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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李医生那里，我们是查不出什么了，李医生让我们小心李立和周坤，那我们还是从他们身上查起？”小杭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揉了揉脑袋，“只能这样了，还有那个蒋艳，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线索，不过究竟要怎么查呢。”说到这，我又头疼起来了，忽然，我灵光一闪，“有了，让蔡芸替我们查！”
小杭的眼睛也亮了一下，我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李立那里，蔡芸肯定是最方便查的，至于蒋艳，我想警方那里应该会有她的资料。”
小杭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马上拨了蔡芸的电话号码，把手机递给了我，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蔡警官，我是林叶。”我对着电话说道。
“哦？林叶，我刚好有事找你呢，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蔡芸这样说道。
我嘿嘿笑了一声，手机被我砸了，你能打进来才怪，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问她找我什么事情。
蔡芸沉默了好一会，才对我说道：“我查到李立，近期可能又要对你动手，所以我们最好抢先下手。”
“什么！”我怔了一下，“他又要对我下手？”
“没错，消息很准确，我们要找个机会下手，把他除掉。”蔡芸的语气很严肃。
“蔡警官，你的除掉，是什么意思？”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杀了他。”
我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我没有想到这话会从一个警察嘴里说出来，“杀了他？”
“没错。”蔡芸又向我确认了一下，“林叶，你和我都知道，这一系列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人为了，我感觉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阴谋，李立只是这里面的一环，他如果要对你下手的话，你防不胜防，为了自保，也只能抢先把他杀了，法律是不能解决所有事情的。”
我想了一下，觉得蔡芸说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叹了口气，问她具体要怎么做，她说她会好好部署，这两天会再联系我，我嗯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
蔡芸又问我找她什么事，我这才反应过来，被她的这些话搞的我都快忘记自己的目的了，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蔡芸想了想，答应了，“谁，我尽量帮你查。”
“她叫蒋艳，是暗夜酒吧的一个调酒师，你帮我查一查她住哪里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到她。”
蔡芸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我看着小杭，把蔡芸说要杀李立的事情告诉了他，小杭满脸震惊，有些接受不了。
“好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我站起身来，“失忆，黑衣人，盒子，神秘的组织，我感觉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早点休息吧。”
我拿了换洗的衣服，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热水淋在身体上，非常舒服，可是，我的身后突然吹来了一阵阴风，我打了个冷颤，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我有些不安，不过转念一想，手表没有震动，这个房子是有封印的，那些东西是不可能进来的。
我擦干身体，看着水雾弥漫的镜子，我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我把脸贴到镜子前，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镜子里的那两只眼珠转了转，我脚底一滑，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我吃痛地叫了一声，赶紧扶着墙爬了起来。
我捂着头，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我眼花了？卫生间里的水雾已经都散去了，阵阵凉意从我的脚底升起，我一步一步挪向镜子，伸出手，触摸到镜子的冰凉，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看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自己这样频繁地出现幻觉。
我叹了口气，刚想离开卫生间，我的眼睛突然有些不听话地死死盯着镜子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盯着镜子看，越看，我心底的不安就越浓重，我觉得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好陌生，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眼神？这眼睛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心猛地一沉，趴在镜子上，把眼皮翻开，看着眼眶里的眼珠，这眼珠不是我的！我的瞳孔没有这么小！我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牙齿也上下打颤，这双眼珠子，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这双眼睛所透露出来的意识，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我再也不敢看镜子了，披上浴袍，打开浴室的门冲了出来，回到房间，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双眼睛竟然不是我原来的那双，这究竟是谁的？而且，这双眼睛仿佛有意识，有感情，透过镜子，我分明看到了它们的不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越想心里越害怕，跌跌撞撞地冲到小杭的房间，抢过他的手机就要给美女老师打电话，可是我这才发现小杭没有美女老师的号码，我也不会背她的号码，我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我没事砸什么手机。
“叶哥，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小杭看我一脸惊恐的样子，问道。
我瘫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贞宏沟号。
“叶哥！”小杭见我不说话，有些着急了，摇着我的肩膀，满脸的焦急。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他突然抖了一下身子，有些害怕地喃喃了一句，“叶哥，你这样看我干嘛。”
“小杭，你发现了吗？”我盯着小杭，小杭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你不觉得我哪里不一样了吗？”
小杭突然把手从我的肩膀伸了回去，站起身来，匆忙地后退了几步，倚在墙上，说话都哆嗦了，“叶，叶哥，你不要吓我……”
我摇了摇头，“小杭，我没有吓你，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哪里不一样了吗？”
“叶哥，你到底怎么了……”小杭一直故意避开和我的眼睛直接对视，“你的眼神好恐怖……”
“你也发现了吧？”我站了起来，眼睛周围突然燥热起来，我揉了揉眼睛，“这双眼睛不是我自己的，你没有发现吗？”
小杭的全身竟然都开始发抖了，使劲地摇着头，“叶哥，你，你……”
眼前的小杭突然变成了两个，最后变成了好几道虚影，我头很晕，眼睛上的燥热传遍了全身，很难受，我狠狠叫了一声，拿起手指，就往眼珠挖去……
第78章 蒋艳的下落
我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两只手指狠狠地朝着眼睛挖了过去，就在指尖马上要插进眼睛的时候。小杭及时把我的手抓住了。
“叶哥！你干什么！”小杭大声地吼了一声，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我刚刚做的事情，一阵后怕。
我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床沿，惊魂未定地说道：“小杭，是这双眼睛，它控制了我！”
小杭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脸早就因为紧张而变的通红，“叶哥，你说什么？”
我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良久，我才继续说道：“这双眼睛不是我的，它好像有自己的思想……”
说着说着，我又乱了。这实在太难让人相信了。不要说小杭，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我自己的说法。贞宏肠扛。
果然，小杭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拍了拍我的肩膀，“叶哥，也许你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才胡思乱想。”
我甩来小杭的手，“小杭，你看着我的眼睛，你难道不觉得它跟以前不一样了吗？”小杭听我这么说，仔细地看了看，摆了摆手，“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刚刚你的眼神吓到我了，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咬着牙根。怎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我四处看了看，在小杭的桌子上拿起了一面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我的脸色非常苍白，嘴唇也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不过我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睛，我惊讶地发现，那双眼睛的瞳孔放大了，和之前在卫生间看到的完全不一样，这是我的眼睛啊。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小杭笑着从我手里夺过了镜子，放到一边，“叶哥，你的眼睛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们都形影不离，你相信我，你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小杭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点点头，愣愣地走了出去，我心里觉得奇怪，所以又壮着胆子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这眼睛哪里不同，我狠狠呼出了一口气，回到房间躺了下来，可能真的是我太紧张了吧。
我把手表放到眼睛前面晃了晃，又拿了一颗紫金石在眼皮上滚了滚，完全没有反应，我突然想笑话自己，还没有见过那只鬼是只有两只眼睛的吧，我把等关了，闭上眼睛就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人正在朝我吹热气，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醒了过来，不过我没敢睁开眼睛，而是继续装睡，热气已经消失不见了，但我感觉我的周围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看，我的手心冒着冷汗，一动都不敢动，我心里在盘算着，我要不要睁开眼睛，刚刚的那个热气，绝对不是幻觉，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要害我的话，我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我咽了一口口水，决定还是睁开眼睛看看，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侧过头，又扫了四周一眼，等确定没有东西之后，我才坐了起来，我全身都湿透了，大冬天的，我竟然睡出了冷汗，我刚想起身换下衣服，四周突然闪起了光，我心里一沉，抬头望去，只见墙壁上，天花板上，电视上，桌子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眼睛，那些眼睛闪着绿光，一眨一眨的，全部在盯着我看。
“啊！……”我尖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从床头举起零点五，对着墙壁扣动了扳机，可是零点五竟然又失灵了，我的眼角瞄到了我的手背，上面竟然长了一只硕大无比的眼睛，我害怕地丢掉了零点五，拼命地甩着手，可就是甩不掉那只眼睛，慢慢的，我发现我的手臂上，脖子上，身体上，一只一只眼睛冒了出来，它们全部在盯着我，冲着我眨眼……
“啊！……”我崩溃了，惊吼了一声，坐了起来，天已经亮了，我竟然做了一个这么可怕的梦，我拍了拍胸脯，特地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上面一片红肿，我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眼睛，这个梦太变态了，我本来就有密集恐惧症，梦里的眼睛还那么多，那么密，我现在想起来都一阵害怕。
我起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皱着眉头，把被扔在地上的零点五捡了起来，来不及多想，小杭就拼命地敲着我的门，在门外着急的喊着。
我把零点扣在了腰间，把门打开，小杭就急匆匆地冲我说道：“有蒋艳的消息了！”
我和小杭准备了一下，就出门去了，蔡芸和我们约在了上次的那个咖啡厅，她说她已经查到了蒋艳的消息了，所以直接约我见面，讨论一下对付李立的事情。我又想了一下，其实还是不怎么赞同把李立杀了，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主动去把李立杀了的，而且他是瘦子的养父，我答应过瘦子，不杀他的。
我们到咖啡厅的时候，蔡芸已经坐在那里了，看桌子上的杯子，她已经喝了好几杯咖啡了，见我们来了，她马上招呼我们坐下。
蔡芸的气色很不好，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太累了，蒋艳从她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扫了一眼那个文件袋，接了过来，“这个是蒋艳的资料？”
“不是。”蔡芸摇了摇头，“你打开看看。”
我皱着眉头，把文件袋打开了，里面是几份资料，我扫了一眼，上面的资料全部是关于之前全国各地发生的奇怪命案，具体到每个死者，详细到死者死前的情况和死时的情况，我翻了翻，看到了很多我的同学的名字，不过并没有小绿的名字，这样看来，小绿果然没有发生危险，我还想着要不要去西海市再找她一趟，知道她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蔡警官，你给我看这个，目的是什么？”我不解，问道。
“林叶，你看看每页资料的最后几行，死者死前，都接到过一个电话。”蔡芸指着资料上的几行字，“这个电话，我查不到是在哪里开的户，拨过去也是空号，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我并不感觉到奇怪，因为之前孟丹和我打电话，就是这种情况，她能打的进来，我却打不出去，不过这些是不能和蔡芸说的。
“我怀疑这个电话是李立的。”蔡芸接着说道。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不可能吧？”
蔡芸反问我为什么不可能，我砸了砸舌，我本来想说李立是人，这电话应该是鬼的，不过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谁说这电话人不能用的？我摇了摇头，示意蔡芸继续说。
蔡芸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我发现李立有两个电话，我好几次都看到他拿着另一个电话，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打电话，所以我才怀疑是他。”
我点了点头，李立是黑衣人安排在警局里的人，帮助黑衣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在周公山和黑衣人对峙的时候，爷爷说过，黑衣人因为害怕大黑狗，不敢亲自来杀我，所以才杀了那么多人，让那些鬼来杀我的。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能让官方知道的。”蔡芸盯着我，一脸凝重，“官方是不相信鬼怪之说的，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处理，我怀疑李立养小鬼，害人！”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下，谁说官方不相信鬼怪之说的？那个神秘的组织不就是官方建立的吗？而且蔡芸竟然以为李立养小鬼，是他自己被黑衣人养着吧。
“总之，我们得行动了，我不知道李立为什么要杀你，但是如果再等下去，不仅你会有危险，我怕会有更多人被李立害死。”蔡芸继续说着，我这下明白了，她给我看这么多资料，就是为了说服我和她合作，把李立杀了。
蔡芸知道李立有问题，虽然很多事情她都估计错误了，不过她的这份正义感倒是很让我感动，我看了看小杭，小杭点了点头，表示他同意，我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的确不能再等下去了，想要那么快除掉黑衣人是不可能的，但好歹把他的手下给解决了，说不定还能套出点什么话。
良久，我也点头同意了，蔡芸很兴奋，笑了笑，“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动手！我查到李立搬新家了，我已经找到他住的地方了，我们明天到他家里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蔡警官，这方面你比较在行，一切都由你安排吧，之后你告诉我们，我们要做什么，准备什么就好了。”我对蔡芸说道，小杭也在一边点头应和着。
“好。”蔡芸说了声，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文件袋里掏出了另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说道：“这个就是蒋艳的资料，我档案室的朋友帮我搞到的，出来的匆忙，我也没有拆开看，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蒋艳。”
我点点头，拆开了文件袋。
第79章 李立！蒋艳！
我接过文件袋，打了开，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我把它抽了出来，上面印着一张照片，的确是蒋艳的。
“没错，就是她。”我点了点头，仔细地看起蒋艳的资料来，不知道为什么，蒋艳的资料很少，只有她这三年的资料，从她出生到三年前所有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连她的家庭成员都没有记录。我心里感到奇怪，不过还好，我在资料的最后一栏找到了她的现住地，就住在这个城市。
我暗暗把地址记了下来，把资料塞回文件袋。还给了蔡芸。蔡芸收起文件袋之后，把桌子上喝剩的咖啡都倒进了嘴里，就和我们告别了，说随时联系。
看着蔡芸走远了，小杭突然对我说，感觉蔡芸怪怪的，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蔡芸是很有正义感没错，但是她现在的态度也之前不太一样了，她是一名警察，现在竟然想着自己去惩治李立，不过我也没有想太多，我对小杭说，人总是有私心的。她是见李立这么短时间内，就和她平级，所以嫉妒了，刚好李立又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就顺便除掉他了。
小杭嗯了一声，“反正只要对我们有利就好，那个李立实在罪该万死。我们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吧。”
我们坐了一会，吃了点东西，又去买了个新手机，这次我买了个耐摔一点的，我最近的脾气太差了，动不动就要砸手机，变得有钱之后，其他方面倒没有变得大方多少，倒是砸手机砸得挺勤的。
回到家里之后，我们商量了一下，现在已经知道了蒋艳住哪里，等明天处理完李立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去找蒋艳，一定要把调酒的秘密问出来。
我们在家里坐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蔡芸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林叶，我都准备好了，明天晚上七点我们在金碧公园见，李立明天晚上加班，要九点左右才能回家，我们先去他家埋伏起来。”蔡芸说了一下明天的大致打算。
我嗯了一声，心里有些紧张，“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