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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游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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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历险之后回家的心不知怎么地特别地急切。我赶紧几步走到站牌下,也不知晚班车到几点?车牌下原来三三两两站着几个候车的人,见我过去,都赶快往远处挪了挪。一个穿着挺时髦的女人,皱着她精心细描的眉,使劲白了我一眼,嘴里嘀咕着,眼神里尽是不屑。

    呸!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衣服破了点,和乞丐土匪的差距小了点嘛。也是,要穿这身回家,还不得让老妈盘问个三天三夜?还是先避一避,打理干净了再回家吧。老葛租的小房就在附近,先去他那里对付一晚。

    老葛租住的地方是个三不管地带,位处城郊。原先是个小村子,赶上城市扩建,周围的地皮全盖了各种厂子,把小村子挤在里边成了个“城中村”。说是住在城里吧,村里的人还都是农村户口,也没设街道居委会什么的,还是村委管理。脑子活络的村人把自家的旧屋隔成十几个小间,弄成排屋出租给来城里打工的人,赚了租金自己到城里住。一间屋子也要租一百好几十一月,好在村子的旧屋又大又多,出租倒也成了一门来钱的好生意。

    一来二去,村里外乡人越聚越多,本地的村民反而只剩几个老头老太还守着旧屋了。这种出租的屋子,一间屋里往往塞了好几户人家,又都是没什么钱的打工仔,人多又没人管,环境自然可想而知。

    老葛租的屋子正好在一排旧屋的角落里,老头不在,夏天工地要加夜班赶工,现在正是忙的时候。

    我从门外墙角的破瓦下边翻出钥匙,开门进了屋。

    屋子里无比的逼窄拥挤,四平方都不到的地方挤下一张小床,床侧的墙上横着三块长长搁板,那是老葛从隔壁收破烂的陈三子那儿,花两块钱扒拉来的。上头放满了破旧的瓶罐,里面都是他自己做的腌萝卜什么的,一天三餐都在这里了。

    站在屋子里转身都很难,我矮身坐到破木板钉成的板床上,从床底下拖出个大编织袋,老葛的衣服都放在这儿。翻了几下,从一堆破旧的衣服中间找出件发白的短袖衬衣,一条蓝布短裤,试了试,勉强能穿,赶紧拿它换下了我的乞丐衫。

    折腾了这么久,按道理说应该是身心俱疲,只是因为某些不可知的变异,让我上的疲惫远不及精神上的疲乏,甚至可以说全身没有一点酸痛劳累,这种疲惫的感觉纯粹是精神上的。从一心求活到受尽惊吓到总算逃脱生天,心理上的重压一旦释放,躺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是被开门声惊醒的,“吱呀”喑哑的门声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佝偻着站在门口的黑暗中。

    “阿锐?”他试探着问,带着疲倦的沙哑。

    “是我。”我眯了眯眼坐起身,给他挪出个坐位,“今天怎么这么晚?”

    老葛坐下来,顺手拉亮了灯,“今天三十,赶了晚班发工钱。”三十号?我去五龙潭是二十七号,我竟然在洞里呆了三天三夜?掉下山谷的头一晚,还有记忆,掉到墓洞的那两个晚上我都是在昏迷中渡过的,完全没有记忆。

    心里有点说不出的烦闷,不想了,我转身问老葛:“工钱给齐了没?”

    他扯着嘴笑疲倦地笑了一下,“这个月的倒是给齐了,说是上边有文件,不能拖工钱。”

    “那前几个月的呢?”

    “说是晚些再给。”老葛从汗湿的衣袋里摸索半天,掏出张黑乎乎的小单子,上边歪歪扭扭地记着几笔帐,“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七百二十八块六,阿锐你有文化,帮我算下,对不?”

    我捏着那张小纸条,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鼻子一酸,抬头对他说:“老葛,等我有了钱,我养你!”

    他笑了,很是宽慰又有些无奈地说:“好。睡吧。”顺手拉灭了灯。

    一觉醒来精神健旺,饿得不行,吃了十几个包子才勉强管够,把老葛吓了一跳,我自己也有些嘀咕,别不是外星蘑菇开始发芽了?

    我赶着早班车回家。

    街上行人不多,眼见我家那筒子楼就在面前了,心里一热,我加紧几步跑了过去。横地里突然蹿出辆小面的,直直地就冲上了人行道,“吱,砰!”尖锐的刹车声后是一声巨大的碰撞声。我飞在半空中的时候就想着一条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撞死人啦!”“快快,快叫救护车。”“哎哟,人都飞起来了,真牛啊。”人声嘈杂,周围的街坊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很快把车祸现场围了起来。

    “哎,开瓢了没?”“好象是老林家的小孩。”

    “真怪了啊,都飞起来了,愣是没见血,叫122了没?”一大嗓门在我边上哇哇地喊,伸手来翻我的眼皮。难受,我使劲眨了下眼睛,我都牺牲了我,还让我死不瞑目啊!

    周围突然一边寂静。

    不对,我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脚,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脑袋,摸来了一手的灰,没血,一点不痛!我蹭一下坐直了身子。

    周围的人吓呆了,整齐地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哄地一声吵吵开了。“哇,真没死啊!”“厉害,厉害。”

    一个瘦小的男人,抖着手走过来戳戳我的脸,问:“你,你没死?”

    我木然地点点头:“好象没死。”

    “太好了,我,我可没撞死人。哇!”他松了口大气,一下坐在了地上号哭起来。

    啊,我没事你倒哭上了。

    “阿锐?阿锐!”老爹大叫着拨开人群,象牛似的冲了进来,他一把抱住我,上下捏把,“没事啊?没事啊?”嗓子哑得要哭出来似的,更象是在安慰他自己。

    “没事,没事。”我也轻轻抱住了老爹,靠在他肩头说。

    连这样撞飞了都没事,可见我这身子骨有多么地强悍了,从今往后请叫我小强吧!我心酸地想。

第六章 人体空调

    怕老妈担心,再说身体也没事,我就没让老爹打电话通知,她是下班后才从街坊邻居那儿得到绘声绘色的现场转播。这下风云色变,霹雳闪电,在我向邓爷爷保证了无数遍,发誓绝对会乖乖在家等录取通知书之后,老妈才在老爹的劝说下终于放过了我饱受蹂躏的耳朵。

    八月十八日,不出意外,我收到了泽城工程学院(专科)经管系的录取通知。

    死党李小胖同志在七月二十几号就已经收到泽城大学建筑系的录取通知了,他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老早就给我打了N个骚扰电话,顺手给他回了个电话知会一声,也没理他在电话那头的嚎叫就挂了。

    在老妈的严格监督之下乖乖在家呆了十几天,混吃睡觉等开学。

    除了撞车那天,吃晚饭时差点把家里米缸吃空之外,身体倒没什么其他的奇怪变化,过了几天饭量也慢慢减下来了,但比原来仍然添了不少,一餐吃个三四大碗饭外加半只鸡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私下里偷偷对自己的以小强为名的强悍身体,做了几个试验。

    第一次拿了根大头针,咬着牙轻轻往左手食指扎下。手指没变成铜皮铁骨,皮肤在针尖下微微下陷,还是被突破防线扎进了几毫米,出了一丝血,飞快地凝结了,也没多少痛感,跟蚊子叮一口差不多。

    不是刀枪不入啊?!不过好在还会出血,而且是正宗人类的红色血液,让我大感欣慰,自觉还算是人类一族。那么在墓洞中重伤奇迹般地恢复,在家门口车子撞都没受伤,这又是怎么会事?

    一定有什么东西让我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异,也许是隐性的,也许是渐变的,也有可能只是短期的突变,今后就此恢复正常了?我不以为自己有这么好运。

    墓洞中重伤的恢复应该是一种身体组织再生或复原的能力,这在大头针扎后也很明显地显现了。在车祸中我受到高速下的大力撞击,飞到半空又摔下,无论是动能还是势能都是极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受伤的身体,却在一根小小大头针的缓慢轻刺下出血了,说明什么?

    一个可能,身体的这种防卫能力跟受力的速度和力量有关。

    另一个可能,这种奇怪的能力已经被消耗殆尽。

    无论那种可能都是基于现状的假设,要有一个明确的判断,只有更多的试验。

    我看着我那可怜的手指,心中默念:委屈你了,兄弟!好歹我要在变成外星蘑菇之前,明白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状况,或者应该说是有什么奇怪的“能力”。

    颤抖着,我又伸出了俺历尽苦难的左手食指,轻轻放在砧板上,右手举起了大铁锤。比划着犹豫了半天,唉,下不了手啊,还是换一根小指末头吧。一狠心,瞄准了,大喝一声,闭眼就往下砸。

    “碰!”正砸在小手指上。

    立刻感受到的并不是痛感,而是一种奇异的感觉,象是一种能量的传导与震动。在一瞬间,由我的尾指末稍神经,穿透过神经网络,直接发送到中枢神经。非常奇妙难言,就象是,就象是一种能量的冲击波,从打击到手指的一刹那,被我的神经捕捉到,同一时刻发送了反击或者确切地说应当是消弥的能量波,两种能量震荡着扩散着抵消了。

    我试着勾勾手指,不痛不痒,功能齐全,质量保证。

    接下来的感觉,我的身体十分忠实而明确地告诉了我:“咕咕!”饿!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老妈唠叨着一边给我夹菜。我闷着头吃饭,含糊地应了几声,心思还是钻在这奇怪的身体上。针刺怎么就没什么抵抗的能量反应?难道就象金大侠小说中练了辟邪剑法的瞎子,车撞锤打没事,细剑慢刺就要了小命?

    我郁闷地想着,又添了一大碗饭。老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我,低声问:“阿锐,怎么了?你怎么一下子这么能吃了?”

    “啊?”我抬起头茫然应道。

    老妈指指空空的饭锅,担心地说:“你都吃第六碗了。阿锐,可别撑坏了。”她转头又对老爹说:“他爸,你看这孩子,这是,这是怎么了?要不找医生看看?”

    “可能前几天给撞了有点受惊。”老爹安慰着不安的老妈,一边问我:“阿锐,其他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我赶紧掩饰:“没事,没事,就有点饿,啥事也没有。”

    有些事如果没办法解释没办法解决,与其让他们知道了惊恐担心,还不如自个担着。再说不也没什么大问题嘛,大不了变成只金钢无敌大胃猪。

    “那要不去弄点什么补品给阿锐补补?”老妈还是很不放心,搁下碗转身和老爸商量。

    补补?再补要是更能吃可咋办?补?是啊!我突然明白过来。

    是补充,能量的补充。

    这个世界是能量构成的,要消除攻击的能,就只能吸收它或是用同样大小的能抵消它。显然对于外力的冲击,我的身体选择了后者。那么这些因为用于抵消攻击能量而被损耗的身体能量,就必须通过吸收外能来补充。

    人类身体的能量补充方式不就是进食吗?所以一旦身体能量异常消耗,饭量自然是要大增特增了。但我的肠胃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甚至连肚子都没鼓起半点,很有可能我的变异身体调动了一切可吸收或是其它未知的方式来吸收饭菜中的能量,并且把它转化为可利用的生物能。

    只要我别常用这些奇怪的能力,应该是不会变成饭桶的。想通了这一节,我的心情大为畅快,在老爸老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添了一碗饭。啊咪豆腐,希望家里不要被我吃穷了。

    近年兴起建造大学城,为赶时髦,咱这个没什么文化底蕴的城市,就把仅有的几个大学捏把捏把到一块,又申报提升了几个民办学院的规格,再跟浙大、清华什么有名的大学借借牌子树了几个学院,就算是凑成两块大学城,分别搁在城市的东北郊和西郊两处。泽城工程学院和泽城大学都在城东北郊的大学城里。

    想到李小胖同志嚣张得意的嘴脸,我真想眼不见为净啊,只可惜两个学校肩并肩是好兄弟好邻居,我也只能在今后的几年里继续对着李小胖的小胖脸了。

    “别切,不管在哪儿上学,您怎么着都是我的老大啊!”小胖同志嘟着他的胖嘴,使劲装出一脸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表情,只可惜那俩眉花眼笑憋不住股得意劲的小眼睛出卖了他。

    从小到大总算有超过我的地方了不是?瞧你个得意劲,我一脚踹在了他那得意得屁颠屁颠越发滚圆的屁股上,“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

    “哇,老大!是肉啊,会痛的。”李小胖同志干嚎着,连嚎叫声都带着得意,没救了。

    小胖同志大名李安伟,从小到大体重都大于我的1。5倍,因而别名小胖。我俩从小青梅猪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没分开过,现在终于考到不同学校了,却又在邻居隔壁。真是孽缘啊!

    “别磨叽了,走吧!”今天报到,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朝屋里吼:“爸,妈!我跟小胖一块报到去了。”听老妈应了一声,我一把拽起小胖出门了。

    “胖子,你学费齐了吗?”骑着我的宝贝二手“大陆鸽”,顺口问小胖。

    “今年的齐了。”小胖有点消沉,闷头蹬了几下他的小坦克,才又开口,“阿锐,我不打算住校,你呢?”

    小胖的自行车贼扎实,也有十好几年的车龄了,原本是辆好人家的正常24寸男式自行车,因为不堪小胖的重负,几年前横梁惨遭压断。李叔从跳蚤市场买了三根粗铁条,硬是给他焊上了,又换了俩重橡皮轮胎。现如今这车,份量十足,碾花压草,随随便便不在话下,人送外号“小坦克”。

    说到住校,因为我俩都是本市学生,大学的宿舍又紧张,生出个变通的法子,说是本地学生可以选择“走读”,就是不住校。

    好不容易脱离高中这个人间地狱,大学的美好生活正在向我们招手,无数多娇正待我们折腰,谁不想去住校体验一下集体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气啊?只是读书要钱,住校更要钱,不要说两人三人的公寓套间,就是六人八人的宿舍一学期也要百块。

    小胖他爸在市国营针织二厂当修理工,一月累死累活三班倒也就七八百块,总算是有社保什么的,算吃皇粮。李婶在我们家附近的小菜场摆个小菜摊,自个儿给自给打工,扣了摊位费、成本、这税那费,每月一千块不到。有一好处就是每天卖剩下的菜都便宜小胖了,把他给滋润得溜圆,有时菜多了还给我们家捎带点。

    住这一带的,谁家也不容易,经济条件差不离。所以小胖说不住校,主要还是为了省那俩钱,能帮家里减点花销总是好的。以后就是苦了俺俩的爱车,大学城离我们的家可是跨越半个城市,二十多公里啊!

    “你都不住,我还住个什么劲!”我回答他。

    “嘿嘿!”他一手抓脑袋,又乐了。这小子。

    由于我们选了下午三点半这个好时段,来报到的人三三两两不太多,这就是地头蛇的好处了,知根知底,灵活机动。

    我们学校负责报到窗口的好象是本系的学长,瞧他一脸坏笑地给我递过一张小纸片,大声说:“军训通知书,今年是新生集中加强版,要训一个月。”说着他又嘿嘿嘿地奸笑起来。我和小胖面面相觑,不就是军训嘛,有这么可乐吗?

    很快我们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站直喽,别趴下!”烈日炎炎之下的操场上,教官神完气足地大吼。汗水滴在水泥地上,滋!我仿佛立即看到了袅袅青烟蒸腾而起。这温度,这火候,做北京烤鸭绝无问题。我们几个学校02级的新生全体都有了,在双拥单位教官的带领下,统一在我们学校的操场上准备出炉几千只正步姿势的美味烤鸭。

    操场边就是上一级学长的男生宿舍,每层的阳台上都趴满了欣赏军训的光膀哥们。

    “哎,加油干啊!哥哥我当年可是烤得皮焦肉香啊!”

    “一、一、一二一,小鬼,正步走地不错么!”

    “瞧那个瘦猴,快倒了,快倒了,倒也倒也。”

    “哎!说你呢,好好军训,往哪儿看啊!看你学长我长得英俊啊?”学长们的号叫声此起彼伏。

    据说这是本校的传统,每一届学员在自己军训时都是生不如死,轮到看别人受苦了,那个滋润啊。尤其是今年,东郊大学城来了个新生联合军训,男生军训场地又偏偏选在咱校的操场,把这些兴奋过头的学长给刺激的,前几天就开始抢前排阳台座了,个个精神十足以为自己是副教官。

    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很多平时养尊处优文质彬彬的同志们倒下了,倒在了敌人狼嚎和酷日的双重折磨之下。

    号称小强的我,虽然很想和正常的同学们一样,感受烈日和训练的艰苦,但身体在这种艰难时刻完全不理会我渴求正常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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