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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靠近,想看一看她。想看一看许久没有看到的刻在心里的那个她。
他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低头、俯身。
“你还是这个样子呢。”他轻轻一笑,“这个样子可不好看哦。”
像是孩子般的呓语,像是对待最熟悉的人,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眷念,他的声音里有着太多太多的难以忘却的想念。
他伸手,落到花上,也落到她的身上。
轻轻地抚摸,后有着血液从指尖慢慢溢出,落到黑漆漆的花瓣上。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那朵黑色的花。
那朵黑色的花将鲜红的血液吸收。
让黑色的花尽情吸收自己的血液。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与此对应,黑色的花有了许多生机,且似有了生命一般,对他轻轻摇晃。
“你快乐了吗?”他问。
以话问花的时候,他笑,笑容流露出最自然的温柔……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花轻轻颤动,似乎是回答他,似乎也是开心的。
在他的眼中,花一定很开心,她也一定很开心。
自己见到她,心里会高兴的。
她见到自己,一样会高兴的。
他默默想着,坐在了花身边。
他默默想着,坐在了她身边。
不就是千年时光么?
不就是等待千年么?
自己可以等呀!自己等得起呀!自己想要等呀!自己很想等呀!
他是真的想等,便不在乎时光。
时光不过千年,那便等待千年。
在她身边,默默在她身边,他等了很久,不确定是否有着千年那么长,却也不会理睬是否有千年那么长。
千年等待,愿待得君归来。
千年等待,愿待得花再开。
千年等待,只为花开!
在这死地的尽头,有着一条忘川,亦是一条奈河。
忘川之上有着桥,奈河之上亦有着桥……那是忘川之上的桥,那是奈河之上的桥。
奈何桥?奈河桥?
不必在乎是桥名,在乎的是桥下喝的水,还有桥上有过的汤,以及桥上相伴过桥的人——她。
桥的那边,或许是桥的这边,有着石头一块。
三生石。
三生石上是否有你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三生石畔必须有你和我……若是三生石没有你我的前生、今生和来生,一定会在三生石上刻下你我。
刻下了你我,还管三生做些什么?
三生石是有你我,便是生生世世。
终于,有花盛开。
虽然是闭着眼睛,但他嗅到了一股甜美的芬芳,只有她的身上才会有的芬芳,那股已然在内心深处的不变的芬芳。
嗅着芬芳,睁开眼睛,映出一朵七色的花。
千年等待,只为花开。
千年等待,只为君开。
一朵黑色的小花变成了一朵七色的花,而七色的花盛开时,这片天地都是由七色编制出的彩色。
花开七色天,再醒已千年。
待花开千年,其实一转眼。
只是转眼间,花便是开了……梦也有了圆满。
“你好!”他说。
“你是谁呀?”她自花中走出,有些奇异,“我有好多个问题哦,不知道应该先问那个呢。”
“想到哪个,便是哪个,只要我知道,便会回答。”他笑了笑,很真诚。
“你人真好!”她笑。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开满了七色的花,更是开在他的眼中,在他的内心深处……最深最深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呀?”他问。
“我,是……天弄。”他说。(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不仅是一场梦
李裕宸很想说自己的名字是李裕宸的,可是,他由眼前的景象想到了两个字——天弄。
天弄,天意弄人的天弄。
天弄,本就是天意弄人。
“天弄啊,我是天弄。”
低沉的话语渐渐地平静,李裕宸轻声念叨着,在内心里还有着更多的反复。
天弄,天意弄人的天弄。
他觉得这场梦境就是天意在弄人,奈何自己明明知道本就是虚假,还要主动凑上去被老天捉弄,换得一份怅惋和悲情留在心间。
而且,这是自己造的梦,自己都无法逃离自己心中的梦……可笑!
他觉得可笑,他便笑了。
就因为可笑,是可以笑,便笑了,还应该一直笑下去的。
他笑得开心,看起来是很开心的,可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一份悲凉,且是难以消亡。
“哥哥,怎么感觉你在哭呢?”苦儿轻声问道,“笑得好奇怪呢。”
苦儿的看到,并不是眼睛里最直接的看到,而是直接进入了心扉,看到最真实的一面……她看到李裕宸有些悲伤,又好像并不是悲伤,还有一些高兴,却也说不上是高兴。
所以,笑得奇怪。
“是啊,真的好奇怪呢。”林嫣亦是说道,“是看到了什么吗?”
刚说出来,便知道一定是的。
并不只是林嫣这么觉得,其他几人亦是这样认为的,一齐把李裕宸盯着,想要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亦想着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远离那份奇怪。
“刚才……很真实呢。”霜儿说话了,在不能说话的时候说出了话。
“刚才看的。应该是心中最想要的‘真实’吧?”李裕宸的话带着不确定,停顿了一些,浮出笑容,“有你们在,一切便都是安。”
梦境毕竟只是梦境,刚才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由脑海牵扯出的虚幻。并不是真实。
真实的世界里,有这么多关心、牵挂自己的人,自己还沉浸在梦境里做些什么呢?而且真的值得么?
答案不用多说,就如他此刻的笑容,最为简单。
“走吧,该上路了。”
一行人向着天兽苑走去,留下一道道身影还停留在梦境之中,不知何时才能够真正醒过来……只是,在只属于他们的世界里。多出了几个字。
我,是……天弄。
这是李裕宸对她说的话,是梦境消失时的无奈,却又被感受自我的梦境的人深深记住。
天弄,天意弄人的天弄。
有一个人,他叫做天弄。
他是一个人,他并不是一个人,不像是一个人。
在他们的世界里。他是神,最伟大的神。带给他们精神欢愉的神,是他们新生的信仰,是他们可能会是一辈子的心灵供奉。
他们都记住了天弄这个人,他们把天弄当做一个神。
再一次前行,霜儿靠近李裕宸,走在他的身边。甚至于将“喋喋不休”的苦儿都抛弃。
“霜姐姐,你就是喜欢哥哥,也不用这样吧?”苦儿撇嘴,小脸带着笑。
霜儿摇了摇头,微微红了脸。却是不认同苦儿的话,目光依旧落在李裕宸身上,似乎一刻都没有远离。
“有事吗?”李裕宸问。
“肯定有。”苦儿替霜儿回答,“人家,人家真的好喜欢哥哥哦。”
顿时,前进时有了欢笑,投向霜儿的几许目光也稍有改变,以疑惑居多。
“若有事,可以写下来。”林嫣说道。
“是哦,还可以写下来的。”苦儿微眯起眼睛,“霜姐姐快写呀,哥哥以前就是这样的哦。”
走吧。
这是霜儿写下的话,再没有多余的话。
众人都没有说什么,把疑惑放在心里,以不快的脚步向天兽苑走去……霜儿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李裕宸身上,似乎一刻都不会离去。
本来不习惯的,但时间一长,就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了。
天兽苑。
“这里就是天兽苑么?挺香的呢。”苦儿说道。
“灵药比较多,而且他们不会使用灵药。”李裕宸微笑。
天兽苑里的人基本不会使用灵药,哪怕整个无界都是如此……很多人拿灵药没多大作用,只需要灵药聚集灵气便好。
可以说,无界的人最不在乎的就是灵药了。
“夕姐姐在哪里,我们去找夕姐姐。”苦儿看向李裕宸。
“苦儿,别那么急嘛。”白雨轻轻一笑,“你的夕姐姐可不会跑的。”
“是哦,可苦儿还是想看看夕姐姐呢。”苦儿微笑道。
“真是拿你没法了。”李裕宸说道。
“哪有啊,苦儿那么乖的呢,哥哥和姐姐们最喜欢了呢。”
“是啊,苦儿最乖了。”
“我最喜欢苦儿了呢。”
“苦儿真的最乖巧呢。”
“苦儿也是这么认为的呢。”苦儿接受了来自身边的赞誉,“姐姐们也很好呢。”眯着眼睛,“而且都好漂亮好漂亮的呢。”
“苦儿真懂事!”李裕宸说道。
一瞬间,笑声弱了一些,仍旧想笑的脸庞带上了丝丝红润,目光或多或少的都在李裕宸身上……当然,除了两个人。
叶笙和水娟还跟着他们,却像不在这个世界上,沉浸在只属于他们的世界,一直都在梦境中。
一个自他们的梦境,延续到现实中。
一座山。
一个湖。
天兽苑忽然多出了一座山和一个湖。
天兽苑和这多出来的山和湖没有多大的关联……山是在天上,而湖伴着山。
山和湖出现之后,落到天兽苑里的光芒少了许多**。
山上有了风,风向着山下。
带着山的气息的风吹到湖泊上,吹动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
叶笙和水娟相视一眼,一起飞到空中,飞到山水之间……他们本就是山水,如今的山和水多了他们,便是多了许多动人的生机。
“梦境,或许是梦,但不一定只是梦,可以成真的。”
这是叶笙的声音,李裕宸听到了,也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这里,不比梦更加真实么?”李裕宸指的是身边的人,轻轻笑了笑,“有她们,可比梦好多了。”
“可是,你真的能够忘记么?”水娟问。
“忘不了,也没想过忘记。”李裕宸说道。
“再送你一场梦,一场将来你会见到的梦。”叶笙似变得高大了一些,笑容不再稚嫩,“支离破碎的轮回路,其中梦境,可不仅是一场梦。”(未完待续。)
ps: 向恋恋这样单身者亦是要祝福大家节日快乐,渡劫之后,终成眷属!
第五百零八章 小七
支离破碎的轮回路。
梦,不止是一场梦。
李裕宸轻轻笑了笑,是没有多少念想的笑,想到笑便笑,更是下意识地笑。
真实,或许是虚幻;虚幻,或许是真实。
梦里梦外,或许不需要明晰的区分,只要内心安定便好,不会觉得悲伤就好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好了……只要,还能念想就好了。
忘不了的曾经,已经铭刻在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一场虚幻的梦,亦是一场真实的梦。
送自己的一场梦,一场将来会见到的梦——支离破碎的轮回路。
“我,又来了。”李裕宸轻声念道。
说着这话,他的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了多余的念想的笑容,笑得很简单,也很自然。
脚下,有着一条路,到远方的道路,到视线看不到尽头的荒芜之路。
路上,有着些白骨,被时间风干了,变得脆弱了,只需要轻轻踩下,看似坚硬的白骨便会变成一滩白色里泛着黑色的碎沫。
害怕踩到这些白骨,他便走得很轻。
走在白骨铺就的道路上,脚步轻轻,却有无数沉重的声音响在耳边。
睁着眼睛,有无数充斥杀戮的画面在眼前频繁地闪烁,仿佛那是刻在这条道路上的曾经,是那些白骨的归属,还是早已经刻在心头的所谓的曾经。
曾经杀戮,如今有白骨。
如今白骨,引明天杀戮。
未来,还将是这样……会是杀戮。
他心中默默念想,把荒芜而凄凉的埋骨地走过。
走过……走过了。
真的走过了,没有看到白骨地里的那朵黑色的小花。看不到那朵七色的花,也没有看到她。
没有看到她,心里好像少了什么。
可是,不会有等待的孤独与之后的落寞,不会有直接落在心底的沉重伤害。
好像,要好过一些。
好像。真的好过了一些。
凄凉的白骨地之后,有着一条河,和想念中一样的河,水是黑色的,还流动着轻柔与澎湃,不知从何处来,亦是不知到何处去。
忘川、奈河、黄泉。
或许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称呼吧。
李裕宸在心里想着,忽然笑了笑……他发觉,自己现在特别喜欢笑。总是在不经意间想笑。
想笑,便笑了出来。
没有什么拘束,没有多余的念想,笑便是笑,而笑只是笑,仅仅是笑而已。
到了河边,他总想喝喝水。
那苦涩的味道,总是想起。苦在嘴里,更苦在心里。
他在河边站了很久。他终是走到河边,弯下腰,用手捧起一捧水,轻轻放到嘴边,在黑色的河水触碰嘴唇时将舌头稍稍伸出。
舔了舔,味道很苦。
因为苦。喝光河水。
他把手中捧着的水全都喝下去了,不觉地打了一个饱嗝,神情有着似欢愉的满足。
嘴角是带着笑容的,可眼角有着晶莹的光彩。
眼泪一直都在眼睛里打着转,实在是忍受不了那种苦味。更隐藏不了来自心底的伤悲。
苦。
哭。
很苦,也不苦。
想哭,但不哭。
“苦儿的苦,是不苦的苦。”他轻声念道。
是的,苦儿的苦,是不苦的苦,可不苦的苦和很苦的苦不都是一样吗?
一样,但不一样。
至少在他的心里不一样,甚至于截然相反。
苦儿时常都带着微笑的,他也把微笑挂起,忘却所有悲情的微笑,笑得没心没肺的。
尝试着这样笑,始终都做不到。
他的笑容变得苦涩,和刚刚喝下的河水一个样,苦到了尽头。
苦,到了尽头,便不再是苦——甜。
很甜,比什么东西都要甜,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此时的甜更甜……因为是在苦后,因为苦尽甘来。
不苦,那就甜。
他抬着头,看着模模糊糊的那座桥。
还是岩石的桥,还是连接河的两岸的桥,还是那座奈河上的奈何桥。
看桥,他依稀看到一个人影。
“是你吗?”他呢喃。
下一瞬,他的身影在原地渐渐虚幻,而他则是出现在桥上,走在了桥上,向着桥的另一岸。
“该喝汤了。”
耳畔的声音被他遗忘,他只想过桥,看看桥那边的她。
可是,他走不过去了……他被一股力量禁锢,衣袖向后起,似被人拉住。
他的确被拉住了,但拉着他的并不是人。
一个碗。
破碗、烂碗……反正不是一个好碗。
“该喝汤了。”
重复的声音,破烂的碗装着水飞到他的身前,轻轻颤动着,在看起来要漏水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漏水。
“我喝过了。”
“再喝一次。”
“我不想喝。”
“你必须喝!”
“真的不想。”
“那我不能让你过去。”碗说,“只有喝了汤的人才能够过桥,想要过桥,你必须喝!”
李裕宸笑了笑,没有反驳,没有争辩,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挥了挥手臂,一股力量便是由手臂向身后传递,与拉住身体的力量抗衡。
“没用的,我拉住的是你的魂。”
耳畔响起碗的无情的声音,他依旧笑,笑得简单。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衣服裂开了,仅是瞬间,便是成了两个部分……他穿着残破的衣服向桥的另一边走去,很慢,但越走越快。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却已经不想说了。
就这样,他走过了桥,到了河的另一边。
他看到了她,带着木讷的她,站在桥上,亦是站在桥下。
桥上桥下都有她的部分身躯。
“我来了。”他看着她,微愣之后微笑,“你好!”
“你是谁?”她看着他。
“我是我,你可以叫我李裕宸,也可以叫我天弄。”他说。
“那我叫你天弄吧,这个名字好听一些。”她说,想了想,“好像是在哪里听过的。”又想了想,“是不是天意弄人的天弄啊?”
“嗯,天意弄人呢。”他轻笑。
“对哦,你叫天弄,那我叫什么名字呢?我应该是什么名字呢?”她想了想,没有想明白,又看着他。
“你啊……叫小七。”
“小七,我好像真的是叫小七哦。”
“是的,你是小七,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可爱温柔的小七。”
“真的吗?”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