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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怎么光明正大,有些事情喜欢偷偷地、悄悄地做……那并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或者怀疑你,只是有些事情一个人暗暗地做,比较有快感,你不要那么敏感。”
“比如?”刘宜光对“暗地里”这种字眼有些不喜,总觉得是不好的事情。
“比如,比较爱钱……睡觉前,喜欢一个人偷偷地数钱。”
“……数钱?”刘宜光非常匪夷所思,钱不都是帐房管着么,难不成她每天趁着帐房先生不在,跑去帐房偷偷地数钱?“你住王府的时候,没见你数过钱啊?”不知不觉间,刘宜光原本积郁在心中的不悦之气渐渐地消退了不少。
“因为我的钱没在王府啊。”温玉说道。“我和爹爹刚来京城的时候,买了宅子,然后爹爹又病了,家里的钱所剩无几。我便每天画画,去卖些钱。那时候爹爹还是很有文人的迂腐之气,要是让他知道我拿画换钱,他一定会生气的。所以我就把卖来的钱装在坛子里,藏在床底下,每天晚上睡觉前搬出来数数,数到一百,就交给张妈妈。那时候卖来的都是铜钱,一个一个的,数起来又多,声音又清脆,可比以后数银子的感觉好多了。”
刘宜光听完面无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从小衣食无缺,钱财基本上也不过他的手,从来都没想到还能有数钱这种爱好。沉默了半晌,才抿抿唇,说道:“我知道了……还想了什么?”
“还有,就是有时候有人让我不高兴了,我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会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却也只限于恶作剧那种程度,不会做得太过分……”说着见刘宜光转了目光过来,连忙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后就尽量不这么做。但是一时可能难以改过来,要是忍不住犯了,你别生气。”
“……还有吗?”刘宜光继续问。
温玉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了。”
“没有了就好,回去吧。”
“嗯。”
与四处寻找她的苏叶等人会合之后,温玉才知道他们之所以找了她这么久,是因为他们在茶楼久等她不来,准备去找她的时候,遇到了来学里取消学籍的宋懿行。他说在路上遇到温玉,看到一个学役与她说了一番话,然后她便往出京学的路上走去了。当即宋嘉言的脸色就变了。
宋嘉言今天来学里,除了开学第一天前来报道之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刘宜光。之前宋嘉言错估了父母对他的爱护程度,在与瑞堇公主冷战期间,向母亲潘氏隐约透露了对温玉有好感之事。潘氏夫人便以为温玉是他们冷战的罪魁祸首,当时就曾到京学府威胁过温玉一次。后来宋嘉言就与温玉断了联系,潘氏夫人也放了心,不再拈着此事。
但是后来,宋嘉言年考失利、瑞堇公主琵琶别抱、另择了驸马,潘氏夫人已经一肚子火气。虽然主要原因是瑞堇公主瞧见优秀的男子移了情,但她又骂不得金枝玉叶,只是骂下宋嘉言不争气,以及骂温玉狐媚子祸害人。但是,那个时候温玉已经赐婚了刘宜光,是未来的世子妃,身份比她还要高一等,她自然不能再找温玉的麻烦,只能在自家里骂骂。
如今这爵位再一旁落,潘氏夫人简直要气疯了。痛骂了宋嘉言几天,但终是自己生的儿子,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温玉身上。加上刘宜光担心宋嘉言的情况,时常往来宋家,潘氏夫人便臆想他是温玉派来看他们家现在的惨状的。那天便忍不住当着刘宜光的面将温玉骂了一顿,宋嘉言劝了几天,不想潘氏夫人见儿子还维护温玉,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还说是温玉毁了她儿子的前途、毁了他们宋家,她也不让她逍遥、要拉她一起死……
宋嘉言见劝不住也不再劝了,只是匆匆来告诉刘宜光,他没事,让刘宜光这些天不要过去他家了。还说倘若他**过来找他说温玉的怎么怎么,也千万不要相信,他**气得有些疯狂了。
正说着,发现温玉不见了,又适逢宋懿行说了那样的话,宋嘉言下意识地便认为是自己母亲找的温玉。顿时惊得脸色大变,连忙回家探情况去了。刘朝绪则回家去看温玉是不是在家。剩下的人慌了神,倒是郭连熙比较冷静,说去门房处查查。外人寻访京学府的学子,门房是有一套完备的制度的,有谁来过,寻访了谁,都是可以查到的。
于是一行人去了门房,一查午后倒确实是有不少人来京学寻人,却是没有来寻温玉的。其他人只说温玉应该没出府,却也没有怀疑到宋懿行是故意骗他们的。他既没有说温玉跟谁走了,也没有说看到她出府了,他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句,是他们自己往那边想了。
刘宜光却是体会到了宋懿行的可怕之处,他倒也并不认为宋懿行会对温玉怎么样,温玉应该还平安地在京学府里,问题是在于宋嘉言那边……他这样急匆匆地回去探问温玉的情况,怕是会引起潘氏夫人更大的怒火吧?当即由郭连熙赶去宋家阻止宋嘉言,其他人在学里分头找寻温玉。
温玉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发呆,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恶的宋懿行竟然落井下石,他到底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宋嘉言那边怎么样了,郭连熙有没有及时地追上他?潘氏夫人又将要怎么对付她?这一切,都让她心中有些惴惴的,忐忑难安。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爱好
第一百二十章 爱好
不多时,郭连熙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宋嘉言。
当时宋嘉言虽然担心温玉有事,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但幸好还是存了些理智,没有直接去找潘氏夫人,而是先在门房询问。被告知母亲大人与几位近身嬷嬷今天都未曾出过门后,宋嘉言略微放了心,便像往日一样去母亲屋里请安。虽然免不了又挨了一顿训斥,却也觉得看起来并无异状。告辞出来后,就遇上了追赶而来的郭连熙。
郭连熙有些气愤宋懿行的“谎报军情”,拉着宋嘉言前去理论。宋懿行自然表示自己是无辜的,他只是见大家忙着找温玉,而他又碰巧不久前看见温玉与一个学役在说话,就顺口提了一句。这本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他们非要想成是这样,他也没法子。
宋嘉言是觉得无事就好,不想因此再起争执,万一惊动了潘夫人,就不好了。宋嘉言拉了郭连熙回来,看到温玉安然无恙后,终于放心了。温玉为下午的事情感到非常惭愧,再次道了歉。郭连熙说道:“这不能怪你,主要是宋懿行太气人了”
“这也不能怪宋二公子吧,他只是在路上见到了小玉,随口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情报而已。”苏叶一直对宋懿行印象挺好的,却还是在为他说好话。
“就你信他。”郭连熙忿然。
潘凝云想了想,小小声加上一句:“我也信……”
“……”郭连熙这下只能瞪眼了。
宋嘉言叹声说道:“既然没事,大家都赶紧回家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在门口各自上车的时候,刘宜光唤住宋嘉言,说道:“嘉言,小心你弟弟,别太相信他。”
宋嘉言苦笑一声:“如今我身上,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了。”
“家产呢?”刘宜光说道。
“那是他不要的。”宋嘉言暗自叹气,他这个兄长做得真是失败,哪一方面都被弟弟盖了过去,明知是被设计了,却愣是没有还手之力。“他若是想要,不会留给我们的。”
刘宜光也陷入了沉默,不再说话,似是在帮宋嘉言想办法。
宋嘉言看看刘宜光,又看看他身侧的温玉,伸手在刘宜光的臂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不要担心我,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温玉心中顿了顿,她自然知道宋嘉言指的是什么。从宋懿行今天的动作来看,明显是想挑起她与潘夫人之间的纷争。莫非他承了爵位之后,要开始着手对付她和刘宜光了么?
回到家,躺在床上,温玉细细想了今天的事情。宋懿行今天是为退学籍来的,在路上遇到她应该是个偶然。不然,他不会嘲讽了她两句,就任由着她走了。后来她想着心事,坐着发呆了,更是偶然中的偶然。宋懿行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他只是碰巧遇见他们在找她,就起了坏心,顺水推舟,恶作剧了一把。这样一想,就觉得他应该不是蓄意要对付他们,心里便又略微安定了些。不然他若是真把矛头对准了他们,就凭她与刘宜光两人,唯恐是斗他不过的。
静心想了两天,温玉也终于彻底想明白了。之前之所以会陷入情感的困境,还有一个重大的原因就是她将太多的注意力投注在刘宜光身上了。自从下定决心与他在一起之后,由于他身体的特殊情况,她总想着用尽量多的时间陪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做些什么,这种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却反而迷失了自己,让两人之间险些出现了隔阂。
于是,正式开学后,温玉便将之前忙伙的事情都重新拾掇了起来,其中便包括了游戏社。重整了晋级制和排行榜,推出了几款新游戏,还搞了一个新春大促销,办会员八折优惠的活动。几项政策并行,很快就拉来了很多人气。虽然在家的时候,刘宜光也经常和温玉刘朝绪一起玩些简单的游戏,但是那时人少,最多只玩过四人游戏。看到八到十人的游戏时,他非常新奇,时常会走过去看他们怎么玩,却从来不会坐下去玩。
温玉坐在管理室里,翻着会员名册想事情。抬眼看到刘宜光进来,便倒了杯茶,让他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一边问道:“怎么不与他们一起玩会?”
刘宜光摇摇头,说道:“不习惯与不认识的人一起。”
“那过两天,我叫上苏姐姐他们一起,应该可以凑一桌。”苏叶有大半年没有来学里,这几天正东奔西走,忙着恶补各种八卦。据说她此番之所以可以重返京学,是她闹了好几个月的成果。而两家长辈松口的先提条件是,可以让她先回京学上学,但一旦若是怀孕了,就必须马上退学。所以,她现在可是非常珍惜时间地到处窜。
刘宜光点点头,看了眼温玉手中的册子,问道:“在看什么?”
“在想我们今后怎么办?”温玉说道。“游戏社不像赌坊可以赌运气赚取赢利,只是单纯的休闲娱乐,也只有京学府里的这些有钱又有闲的人才会来玩,开到外面去,肯定就没有多少人来了。”
“一定要有很多人来才好么?”
“来的人多,才能赚钱呀”
刘宜光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缺钱么?”
“……不缺……可是,不缺钱也要赚钱呀人总是要有一份事业的,不然不是成了整天游手好闲了么?”温玉想了想,刘宜光自小衣食无忧,恐怕难以明白现代社会的事业论,便试着换了种说法解释道。“我们成亲后,开个悠闲的小店铺,像民间的夫妻一样,白天看店赚钱,晚上一起数钱……是不是很幸福?”
刘宜光抿唇笑了笑:“这么喜欢数钱?”
温玉笑着说:“是啊,很有成就感的。”
第二天晚上,温玉洗好澡回房,便看到屋里多了两个酒坛子。刘宜光笑盈盈地坐在旁边等着,见得她回来,便出声唤道:“玉儿,快来。”
“你带来的么?”温玉缓步过去,指着桌上的坛子问。她从未见刘宜光喝过酒,难道是特别酿制的果汁。
“嗯。打开看看。”
温玉点头,正准备让紫菱去拿两个小杯子过来,便听得刘宜光继续说道:“我特地让他们换成铜钱,我试了下,声音确实比银子要脆一点。”
“……”
温玉顿时觉得自己的唇角僵住了,心想该不会是真像她想的那样吧。伸手揭开封在坛口的红布,探目一看,果然还真是满满的一坛子铜钱。随后打开了另一坛,也是
见温玉不说话,刘宜光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这两坛子,有上千个铜钱吧?”温玉问道。
刘宜光说道:“我不清楚,特地让他们不要告诉我确切数目的。今天数完,然后明天晚上,从这个坛子随意抓一把铜钱放到那个坛子去,这样数字就与今天晚上不同了,就又可以数了。”
“……”温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在是有些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解释了这么多,这位皇孙公子还是没得明白自力更生、积少成多的乐趣;好笑的是,他竟然把数钱做成一个小游戏了。平日里他对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看来,却是相当有创作发明的天赋么
见温玉不说话,刘宜光迟疑着问道:“怎么了?”而温玉终也是觉得好笑多过好气,“呵呵”笑了起来。他为了她的喜好,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这不知民间疾苦的家伙,还真是太可爱了
“这么高兴?”刘宜光以为自己的礼物送对了,也非常高兴。
“是啊”温玉笑靥如花,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转身前去将门关上,然后回来建议说道。“我们一起来数钱吧”
“嗯,好的。”刘宜光欣然应允。
于是,两人将两坛子里的铜钱倒了出来,倒了满满一桌子。两个人凑在一起,数啊数,数了大半个时辰才数清。总共两千枚,然后一个坛子里装一千。温玉抱了其中一个坛子,藏到自己的床底下。然后将另一只抱给刘宜光,说道:“这只藏你那。”
“好。”刘宜光抱着坛子回屋,学着温玉的样子,藏到床底下。
看他兴致颇高的样子,温玉暗暗地想,看来还是游戏社比较好一点。还是想想办法,将来离了京学府,怎么将游戏社继续下去的办法吧?
京学新设了冰舞的课程,由于冰舞必须要有冰才能舞,只有冬季的这一两个月间才能跳,等开了春,天气暖和起来,冰化了,就跳不了了。所以原本舞蹈课,短期内全部改成了冰舞课。由于冰舞眼下在京里正流行,所以在学里,也是受到了热捧。
但也有些怕摔跤,不想学冰舞的,京学便另外开了个小班,教习正常的舞艺。温玉本来就对舞蹈并不怎么感兴趣,当然也不会去报冰舞,所以逢着舞蹈课,便逃去参加刘宜光他们的射箭课。
苏叶和丁浅如却学冰舞学得非常高兴,潘凝云虽然胆小,怕摔跤,却很喜欢看。她们欢喜之下,就拼命地串掇温玉一起去。温玉便一直用各种理由推脱,比如想多跟刘宜光在一起、射箭比冰舞好玩、冰舞人太多太吵等等理由。刘宜光也会顺着她的意思说,所以一直都没去。直到二月初,眼看冰快要溶化了,京学准备开始举办一场冰舞比赛。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去留
第一百二十一章 去留
冰舞必须有冰才能起舞,一年之中,出现冰封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中间隔了一个月的春假。所以,京学决定每年开两期冰舞的课程,称为春日课和冬日课。
春日课便是眼下这个时候,正月中旬到二月中旬这段时间。这次课程结束后,冰舞一课就得到十一月才能再开,所以在结课之际,开展一场冰舞比赛,让大家在暖春来临之际,再饱一饱眼福。
苏叶她们这几天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这事。说是这次京学总共邀请了五名舞者来教习冰舞,其中一个就是阿静。苏叶她们跟着另外一名叫作云荷的学舞,却也经常提起阿静。
“那位阿静姑娘,是检都御史白大人推荐过来的呢”苏叶为大家普及着她打探来的八卦消息。“在来京学以前,是教白小姐跳冰舞的,与白小姐的关系非常好。在到白家之前呢,曾在左宗乐府呆过一阵子,与教我们的云荷姑姑的梁子,就是在那时结下的。”
温玉虽然经常听她们提起阿静和云荷,却也是第一次听说她二人之间存有矛盾。抬眸看看在外面看人下棋的刘宜光,觉得他应该听不到这边的说话,便出声问道:“什么梁子?”
“升司舞吧。”苏叶说道。“阿静姑娘长得漂亮,体态好,舞也跳得非常好,风头很盛。每每受邀前往达高贵人的宴席上表演,总能赢得满堂彩,为京中贵人们所热捧。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阿静姑娘的舞虽然跳得好,却是意之所至,舞之所达,全无章法可循。所以乐府里的管事大人们觉得阿静姑娘是个天才舞者,但是作为司舞,领导众舞者的话,就力有不殆了。”
“所以升了云荷姑姑么?”温玉问道。
苏叶点头:“据说当时有位高权重的大人写信让乐府升阿静姑娘,但乐府还是顶住了压力,升了最为资深的云荷姑姑。阿静姑娘或许是觉得乐府的人在打压她,然后就离开了。”
“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人,就是白大人么?”潘凝云好奇地问道。温玉却在心里暗自震了震:“该不会是宜光吧?”
“这个……有待进一步打探。”苏叶说道。“不过,据说她当初进左宗乐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