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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会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小姐,你不饿么,一直都没吃东西?”
温玉想了想,说道:“准备些清粥小菜,我呆会睡醒了吃。”她得好好地休息一会,养足精神,才有力气找宋懿行理论。
“是,小姐。”
温玉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唤紫菱将备好的饭菜端过来,或许是太久没吃东西,抑或许是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足足喝了三碗粥,方才觉得饱了。擦擦嘴,换上正式会客的衣衫,然后让紫菱去把宋懿行请过来。她虽然不似封建女子一般,失了身便寻死觅活的。但对于宋懿行这样的犯罪行为,却也是不能姑息的。
宋懿行其实早就做好了面对温玉的愤怒的心理准备,这一天来至少往那边房里跑了四五趟,但是温玉一直闭门睡觉,让丫环拦在外面,他也不敢乱来。昨晚已是他理亏在前,要是顶风再次作案的话,唯恐后果会特别严重。这会儿听得夫人传唤,赶紧忙不迭地在最快时间内赶到。
有鉴于昨天晚上温玉又哭又喊又咒骂又摞狠话的床上表现,宋懿行试想过温玉或许会勃然大怒,抑或许会哭哭啼啼,没想进屋后,却发现温玉正装敛容地端坐在主卧外间的茶座上。看到他进来,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般。宋懿行有些摸不清这是什么情况,迟疑着寒喧道:“夫人……起身了……休息得可好?”
温玉睬也不睬她,只是让紫菱出去,在门外等着,若是有事,她会唤她的。等紫菱出去后,温玉看了眼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然后从身后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纸,推到宋懿行面前,说道:“看这个。”
“好。”宋懿行爽快地应了声,便拾过那沓纸看。第一眼便看到了上面写着偌大的五个字“和离协议书”,下面正文则一条一条地写了关于和离后怎么与双方家长交待、以及怎么划分共有财产之类什么的。宋懿行不由抬眼看向温玉,亦敛容说道:“夫人,你们昨天才刚拜过天地,怎么今日又提和离之事了?”
温玉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呃……”宋懿行踌躇了一下,似乎在检讨自己的罪行,然后愧疚地说道。“我知道昨晚对夫人多有冒犯,只是……我本就爱夫人至深,半夜醒来瞧见夫人衣冠不整地出现在我的床上,我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什么我出现在你床上,是你半夜爬过来的,好不好?”温玉再也装不了心平气和,还是忍不住怒了。
宋懿行却连连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让夫人睡榻呢?自然是我睡榻,夫人睡床的。”
“你睡榻?你昨晚喝醉酒进来,倒在床上就睡,你哪里是去睡榻了?你明明是半夜爬过来的?”
“夫人……”宋懿行连忙起身坐到温玉身旁,搂过她,柔声安抚道。“你也知道我那是喝醉了,才会酒后乱性……我平时都是不会喝醉的,只因昨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一时高兴才被多灌了几杯……夫人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放开我”温玉挣开他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想坐去另一边。不想乍然起身,又牵扯到伤处,不由腿阵阵发软。宋懿行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愧然说道:“是我太心急,伤害到夫人了。我知道错了,夫人怎么罚我都行,我绝无怨言……只是,我又没有违反我们之前订立的合约规定,还是不要这样就要离吧?”
“怎么没有违反?”温玉这回一挣扎,宋懿行便立即知情识趣地松开手去。“我们当初约定的第三条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同房不同床……我们昨天晚上也没有同床啊,只是共榻而已……”
“你……”温玉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果然,他每一步、每一个举动都是有预谋的,她完全斗不过他。幸好他尚且还是比较信守他的应诺的事情,所以温玉只能用眼泪攻势了。当即蕴酿了下情绪,“哇”的一声哭道:“你就这样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而后在他忙着哄她之时,温玉又趁机在他们的“婚前合约”上拟了两条补充条款加上去。其一,婚后两人还是相对独立的两个人,互不干涉对方的想法和决定。其二,今后两人虽然同房,但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倘若没有得到温玉的明确允许,宋懿行不得以任何目的或理由碰她的身子。若有违背,马上离婚
温玉将补充条款反复看了几遍,觉得这样他应该就没什么空子钻了。便盯着他签下自己的名字,还取过盛阳侯的印章盖上,才决定暂且不谈和离这件事情。但基于他昨天的恶劣表现,温玉将他罚去睡书房,半月之内,没有得到允许,不得进入正房半步。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诱妻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诱妻
宋懿行被温玉赶去书房过夜,他自己倒没说什么,颇有种知错认罚的气概。只是宋夫人看不过去,帮儿子求情,说刚成婚就分房住,若被外人知道,会多有风言风语。温玉便委屈地控诉道:“可是,母亲,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温玉这几天行动不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宋夫人当然也是知情的。所以听说宋懿行睡去了书房,就只当是温玉在新婚之夜受了罪,被折腾惨了,所以恼羞成怒。不免对于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正儿八经地闹地矛盾来的小儿女觉得有些好笑。拉着温玉的手,并肩坐下,笑着劝道:“你别看行儿平常老成得像个小老儿似的,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呢,难免会有些不知轻重……经了这回就好了,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罚他睡两天书房也差不多了,乖,别生气了。”
温玉不情不愿地应下,末了拉着宋夫人抱怨道:“那母亲可要好好说说他,不许他再乱来了”
“好好”宋夫人笑着说道。“母亲帮你骂他”
温玉倒也是不信宋夫人会疼她胜于宋懿行,只是为免宋夫人起疑,表面工作她还是要做着,要让宋夫人确信他们二人是因为房事不和谐闹的矛盾,而不是其它。
“对了,玉儿,母亲有件事情想要与你商量一下。”
“母亲但说无妨。”
宋夫人取过桌上的茶,轻轻啜饮了几口,似乎是在考虑该怎么开口。“咱们府里的情况,玉儿你也是知道的。自打分了府之后,田产和家业全部归了长房,除了行儿和爵位以及我娘亲给的店铺,咱们基本上算是一无所有。经了一年的经营,终于积攒了些钱财,家中商议了一下,决定再买个商铺。”
“月前,因为行儿忙婚礼的事情,便让你父亲带钱去东市看铺子。不想,你爹那个老糊涂,竟被一群狐朋狗友给忽悠了,高价买了个西市的铺子。西市的铺子,与东市相差何止十倍……唉,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西市或许真是人多些,但那些都是什么人呀,贩夫走卒,一年到头,能有多少银两可以让我们赚取啊”
“但是你爹那个糊涂虫,亲手画了押签了字不算,还当场就把钱给付清了,现在要反悔都没得反悔。咱们家的余钱可算都贴在这里面了,这些天,可把我给愁坏了”
温玉说道:“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母亲就不要再责怪父亲了,还是大家一起好好想想办法,怎么经营这个铺子吧?”
宋夫人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所以就来问问玉儿的意思。”
温玉沉吟了片刻,问道:“母亲,不知那店铺,可是临街的?”
“临街倒是临街,不然你爹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拿那么多的钱去买。只是那位置是在靠里街的拐角处,视野不是太好。楼高倒是有三层,地方也是宽绰的。据说原本是开客栈的,东家要回老家,所以才将店面盘出的。其实,依我看,估计是生意不好撑不下去了……”
温玉思虑着说道:“其实客栈还好……西市多是平民百姓,但胜在人多,如果走低消费模式的话,或许会有奇效……”
“低消费模式?”宋夫人好奇地重复了一声。
温玉说道:“就是俗话所说的‘薄利多销’,而且经营的东西,最贴近日常营生越好,比如衣、食、住、行四样。这四样中,衣和行可以暂且舍去,食和住两者之中,又以食为首选。因为住的话,地方再大,房间终是有限,就算满座,一天也只能赚那些钱,所以还是开酒楼或者饭馆好一些。人流量大、快,可以积少成多。”
“其实店铺在拐弯处,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匾额不必跟其他商家统一规格了,可以根据我们自己的设想做得新奇突出一些。只要客人到了附近的街道,第一眼就能瞧见咱们的酒楼,人气也会旺一些。”
宋夫人一边听一边会意地点头,思虑半晌,又说道:“我去看过,地方是很大的,或者可以把三楼改成住房?”
温玉淡淡笑笑说道:“我都不曾去店里看过,只是纸上谈兵,说下自己的想法罢了,具体的主意,还是要由母亲来拿的。”
宋夫人笑着说道:“你的想法我都记着了,回头我再与你父亲商量一下……你也与行儿商量下,咱们尽早拿个主意。”
温玉点点头。
宋夫人忽而又以含笑的目光看着温玉,暧声说道:“最好过些日子,等你的身子便利些了,去店里看了看才好。”
温玉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不由红了红脸。
当晚,得到特赦令的宋懿行便卷铺盖从书房回到了正房。温玉正在房里理帐,听到紫菱在门外喊“侯爷”的声音,抬头看了看,沉默半晌,终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低了头回来,继续看帐本。
不出一会儿,便听到垂帘“叮叮”晃动的声音,宋懿行步履有些踌躇地从外面进来,停在桌前,有些讪讪地说道:“夫人,我回来了……”
温玉头也没抬,懒懒地“嗯”了一声。宋懿行在旁边站了一会,便说道:“那我先去沐浴了,免得这一身的汗熏到了夫人。”
温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他,瞧他一身清清爽爽的,哪来的汗,说得好像书房那的条件有多么的恶劣似的。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宋懿行便一身清爽地回来了,还带着清冽幽深的薄荷香气,异常好闻。
“夫人,还在忙么?”宋懿行款步近前来,殷勤地说道。“不知道有没有为夫帮得上忙的地方?”
温玉正被一堆烂帐给折磨得够呛,既然他这么适时地撞上门来,便毫不犹豫地丢去给他。之前由于要准备成亲事宜,所以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温玉将玩具店里的所有帐务事宜交给了店中雇请的老掌柜打理。不想那老掌柜虽然有记帐的经验,但终是年纪有些大了,记得有一笔没一笔的,温玉现在整理起来,异常繁琐。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理了,理到现在,还没有个头绪出来。
温玉让开了位置,宋懿行便坐过去,任劳任怨地翻起帐来。温玉坐到一旁喝茶,看看正在认真翻帐的宋懿行,好心地也给他倒上一杯。
“夫人……”宋懿行忽而抬头,见温玉就在身旁,便指着帐本上的一处,问道。“你看,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看不明白?”
温玉凑过去看了看,说道:“哦,应该是客人付了五件的钱,但是货只有四件,这个月会补上,但是帐是记在了上个月。”
“哦,是这样。”宋懿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坐姿。
他身上带着刚出浴的清香,原本温玉与他隔着桌子站便已经嗅到。现在站得近了,感觉便愈发得明显。那股馨香,萦绕间鼻间,久久散将不去,有种难言的魅惑之力。温玉连忙警惕地退开一步……这一退,却发觉这家伙洗完澡后,没有好好地穿上衣服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衣带松松地在右边腰侧系了。微微一俯身,左衽的衣襟向下一缀,从温玉站立的这个角度,便正好可以看到一片光洁而白皙的胸膛。头发有些微湿,几根湿漉漉的发线如蛇在颈侧蜿蜒而下,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滋味……
“夫人……”宋懿行似乎又遇到了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抬眼便看温玉怔怔地看着她,不由露出迷惑的表情。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温玉的手背上握去,压低声音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夫人是不是……”
温玉快速地缩回手,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慢慢理,我先去歇着了。”温玉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来给她看的,她却还是被他方才那一个迷惘的表情给看得闪了下神。
没有叫丫环进来,温玉自己动手铺好床,摸了本书靠在床上看。眼角的余光扫到斜对面的锦榻,心想是不是该将这榻挪到外间去,免得她看着心里添堵。但要是挪出去的话,银屏和锦心两个怕是要知道他们不同床了,也不知道宋懿行是怎么吩咐她们的,会不会透露给宋夫人知道……
“夫人……”
温玉正琢磨着,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温玉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暗骂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竟然会让宋懿行帮忙做事。“又什么事啊?”
“我理了一些,夫人看看对不对?”宋懿行掀帘缓步进来,将重新誊写的册子递给温玉。在温玉接过去翻看的时候,他极其自然地在温玉身旁坐下,拾过一旁的团扇,便轻轻地帮她打起扇来。
温玉回眸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干嘛?”
宋懿行晃晃手中的扇子,讨好地说道:“天气热,夫人看帐辛苦,为夫帮忙打扇,以免夫人热到……”
温玉瞅了他一眼,说道:“婚前合约第三条是什么来着?”
宋懿行脸上魅惑的表情显然滞了滞:“……不同床……”
温玉好整以暇地拍拍床沿,示意他违反约定了。“自己转移,还是……想要和离了?”
“呃……一时没注意这是床……”宋懿行马上知情识趣地坐去旁边的椅子上。
温玉“哼哼”了两声,就他会抓着字眼说事么,她也会来着将他理的帐看了一遍,基本上算是清楚了,但时间有限,只理了第一个月的,便说道:“今天暂且就先这样吧,早点休息,明天是回门之日了。”说明,温玉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立时会意地说道:“夫人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章 分水
第一百六十章 分水
三日回门,温如韬看到新婚的小夫妻成双成对地回来,瞬间便将女儿出嫁的离愁别绪丢去了九霄云外,高兴得合不拢嘴。吩咐张叔将他们带回来的礼物安放好,自己则引着女儿女婿到堂上说话。
对于两人婚后的生活,宋懿行编得那叫一个天花乱缀,说他们两人朝夕相伴、晨昏相对、吟诗对弈、琴瑟和鸣,可谓是天上地下顶顶恩爱和美的一对神仙眷侣。温如韬听得连连点头,抚着新蓄的山羊须笑得那是一个老怀安慰,真正是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啊
为了最大程度上的表示对岳家的亲近之情,当晚夫妻俩自然是要在娘家留宿的。一家三口高高兴兴、有说有笑地吃过晚饭,又坐着聊了会天,待到天色差不多了,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小夫妻俩被安排在了温玉出嫁前的闺房,桌椅摆设都保持着原样,但被褥坐垫什么的,一应全部换了全新的。看来为了温玉的回门,温如韬也做了很多准备。想到自己出嫁后,温如韬就是孤伶伶的一个人了。就算宋温两家走得再近,她终是不能天天回家,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可以晨昏陪伴在父亲的左右了。他早年丧妻,守了一个女儿过日子,如今女儿又出嫁了,剩了他一个,会不会寂寞?
温玉洗过澡,坐在熟悉的卧房里,轻抿着杯中茶,不由地再一次想起温如韬之前曾闹腾过一阵子的续娶之事。她还记得当初他与梁大小姐是互有情意的,只是那时候情势复杂,就权且拖着。后来她身上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温如韬忙她这边的事都来不及,自己的事情一直就没再提起。温玉还记得当初来提过亲的几位小姐,其中陈妙柔已经被陈夫人遣送回了老家,那位白小姐的作派,她实在是不敢恭维。倒也还是那位梁大小姐靠谱一点,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梁大小姐已经有二十多岁了,或许早就已经出嫁了吧?
温玉一边轻啜着清茶,一边暗暗决定明天告辞离开前,一定要好好问问父亲的意思。如今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算是大定了,也该开始考虑他的事情了。正想着,听到开门,抬起头,便看到沐浴罢的宋懿行披散着半湿的长发信步进了来。紫菱见状,取了干布巾迎上前去。宋懿行接了过来,示意紫菱退下,他自己来就行。
“夫人在想什么?”宋懿行一边用干布巾绞着洗澡时沾湿的发梢,一边关切地询问。
温玉转眸望了他一眼。这家伙平常时候,不论是头发还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