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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五大三粗的石匠捋着袖子,指着王知州说道:“大老爷,你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死的又不是你家爷爷,你听说过谁下葬日子往后推的?那可都是阴阳先生定下了日子,如何能够随便变动?今天已经错过了下葬的时辰,还是要把下葬的日子也要错过的话,一旦祸及家宅安宁,上下平安,这责任谁来担呢?大老爷,你先说句话来。”
王知州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百姓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气得脸都青了,不过看着对方人多,即便他们两拨的兵士加起来,也比不上村民的人多,更何况这时候绝对不能用强,如果非要使用武力的话,一旦发生兵变,那可就惨了,还是得忍气吞声,先把人劝回家的好。
所以,王知州没把对方的态度放在心上,强忍怒火,脸上却还挂着笑容说:“杨爵爷说的可都是真的,他说刮大风已经应验了,假如他说的特大冰雹也应验的话,那可会死很多人的。所以大家听我一句话,都赶紧回村子去,切不可在在外面耽搁了。”
第382章 不幸中的幸运
张石匠冷哼一声,叉着腰,扯着嗓门说:“你们当官的怕死你们躲在房里就行了,我们不怕,我爷爷是看准了今日必须下葬的,错过了时辰,再不能错过日子。大老爷,你要再阻拦,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见这张石匠这么无礼,王知州心头火起,他强压怒火,高声打断了他的话:“这两天不准外出,这是官府的决定!本官郑重警告,与这件事没关系的村民必须立即返回家里去,违者下狱治罪。在寿州已经抓了一些人了,证明本官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现在回去的,可以不追究!”
听到知州大老爷的声色俱厉的警告,不少村民还是退缩了,议论了几句后,都转身回家去了,很快便走了大半。只剩下张石匠的二三十个亲戚家人。
张石匠也不好劝阻村民,恼羞成怒拍着胸脯指着天,对王知州怒道:“大老爷,你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果老天真的下了强冰雹,那就砸死我好了,来吧!下冰雹啊,砸啊,砸死我啊!老天爷有本事便来下冰雹来砸死我呀!”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啊的一声短促的惨叫,一头栽倒在地。众人吓了一跳,回头去看,没等看清楚是谁,紧接着又有两三个人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接着,众人听到耳边传来砰砰的撞击声,接连有人倒下,有张石匠的亲戚,也有兵士。
张石匠吃了一惊,他已经看清楚,就在他身边几步远的一个亲戚,头部被什么白花花的东西重重地砸中,一头栽倒在地。头骨都被砸碎了,**混着鲜血流淌出来。
而在这碎裂的脑袋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冰雹赫然在目。而这还只是碎裂中的最大一块,其他几块散落在尸体四周,那冰雹砸中脑袋后碎裂开来,最大的一块就有拳头大小,加起来只怕有椰子大小了,难怪能把一个人如此坚硬的脑袋都砸得**崩裂。
张铁匠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抬头往漆黑的天空望去,便在这时,他眼瞳中,一个白晃晃的东西自天而降,速度十分快捷,也就一眨眼工夫,便已经到了眼前,他的瞳孔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椰子大小的巨型冰雹。
他虽然看见了,可是,他眼睛的信号还来不及传给大脑,更来不及由大脑作出躲避的反应,那巨大的冰雹已经直接击中了他的面门,砰的一声,将他整个额头打的凹陷进去。脑袋里面的**瞬间被巨大冲击力撞飞出来,四下喷溅。
张石匠被这椰子大小的冰雹直接砸翻在地,手脚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下冰雹了!好大啊,快躲!”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门喊了一声,这才把站在官轿顶上的王知州吓得一哆嗦,从惊骇中反应下来,他已经顾不得官仪,直接往下一纵身,跳下了一人多高的官轿。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幸亏下面是泥土,虽然痛得彻骨,但还不至于受伤。
耳旁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个接着一个的村民和兵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被砸得血肉模糊。
王知州身边的兵士已经有好几个被击中,倒在了血泊里,轿夫侍从等人抱头鼠窜,不知跑到哪去了。
官轿旁的刀斧手拿着盾牌,赶紧蹲在地上,举着盾牌挡在头顶,那椰子大小的冰雹直接砸下来,虽然有盾牌抵挡,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兵士直接掀翻在地,被后面紧接着落下来的冰雹直接命中身体,砸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却一时不死,只是在那惨叫。
王知州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爬起来,一头钻进了轿子之中。
却不料那轿子中已经有了两个轿夫躲到里面,王知州钻进去,便把轿子塞得满满的啦。王知州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王知州顾不得让轿夫出去,这时候让他们出去也不太可能,只得高声道:“快,快往里面一点,本官的屁股还露在外面呢……,啊!”
王知州一声惨叫,却是被从天而降的一块,椰子大的冰雹擦过了他的肥臀,幸亏不是直接命中屁股,不然整个骨盆都要砸碎,而这一下只是擦过而已,顿时一道血槽,鲜血汩汩流出,没一会儿,一条裤腿都被鲜血浸湿了。
那两个轿夫赶紧再往里靠了靠,尽可能挤出空间来让王知州把屁股收了回来,。
王知州屁股终于躲进了轿子里头,他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一把,凑到眼前一瞧,借着外面地上散落的火把瞧了一眼,只见手上鲜红一片,却是受了伤。
这时王知州已经顾不得跟这两个轿夫计较了,因为从天而降的冰雹一个接着一个击中了他的官轿顶部,发出了巨大的闷响。
幸亏这之前他已经叫刀斧手把几面盾牌绑在官轿顶上,在巨大冰雹撞击之下,没能把盾牌砸烂,也就砸不穿他官轿的顶部。但是巨大的砰砰声,让人心惊胆战,把王知州吓得面如土色。
而躲在轿子里的两个轿夫,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因为,他们抢先躲在轿子中,挡住了轿子的主人王知州,这才使得大老爷屁股受伤。刚才情急之下顾不得别的,可现在冷静下来才知道他们惹了大祸,即便躲过了这一场恐怖的冰雹袭击,王知州也不会给他们好下场。
一个轿夫从轿子的窗户望出去,看见外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也不知道是都被砸死了,还是躲起来了。从天而降的巨大冰雹砰砰的撞击着地面,砸得地上的尘土飞扬。
这两个轿夫相互看了一眼,眼神很明确,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恐惧。这种恐惧不仅是对外面巨大冰雹的害怕,而且,还是对眼前知州大人很可能进行的秋后算账感到恐惧。
所以,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之后,立刻便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微微点头,两人突然一下子抓住王知州,想把他从轿子推出去,让他被天上降落的巨大冰雹直接砸死,那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也就不会有人来找他们麻烦。
没想到这一推居然没把知州大人推出轿外,因为知州刚才为了尽可能挤进轿子里来,是双手各自抱着他们的腰的,这样可以留出更多空间,没想到对方要害他,把他推出去,所以知州情急之下,一边一个抓住了两人的腰带,随着两人的推力,往后一拉。他们三个挤在轿子中本来就拥挤,塞住了轿子,轿子随着他们往下,竟然跟着倒下,将他们扣在了地上。
两个轿夫便想趁机掐住知州的脖颈,想掐死他,便在这时,就听一声闷响,身后传来剧烈疼痛,却是椰子大小的冰雹先后击穿了官轿侧边,狠狠砸在了他们后背之上,骨头碎裂声让人恐惧,两人惨叫。
王知州听到身上压着他的两个轿夫凄厉的惨叫,同时从他们身上传来巨大的震动声,又听到两人的惨叫戛然而止,随后便不再动弹,而两人的身体一次接着一次剧烈颤抖,却是从天而降的可怕的巨大冰雹一次接着一次洞穿了官轿侧面,狠狠砸在覆盖在他身上的两个轿夫的尸体上。
这两个抢先躲进官轿的轿夫,此刻成了他抵御从天而降巨大冰雹撞击的屏障,保住了他的性命。哪怕只是暂时的。
王知州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便将头紧紧躲在尸体的胸部下,感受着一次又一次从天而降冰雹猛烈的撞击,不知道身上覆盖着两具尸体还能抵挡几次从天而降猛烈巨大冰雹的撞击。
通判其实是最早发现天上落下了巨大冰雹的人,因为他一直在旁瞧着,第一枚冰雹砸倒一个村民时他就看见了,便立即反应过来,马上寻找躲藏的地方,可是,他很快发现四周竟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的官轿也不过是普通的薄板定制,禁不起椰子大小的冰雹猛烈轰击。好在通判见机得快,反应异常敏捷,正好身边一个盾牌手被冰雹砸死,***先两步,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盾牌,整个人蹲在地上,举着盾牌,抵挡从天而降的冰雹。
这一面盾牌可以说救了他的命,但是巨大的冲击一次又一次撞击在盾牌之上,猛烈的轰击几乎要让他精神整个崩溃了,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面盾牌还能抵挡多久。因为巨大的冰雹撞击在盾牌之上的,猛烈的轰击几乎要将他全身骨骼都震碎了。
他先前还听到四周传来兵士和村民们让人心惊肉颤的惨叫声。而很快,这种声音便归于无形。但冰雹轰砸在地上、尸体上的声音却很雨点一样密集。
他心中一阵抽搐,听不到人声,这说明四周上百号人很可能死于非命了。
巨大的冰雹砸落的声音持续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这才渐渐小了下去。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归于无形,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通判头顶上举着的盾牌也不再经受巨大的冲击,冰雹应该已经停止了,但是通判不敢从盾牌下钻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如果钻出来之后再挨上一冰雹,那可就完蛋了。
可是身为通判,身负职责,又让他必须尽快知道这一场天降横祸究竟造成了多大伤亡,要把这件事紧急报送给朝廷,特别是他需要知道王知州到底是否活着,若是已经死了的话,他必须要履行寿州第一长官的职责,尽快组织抢险救灾。
所以通判咬咬牙,慢慢站了起来,忍着全身的剧痛,脑袋上双手顶着那面盾牌,四周看了看,火把还有不少散落在地上,借着火把的光线照亮,让他看见了四周凄惨的景象。
第383章 灾难
只见原先还群情激奋张石匠和他的亲戚们,此刻大半已经尸横就地,死状凄惨无比,不是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就是身上被洞穿了好几个窟窿,骨断筋折,鲜血淌了一地。
他的四周到处都是从天而降砸在地上碎裂的冰雹碎片,白花花的,还大多数冰雹都沾上了鲜血和**之类的洒满了地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
他艰难地在这些冰雹和尸体之间走着,一边颤抖的声音高叫着:“王大人,王知州,你在哪?”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王知州的官轿走了过去。
因为在冰雹砸下来的时候,他只顾去找盾牌躲避,哪里还有闲暇顾及王知州的安危,所以他并不知道王知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只看见王知州的官轿倾倒在地,而官轿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冰雹砸了个支离破碎,有鲜血从下面流淌出来。
官轿周围没有发现先前在官轿之上劝解村民的王知州,通判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起来。
这时候他宁愿王知州不要出事,有王知州跟他一起处理这可怕的灾难,会比他,独自支撑要好得多。
所以他一边嘴里颤抖着呼叫王知州,一边踉跄举着盾牌走到了王知州的官轿旁,又四周查看了一下,发现有两个兵士举着盾牌也在地上蠕动着,发出痛苦的**声,却原来是盾牌不足以阻挡他们魁梧的身材,四肢还是被从天而降的冰雹所伤,但是侥幸夺得了生命,因此在那痛苦的**。
这下倒给了通判以希望,他赶紧过去揭开盾牌,让兵士站起来,发现这两个兵士一个伤到了脚部,一个伤到了肩部。
两人发现四周到处都是死尸之后,才知道他们刚刚从这巨大的横祸之中居然活了下来,死里逃生的,巨大的喜悦掩盖住了疼痛,挣扎着站了起来,哆嗦着说道:“这,这怎么回事?”
通判也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且不管怎么回事,赶紧去看看知州大人在不在官轿之中,到底怎样了?”
两人赶紧点头上前,将被砸的支离破碎的官轿掀开了,这才发现官轿中跌落出两具血肉模糊的尸首。
从衣着来看,正是抬轿子的两个轿夫,却没见到王知州的身影,通判正四处张望,忽听得两具轿夫尸首下传来王知州有气无力的声音:“快……快掀开,我要被闷死了……”
却原来王知州躲在是尸首下,知道外面冰雹已经停止,但它却没有力量掀开压在身上的两具沉重的尸体和官轿,都快被活活闷死了,这时幸好有兵士掀开了轿子,重压得以减轻,但是尸体却掀不开,所以出声呼喊救援。
两个兵士赶紧上前把尸首掀开,才露出下面全身鲜血的王知州。通判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检查之后才发现这些鲜血都是被砸得血肉模糊的两个轿夫身上流淌在王知州身上的,他自己倒没受伤,只是吓了个半死。
两个兵士生怕还有冰雹落下来,所以各自从地上捡了两面盾牌,举在空中,挡在王知州的头顶之上,另一面盾牌替自己挡着,惊恐地向四下张望。
王知州也是惊恐万状,对通判哆嗦着说道:“这,怎么回事?”
通判紧张地说道:“看样子杨爵爷推测非常准确的,还真就降下了如此恐怖的冰雹,砸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全州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死伤,耕牛还有庄稼损毁如何,得赶紧四处巡查,向朝廷禀报请求救援。”
听到通判这么说了之后,王知州这才稍稍镇定,说:“对对,到底死了多少人得赶紧跟朝廷禀报。”
想到这个棘手的问题,他不仅全身都颤抖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心里想到,假如死的人很多的话,尽管是天灾所致,但是因为前面有杨爵爷的警告,朝廷也会怪他预防不力,还是会追究他的责任,因此,他心中一个劲的企盼,希望全州各地的村寨能够严格地执行他的命令,没有外出或者下地,死伤不那么严重,那他头顶的乌纱多少有些希望能够保得住。
他先清点了现场死伤情况,他带来的几十号兵甲除了带着盾牌的刀斧手多半活下来之外,马步弓手没有遮挡的东西,大半都死了。幸亏刚才他软硬兼施,逼迫一些村民返回了家中,现场只剩下二三十个张石匠的亲戚,差不多都死于非命,因为他们手里并没有兵士手里的盾牌可以抵挡从天而降的冰雹,而旷野之下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眼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首,王知州跺脚说道:“都怪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这不听本官的话,不听杨爵爷的招呼,才落得如此下场,害得本官也差点陪你们丧命。”
王知州带着人进了村,视察石头村的死伤情况,让他心中稍稍松口气的是,村里只有几个人死伤,大部分村民都按照他的要求回屋去了,在屋里的基本上都没有受伤。
王知州连夜赶回寿州城,进城之后,发现满目苍夷,房舍很多都被冰雹砸得千疮百孔。随后了解了寿州伤亡情况,才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全城只死伤了数人而已。幸亏先前采取措施有力禁街,基本上没人外出,乞丐都赶到了城隍庙中躲避,死伤的几个人还是因为冰雹砸烂了房顶造成的伤亡。
这个结果让他又是高兴又是侥幸。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杨仙茅已经警告了他所有人禁止外出的话,伤亡不知道有多惨重。
第二天天亮了,各县和乡村报送伤亡数字都很小。因为衙门禁止人外出,除了石头村等不听招呼的之外,其他的村镇百姓都还是很听话的,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因此受伤,耕牛也几乎没有死伤的,都关到吊脚楼下的牛棚里了。倒是房舍损毁严重,得向朝廷请求赈灾。
王知州现在还没有心情去关这个,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心里悬吊吊的,那就是爵爷杨仙茅和公主璇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是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在这场特大冰雹中保住了很多人性命的功劳只怕会被一笔勾销。
因此,王知州立刻下令,派出几乎所有官吏和马步弓手四处寻找。
………………
杨仙茅那一天用尚方宝剑逼迫王知州禁止人外出之后,便快步出了衙门,骑着赤阳驴前往秃头山去寻找去那里游山玩水的璇儿公主和蛇仙姑。
秃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