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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一下班就走了,因为心里烦躁,就没有急着回家。这会儿看了一下点儿,发现比较晚了,就想打车赶紧回去,要不然妈妈和宝贝们又该着急了。
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中,一辆银灰色宾利缓缓挪动着。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这个城市在每天的这个时段堵车都比较严重。
驾驶座上,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食指轻抚着自己的鼻端,像是在思考问题。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往路边一瞟,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正在路边打车的桑树。
呵呵,又是这个女人!那个男人似乎对她很不一般,或许,她可以成为自己复仇的棋子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浮起一抹玩味又算计的笑。
就在这时,他突然从后视镜里瞥见了那辆他再熟悉不过的迈巴赫。很显然,里面的男人也发现了桑树,而且有要开过去的意思。
他垂下眼帘,再抬起来之后突然变换车道,慢慢地往桑树那里靠过去。
这个时间最不好打车了,桑树一连招了好几次手,那出租车上都有人了。她懊丧地垂下了手,准备再往前走走,坐公交车回去。
突然,几声喇叭响后,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她身边。她好奇地弯下腰,从降下的车窗里看到了驾驶座的男人。
“箫总?”桑树对车里走下来的人感到惊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路过,看到你在打车。怎么样?不好打吧?”说话间,箫天驰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桑树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啊?”箫天驰诚恳地说道。这个女人对男人很是防备,他只能尽可能地表现得真诚。
“这……好吧!”桑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刚才小家伙们已经打电话来催她了,她还是快点回去的好。对箫天驰这个男人,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是她认识已久的邻家大哥哥。
“诶,等一下!”她刚要上车,箫天驰突然说了一句。
“怎么了?”桑树一下子停住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箫天驰站到桑树正前方偏右一点,抬起手往她头上摸去:“别动,你头上有片树叶!”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在他的手碰到她头发的时候,桑树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路旁的人纷纷看向他们,也是,他们一个高大英俊,一个娇小美丽,怎么看都是一道养眼的风景。
只是,这一幕看在某人眼里却是暧昧无限了。男人的眼里带着宠溺的笑,唇似乎都贴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了;而她低头一躲,娇羞之态一览无余。怎么看这两人都有浓浓的奸/情味儿啊!
他的眼里顿时迸射出无视利剑,直接飞向站在路边的两人。而箫天驰适时站到了桑树前面,挡住了她正要望向那边的视线。
“呶,你看,我没有骗你吧!”箫天驰将手里的一片小树叶举到桑树面前,笑着说道。
“呵呵,谢谢啊!”桑树尴尬一笑,原来他看出了自己的怀疑。
箫天驰等桑树上了车,自己也绕过车头,打开门正准备上去呢,后面突然急速驶来一辆车,差点就撞到他了。
桑树吓得尖叫一声,也顾不上看开过去的车,赶紧问他有没有事。
箫天驰看着远去的迈巴赫,却突然勾起了嘴角。这回他可以确定了,桑树对那个男人绝对有着很大的影响。
“箫总?”桑树看到他脸上绽放的诡异的笑容,不放心地叫了一声。他不会被吓傻了吧?
“哦,没事!我们走吧!”他坐进车里,笑着对桑树说。
桑树只觉得今天的他很奇怪,就算一个人脾气再怎么好,遇到这样的事至少都会皱一下眉头的吧,可是他竟然在笑!
最近她身边的人都在犯蛇精病么?
很快就到了丽水嘉园,桑树谢过箫天驰,赶紧上楼去了。
她没有看到,暗处的树荫下停着的那辆迈巴赫里,某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宾利,文天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都泛白了。
该死的女人,才跟他认了错,才跟他保证了以后会乖乖听话,可是那些话还没过夜,她就又跟箫天驰勾搭上了!
说什么她讨厌男人,可是她身边什么时候断过男人?
那些男人哪一个比得上他,可是她却千方百计地要逃离他,要不是自己耍了些小手段让她稀里糊涂地跟他签了那份协议,恐怕她早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消失无踪了吧?
楼上她的房间已经亮起了灯,文天朗本想上去质问她,可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兰大美女啊,我一会儿回去哦!”他隐忍下怒意,嬉笑着说道。
“啊?你个臭小子,回来不提前打电话?”兰若如在那边高声抱怨,随即又问道,“想吃什么?”
文天朗听着自家妈妈那夸张的声音,知道她是高兴自己要回去,忍不住有些惭愧。
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城市里,虽然他们家有万贯家财,可是聚在一起的时间却很少。每次兰若如打电话叫他回去,他都说自己很忙。
“臭小子!想吃什么?”兰若如见他半天不回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做我最喜欢吃的那个吧!”他回过神来,又嬉笑道。
文父文母住的地方是c市有名的别墅区——七彩名苑。这是一片依山而建的别墅区,整个区域里只有七户人家,每户人家的面积都在一千平米左右。
文家所在的蓝苑,内有他们居住的主体别墅,一个室内游泳池,一个花房,一个健身房和一个车库,剩下的都是绿植。
文父自从退下来后就迷上了养花种草,成天在花圃里忙碌,还时不时地找齐航的父亲——c市有名的园艺师——跟他切磋。文母还是老样子,除了找她的那些朋友打牌逛街上美容院,就是跟佣人一起准备家里的三餐。
文天朗进屋的时候,发现全家人都在。父亲平日里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书房阅读他的园艺书籍,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妹妹文天晴正帮着母亲把一大碗面条端到餐桌上。
“哇!好香啊!”文天朗跟文鹤鸣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餐厅,看到餐桌上的那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夸张地叫到。
“那当然啦!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这可是出咱们自兰大美女之手啊!”文天晴冲他挤挤眼睛,也跟着咋呼。
“你们两个家伙,就知道拿我开玩笑是吧?”兰若如“凶狠”地瞪着他们,眼里却满是宠溺和满足。
“哪敢啊!是真的好香!谢谢妈妈!”文天朗给了兰若如一个大大的拥抱。
“臭小子!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兰若如推开他,转过脸去,轻轻拭了拭眼角。
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大家,很多子女与父母的关系都势同水火,可是她的天朗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怎么能不让她欣慰?
文天朗吃面的样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绝对一点儿也不夸张,这倒不是他的用餐礼仪没学好。平时他吃饭都优雅到令人发指的,只有对付这鸡蛋柿子面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哎呀!你慢点儿!别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啊!”兰若如在旁边提醒着他。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才嬉笑着跟兰若如说:“是八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鸡蛋柿子面了!”
“那你就搬回来住,我天天做给你吃,看不腻歪死你!”兰若如点着他的额头说道,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要不你就赶快结婚,有个女人在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文天朗顿时泄气,怎么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让兰大美女绕到这上面来?
其实他不愿意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听兰若如唠叨这事儿。
“如果我真的要娶个女人的话,那她一定要像你一样能为我洗手作羹汤,还要做这么好吃的鸡蛋柿子面!”文天朗突然淡淡地说。
不知怎么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女人在厨房忙碌的样子。
第七章 离他远点儿
“哟!大哥,看你一脸神往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了?”文天晴眼尖地发现了自家大哥的异样,立刻取笑道。
文天朗立刻回神,不满地瞥了文天晴一眼。
“啊?真的吗?哪家的千金啊?你们到什么程度了?……”兰若如马上来了精神,一连声地追问。
哎!要不要这么说起风就是雨啊?文天朗在心底无奈地叹息。
“兰大美女,如果我真的娶了个女人回来,难道你就不怕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吗?”文天朗油嘴滑舌地打着哈哈。
“你没女人也没见你在我身边啊?别转移话题啊!老实交代吧!”兰若如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丝毫不被他的“油嘴滑舌功”影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文天朗没招了,向文天晴投去求救的目光。文天晴却掩嘴偷笑,回他一个“我才不会帮你”的眼神。
他正想着怎么躲过兰若如狂轰滥炸般的盘问呢,在客厅看报纸的文鹤鸣突然说道:“天朗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文天朗如蒙大赦,马上绕过兰若如,逃也似的向二楼书房跑去。
“臭小子,你想躲到什么时候?”兰若如看着文天朗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有些生气地喊道。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渐渐消失的脚步声。
“你看你,不管儿子的终身大事就算了,我关心关心你还从中作梗!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啊?……”见文天朗跑了,兰若如只好把矛头指向正往楼上走的丈夫身上。
文鹤鸣最怕她喋喋不休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看自己的丈夫也是这种态度,兰若如简直肺都要气炸了。回头发现文天晴正在一旁掩着嘴偷乐,眼睛一瞪,就要开始朝她训话。
文天晴见势不妙,马上说道:“妈,我约了子夏一起玩儿,我先走了啊!”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赶紧脚底抹油——开溜了。
她知道,她要是再不走,她就要无辜躺枪了。
“你……你们……”兰若如见一时间大家都散了,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她这么操心都是为了谁呀?可是这一个一个的,都这么不耐烦。
这两年找她打牌的太太们越来越少了,原因是她们没时间了,要忙着哄孙子孙女。偶尔碰到她们,都避免不了谈到孩子,看那些太太一脸当了祖母的幸福样,她的心里真是着急得不行。
可是自家这俩没有一个着急的!天晴小点,再等两年还可以。可是天朗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身边连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这能不让她着急上火吗?
原本大家都传言他喜欢男人了,但自从报纸登出他和那个桑助理的事情之后,谣言不攻自破。她以为他跟那个桑助理不过是玩玩的,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确实越来越好。
她心中认定的儿媳却只有古宛星。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又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而且宛星从小就喜欢着她家天朗,即使原来他有喜欢的女人时依然没有放弃。只有这样集家世样貌才智痴情于一身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她优秀的儿子。
可是这小子,每次她一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就找借口开溜,到后来甚至搬出去住了,省得听她唠叨。
宛星那孩子也屡次接近他,也被他无情地拒绝了,跑来找她哭诉了好几次。
偏偏自家老头子对这些事听之任之,还让她不要过多插手。
哎!
书房中。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房中立着三排实木书架,上面堆满了书,各个方面的都有,不过大多是经济类和管理类的。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跟书架同色的实木书桌,上面摆着一些文件和书籍。
“爸,谢啦!”文天朗看到负手进来的文鹤鸣,淡笑着说道。
“你呀,也别怪你妈唠叨。你确实老大不小了,别说你妈,我都想抱孙子了!”文鹤鸣走到书桌旁坐下,也提起了这事。
文天朗皱眉,怎么老头子也关心起这事儿来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回来为妙啊!不过他突然说到孙子,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两个小家伙,心里又不舒服了。
“对了,你和那个桑助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真的喜欢她?”文鹤鸣突然想起了古宛星前几天来找他们说的事儿,决定试探试探他。
“我跟她只是做了场交易而已!”文天朗简短地答道。他也不确定自己对她是不是喜欢,只是不想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这个回答让文鹤鸣一愣,他想起了那个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女孩子。自家儿子以前什么样他是知道的,富家子弟的通病他身上也有,潜意识里他不想让那个女孩子受到伤害。
“既然这样,那你尽量不要伤害到人家。”文天朗想了想,觉得还是叮嘱一下比较好。
呃?老头子居然开始干涉他的女人问题了?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把我从兰大美女的唠叨下解救出来吧?”文天朗并没有回答他,轻松转移了话题。
文鹤鸣见他不愿再多谈这个,也知道他现在做事已经很有分寸了,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嗯,是想问问你公司的事情。”文鹤鸣经他提醒想起了找他的原因。
“哦?”文天朗疑惑挑眉。这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不仅关心他的女人问题,还问起了公司。难道他想重出江湖?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的逍遥日子刚开始,才不会回公司呢!”知子莫若父,文鹤鸣一看自家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要是真能回去,我也可以轻松一些。”文天朗淡淡答道。
“我不是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帮手吗?你怎么还会那么累?”文鹤鸣皱眉问道。
帮手?肯定不是桑树!难道是……
“那个箫天驰,你觉得怎么样?”文鹤鸣想了想,试探着问。
果然是他!
只是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就让文天朗想起了下班路上看到的一幕,他的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文鹤鸣见他变了脸色,以为他和箫天驰经过这么久的磨合还没有相处得融洽一些,哪知道他心中另有想法。
“我也知道你们不是很合得来,可是当初你住院的时候他确实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他的个人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所以你们尽量好好相处吧。”文天朗一直沉默着,文鹤鸣只好接着说道。
“爸你怎么突然对个外人这么关心了?”文天朗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一向比较寡情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一些了,才开始对他们关心得多了一些。可是对于外人,应该还不至于到这么关心的地步吧?
先前劝他不要伤害那个女人,这会儿又叫他跟箫天驰好好相处,是不是有点反常了?
“咳……没……没怎么,只是觉得这年轻人是个人才,能留在文氏最好不过了。”文鹤鸣听文天朗这么问,以为他觉察到了什么,赶紧掩饰道。
然而这却更加引起了文天朗的怀疑,或许他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个箫副总了。
几天之后,齐航送来了调查结果。
箫天驰没有父亲,是由母亲箫梅一手养大的。后来箫梅带着他去了美国,他是持美国绿卡回来的,箫梅一直留在美国。
这些结果跟他简历上的差不多,看起来身份背景都很简单干净,可是文天朗却不这么认为。
自从箫天驰受聘成为文氏的财务总监,很多时候都会跟他对着干,这肯定不仅仅是处于对工作认真负责,因为他偶尔能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敌意。
现在箫天驰不但跟桑树走得很近,还得到父亲的提携和关注,这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桑树看文天朗拿着几张纸皱眉深思,试探着问道:“文总,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文天朗回过神来看着她,突然说道:“以后离箫副总远点!”
桑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箫副总人挺不错的,为什么要离他远点儿?”桑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毫无来由的霸道命令,每每这时候她就忍不住跟他对着干。
“我说过的话不想说第二遍!”文天朗见桑树竟然又开始顶撞他了,当下就黑了脸,语气也一下子就冷了。
箫副总人挺不错?他们认识多久了?熟悉到什么程度了?她竟然给他下了这么高的评语?!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就随便干涉我交友?”桑树的逆反因子被他彻底激活了,不管不顾就说了出来,忘了逞一时口快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到现在你还不清楚我是你的什么人吗?”文天朗放下手里的调查资料,一步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