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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奈何,这位只有先行告退,出了门,才又让崔亮去茶水间,喊文桂去请了崔婉清出来,他干脆就在松翠院的东厢房里等着。
少时,穿着素色厚锦镶银鼠皮披风,怀抱银鎏金百团花手炉的崔婉清,在文桂的伺候下,身姿款款的进了门。(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如果
崔长健见她神色如常,面对自己时也是笑容映现,不像是有什么不妥,不禁蹙着眉头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走神了那么久,为兄看了你两回,你都没看到。”
“还让文桂特意进去请了你出来,这下子别人猜不猜得到两说,可是祖母她老人家,少不得是要晓得的了。”
崔婉清笑容一滞,自家三哥问的还真是刁钻,恰恰就问到了要紧处,她怎好实话实说?
说自己刚才闲来无事,于是乎,就拿崔长健的两世,悄么声息的做了个比较?
这比较的结果,就是您上辈子做人,没这辈子做人做得好?!
“呃。。。。。。”崔婉清禁不住偷瞧了一眼,正襟端坐,神色严肃的崔长健。
这些话要是敢说出来,只怕过不了几天,她就得被大成天寺的高僧给超度了!
崔婉清眼神微转,随即便蹙着眉头言道:“还能是什么?总之咱们西府就是事情多,刚说能好好的过个年了,就马上有人蹦出来成精作怪,着实让人无奈,可气!”
齐玄辉一听她这话,再看她那嘟嘴生气的样子,暗想:“果然九妹妹找我,正是要说父亲的事情,要是我早两日抽空回家一趟,又何至于还让良郡王得意?”
这会事已至此,懊恼也是无用功,人家良郡王笑都笑过了,再纠结还有个屁用?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轻轻的摆了摆手。让崔婉清坐下说话。
此时的东厢房小厅,因着没有主子过来,东面墙角两个半人高铜鎏银的大熏炉,并没点燃,只生了两个不大的铜炭盆,算不上多么暖和,但也要比外面强的多。
崔婉清是个怕冷的,见状干脆也连披风都不解,顺着自家三哥的意思,坐到他身旁的官帽椅上。
刚一落座。崔婉清就奇怪的问道:“三哥您刚才不是说了。这就要去看望黛姐姐么?怎地又先找了妹妹来?”
“妹妹这回要跟您说的事情,还真是急也急不来,反正您这次也有三天假期,明儿个咱们兄妹再说话。也是一样的。可别为这个。耽搁了您去镇西将军府的时辰。”
她还真是没想到,崔长健不回来不说,一回来就要见她。暗暗也在心中猜测,“难不成三哥在松翠院也有人?他已经知道父亲要续弦的周家表小姐的事情了?所以跟我一样,着急了?”
崔长健要给她说的,除了和他们父亲有关的,还有好些别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要说的,却更为重要些。
他伸手将黄明给他的盒子递给自家妹子,“喏,这是良郡王给你的,我后儿个早上在书房等你,今明两天时间,你不妨在家中好好想想,看看给郡王爷送份什么回礼比较合适。”
崔婉清本来顺手接过盒子,正看着盒子上繁复的镶嵌手艺惊叹。
一听崔长健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很是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家三哥,眼神中满是不解,仿佛在无声的问他,“你不是说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么?那么,为什么突然又要命令我做这做那?”
崔长健一看这眼神,就知道这小妮子的叛逆心,瞬间被自己激发出来了,自己让她回礼,估计她反而是死都不会拿条线出来的。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夹在中间的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的难受了!
明明这里面没他崔长健什么事情,可是他现在却跟个拉媒说牵的媒婆一样,在这两人中间穿针引线,说长道短的,又是为了那样啊?
可恨自家这个小九妹,居然还不领自己的情呦,他这又当兄长,又当老子的容易吗?
崔长健还不是觉得这件事情上,怎么计算,都是对自家妹妹有利的多?
人常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良郡王如此痴情,对崔婉清情根深种,嫁给他,不比嫁给别家那些不知内里的公子哥强么?
“怎么这孩子,她就是不理解做兄长的一片苦心呢?”崔长健在屋里踱着步子转圈圈,时不时的还冷冷的瞅崔婉清一眼。
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半点皆无,板脸板的比书还平整几分,看的崔婉清心里发毛,颇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她的眼神追随着崔长健的身影,转来转去,突然,齐玄辉上次在蔡家那苍白的脸色,虚浮无力的脚步,浮现在崔婉清的脑海中。
一个念头登时就在她脑中闪过,“是不是。。。。。是不是良郡王的伤势有反复?三哥。。。。。。”
崔长健的脚步在她的问声中,停下了。。。。。。
他扭头去看,拖着颤音喊自己三哥的崔婉清,只见这小妮子,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她撑着案几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都有点发白,也不知道是脚有些发软还是怎么地,看起来,很有点站不稳当的架势。
而那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不安,就连原本红嫩的小脸,都变了个颜色,就那么紧张兮兮的,盯着崔长健不眨眼。
“啧。”崔长健见她这颤巍巍的模样,彻底感觉自己真的是无语了,他不无感叹在心中腹诽,“我说九妹妹啊九妹妹,为兄看你这紧张的模样,害怕的表情,你也不是不担心良郡王啊?”
“可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些强烈的感情,隐藏的那么深,表现的却是那样冷静?”
“你对良郡王那不闻不问,不咸不淡的做派,心中又这样的担心人家安危,你难道就不觉得自相矛盾么?”
“我可真的是看不明白了,妹妹你这到底是想要怎样啊?”
崔长健在心中思付了良久,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崔婉清刚才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已经没可能发生的问题,“九妹妹,为兄希望你能老老实实,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来回答这个问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问道:“要是良郡王他,当日就为你死了,你会怎么做?”
“他当日就为我死了。。。。。。”
“我会怎么做。。。。。。”崔婉清唇角轻颤,想说说不出,心里却默默的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念了无数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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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木钗(生日求支持~~)
结果越说,崔婉清越是心慌意乱,越想,她就越是心痛难忍,宛若钢针刺心,痛不可当。
明明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被她这样翻来覆去的一想,竟像是已经成了真一般。
崔婉清顿时就觉得悲伤犹如滔天巨浪,瞬间就将她淹没其中,一点预兆几乎都没有,眼泪就那么扑扑朔朔的掉了下来。
她老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那我就去碧云庵落发,吃斋念佛的为他求个来世安康。”
崔长建一听这话,立马怒了,指着崔婉清骂道:“糊涂!崔婉清,你好不糊涂!”
“他死了,你要为他出家念佛,一辈子不嫁人,抛却了家园,舍弃了家人,你倒是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半点不可轻损?”
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口吻有点过激,崔长健缓了口气,深深的喘息了几下,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好,为兄反过来,再问你一句,既然你都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那为什么,明明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对你又是这样的一往情深,你却又不好好的珍惜?”
“为兄看你所作所为,皆是将人往远了推,也太过寒人的心了,我来问你,你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
“啧。”崔长健一看崔婉清低垂着头,压根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再瞧她那瘦弱的肩头。因着哭泣耸动的越发厉害,更是升腾起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还给哭上了!”
“嘿。。。。。。为兄真该手拿木棒,一棒将你敲醒才对,你这糊涂的小妹子,真是让人揪心。”
说完,禁不住长吁了口气,想想,又使劲的拍了把官帽椅的扶手,才算是罢了。
他现在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忒急人!
崔婉清前世里。的确时常被齐玄辉训斥,可今生自打一睁眼,最难听也就是飘几句凉话,还真没被人这样痛斥过。
顿时就被自家三哥教训的有点发蒙。本就发软的双腿。更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颓然跌坐在官帽椅中。
案几上那个嵌宝鎏银的精美盒子,本就放在边上,被她的手肘无意中一撞。便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因着落地的力道不小,就连里面的物件都给跌了出来。
兄妹俩人的眼神,极有默契的,都同时盯到了跌在地上的物件上,却见这么华丽花哨的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枝十分平凡的木钗。
若是硬要给这枝木钗,掰扯出来点什么特点,那就是木料不错,这木钗打从落在地上,就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是淡雅不俗,应该是上好的沉香木。
可是这木钗的雕工,还就真不敢恭维了,崔长健大睁双目,辨认了老半天,都没看出来个名堂。
他站起来走近了几步,这才猜着,钗头上卧着的物事,应该不是个鸟,就是个鸭子吧?
或者雕了个鸳鸯?
这完全不是他看出来的,而是从送东西的人身上猜出来的。
崔长健的眼前,忽然闪过齐玄辉在炕桌上,沾着茶水给自己写字时,扶在旁边的那只左手来。
他记得很清楚,齐玄辉的左手上,有很多条深浅不一的划痕。
当时崔长健就觉得挺奇怪,郡王爷养伤以来的这段时间,被人看顾的那样周到妥帖,怎么还会划破了手。
看那伤痕不只一道,深深浅浅的就不说了,伤口还有新有旧,旧的都结痂了,新的还是道红痕,明显不是一次划破的。
现在看到这个绝不算好看的木钗,崔长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喜欢女子的男人。
但是崔长健扪心自问,要是为了一个对自己总是凉冰冰的女人,他是决计做不到齐玄辉这样的。
对于爱情,崔长健向来都是秉持着,‘你若无情我便休’的观点,他绝对不会自轻自贱,这般没有限度的痴痴纠缠。
若是我爱的人也爱我,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人家对我避之不及,那又何苦抓着人家不放呢?
自己会痛苦,对方也会惶恐不安,甚至会因为你的不知进退,而感到厌恶。
“明明是你深爱的女人,却被她赋予这样负面的情绪。。。。。。”崔长健摇了摇头,深感无法接受。
他真的是被齐玄辉的执着,深情,坚持,弄得有点糊涂了。
“值得吗?”崔长健恨不得这会就站在齐玄辉面前,大声的问他一句!“值得吗?”
可是,崔长健现在不在齐玄辉的面前,他也不可能掉头出门,打马直奔皇宫,巴巴的去问齐玄辉这句话,那真的也太伤人了。
所以,他慢慢的走到木钗的跟前,伸手捡起了这枚看似轻飘,却重过千金的小玩意。
崔长健走到呆呆的崔婉清跟前,拉起妹子的手,将木钗慎重的放在崔婉清的手心里,让她紧紧握住。
这才轻声的说道,“本来,这感情的事情,我们谁都不应该插嘴多话,毕竟我们都是旁观者,你们才是当事人。”
“可能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内中原由,甚至就连我们亲眼看到的,也并不就是看到的那么回事儿。”
“可是,唉。。。。。。”
崔长健真的觉得好生为难,双手后负,仰天长叹,“今日为兄离开祥亥宫的时候,小黄公公,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请您告诉九小姐,我家主子爷重伤,几番都快要不行了,在他昏迷的十一天中,一共喊了‘清儿’,两百三十六次’。”
“清儿,你。。。。。。你就再想想清楚,好不好?”
崔长健说完这些话,突然就觉得自己十分的想见蔡可黛,他觉得他们俩这份明白的情意,是多么的难得。
自己比起齐玄辉,是多么的幸运,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要跟蔡可黛倾诉。
崔长健此刻的心情无法淡定,他少见的着急了,明明此时此刻的崔婉清,需要他再多陪一会,可是他心急如焚,无法坐的下去。
他甚至都没和崔婉清告辞,就那么急匆匆的冲出屋子,带着门口守着的崔金,崔亮往镇西将军府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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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打动
崔长健风风火火的一离开,屋里便只剩下崔婉清孤单一人,除了炭盆中‘吡啞奶炕鹕闶且黄惨荨�
她低垂着头,心情无比复杂的看着掌心里,这枚被齐玄辉,勉强雕刻成一只鸟型的沉香发钗。
可这只鸟应该是只什么鸟?崔婉清却是迟迟辨认不出来,她这会脑子混乱一片,根本无法像崔长健那样冷静的分析,很快就猜出来,人家良郡王雕刻的是一只鸳鸯。
在崔婉清的记忆中,齐玄辉从来手里不是拿着官印,就是拿着宝剑,至不济的,也要拿一把价值万金的古董扇子,翩翩风采的扇啊,扇啊。。。。。。
怎么?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尊贵无比的皇子,也会拿起纤巧的雕刀,笨拙的来雕刻女人带的玩意儿了?
崔婉清想到齐玄辉背着人,一个人在烛光下,一下一下,仔细认真的为自己个儿,雕着这枚钗儿。
想必他那双本就夺目的眸子里,定是灼灼如星,映着炕桌上的明亮烛光,越发要看的人不忍移开眼神了。
这个被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实在太过诱人深想,崔婉清禁不住是心如擂鼓,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却又被卡在嗓子眼里,无法发出半个音节。
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那浸足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被哀伤、心疼和感动涨满。
崔婉清明知道齐玄辉的步步进逼,她是无法抵挡。却依旧做不到潇洒的转身退去,更无法阻止自己沦陷的脚步。
上次在蔡家,崔婉清就已经被他的可怜样,逼得退了一步,这才多久?她都还没决定要送什么呢。
这位就又扔了个烫手灼心的发钗过来,真真是逼得人心慌意乱,又欢喜羞臊,又焦躁不安。
“齐玄辉啊。。。。。”崔婉清让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动,仔仔细细的品味着它的滋味,“齐玄辉。你难道就是我永远的劫数么?”
“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的灵魂藏在那个皮囊中,你都会在万千人海中,一眼认准我,狠狠的将我揪出来。再用温柔和深情化作最锋利的钉子。将我牢牢的钉死在你的面前。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手中的发钗被她轻抚遍了每一丝,每一豪,那股子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沁入了她的心肺。
齐玄辉就是单纯的雕了一支发钗,什么金银珠宝都没有镶嵌,大约也就是完工后,刷了几遍清漆。
可崔婉清心里明白的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所有收到的礼物中,不是最好最名贵,但却是最诚心,最震撼人心的一样!
她心里不禁想道:“你前世里若是这般对我,那碗‘养颜汤’,不用你灌,我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喝下去的。。。。。。”
由此可见有情和无情的差距,得是有多么大的反差了。
若是无情,至死都恨意滔天。
若是有情,你若死,我愿伴你同行。
崔婉清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和齐玄辉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已然是情意暗涌。
她抬头想跟自家三哥说话,可四下这么一看,嗬,屋里就她一个人,人家早就不知影踪了。
“看起来是自己想的太过入神,三哥却是没时间跟自己耗了,怕是早就去镇西将军府,看望黛姐姐去了。”
“也罢,这会不说也好,等后天去三哥的时候,直接把给那人的东西带去就是,还免得三哥再郁闷了呢。”崔婉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她本想将发钗装进盒子,可手都送到了盒子边,又拿了回来,转而将发钗揣进了怀中,贴身放好。
她很是留恋的用手隔着袄儿,轻轻的摸了摸,手下那实在的触感,使得崔婉清的唇边,绽开了一抹美丽的笑颜。
崔婉清定了定心,便开口唤了文桂进门,主仆俩两下里一说,果然崔长健走了都大半个时辰了。
崔婉清晓得自己此时的神态有异,怕被人瞧出端倪,干脆就让文桂去崔老夫人跟前告假,顺便再带了莺巧,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