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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常年在外,这次是回来探亲的,我跟梅子昨天陪校长去慰问,人感谢我对他母亲的照顾,顺手送我这东西,你瞧嘛,梅子也有,人不单单送我的。”
谭真脸色很不好看,他勉强抑制住怒气,但话音还是硬邦邦:“你跟我念叨过的,说这墨镜在国内买,2000元左右的价格还是高仿。他什么人呀,几千元的墨镜一送就是两付?为什么要送你?”
张萍难堪地扭头望望,发觉这时王成正温柔的扳着梅莞尔的脑袋,低声说:“别谈杰克。伦敦了,睡一会吧,来,靠在我肩膀上。”
张萍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这时王成抬头冲她一笑,而梅莞尔正乖巧地将头依靠在王成肩膀上,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开始闭目养神。张萍艰涩地回应了王成一个笑容,心脏抽痛了一下,一开口,发觉自己声音很哑:“你看……咳咳咳,你看人家梅子——就是昨晚跟我同去的女老师,你看他俩现在……告诉你,我就是陪衬的,送我东西,那是捎带。”
第二百一十六章生活像杯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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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生活像杯白开水
谭真扭头望了一眼,王成冲他做出一个微笑,而后闭上眼睛,与梅莞尔头靠头开始打盹。谭真诧异地回过身来:“竟然……他们真是昨天认识的?昨晚才见面?……不对,其实我刚才早就进店了,我看见你跟这男的手拉手选鞋子,我没跟你打招呼。不对,你不是跟人认识才两天,就能手拉手的人,你们一定早就认识。”
张萍心情烦躁,说实话,她也解释不清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牵上了王成的手,她对这个牵手过程毫无记忆,她甚至难以想象自己牵了王成的手,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对一个才认识的人,如此不设防?
一滴眼泪从张萍的脸上滑下,她淡淡的回答:“认识多久这没关系,他现在是梅子的人了。”
张萍没有察觉,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昨晚的王成:慵懒,带点漫不经心,带点处变不惊,以及极端的平静。
谭真不说话了,他以为张萍还在生他气。他被张萍这股慵懒的风致迷住了,感觉这一刻,女友特有女人味。等过了一会儿,他悄悄扭头,再度观察王成与梅莞尔,只见那两人正歪着头闭目养神,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情绪外泄,女人的脸上,是极度的安心感,特放松,特恬静。
回过头来,谭真低低的劝解张萍:“别哭了,我是误会你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今天表现的特失落。哦,刚才在店里,你牵着他的手,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让我心里极不舒服——我从没见过你对我这样笑。我觉得,你当时有点……像摇尾巴。”
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能这样?张萍的眼泪只留下一滴,但她心中,眼泪已流成了长江黄河:没错,我确实感到失落了。这是我谈了一年的男友,我们不止一次谈婚论嫁,现在我却感到陌生;哪位只是昨晚相识,为什么我感到如此熟识?只是喝了一顿酒,聊了半晚上而已,我却觉得跟他相处那么自然,仿佛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牵了他的手了?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我没有感觉没有记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
耳边传来谭真遥遥的声音:“好了,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你笑一笑……”
张萍突然一阵心灰意冷,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停滞了一下,她展现出一个笑容,转回身向着满车的驴友大声说:“好了,我们已经出发了,大家先彼此认识一下,我网名是‘萍水相逢’,是你们的领队……之一。全文字无广告今天这里有人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有些人则是老朋友了,希望我们经过这次活动,能彼此相识——下一位……”
张萍的声音很大,大多数打盹的人都被吵醒,可是王成与梅莞尔没有醒,王成是因为一夜未睡,根本不想说话,梅莞尔感觉到肩膀上的王成没有动作,她也就放心的继续打盹。张萍说话的时候,不敢向哪个方向张望,等话说完了,她触电般快速扫了一眼王成方向,发觉俩狗男女肩并肩靠在一起,场景很温馨,她不觉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再说点什么,说更大声点,却发现自己的话说完了,轮到两位男领队了。
两位男领队站起来轮番介绍——张萍的男友并不是其中之一。随着介绍的进行,轮到王成了,可王成继续打着盹,他的眼睛隐藏在墨镜之下,看不清是否睁着眼,可他脸上的肌肉不是松弛的,不像是睡觉的模样。
早有女性注意到高高大大,健美而精干的王成,这时轮到他这排座位自我介绍了,后排一个妹纸不管不顾,跳过梅莞尔不管,上前拍了一下王成的肩膀,大声招呼:“嘿,到你了,认识一下,我是宁馨。”
王成懵懵懂懂醒来,脱口而出:“什么?”
宁馨伸出手来:“我是宁馨,不过人家都爱叫我宁馨儿,或者馨儿,你怎么称呼?”
“哦,王成,成功的成”,王成似乎还没有从梦里醒来,迟钝的回答。
“这就完了?你该介绍一下‘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间房?养着几头牛?打了多少粮?你家小狗是公是母,你车牌号码电话号码门牌号码信用卡号码’……说说说说,全交代了!”
“这个……”,王成很配合地用大梦未醒的神情,迟钝地说:“女侠,还要我钱包吗?呐,钱包给你,命还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普通人的生活,或许像白开水一般平淡,但就这样逗逗趣,打打嘴仗,时间过得挺快的。
车里的人顿时大笑起来,梅莞尔其实并不瞌睡,至少不像王成那样一夜未睡,她赶紧站起来打岔,自我介绍说:“我是梅莞尔,莞尔一笑的莞尔。”
“没问你!”宁馨霸道的说,而后继续追问王成:“你怎么联系?网名是什么?……qq呢?没有qq,msn号也行?什么,都没有,你刚从沟里来的呀?”
正说着,张萍手里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张萍扫了一眼屏幕,立刻把电话压上,可电话执拗的再度响起,这个时候,梅莞尔正低声向宁馨解释:“他刚从国外回来,所以……”
“那好办”,宁馨儿压根不想问王成与梅莞尔的关系,直接塞了一张名片给王成:“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回头我跟你一组走,记得跟我联系。”
张萍迟疑地接起电话,电话中一人怒气冲冲的问:“张萍吗?”
张萍下意识回答:“我是……你谁呀?”
电话里的人嘟囔一声:“敢压我的电话……王成在你身边,是吧?让他接电话。”
张萍又纳闷有憋气:我靠,老娘我成了传声筒了。你妹的,传个话也不说客气点,这谁呀,这么大脾气。
把电话递给王成的时候,宁馨儿已坐在王成附近,正嚷嚷:“多说点再多说点,你做哪一行的?刚从国外回来,是留学回来还是回国创业。”
正说着,又有两位女子站起身来,向王成递上小纸条:“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我下班后随时有空,记得联系我哦。”
张萍肚里骂一声:这头狼卖相真八错,这样都有人递小纸条?!你妹的,这么说起来,姐姐我今天拉了他的手,也不算过分吧?
“找你的”,张萍大声喊:“电话都打到这里来了,你朋友够神通广大的。”
王成一边跟宁馨儿闲扯一边接过电话:“我呀,专业维修核潜艇、各类反应堆,精擅核弹头翻新、抛光、打蜡;承揽清洗航母油槽、航天飞机保养换三滤、高空作业擦洗卫星表面除尘业务。另兼回收二手航母、二手卫星、航天飞机,批发各类战斗机、f35、b2轰炸机,及各类核弹头。量大从优,预定从速——特别注明:有发票!
哦,注意了:三个月内提机,送两年保养,送飞机后视镜。另承接火车补胎、蚊子白内障、蚂蚁剖腹产手术……”
梅莞尔笑得弯下了腰,宁馨儿也笑得前仰后合,王成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接过张萍的电话,呆板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傻笑,威严的说:“你的电话号码,肯定是你们校长告诉他的——找我的人只要把电话打到我家,我老娘会告诉他我跟你在一起,然后……”
张萍顿时焉了,但马上,她憋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一车的人也跟着笑,有个女子边笑边问:“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问一下:二手航母多少钱收?”
王成随意地挥挥手,而后指了指电话,他将手捂在电话机旁,小声的问:“谁呀?”
“还能有谁?我呀!”,电话里的声音是李响:“我说,你那里热闹得很嘛?可你怎么不来上班呢?”
“今天是星期六”,王成压低嗓门说,这时候,车里的自我介绍还在进行,另一头,谭真忍不住阴沉地问张萍:“找他的电话,怎么打到你这里,怎么不打到梅老师哪儿?还说你跟他不熟?”
张萍笑意盈盈地看着王成,她听不到王成说话,但这不妨碍她望着王成,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同时压低嗓门回答:“我不想跟你吵,现在我没法跟你解释,我累了,随你怎么看吧。”
谭真怒了,他嚯地站起身来,大喊:“停车,我下车。”
这时候王成继续与电话里的李响低声交谈:“老大,我刚回来,你总的让我过个周末吧?”
“可是咱的剪彩仪式没几天了,如今每一天都忙忙碌碌的,你不来,这不让人抓瞎吗?”
王成扬起脸来,惊愕地看着吵架的两人,张萍被谭真的孩子气惹恼了,寸步不让地回答:“司机,停车,让他下去。”
司机打圆场:“都开出去这么长的路了,下什么下,马上就到地方了,我说,忍一忍吧。”
张萍一怒,谭真反而软下来,他低声下气地说:“好吧,是我错了……”
张萍压低嗓门:“公众场合,你怎么就不控制一下自己,老是这么孩子气,你……我简直没法说你。”
谭真怒气未消,他觉得自己都大度的原谅张萍了,怎么她还是那么不依不饶。于是他恼怒地把头猛地扭过去,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与他们隔几排的位置上,王成见到这里争吵平息,他微笑着冲张萍点点头,继续打自己的电话:“那些老外要加班吗?”
“我哪儿敢让他们加班啊?人家有工会的,要他们加班要预先发书面通知,等他们签字认可才行,再说,我那付得起让老外加班的工资……”
第二百一十七章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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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恶心
“那不就成了——我的工作是翻译,老外不加班,我上什么班?”
“可那些老外在找你呀,找到我这儿来了,说是周末无聊,想让你陪着出去玩——你现在不是在玩吗?我问你妈了,你妈说你跟体育老师徒步去了,也好,把你们的徒步地点告诉我,我派车送老外过去……”
“你把电话给他们,我来跟他们说——这是我的休息时间,他们爱干啥干啥去,大爷我不伺候!”
“别……好吧,我另外给他们安排活动。说好了,以后他们的周末交给你,你可不能一声不吭自己跑了。还有,我说,你这种不带电话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真着急了,那都找不找你,恨死了!”
“可你不是找见了吗?好了,没别的事我挂了,老用人家的电话不好,电话费很贵的。”
“别挂——还有件事,奇怪了,今早我收到你寄送的包裹,居然是你寄来的?可能吗?是从泰国寄来的一个包裹,里面一个类似车载冰箱一样的手提冰盒,塑胶壳子,锁子上有密码,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晃一晃也没声音……”
“乱晃什么……”,王成赶紧低声说:“我知道里面是什么,冰鲜的泰国象肉,是我回国前预定的,你赶紧签收了,今晚提来我家,有好吃的……”
这东西是“王成”寄来的。
这其实是王成的一种个人伪装术。
爱顺手牵羊,爱算计,以及走到哪里爱买一些当地旅游纪念品,几乎是“左手”的个人标记,公司内外知道“左手”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左手”这一个人特性。如今正有一个人带着王成的手机,时隐时现的在各国游荡,他明显的爱算计,走到哪里爱顺手买一些旅游纪念品寄回国内,让朋友签收,一如他过去的习惯一样。
而这时候,如果有人同时发现国内的王成,这位身在国内的王成虽然竭力想显示自己的爱算计的性格,但总是憋不住的慷慨一下,送别人一点小礼物啦,撩拨一下小女孩的芳心啦——任谁比较一下国内国外的王成,第一眼都不会认为国内这个是真货!
而只要一比较,这就够了,因为在国外游荡的那位“王成”是一种预警装置,只要有人触碰,哪怕与国内的对比还未开始,王成就会接到报警,并马上出面布置自己的迷踪脚印……
挂上了电话,听清整场交谈的梅莞尔好奇地问:“大象肉,好吃吗?”
王成一边笑着讲电话递给张萍,一边回答梅莞尔:“也就是图个稀奇,其实没什么特别——今晚你也来,一起尝尝新鲜。全文字无广告”
这话不是恳求,是命令。梅莞尔下意识回答:“哎呀,再喝那么多酒,我可受不了。”
这回答其实等于答应了王成,王成突然恶作剧心里发作,他把电话送到张萍手上却没有放手,手指微微用力,将张萍勾到身边,凑到对方耳边低声说:“我朋友给我寄了点大象肉,想吃吗,今晚一起来?”
张萍有点犹豫:“去你家啊?”
“去我的新房子,那里没人打搅,房间很多,喝醉了可以直接躺倒——小梅也去!”
这个时候,张萍背对着男友,王成则面朝后者,看着谭真铁青的脸,王成露出憨厚的一笑,冲对方微微点头打招呼,而后亲昵的拍拍张萍的肩膀,轻轻松开了张萍。
张萍感觉到对方手掌落处,竟然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她的心脏陡然跳动的剧烈起来,掌心不觉变得潮潮的,返回座位时,谭真发觉自己的女友虽然在竭力掩饰,但她的眸子水汪汪的,浑身都在隐隐颤抖……他顿时感到眼前一阵阵黑暗。
这个时候,宁馨儿已经跟王成后座的一位老者交换了位置,她伸着手拍着王成,象一只喜鹊叽叽喳喳:“快看快看——这车贴有意思,我得把它记下来。”
前方正是红灯,路口处,与旅游大巴并排停着一辆崭新的东风雪铁龙,雪铁龙车身矮,在大巴车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其车后窗上贴着一句话:“你的安全你注意,我的地盘我做主。”
宁馨儿这种搭讪方式很特别,王成要把它记下来。
“唉……王成是吧?你在国外看到过车贴吗?”
王成笑了,明知道对方没话找话,他也要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你这句话要让老外听到,会觉得真是自大——妹纸,汽车文化是老外先发明的好不好?”
“那国外都有什么有趣的车贴,说说?”
王成看了看梅莞尔,见到后者也露出倾听的姿态,他半扭着身子,回答说:“老外把这个叫做车身标语,或者保险杠标语。他们禁止车窗贴东西的,所以这样的话只能贴在车身或保险杠上。哦,奇怪的是,老外当中,女人喜欢贴这种标语,男人很少有向陌生人倾诉的**。
比如我曾看到一个女人车后贴着‘本公主拥有足够的经验与尊贵,征求青蛙’,怎么样,有意思吧?”
“再说再说”,宁馨儿回身望了望车窗外:“路还长着呢,还有什么?”
“很多啦,有些话很有意思,比如:‘別待我与女王有任何不同’……我爱看到这样一个车身标语:‘坏事也会发生在好人身上,我是其中之一’,你知道这话什么意思?说的是:车祸是坏事,谁都难以控制,包括身为好人的我,所以——躲我远点。
还有威胁的话:‘当然,我不是旁观者……我第一时间知道该怎么做。’这句车贴的意思是:我是个车祸老手,每次车祸我都不是旁观者,我对车祸后的索赔程序很熟练,所以——躲我远点。
类似警告式车贴的还有:‘我没了雌激素——但我有枪’;‘下一刻情绪波动:6分钟倒计时’;‘警告:我脾气很大,我知道如何发泄出来’;‘压抑即将爆发,无人能够制止’……
还有调侃式求关注、求勾搭的,比如‘这么多男人,养得起我却很少’;‘咖啡、巧克力、男性,有些东西总是越多越好’;‘
不要理我,你不会赢’;‘我一生向你问过一次路,你一生向我挥过一次手吗’;‘我不会错过你,如果你继续跟随’——哦,这句话其实也是警告,告诉说:你再跟,我就撞。”
“我一生向你问过一次路,你一生向我挥过一次手吗?”宁馨儿咀嚼着这句话:“这话好,我喜欢这句话。”
梅莞尔也用绵软的嗓音赞叹:“是呀,这句话挺有诗意的。”
“我要把它记下来”,宁馨儿四处找笔:“笔有吗?给个笔……哦,不,记在我手机里,回头贴我车上。”
啰啰嗦嗦说了那么多,这句话才是目的——宁馨儿告诉王成:我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