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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再没多的了。”
三个就三个吧,连蔓儿把鸡蛋接过来。
“你就在这灶上煮吧,柴禾是现成的。”周氏跟出来对连蔓儿道。
“那也行。”连蔓儿本来是想拿去西厢房煮,见周氏这么说,也算不了大事,乐得答应她。
“你自己个煮,好好看着火,我去看看你娘去。”周氏看着连蔓儿在灶下点着了火,就出了前门,往西厢房去了。
连蔓儿往锅里添了一瓢水,就看见小七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咋不陪着娘?”连蔓儿问。
“奶让我出来,让我来帮着烧火。”小七道。
连蔓儿心中一动,也不烧火了,就从上房出来。西厢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连蔓儿没去开门,而是悄悄走到窗跟下。
果然周氏正在屋里和张氏说话。
“醒过来就好……老四问你啥没……你没说吧。”
张氏没有吭声。
“秀儿那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秀儿脾气急,你不躲着点。你也生过几个孩子,摔摔打打的,哪个不是好好的,偏这个就出了事。”周氏的声音道。
连蔓儿睁大了眼睛,张氏小产不是自己摔跤摔的,是跟连秀儿有关系。
“你也别掉眼泪耗子了,老四上边我有两个,都出了月子还死了,我不也好好的。”
“娘,这不是一回事。”张氏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招惹秀儿,是她骂我,我还劝她……”
“得了,得了。你也别学那娇里娇气的,你和老四都还年轻,以后再生。一家子过日子,最怕那多嘴多舌的,搅的家宅不宁。这大秋下的,一家人都忙,你可别找事,要不然你也有不是……”也许是张氏一直不说话,周氏越说越理直气壮起来,干脆又派起了张氏的不是。
连蔓儿在窗外要紧了牙。怪不得张氏出了事,周氏却不给她们送信,还是邻居看不下去,给她们送了个信,这样她们才知道了。原来是有这缘故在里头。
昨天,周氏以为张氏要死了,说那些会好好照顾她们的话,是在封张氏的口。现在看见张氏活过来了,又怕张氏说出来,又这样软硬兼施地封张氏的口。
连蔓儿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一直窜到了脑瓜顶。
“二姐。”小七扯了扯连蔓儿的衣袖,原来他也跟了过来。
“小七,”连蔓儿压低声音。“你赶紧去地里,把爹、爷他们都叫回来。就说家里出事了。让他们赶快回来。”
小七点点头,转身撒腿就往外跑。
“谁在外面?”周氏听见外面的动静,问了一句。
连蔓儿撞开门,一直闯进屋里。
“原来我娘小产,是让我老姑打的?”
“你不是在煮鸡蛋……”周氏看见连蔓儿就吓了一跳,继而镇定下来,“你听见啥了,你小孩子家家的,这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我再不管,你们把我娘都害死了。我娘哪里对不起你们了,昨天我爹问,太医问。我娘可啥也没说。都认了是她自己的不是了。你这一大早又来逼她,你这是想快点逼死我娘那。我爹没了媳妇,我们没了娘。对你有啥好处。”连蔓儿这次对周氏不客气,一连串地质问道。
周氏一家独大惯了的,被连蔓儿问在脸上哪里受的了。
“你个没大没小的……”
连蔓儿不理会周氏,她问张氏,“娘你咋这么傻,吃了这么大亏。你都不说。”
“蔓儿……”张氏这个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你就算替他们瞒着,把命都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说你一声好,转过头来,还欺负你的孩子那。你看,奶就要打我那。”
“他奶,你要打就打我。”张氏对周氏道。
周氏见事情要捂不住,干脆变了脸色。
“好话我和你们说尽了,她小孩子不懂事,你该知道应该咋做。”周氏对张氏道。
周氏到现在还在逼迫张氏。
连蔓儿正要说话,就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是连守信带着几个孩子回来了。
“杀人了,救命啊。奶要打死我了。”连蔓儿立刻大叫。
周氏不过是扬起手,因着张氏的话,并没有打到连蔓儿身上,看连蔓儿这样,顿时气的直跳脚。
这时连守信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
“咋地啦,蔓儿,你娘咋样了?”连守信进来就问。
“不在地里干活,都跑回来干啥?”周氏见不仅连守信,连枝儿几个也回来了,就不悦道。
“爹,我娘小产不是自己摔的,是老姑打的,刚才奶过来,逼着娘不要说出去,被我在外面听见了,奶不让我说出去,要不然就要打死我。”连蔓儿就将她听到的话都对连守信说了。
“昨天要不是春妮和春燕给咱送信,咱连我娘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明知道我娘不好,先还不肯请郎中,只叫那个王婆子来,后来看见我娘快不行了,还是人家春柱婶子给请了李郎中来。”连蔓儿又道。
这些事昨天她都打听清楚了,只是想着张氏还要做小月子,安安静静的最好,就先把这些事情压下了,但是今天知道张氏小产是连秀儿造成的,她是无论如何忍不下去了,因此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孩子他娘,是这么回事?”连守信问张氏。
“啥打不打的,听她说的邪乎,不就是推了一下吗?”周氏道。
这就是不打自招了,连蔓儿暗自撇了撇嘴。
张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娘你都说出来罢,不然憋在心里,该憋出病来了。”
张氏就扑在连守信怀里,嚎啕大哭。
“到底是咋回事?你和秀儿……”
“我回来做饭,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秀儿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就问她,她说我是假好心,推了我一把。我摔在那,觉得肚子疼,我就抱着肚子,我求秀儿扶我起来,求娘给我请郎中,娘就说我吓唬她,后来见我血流多了,才请了王婆子……”张氏断断续续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如果周氏及时地请了郎中回来,那么张氏也不至于没了孩子。
连守信听了,忽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周氏连忙追了出去。
她们这边吵闹,上房里的连守仁、连继祖,蒋氏、连秀儿都走了出来,连芽儿也扶着窗台站着,往这边看。连守信直奔连秀儿,周氏从后面扯住连守信的衣服往后拽,然后她就抢到连守信前面,把连秀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四,你这个凶神恶煞地,你要干啥?”
“娘,我问秀儿几句话。”
“有啥可问的,你别听你那婆娘挑唆坏。”
“娘,这些年,她是啥样人,我比你清楚。”连守信道,“秀儿,我问你,是不是你推了你嫂子。”
连秀儿侧着身子不说话。
“她不小心推一下,你媳妇没站住,这也是没想到的事。”周氏立即道。
“你推完之后,你嫂子求你扶她起来,求你请郎中,你都干了啥?”
连秀儿就哭了。
“这没有的事。”周氏忙道,“你媳妇她说谎。”
“娘,孩子他娘平时待你咋样,待秀儿咋样,她待秀儿比我们自己的孩子都疼,秀儿,你咋就忍得下心……”连守信道。
“谁让她护着肚子,拿肚子里的孩子吓唬我。”
“你嫂子护着肚子,你扶她一把都不行,你就让她躺凉地下?”连守信气的手发抖。
“我就推了,我就不扶,你让我给她偿命啊!”连秀儿抬起脸来道。
周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连秀儿一眼。
“老四,这事谁也没想到,秀儿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你媳妇也没事了,以后你们想生多少不成。这一家子的日子还要过那,你做哥哥的,还能因为这个事对你亲妹子要打要杀。一开始没给请郎中,是我的话。你有啥事,你冲着我来,给你,我这脸在这,你往我脸上打。”
连守信挥起了巴掌,见周氏这样,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几个孩子可都不干了。
“是你打的我娘,害我们差点没娘,你赔我弟弟。”五郎就朝连秀儿扑了过去。小七也挥舞着小拳头跟了过去。
周氏见制住了连守信,几个孩子又来了。她就将连秀儿往自己身后一藏,横了身子直着脖子,朝五郎的拳头上迎了过去。
“要杀你们杀我,我这老不死的给你那块肉偿命。”周氏道。
她这样一说,五郎更是恼怒了。昨天他是亲眼是看着那一桶血拎出去的,眼睛都红了。那是他亲娘的血,里面还有他四个月大的亲弟弟。
因此,五郎也不管眼前是谁了,挥拳就要打。
“哥。”连蔓儿赶忙一把抓住五郎,抓不住后,就拦腰将五郎抱住了,“小七,你给我过来。哥,这事等爷回来,让爷给咱做主。”
连蔓儿安抚住了五郎和小七,连守信回屋去照看张氏。
为了给连守信和张氏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从西厢房出来。四个孩子在猪圈墙头坐成了一排。
“蔓儿,刚才你为啥拦着我。”五郎问连蔓儿。
“……刚才要是动手,你还没打到老姑那,奶肯定说你们打了她。”连蔓儿道,“到时候,她一撒泼打滚,咱们有理变没理。”她当时就看出来了,周氏知道这件事遮掩不住,就想用这个法子,封住她们的嘴。
五郎想了想,觉得连蔓儿说的有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我已经想好了主意。”连蔓儿看着上房那边,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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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几个回到屋里的时候,张氏还在一边抽泣,一边和连守信絮絮叨叨地说,似乎是要将这十几年来的委屈,一次都倒出来。
“秀儿,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对我。那时候,我和他奶先后没差几天,我生了枝儿,他奶生了秀儿。因为他奶那个时候年纪大了,秀儿生下来没奶吃,是我让你把秀儿抱过来,宁肯饿着枝儿,也要先喂饱秀儿。秀儿整整吃了我一年的奶,她还把槽子,后来就不让枝儿吃,枝儿才几个月,就开始吃米汤……”
连蔓儿惊呆了,看看连枝儿,又看看张氏。
“怪不得都是一家人,差不多大,我姐就长的这么瘦,老姑长的那么丰满结实。”连蔓儿道。
“我对不起我枝儿。”张氏道,“枝儿,你怨娘不?”
“娘,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看我不是也挺好。我不怨你。”连枝儿道。
“我将秀儿当做亲生的,比亲生的还疼她,一直奶过了一周,秀儿开始学说话,第一声娘,是冲着我叫的。”张氏继续说道,“他奶听见了,从那以后就不让我带秀儿了,好长时间对我都没好脸色,直到秀儿和她亲了,管她叫娘,不理我了,这才算好点。”
周氏不会是觉得张氏抢了她的女儿,然后就看张氏不顺眼吧。连蔓儿感叹,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放在平常人那里,那还不得对张氏掏心掏肺。当菩萨一样供着。
“秀儿让他奶管住了,不吃我的奶了。我的枝儿这才又重新吃上了奶。可秀儿看见了,就哭闹个不停。我只好狠狠心,也给枝儿也断了奶。”
这叫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连秀儿的性子还真像周氏,从小就是那样了。
“我头一次做娘,喂了秀儿一年多,许是这个缘故,我心里总放不下她,凡是吃的穿的。我都先想着她,然后才是枝儿,后来有了五郎、蔓儿,小七。还是这样。可是秀儿一天天跟我疏远。看见我有时候跟看见仇人似地,我也没放在心上。”
“娘,我看老姑那么看不上你。还以为你俩有啥仇那,这哪里有仇,明明是你对她有恩,她咋能这么对待你。”连蔓儿道。
“是咱奶,”连枝儿开口道,“有好几次。我听见咱奶跟老姑说咱娘的坏话。”
“啊?不会是咱奶怕老姑和咱娘亲,一直背后说咱娘的坏话吧。”连蔓儿道。
没人回答。大家都明白,这应该就是真相了。
“……我想着,因为是老生闺女,他奶惯着她,她就是那个性子,心里总能知道我对她的好。我没想到,她能狠得下心,我央求她扶我回屋来,找人给我请郎中,她说我吓唬她,扭身就走了……”张氏擦了擦眼泪,“他爹,这些年,我掏心掏肺,只差没把我的肉割下来给他奶和秀儿吃,结果咋就落到这步田地,是我做错了吗?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你没错。别哭了,别再哭伤了身子。”连守信笨拙地拍了拍张氏的后背,“咱往前看,为了我和孩子们,你也得养好身子。”
连守信这一次再也没有为周氏和连秀儿辩解。
“我的心是完全灰了,要不是听到小七她们叫我,我就想死了算了。”张氏道。
“娘,你不要死。”几个孩子都拥到张氏跟前。
“娘不死,娘要好好活着。”张氏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昨天的事,我都知道,是我枝儿一直在我身边照看我,是我的蔓儿、五郎和小七跑去镇上,给我请了好郎中来,还给请了宫里的太医来。娘这条命是你们救回来的,娘这回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明白了,再也不会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咱的好心好意,只对也跟咱好心好意的人。别的人,管她去死……”
张氏说完了,想想她的话的对象是连守信的母亲和妹妹,就看了连守信一眼。
连守信讪讪地,他也没话可说。
连蔓儿却开心了。张氏能够想明白,这是太好了,虽然代价太大了些。但是对于张氏这样从小被三从四德的教条熏陶出来的女人,这样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娘,你啥也不用多想,就先好好把身子养好了吧。”连蔓儿对张氏道。
张氏点头,她既然相通了,就不会再钻牛角尖。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们,她都需要一个好身体。
连老爷子从地里回来,知道了张氏小产是因为被连秀儿推了一跤,又被周氏耽误了病情,又将连秀儿和周氏大骂了一回。因为张氏做小月子啥活也不能干,家里何氏和赵氏的负担就加重了,连老爷子发了话,秋收这期间,家里一日三餐,都要周氏和连秀儿两个操办。
“别再指望着整天在炕上坐着,让媳妇们回来替你们干活。”连老爷子道。
周氏和连秀儿理亏,也不敢违拗连老爷子的意思。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连秀儿就和周氏爬起来,为一家人做饭。周氏在灶间刷锅,预备煮饭和蒸窝窝,看见灶间的柴禾不够了,就让连秀儿去抱柴禾。
连秀儿虽也是庄稼人的女孩儿,但却自小被周氏娇惯着长大,家里又有几个嫂子,真正的粗活她是从来没做过的。但是现在,却讲不了这些了。她总不好让周氏去抱柴禾,况且和面做窝窝这样的活,她也做不来。
连秀儿从上房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下边走。天还没亮,而且还下了雾,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人了。
连家的柴禾都堆在猪圈和大门墙之间的夹道里,连秀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夹道里,脚下一绊就往前摔倒。她一声惊叫还没发出来》上就被罩了一个麻袋,然后就有人一屁股坐在她头上。让她出声不得,接着她身子也被压住了,就有拳脚和棒子落在她的屁股上,腿上和背上。
连秀儿疼的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听见周氏的呼唤,那些拳脚和棍棒才停了一下来。然后,她的脸上就挨了一脚,正当她头晕眼花的时候。她头上的麻袋也被摘下来了。她好像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四周就又恢复了寂静,接着又听见了周氏的叫声。
连秀儿在地上趴了一会,才能站起来。雾气还没有散。夹道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顾不得抱柴禾了。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结果又被绊了一下,原来是一捆柴禾横在夹道里。
周氏在上房将米淘好了。又将和了面,捏了窝窝,半晌过去了,却不见连秀儿抱柴禾回来。她先是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她以为连秀儿是去小解了,也没着急。又等了一会,见连秀儿还没回来。她就走到门口,又喊了一声。
这次,连秀儿依旧没有回答。周氏这个时候,只以为是连秀儿偷懒,心里着急,就走出前门来。结果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