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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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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谈论这些绝对内幕……我故意的。

从王成开始谈论阿列克谢案曱件起,屋内实际上已经过了多场心理交锋,明面上的一团和气说明不了什么,桌下的动作才是真凶。

这场较量王成赢了!

契科拉耶夫原本无需被处死的,但王成手指在桌上弹动莫尔斯码,坚持伊万必须处死契科拉耶夫,一贯非常抱团护短的白俄贵曱族向王成屈服了,他们当场处死契科拉耶夫以证明自己的“友谊”。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契科拉耶夫也必须死——当王成向伊万揭开真相一角时,伊万被吓了一跳。这已经是两个巨人之间的搏斗,旁观者躲还来不及,契科拉耶夫居然深深牵扯到其中,他与阿列克谢之间的交易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参与其中的不乏重量级人物——但这个重量级却要比较着看。如果杀死阿列克谢的真是“国家武器”,与一个国家的力量相比,个人的力量渺小的忽略不计。

所以,他与阿列克谢的交易一旦曝光,更多人将被拖下水——为了团体的利益,他必须死。

王成出的是一系列质疑:他质疑契科拉耶夫这笔欠款曝光后,会引发什么后果?他质疑追讨契科拉耶夫欠款的行动,会不会引来幕后刺杀者的关注?他质疑伊万能否招惹起刺杀事件的幕后人物……最后,他质疑契科拉耶夫能否守住秘密——今晚他们谈论的秘密实在太多,太过于耸人听闻。

伊万从门边闪回,一边向窗前走一边立刻用同样的方式,询问王成对此事的处理意见——他在走动间,手指在裤边弹动,弹出莫尔斯码。

而王成的要求是:杀了契科拉耶夫!

等伊万走到窗边眺望街上时,他已经考虑清楚了:按瓦连京说的做!

如果警方对阿列克谢的死亡有半点怀疑,穷追不舍之下,契科拉耶夫有可能曝光……不,是肯定曝光!因为最先抵达阿列克谢公寓的是警齤察,阿列克谢死后,其随身携带的个人物品一定落在警齤察手里,阿列克谢所有内幕交易都将受到调查。在阿列克谢别墅外神秘烧毁的通讯车,以及这一事件中那段被人偷走的三小时记忆,都说明这件事背后有大名堂。以对方摆在台面上的实力衡量,契科拉耶夫卖的货物绝对瞒不下去。

那么,接下来就要准备善后了:动用组织的全部力量帮契科拉耶夫躲藏……不,契科拉耶夫不是意志坚定的人,他贪婪,狡猾。为了赚曱钱连母亲的坟墓都能出卖。而东躲西曱藏的日子需要用坚定的意志来熬过去,让契科拉耶夫丢弃现在的生活,换一种身份重新来过?如果这么做的是王成,伊万的答案是肯定的,王成肯定能逍遥自在的活下去,并成为组织的忠犬。

但如果这么做的是契科拉耶夫——不,他熬不下去。没准他一找到机会就会向对方递消息,寻求妥协寻求交易。而当他山穷水尽时,有什么可以交易?答案用脚后很都能想到:他的逃跑路线图!

这份路线图包含曱着所有愿意为“大家庭”出力的“家人”,有了这份图,就可以顺藤摸瓜将大家庭的隐蔽力量挖掘出来……好吧,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留着他还要担心反噬。

而另一方面,王成对阿列克谢之死反应很奇怪,初次听到这消息他一点不惊讶,反而随手抛出一枚重磅炸齤弹,内容让人冷汗直冒,难道……伊万不敢再想下去,他立刻在窗边发出了处死令,保曱镖随即动手。

瓦连京至少是知情者——伊万下了这个判断。他的心理屈服了。

事后,他向王成伸出手:“尊敬的瓦连京,把我刚才说的话忘了吧,这笔交易作废,关于阿列克谢的死我们不再关注,让我们为彼此的友谊干一杯。”

王成站着不动,淡漠的回答:“我很想喝这杯酒,但你知道,干过我们这一行,就会养出一个坏毛病——从不喝别人的酒。”

王成这句话表明,他依旧对伊万有戒心——这依然是心理战术,显示出王成的强硬与独立。

不过这时伊万绝对不敢小瞧王成。如果在这番谈话之前,伊万还猜测:王成或许跟以前的队友有联系,这个人身手不错,身体素质贲棒……嗯,可以当做一个优秀打曱手来拉拢……但现在,他已经明白:这个人绝不可能成为他的手下。要求处死契科拉耶夫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王成刚才显示出他消息极其灵通,知道一些伊万都不清楚的内幕。这也说明王成的人脉很广,且判断极为精准。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打曱手的,只能当做朋友。

包厢内的谈话继续进行,不过内容已经变成对友谊的阐述……这个时候周冉已经吃完了饭,闲着无事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做功课,但此时餐厅内的闹腾也越来越大。大厅内还好说,但包厢里嘛……酒足饭饱,俄罗斯人特有的娱乐活动开始了:一队身穿农妇装的俄国美妞排着队走进旁边包厢,不一会儿,包厢里传来喧闹的哥萨克音乐,以及皮靴猛烈蹬地的舞蹈声,响亮的口哨声。

这间包厢内的活动还没结束,另一队身穿叶卡琳娜时代宫廷装的美女进入了又一个包厢,接下来那间包厢里传来优雅舒缓的圆舞曲……哪找的那么多美女啊,啊啊啊啊!周冉仰天长叹,心中挥一把热泪。眼角忽然看到王成进入的包厢门开了,她兴奋地欠起身——接下来她看到一副担架抬出了那间包厢。担架上的人用窗帘遮的严严实实。

周冉心脏一阵狂跳,她有一种躲藏起来的冲动,但似乎大家并不在意她的存在,没有人向她坐的桌子望一眼。她坐了下来,许久,心脏仍在狂跳,因思绪太多导致有点不清醒,直到音乐声响起,她这才恢复。

“怎么办?过去看看,还是假装去洗手间,偷偷溜走”,周冉呆若木鸡的望着那扇包厢门。在周冉迷糊期间,餐厅服务员挪开了几张空桌子,钢琴被合力推到腾出的空地上,大厅内其余灯光一一熄灭,服务员给每个餐桌送来几根点燃的蜡烛。一个明亮的灯柱照射在钢琴边,稍后,音乐声响起,一名芭蕾舞女演员开始表演独舞。

周冉心中依然在作斗争,她仔细回忆担架上的人体,印象中那躺在担架上的人似乎很胖,可是她又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记忆,她内心中一遍遍谴责自己的懦弱,怀疑那段记忆只不过是潜意识给自己寻找开脱理由。

她想站起来,可是双曱腿实在软弱,手因此抖个不停……这时候,音乐转换,毒物变成一男一女双人舞,音乐转换间,周围的观众都在鼓掌,周冉却没心思。等到她终于手不颤心不跳,她按住桌面,咬牙切齿的准备站起身,耳边忽听到那个平静的声音:“去洗手间应该选在音乐间隙——这是礼节!”

周冉腿一软,屁曱股重重跌落在椅子上,她结结巴巴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盯着那包厢门。”

平淡的声音回答:“灯光转化的时候。”

“我,我刚才,我刚才看到那包厢里抬出去一个人。”

王成拖了拖椅子,脸庞出现在烛曱光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回答:“心脏曱病突发。”

“那你为什么不立刻结束谈话,我看你们又持续谈了很久”,周冉的情绪已稳定下来,嗓音也恢复正常。

“那个病人并不是主要谈话者”,王成淡然地回答。

“那么谈什么”,周冉很鸡婆的问了一句,见到王成一付冷漠不想说话的表情,马上转换话题:“包厢里的娱乐活动是不是更多,我看到不少美女进去表演,你为什么不定一个包厢?”

因为在大厅内,最方便观察到出入人员,以及便于撤离……当然,这些话王成没必要解释,他指了指表演者,提醒:“这一曲结束了,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

周冉立刻醒觉,她看了看周围:“咱们还是回家吧,不知怎地,我坐在这里老觉得慎得慌,周围晃荡的人不是脑满肥肠就是满脸横肉,偶尔几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又像克格勃,阴森森的。”

王成这次显得很谦和,从善如流的站起身,礼貌的帮周冉拖了拖椅子,体贴地给对方递上手袋,而后挽起胳膊领着周冉走出餐厅……两人到了街上,周冉重重地深呼吸,伸展双臂大呼:“夜色多美,这才让我呼吸通畅?”

王成回身指了指俱曱乐曱部,从街上望过去,包厢内舞蹈的人群将一个个欢蹦乱跳的人影映照在窗户上,喧闹的音乐不甘心的流出窗户缝,尖利的口哨声清晰可闻,跺脚声,鼓掌声,渲染的一片喜庆。对着这幅快乐场景,王成慢悠悠地问:“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快乐吗?”

周冉想都不想,回答:“那是别人的快乐,不是我的。”

王成回转过身,意味深长的说:“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求助,你可以找餐馆老板廖申卡。弗拉基米尔,或者找一个名叫伊万。伊万诺夫。克里门特的家伙。”

周冉歪着头想了想,恰在这时,泊车男孩已将王成的车开过来,周冉一边上车,一边嬉笑着回答:“我有什么需要求助的?难道他能帮我写作业,还是帮我交学费?哈哈。”

坐到驾驶座上,王成发动汽车前,欠身问了句:“会开汽车吗?”

“这个,我假期回国曾学了一段时间,可我时间考驾照……”

王成点点头:“我今晚又要出差,你把我送到机场,而后雇人把车开回去,回头你考个驾照,我送你一辆二曱手车作为礼物,条件是:偶尔客串我的司机。”

“你这份职业出差机会可真多”,周冉随口抱怨几句:“难怪你要找我看房子呢……这次你要去那儿?”

“匈牙利”,真相当然不能说出去了。

巴黎有三座机场,戴高乐机场主要负责接待国际航班,奥利机场比戴高乐机场的规模要小一些,主要负责接待国内航班和部分欧洲航班。而布尔歇机场主要作为货运机场使用——王成选择搭乘货运飞机,作为货物押运员离开巴黎。货运飞机虽然条件简陋,但旅客名单无需登记在册。

周冉从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座机场,来到布尔歇机场后她很好奇,不过她始终没好奇发问,等到王成所乘飞机起飞后,她才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走向王成的汽车:“这机场人真少,天哪,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司机。”

与王成同机的还有四位乘客,其中有两位押运员,以及两位与王成同样搭便机的乘客。说实话,乘坐货运客机的机票是很廉价,但货舱内条件极其简陋,人需要坐在货物堆上,且舱内温度非常低,如此搭乘飞机的人,如果不是类似王成这样的边缘人,便是极度赶时间的忙人。

飞机飞越法国与德国边境时,飞行员忽然推开机舱门,懊恼地招呼舱内几个人:“诸位,空管局需要你们报上护照号码……奇怪了,今天怎么查的严厉起来?”

王成迟疑的摸索口袋,目光转向身边的几个人,果然,其中一位身裹黑色风衣的乘客憋不住,抢先说:“先生,你是说往常不会这么核查,是吧?”

两名押运员非常爽快的递上护照,一名押运员热心解释:“听说是最近几天才严厉起来,平常只需在起飞前报上乘客数量就成。”

王成淡淡的插了一句嘴:“整个欧洲都是这样,还是巴黎机场的特别规定?”

飞行员伸着头解释:“我最近休假,这是我本月的第一次飞行,但我登机前听说,规定是从今天开始的,不过也不是所有飞机都受到盘查,可能我们今天运气不好……”

王成递上去一本护照,这本护照不是用瓦连京的名字登记的,他装作无知的问:“难道什么地方又发生了恐怖袭曱击?”

一名押运员回答:“如果是恐怖袭曱击,那应该发生在戛纳——我的同事说:昨天,戛纳机场开始盘查每一位乘客的登记记录,今天波及到了巴黎,不知道明天又会增加那座机场。”

飞行员取走护照后,货舱内乘客围绕这个话题继续闲扯,刚才那位黑风衣乘客显得坐卧不安,他频频张望飞机舷窗,似乎在观察飞机有无改变航向的征兆……十分钟后,机舱门开了,五个人的护照递了出来,黑风衣很注意飞行员的表情,但从飞行员脸上看不出什么。

继续飞了二十分钟,那黑风衣情绪似乎到了崩溃边缘,王成禁不住好心劝解:“想知道我们在哪里,你可以打开手机,用gps确认一下。”

黑风衣胆怯的望了望机舱门,回应:“不是说,打开手机会干扰飞行吗?”

“没那么严重,奥巴马在飞机上照样接电话……你可以采用飞行模式。”

黑风衣装作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偷偷摸出手机,开机片刻后,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一抬眼望见王成冲他微笑,他赶紧解释:“我们已进入德国,飞机没有改变航向。”

王成笑而不答……其实飞机改变航向时,机身周围会产生一阵无线电乱流以及颠簸。飞机原先在自动飞行模式,解除自动飞行,采用手动方式转向,会切变机身气流,重新进行定位后,飞机与空管部门与进行大量无线电联络。王成并没有察觉到无线电信号变化,反而在黑风衣打开手机时,感觉到对方手机出现了一个侦测信号——这时候,对方手机的受话器已经悄悄打开。

王成表面神色毫无变化,实际上浑身的肌肉开始绷紧,他感到一股不祥的预兆,但……应该不会针对我吧?

追查行动起自戛纳,难道戛纳出了事?

押运员们似乎对这种现象已经司空见惯,他们散漫地安慰说:“巴黎两大客运机场,每天接待乘客28万人次,如果空管部门挨个详细核查人脸……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黑风衣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但他这口气送的早了点,飞机抵达乌克兰敖德萨机场时,已经是黎明状态,从舷窗向外俯看,机场跑道上空荡荡的,非常诡异。

飞机开始滑行,向货运泊位驶去,一辆海关车悠闲地向机舱口驶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巴黎行动(十二)

飞机停稳了,货仓门逐渐打开,海关检验车开在机舱口从车上跳下一男一女两位身穿海关服的职员,他们脸上带着平常应付差事的敷衍,晃悠悠走向舱口

先迎接他们的,当然是心中无鬼坦然无惧的押运员,他们拿着成叠的货运单,上面夹着自己的护照,随手递给海关检验人员,海关人员中的男性照旧是懒洋洋的询问:“没什么问题?”

那名女性海关人员在用同样应付差事的神态,取出条形码扫描器,准备抽检核对货物上的条形码……但这两个人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高度警觉、高度提防的状态,至于那辆海关车上,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放在仪表盘下挡住视线

这时候,另一位搭乘者已经带上自己的护照,黑风衣犹在磨蹭,王成在磨蹭程度上比不过前者,只好微笑地先站起身,提着钱箱过去递过去自己的护照,用标准的俄语问:“最近天气怎么样?”

王成注意到一男一女两位海关人员脖子上的汗毛逐渐耸立——这意味着对方全身的肌肉已经绷紧,他稍稍注意力一下侧后,感觉黑风衣正在起身……刹那间,两个海关人员冲黑风衣扑了上去,女海关人员手里拿的条形码扫描器,突然冒出一股电火花,化身为一柄电击器王成心中一动,他不着急抵抗,赶紧抬起双臂作投降姿态

一股狂风擦着他耳边飞过,两海关人员目标是黑风衣——这时候海关车的司机陡然抬起手来,手上多了柄手齤枪紧接着,从海关车里冒出多的关警

现场一片混乱之际,王成悄然地背贴机舱壁,而后趁人不注意,悄然的退出打斗圈直到退出机舱

两个押运员见机得快,居然比王成还早的跳到机舱外,他们看着舱内的打斗——这时候黑风衣还在奋力挣扎,先扑上去的海关人员按不住,后面的人纷纷向钱增援,两个押运员不禁脱口而出:“至于吗?怎么回事?”

货运飞机的客票不对外出售,一般购买这种机票的商人多跟随机货物有关,或者是常跟机场打交道、经常托运货物而知道门窍的商人坐在货机旅行的商人常有夹带行为但大多数海关对这种事挣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则上,只要携带的货物能随身提走,没谁会无聊的如此出动大阵容而在申根协议下,签字国无需签证就可自由出入国境,乘坐货机的旅客也基本不存在偷渡问题,这样一来眼前的场面就过于隆重了……黑风衣犯得事一定很严重

但,谁管他怎么回事?

飞机泊位附近停着几辆电瓶行李车,反正王成的护照已经查验过了至于看没看清那不是王成的责任,如今既然脱离人群,大家的注意力又不在他身上,王成便施施然跳上电瓶车,开着电瓶车向闸口走去

乌克兰敖德萨的藏身处在坟场……的一个碉堡里

这处碉堡是冷战时期遗留物,苏军撤走后碉堡被遗弃,留下残垣断壁这碉堡从外表看很破败水泥砖块常常被人敲得只剩下一半,门窗只留下空洞,碉堡上空铺设的泊油路面还在,从上空俯视,碉堡的顶是有棱有角的四方斜尖顶,但用泊油路面伪装成停车场模样

碉堡是半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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