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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珩着一袭宽松的素白长袍,墨发松散,趿着木屐往这边行至,看到墨姝望着战马发怔,问:“你在看什么?也想骑马?”
墨姝从思绪中回到现实,就看到了伍子珩这闲适却惑人的打扮,呆了片刻才回答道:“我在看马。”
随即墨姝又立即补充道:“我发现了一件大事,表哥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伍子珩挑眉:“什么事?”
墨姝心里寻思着这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当下道:“你让人准备纸笔,我去含雪居与你说。”
因终究不放心墨婉几个,墨姝见自己不能在旁边守着,又让他们先别骑马了。
墨川几个正起劲,听到这话都怏怏不乐的。墨姝见此许诺,改日给几人配上别人都没有的马具。墨川几人本就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得了墨姝的话,老老实实看书认字去了。
午后几人还要练习箭术。
墨姝与伍子珩回到了含雪居,笔墨纸砚已经一应都准备好了,墨姝也没故意拖延时间,立即取过纸笔画了一对马镫出来。
因为墨姝先画了马镫,而没有连马一起画上,伍子珩问:“这是?”
墨姝十分郑重道:“这是马镫。”
说完笔下不停,又画了一副垂挂在马背高桥马鞍两边的马镫。墨姝还没有画完全图,伍子珩已经站起来,颇为动容道:“这么简单的东西,以前居然都没人想到!”
伍子珩身为征战沙场立下不少功勋的年轻将领,自然也试过在马背上迎战。因此立即看出了这马镫的意义。尽管只是看墨姝画的并不是非常细致的图,他也能够想象得到,有了这马镫之后,驾驭战马应敌就更安全灵活了。
而且可以让飞奔的战马上骑兵的双手空出来使用兵器,转向避敌和左劈右砍这些原本很危险的动作,也可以比较轻松地完成。
甚至,在马背上的骑兵还踩在这马镫上,直起身向敌人砍劈。
还有一点,有了马镫,士兵就不用太过于担心穿上甲胄会影响到马背上重心的平稳,从而减少骑兵的伤亡,而骑兵也可以选择更多适合自己的兵器。
毕竟骑兵可不是那么容易训练的,少一个都是很大的损失。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以前没人想到!(未完待续。)
ps: 小剧场:
墨姝(鄙视):我要回去,这儿厕纸没有,豆腐没有、素油没有、马镫也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
伍子珩(不以为意):这不是还有你吗?
墨姝:……话是这么说没错,然而我这么厉害了,不是显得你很没用?
伍子珩:你觉得我很没用?!嗯?
墨姝:侯爷息怒!小的没有这个意思!小的是说,什么事我都干完了,怎么显示出侯爷的英明神武?
伍子珩(懒洋洋的):无妨,表妹不是说了吗,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表哥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墨姝:……怎么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121、妒意
伍子珩转念间已经想到了这马镫的诸多好处,心中实在高兴无比,即使他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也没再像上次一样吓墨姝,却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在她额间轻弹一下,道:
“你真是一福星!”
“诶?”墨姝才刚将高桥马鞍和马镫的图画好,抬头准备求表扬就冷不丁地挨了这么一下,不由自主往后仰,嘀咕道“……我好歹也是有功之人,有表哥你这样子迫害功臣的吗?”
伍子珩挑眉道:“什么迫害功臣,又乱说话。”
墨姝笑盈盈地仰头向伍子珩道:“怎么样?我这发现的是大事情吧?”
如今大梁其实已经有个别人家为了方便,用皮绳做成一个简易的圈挂在鞍上用以踩了爬上马背,但却没人想到可以在两边各挂一个,供骑马人踩踏稳住身子之用。
甚至用这样的皮绳圈上马的人还会受到讥笑。
伍子珩收回飞远的思绪,低头看着巧笑倩兮的墨姝,忍住去揉她头发的想法,颔首道:“是大事情,你想要什么奖励?”
墨姝想了想道:“你之前不是说,等我伤好之后教我箭术吗?”
伍子珩道:“是没错,但你这伤虽然好了,总还得多养些日子的。”
墨姝拉起袖子,露出已经淡了许多的伤痕道:“你看,已经好了,就是伤疤还没完全消退,这根本就没有影响!”
伍子珩似漫不经意扫了墨姝的右手臂一眼,并没有改口。他留意到图上马鞍也与现在的有所区别,当下道:
“你可以先学骑马,正好也试一下这马镫和新马鞍。你说的这马镫详细构造是怎么样的?”
“这马镫由镫环和镫柄构成。”
墨姝立即将注意力放回了马镫之上,一边说,一边拿过最开始画的马镫图,铺在案上指点着给伍子珩说明:“这踏脚的地方,我将之称为蹬环,可以用皮子也能用铁打制,这连着蹬环和马鞍,用来垂挂的部分叫镫柄……”
当日。伍子珩让陆二把晋国公府作坊里最好的铁匠、皮革匠、木匠都叫去了含雪居。
还将铁叔以及随伍子珩回京的一个副将也都叫来议事。
主要是因为墨姝以前也只是见过马镫。但这大小以及细微之处如何设计,又怎么样打制,才更方便骑乘,还是这些实际打制及使用的人才清楚。
两日之后。
在山庄的练武场。陆一几个骑着全副披挂。配了高桥马鞍和马镫的战马。无比亢奋地拿着裹住尖头的长矛在捉对厮杀,还不时冒出一句:
“直娘贼这太爽快了!”
“你这小子别跑!”
“当我傻子吗,还不跑……”
“哈哈!看你这回怎么躲得过……咦。还能这样?!”
……
处在兴奋之中的众人偶尔还会抱怨:“这里也太窄了,我老刘空有一身本事都施展不开……”
“你转个弯都能碰到人,这骑术也太差了!还怪地方小……”
“无论怎么说,还是在沙场征战才痛快!”
“少废话,看刀!”
墨姝看着一众糙汉子骑在马上打得不亦乐乎,也是饶有兴致,随即想起什么,当即转头看向悠然品茶的伍子珩,笑盈盈道:
“表哥,我又记起了一件大事!”
“嗯。”
墨姝原本以为有马镫的事在前,伍子珩闻言应该会多少有些惊喜,没想到他闲逸地放下茶盏,云淡风轻地答应着。
伍子珩这样的态度,还要不要说?
墨姝正想着,抬头看到伍子珩已转头看来,似乎正等着她说话,想到他一向这么高冷,也不计较那么多了,与他说了才想起的事情。
……
既然马镫和高桥马鞍都做出来了,墨姝自然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墨川他们备了新的马具。
墨川几人试过之后自然也十分兴奋,秦勇这个从沙场下来的师父,见到马镫也很激动,这些日因为几人在草坡练习骑马,山庄内都不许人随意走动,理由是伍子珩心情不好,不想有太多人打扰。
众人似乎习惯了伍子珩这样的性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知情的听到这个借口时都不由一阵无言:侯爷近日心情不好?怕是心情太好不想让人看到其和煦如春风的样子罢?
墨川、墨婉和小京三个骑术进步很快,已经能在草地上稳当驾驭自己的马驹,而且一连几日都没出任何岔子。
于是墨姝也跃跃欲试开始学骑马。
墨姝学骑马几乎可以说是一爬上马背就会了,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以前没有骑过马。
而且墨姝骑的任何一匹马似乎都能与之心意相通似的,只需要一个小动作马就能按照她的意思作出反应,乃至于众人都忍不住感叹,从没有见过马术如此好的人。
铁叔摇头道:“若表姑娘这样也叫不会骑马的话,其余人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这日天气正好,大片云层堆叠在碧空上,挡住了大部分阳光,且秋风爽朗,适合在山庄边的草地上骑马,而不会太热。
墨家一行人在山庄边的草地上练习骑术,墨川、墨婉和小京还开始了比试,由杨氏、白氏、墨姝几人为评定,草地上欢声笑语一片。
伍子珩处理完事务也过来旁观。
但见马上的墨姝穿着一身石榴娇大红骑装,肤白若雪,双眸如黑曜石般晶莹,目光追随墨婉几人,顾盼神飞,面上是灿烂的笑意,让人见而忘忧。
伍子珩唇边也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只有这时,墨姝看起来才像是十一岁的小姑娘。
随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过来的易安、琉璃、易采薇等人,入目看到的就是身穿红衣、笑靥如花的墨姝。
见到这一情形,易安似乎觉得双目被刺了一下:自从墨姝去到晋国公府,他就从未见她这么笑过。
以前墨姝在晋国公府时,即使再骄纵跋扈,笑也没这么明朗张扬,似乎总有些忧郁隐在故作骄纵的笑脸之下。
此时的墨姝正如豆蔻枝头,娇俏明丽。易安心中微酸,不由看向了伍子珩,没来由感觉到了妒意。
墨姝在宋国公府这么久,从未真正展颜,但是才来伍子珩这里两个月,就好似换了个人。
是不是在墨姝心里,这几年他对这个表妹的百般疼爱,都比不过伍子珩的一座院子?还是,伍子珩这几个月给她的,就比他几年的宠爱还要多?(未完待续。)
ps: 小剧场:
伍子珩喜欢弹墨姝额头表达他的高兴。
墨姝对此:……
墨姝捂着额头,问:我知道你很高兴,但可不可以换种方式表达?
伍子珩看向墨姝:哦?什么方式?
墨姝歪头想了一会儿:比如丢银票给我之类的,就挺不错……
伍子珩:……
墨姝(忽闪着大眼睛):或者,给我添置头面首饰也行呀!
伍子珩:……我记得给你添置过不少首饰了。
墨姝:是吗?那好吧,那给我多置些房产吧!这个也可以的。
伍子珩:……
墨姝(沮丧抱头):如果这个都不行,支持些订阅、打赏、月票、推荐也可以的……
伍子珩:……这个可以有。
122、错失
伍子珩见到易安,目光微冷,但父母亲都在,他走了过去。
杨琉璃和易家几位姑娘头一次见到伍子珩,都有些发怔,待怔愣过后,易家的姑娘甚至连一向以大家闺秀自居,落落大方的易采薇都不由自主低头红了脸,而定力差些的,还忍不住悄悄抬头打量伍子珩。
伍子珩不耐烦应付这样的情形,向父母问了安,又与易安说了两句,就先回含雪居去了。
几人当中却是杨琉璃最先回神的,她虽然一时给伍子珩的美貌惊住,但很快想起了易安。
尽管在见过伍子珩之后,杨琉璃不得不承认伍子珩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女气,但在心底里仍觉得谁也比不过易安,况且从坊间的流言,琉璃还是认为伍子珩有见不得人的毛病。
其实伍子珩是很想把墨姝也叫走的,但这显然不现实,是以心情更加不好,故这些天说他心情不佳的传言一下子成为了事实。
在草地上骑马的一众人也注意到了山庄的来客,当即停下来让人将马牵走,过来见礼之后各自散去。
而易安也往墨川等一行人中扫了眼,移开了目光,落在往这边来的墨姝上。
杨琉璃注意到了易安的目光,微一敛眸,随即又是温柔的笑意,盈盈看向了自己的好姐妹。
墨姝先向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问安,又与易安、易采薇等人见礼,才笑着对琉璃道:“琉璃姐姐你怎么来了?还要再多谢你送的凝肌膏。大夫说了这凝肌膏治我这伤势是极好的,我已经用了。”
晋国公夫人和杨氏几人在旁边听了,也笑着说感谢琉璃和梁国公。
杨琉璃忙笑着道:“我与姝儿情同姐妹,这点儿膏药算不得什么,几位夫人如此却是折煞小女了。”
说着又笑道:“我也是听姝儿妹妹说了好用,这次来又拿了几份。”
墨姝笑意盈盈道:“琉璃姐姐对我真是太好了!”
当下众人一番寒暄。
这次易安、易府姑娘和杨琉璃过来就是看望墨姝的,毕竟易家与墨姝好歹也有个表亲的名分,墨姝受伤,是该来看望一下的。然后正巧在山庄门口见到了晋国公一行人,就一同进来了。
而且听说墨姝众人是在草地上骑马。就没有通传。
杨琉璃和易家几人见到墨家人脱离宋国公府后过得很好。尤其是见过了伍子珩的容貌风姿之后,几人却是心思不定。
尽管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实际上已是心不在焉,其中几个满心里还都是伍子珩的容貌身姿。
易采薇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她含笑关心道:“表妹的伤已经好了吗?怎么看到在骑马?”
墨姝笑道:“是呀。好得差不多了。”
晋国公夫人在旁嗔道:“这孩子。都说了让多休养些天,却呆不住,一点儿也不省心。若再伤到了,岂不让人心疼?”
墨姝笑嘻嘻道:“舅母,我会小心的,而且我真的好了!”
这对话落在杨琉璃和易家几个姑娘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刺耳。众所周知,晋国公夫人出了名的厉害,尤其将后宅管得极为严实,不许儿子纳妾收通房,这传言对于闺阁女子来说,无异于仙音。
如今外边早已传言,晋国公夫人看上了墨姝想让她作自家儿媳,不知有多少世家闺秀已经妒忌得几欲发狂,原本几人还能以晋国公夫人如此厉害,墨姝不知会受多少磋磨来安慰自己。
但是今日见到两位随行的晋国公府的少夫人,两人看上去都几位舒心,眉目间都是笑意,而且与晋国公夫人似乎也相处得很好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羡慕。
何况晋国公夫人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喜欢墨姝!
尤其几人见到了伍子珩之后,这妒忌更是深深扎进了心底:为什么好事都让这灾星给占了?!
墨姝明明背负着不吉之兆,晋国公府为何还肯接纳她?
这时晋国公夫人又向易安不高兴道:“这三郎也真是,让他看着一些表妹,也不上心。”
墨姝无奈道:“舅母,表哥待我已经很好了,是我坚持要骑马的。”
白氏、杨氏也在旁笑道:“三郎待姝儿自是好的,这个舅母放心好了。”
两人一直随墨姝称呼晋国公夫人的,类似于他舅母的意思,当下晋国公夫人也没再多说这个问题,众人说笑着往花厅而去。
……
在回晋国公府的路上,已经从个人情绪中走出来的易安一直在思考问题。
之前看到墨姝一行人在骑马,目光扫过去易安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与平时不同,但当时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墨姝的笑意上,就忽略了,如今再回想,感觉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进了宋国公府易安还是毫无头绪,只能放弃了。
而晋国公也在看到墨川他们骑马时,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好在当时易安目光径直落在了表妹墨姝的身上,而杨琉璃、易采薇几个都是初次见到伍子珩,无一例外都一时看住了。
墨川几个很快都下了马背,底下的人则机灵地将马都牵走了。
即使如此,也不知易安几人都看到了多少。晋国公伍立成有些后悔方才怎么没让人先进来通报。
其实晋国公自己也没有看真切,当下与妻子一起往含雪居而去。
踏进门,晋国公就问:“方才墨家人骑的马是怎么回事?”
晋国公也曾经征战沙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没看仔细,已经能够从墨川几人在马上的情形,判断出马鞍在骑乘尤其是战场上的巨大作用,所以一刻都等不到直接问了。
伍子珩将墨姝绘的图拿出来,又让陆二去取一副马具:“这是表妹之前见过的马镫。”
下意识地,伍子珩不想提墨姝的师父。
但是有之前的煮盐、豆腐、素油、造纸这些事情在,晋国公和晋国公夫人都猜到了这马镫的由来。
晋国公双目放光,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晋国公夫人和伍子珩都熟悉他的性子,自知道他这是迫不及待去找方才的马去了。
在外人看来,右相伍立成老谋深算,比谁都沉得住气。
只有伍家亲近的人知道,晋国公其实是个急性子。
晋国公一边走,一边对跟在后边的伍子珩道:“墨六姑娘是个宝,你小子可得给老子守住了!我看易家那兔崽子明显对墨家这小姑娘不安好心,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随后伍立成又道:“今日是为父疏忽了,也不知易家的兔崽子看到多少,好在有你站旁边,几个姑娘都看你去了。”
说着很有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