力。
“舅舅……”刘宜光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之下,已经疏于言语了。
胡卢王听到唤声,连忙坐过去,怜爱地搂过他,柔声说道:“怎么样,舅舅的安排好吧?这样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小玉儿了,就不会睡不安稳了,然后病就会很快好了?”
“嗯……”刘宜光这时真恨自己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完全就是无心挖了个坑,到头来却是不得不自己往底下跳,还没法抗拒。“对了,舅舅多年没有来中原,应该多在京城走走……”
胡卢王说道:“你病着,我哪有心思出去?你赶紧好起来,和小玉儿一道,陪舅舅出去走走,那样舅舅才高兴哩”
“嗯……”刘宜光暗叹,看来装病的日子该结束了。出门到处处去走走,将胡卢王的注意力转些出去,也就不会每天盯着这事,不断地折腾出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但是刘宜光身体的“好转”,却被胡卢王完全地归功于他“将两张床搬到一处”的伟大决定上。温玉和刘宜光也不与他争辩,因为这几天他普及“生理知识”的时间有所缩短,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希望能够持续下去。
温玉是在学里告了假过来侍病的,所以每天空闲的时间还是挺多的。苏叶的婚期渐近,温玉不得不加紧时间赶绣准备送作结婚礼物的那对娃娃。有一天在房里绣的时候,被胡卢王撞见了。他对那布娃娃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温玉怕他索要,提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