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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琤拿她没有办法,只要任她留下了,打那时起,魏水婕就没有离开过曹云岫一步,所以她看到,听到的,真的要比来回奔波的方妈妈,所见所闻更多。
只不过曹云岫凄惨的撒手而去,使得她忙乱惊慌,除了为好友的离世悲痛欲绝,真还顾不上想别的。
但是事情过去之后,自己先是被向琤疏远,后来又被崔家拒之门外,在这种出人意料的局势下,察觉出不对劲的她,这才静下心,细细的回想当日的一切。
这不想还倒罢了,一旦开始日思夜想,魏水婕当真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是惊心,不禁悔恨,为什么自己那么笨,为什么当时就想不到?
要是当时能有个早知道,云袖又怎么会死?
可是那个人一向都是大度端庄,一心一意的为云袖好的,而云袖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到底什么样的情形下。才能让她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恶毒之事?
以当初的情形来说。人微言轻的自己,就算将疑点都豁出去的说了出来,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很老实,所以那些人并没有选择灭口?
魏水婕晓得,还好自己想明白的比较晚,这要是早早的就觉察出来有问题。自己但凡有个想去找明安侯或者曹三爷的意向,恐怕就要去找云袖作伴去了。
她能被曹云岫欣赏,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她本身的魅力和才华,也是关键,聪慧如她,父亲,未婚夫全是饱学之士,她怎么会不知道,要伺机而动?
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现在不管不管的只想报仇。以卵击石的结果,就是个死。
魏水婕选择了等待,默默的等待,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也等待着最终能为曹云岫报仇雪恨的人。
一眨眼,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云袖唯一的掌珠,也长到这么大了,而现在的自己,也不在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黄毛小丫头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将横了这么些年的心头刺,给剔除了呢?
现如今的郑夫人看着女儿面带微笑的走向崔婉清,很快便和崔婉清热络的说笑起来,她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算自己有心,也得崔婉清愿意寻根究底才行啊。
郑秀儿既然知道娘亲的本意,这会和崔婉清说话,看似闲谈,其实句句都是提点,她非常委婉的告诉崔婉清,月底的那场入学考试,大致都会考些什么。
她本就是静惠书院的学生,又比曹榕更愿意深谈,更是要比曹棠细心,这所提到的问题,还真的是帮了崔婉清很大的忙。
一边用心听着的曹棠由衷的感叹道:“秀姐姐知道的可真多,你说,咱们俩都是静惠学院的学生,怎么我就没留意过这些呢?
郑秀儿闻言掩嘴一笑,瞧了眼四周,故意装作神秘的言道:“我姑姑是静惠学院的老师,我是她的亲外甥女儿,总是能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的。”
“啊,秀儿姐姐性郑,你的姑姑莫非是琴仙子郑雪钰?”隔桌的曹榕听到这句,忍不住插了句嘴,很是惊讶的问道。
郑秀儿笑的有点小得意,“正是,曹大小姐可是我姑姑的得意弟子,您和崔大小姐,可是经常被她提起呢。”
崔婉华闻言莞尔一笑,眉眼舒展的柔声言道:“郑老师也曾跟我提过你,她说你再是精灵不过,只不过太懒了,压根不乐意在弹琴上花功夫,白可惜了你的音乐天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似有若无的扫过曹榕,却和曹榕看着她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两人都是微微的眯了眯眼,随即便都将眼神滑向了别处。
这俩人在京城里,都是琴艺高超,常被人拿出来做比较,都是出身名门世家,又同为嫡长女,皆是品行端庄,温柔贤淑之人。
拿她们俩做比较的人,也许只是闲来无事,可是这当事人,一来二去的,面上无事,心中却是不由得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崔婉华这话听到别人耳中还倒罢了,听进曹榕耳中,却格外的不是个滋味。
郑秀儿仿佛没有看到眼神,这两位用眼神撞击出来的火花,摆手笑道:“我是真不喜欢琴艺,反倒是更喜欢书画和厨艺,曹三公子的墨莲图,一直让我心向往之,只可惜曹三公子从不出售,就算想买也没地买去。”
曹棠闻言大觉面上有光,自家哥哥受到夸赞,她这亲妹妹可是与有荣焉,这就想拍着胸脯,替自家哥哥揽活。
崔婉清听到郑秀儿姓郑,父亲又是鹏飞书院的先生,心中大震,前两日,方妈妈在病里,见了崔婉清,便忍不住的要念叨几句魏小姐。
崔婉清不忍心让她为这个忧思,便借着想要见一见亲娘生前好友的由头,让三哥崔长健,帮着在鹏飞书院里打听,那位魏先生的女儿,魏水婕现今的所在。
没想到三哥前日才给了自己回信,说是魏水婕嫁给了魏先生的弟子,性郑名留覃,现今一家人就住在鹏飞书院的后山。
结果她还没寻到合适的机会,去鹏飞书院登门求见呢,这魏水婕却已经到了自己的眼跟前了。
她忍不住打量起郑夫人来,却见那位也是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神色中的亲近一览无遗,再一想郑秀儿刚才突来的亲近,这位郑夫人怕是心中有底,这就已经在给日后的相见铺路呢。
既然要交好,总不能只让人家表示,自己没有一点回应吧?
她赶紧先曹棠一步言道:“下次要是去外祖母家和姐妹小聚,妹妹便带着秀姐姐一起去好了,要是有缘能见到修表哥,咱们求他一显身手,想来在家里,他定会答应下的。”
曹棠了崔婉清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想到自家亲哥哥,对亲人有求必应,对外人半点不爱多搭理的个性来,想到自己就算回家求画,多半也是无用功。
可要是偷一副出来,三哥不知道还好点,要是知道了,那自己肯定会被他整治的很惨的!
而且她也不是无知的小孩子,当面求画,和私相授受,这可是有着本质上的去别的,她再蠢,也不可能将自家亲哥哥糊里糊涂的,就给卖了啊。
她连忙握了握崔婉清的手,对着帮自己圆了场子的清表姐感激的一笑。
崔婉清柔和的回她一笑,这也算是即帮了自己,也帮了表妹,好事情呢。
她调皮的歪着头,对着郑秀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看干脆让棠表妹做东,发个诗会的帖子算了,到那时,咱们姐妹不但能再聚一回,还能偏了棠表妹的好东西吃呢。”
曹棠最爱热闹,闻言心里就一句答应了,但好歹刚才险些错了一次,这会到谨慎,瞧了瞧自家娘亲和大伯娘的神色,见这两位都是面带笑容,大伯娘还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心中大乐,这才站起身子,昂首言道:“眼前马上就是两位表姐的入学试,咱们倒也不好打扰她们准备,不若就将聚会,定在十月的第一个休沐日吧,到时候,妹妹我在家中扫席以待!”
她此言一出,诸位小姐都是极捧场的称好,要知道,曹家三兄弟,在鹏飞书院都是名声鹊起的风云人物,在坐的别家小姐,平日见一面都难,此时能得了邀请去明安侯府,那不开心才怪呢。
打从知道郑夫人就是魏水婕,崔婉清那是一直一心两用的,注意着三舅母和郑夫人之间的互动,结果的发现,更让她心中大定。
这对方妈妈口中的昔日好友,压根没有任何的交集,这么久了,没有主动说过话,自家三舅母更是看都不看郑夫人一眼,她对别人的温和亲近,更凸显了她对郑夫人的截然不同来。
而郑夫人的眼神偶尔会扫过三舅母,但也是冰冰冷冷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这哪里是至交好友的做派,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
她们俩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相见如冰的?要知道,在自家娘亲生产的时候,她们俩还应该是好好的呢。
要是在自家娘亲去世后,她们俩才渐行渐远,那么,要说和曹云岫的死因没一点关系,谁能相信?
崔婉清知道,困扰自己多日的迷雾,总算有了能走出来的机会,她对郑秀儿越发的友好,打算先和女儿做了好朋友,再找机会问郑夫人当年的事情。
崔婉清在这些事情上,最是耐得住性子,一点不着急,和姐妹们说笑的极为开心,一副天真少女的无邪模样。(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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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夫人见她们姐妹间相处的好,也是大乐,想起往事,心中不由得被触动。
她稍稍前倾着身子,对明安侯夫人轻声言道:“回去跟你婆婆说,她心里还跟我置气,不乐意来我们家,没关系,赶明个我老婆子腆着脸上你们家看她去,我就不相信,这伸手不打笑脸客,她还能把我赶出来不成?”
“怎么会!老太君真是误会了,原本我婆婆也是说好了要来的,谁知道前儿个贪嘴,多用了两口西瓜,夜里又凉着了,腹泻不止,今日虽然止住了,但是精神却恹恹的不大好。”
“她不想容颜憔悴的上您家来,所以只好让我们做晚辈的来告罪,您千万别多想,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把,咱们旁的不看,总要看在清丫头的脸上不是?”明安侯夫人笑吟吟的解释着。
她说的话的确不是假话,但也不全然是真话,曹老侯夫人原本就是在来与不来中抉择不定,这总觉着自己要是先登了崔家的门,心里这口气,却还真的咽不下去。
但现在随着崔婉清的出现。两家的僵局就被打破。自己要是赌一口气。硬是不去,在崔老夫人跟前,未免落了下乘,定会被那老婆子偷笑。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晚上睡觉难免的就不踏实,着了凉,身子还真就不爽利起来,曹老夫人灵机一动。干脆请医问药的,这连明安侯夫人,都真的以为自家婆婆是真的病了。
因此说这话是底气十足,半点没有闪烁的神色,看在崔老夫人的眼中,倒还真的信了,难免拉着明安侯夫人的手,说了好些关怀的话。
今日的明安侯夫人也是盛装打扮,一袭宝相花纹锦滚宽沿领口对襟长褙子,水红色中衣领上别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白玉缕空雕芙蓉花领扣。
梳的齐整的倾鬓上。簪了一套白玉镶珠的头面,鬓边的那只白玉牡丹垂珠钗。更是极为打眼。
明安侯夫人其实并不爱这般隆重的打扮,这样穿着,全是因为明安侯要求的,她虽然在五年前,因为崔府的事情,失了夫君的心,但是在心底深处,还是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夫妻和好。
现在,崔婉清再次的登门,像是黑暗中亮起了一盏明灯,如果可以弥补过去,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和侯爷,也可以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想到这里,明安侯夫人对崔老夫人的态度,越发的柔和起来,打叠起千般精神,周旋在崔大夫人,周夫人和郑夫人之间。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囋自己的外甥女儿好,却是压根不搭理崔二夫人,就那么凉凉的将人晾着。
这些后宅的夫人们,那一个的眼睛里没水?只不过一场戏听下来,就知道外头那些关于崔家西府的传言,八成都是真的。
这位看似端庄安静,规规矩矩的崔二夫人,可能真是一个黑心的后娘,要是她对崔婉清一直礼待有加,人家孩子的亲舅母,能这样的当众给她难看,下她的脸面么?
曹三夫人瞧着自家大嫂泾渭分明的做派,再看着崔二夫人快要挂不住的笑脸,眼神微转,却是笑着问崔大夫人道:“那位坐在我们家清儿身边,穿水绿褙子的貌美小姐,是谁呀?真真好容貌,这满屋子的小姐,竟没有一个比得过她的。”
崔大夫人笑道:“那是我们家五丫头,闺名婉云,现在被记在二弟妹的名下,下月初,也要跟着清儿一起去静惠书院进学了。”
崔大夫人最是明白自家夫君的心思,晓得崔婉云的美貌,对自家很是有用,现在已经成为嫡女的她,以后保不齐就是豪门贵妇。
这会见有人询问,自然帮着崔婉云正名,便于日后行事。
周夫人一愣,脱口问道:“二夫人将庶女记在自己名下,还送去静惠书院进学?”
崔二夫人此时心中大定,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曹三夫人,婉转一笑,“云儿友爱姐妹,尤其对她的十二妹,更是关爱有加,我这么做,也是云儿应得的。”
“她这般的人才,若是担个庶女的名儿,过两年倒是要委屈她了,因此我和我们家老爷商量之后,便决定这么做了,好歹我也是她的母亲,总不能委屈了孩子不是?”
崔大夫人见自己一句话,却是间接的帮崔二夫人解了围,不由暗怪自己心急了,由不得瞧了一眼曹三夫人,只见那位气定神闲,眼神流连在小姐们的身上,眼神中都是欣赏之色,半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贱人倒是好运气,好巧不巧的,就有人起了话头,帮她解围。”崔大夫人从曹三夫人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是在心中暗恨。
面上却越发的柔和体贴,低声吩咐丫鬟,去将冷茶换掉,给客人们重上新茶。
周夫人瞧着她掌家夫人的做派显露无疑,而崔二夫人也不见嫉妒,规规矩矩的坐着陪客,却不像自己家的那些儿媳妇们,总是明里暗里的争风头。
她真心羡慕的对崔老夫人赞道:“老太君好福气,两个儿媳妇都这般懂事,这得让人省多少心啊,您呀,可就好好的享福吧。”
崔老夫人听着周夫人的话,笑着连连点头,只不过在低头轻啜茶水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曹三夫人,“这位原本也是云袖的好友,又是她嫡亲的嫂子,怎么会帮着这个女人解起围来?”
她看曹三夫人面色丝毫不见有变,含笑取了块玫瑰酥糖含在口里,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而明安侯夫人,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的三弟妹,垂下头若有所思。
至于那位郑夫人,目不斜视的望着戏台,笑眯眯的听着戏,一手还在桌上打着鼓点,入戏已深,仿佛并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不管是对崔二夫人,还是曹三夫人,都是一点看法没有,也半点不去关心。
崔老夫人刚才一见郑夫人,就觉得有点眼熟,但是还真没想到,会是前头儿媳妇的那位魏姓好友。
这会子看着她超脱事外,倒觉得这位郑夫人,为人还挺洒脱的,一点都不八卦,在后院妇人中,还真是少见。
崔老夫人由不得扯了下嘴角,暗想:“看起来,谁家都不平静,这曹家的媳妇儿,名面上倒是一派和谐,可是暗地里?还不是都使着心眼呢?”
右逢春这边是暗潮不断,而左闻音那边却是一片气氛大好。
这全是因着今日在坐的少年公子,佼佼者众多。
崔家的长公子崔长浩,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踏入仕途,现今是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最是清贵有前途不过。
二公子崔长勇虽说父亲是庶子,但是本人却很是争气,乃是去年新进的举人老爷,排名虽说有些靠后,却被鹏飞书院的常嘉先生赏识,推荐他在翰林院里做了正七品的编修,总算也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而三公子崔长健,在鹏飞书院更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最善诗词歌赋,才名甚笃,本人更是风神若玉,行止翩翩,在学子中的**甚高。
曹家今日来的曹云和曹修,也是一时之俊杰,侯门的公子,到底风度翩翩,姿态高雅些。
而右相周元的嫡子在四年前因病故去,因此带了庶子周进合,他也是这一两年才被父亲带在身边见客,到底是有些怯场,行止不够落落大方。
反倒是郑副山长的二儿子郑泽明,一派的君子风范,温文尔雅,他在鹏飞学院论学识排在前三甲,但却与其父一样,并不倾心仕途,安安心心的呆在鹏飞书院里做学问,也算是个淡泊名利的真君子。
这些出色的少年公子聚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太阳般的引人瞩目,他们的言语巧妙,暗藏机锋,待人和气,却又各有性格。
最主要的,是他们朝气蓬勃,身上透着一股子强大的活力,让主坐上几位长辈,都要暗叹一声,“可惜年华流逝,我辈老矣啊。”
这些人聚在一起,那里有心思听什么戏?
没多一会,便嫌弃锣鼓声响,干脆让崔大公子带路,一行人往后花园的碧松阁而去,打算在哪里,略备酒菜,谈天说地,畅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