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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这是不是赵烈所为还不一定,呸,没看到何起睿将那个军户双腿打断了,不久自家也是如此下场,别的地方不伤,也不绑票勒索,就是将其双腿打折,这报复简直是太明显了,就是对着何起睿来的。
当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赵烈是凶手,不过这就是意会言传的事了。
他们正在惊疑间,又有七具尸体被带回县衙前,登时,县衙前的小空场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按说十个人护卫不少了。但是根本无用。说明这些人的实力极其强大。无视护卫的存在。
这般大户士绅们掂量一下自家,发现他们出门要凑足十个护卫很难,有几个仕绅就是两个护卫随扈来的,如今想想浑身发凉,都是后怕的。
如此,陈怀明彻底清净了,这一干人等是如鸟兽散,唯恐自家是下一个目标。方才还喧闹无比的县衙空空荡荡的了,只留下了陈怀明善后。
陈怀明照例派出了文登县的十余个捕快探查匪徒,同时通晓何起睿的家眷前来县城看护,这位爷如今还是人事不省,在哪里安置都得家眷前来拿主意。
陈怀明又照例向登州府发出信函告之文登县发生的这一恶行,至此,他的事办完了,至于稽凶,如果指望县城内这几个捕快能成事,不比天上掉馅饼稀缺。
清净下来。陈怀明发现文登又出名了,短短时日文登在登莱名声大噪。都是恶名远播,连带着他这个知县也是扬名域外了,日后这官场真是没法混了,过了这一任说什么也要想尽办法转任。这里没法呆了。
从第二日开始,这些仕绅急吼吼的将原来家中的靖海卫佃户礼送出境,态度还极好。
什么,马上秋收了,秋收后再走,就按去年秋收时结账,而且按五成收租,返给你五成银钱,地里庄稼上秋让别人收了,赶紧走人,什么,家里的东西多不好走,行,给你雇辆马车,总之将这些瘟神赶紧的送走。
如此你赵烈该说不出什么了吧,他们是再也不想赵烈搭上任何关系了,最好是永远不见,下辈子也别遇见。
等到两天后何起睿醒来,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时,所有的这些仕绅几乎将手下的靖海卫佃户全部礼送出境了,剩下的小猫三两只都是因为什么孩子生产有人伤病等事宜耽搁下来的。
何起睿听闻禀报后,长叹一声,命令管家将何家的十余户靖海卫军户也放出去,也是客客气气的礼送出境。
按说他是与赵烈有深仇大恨的,他的腿大夫已经说了,恢复的好不过是能拄拐行走,如果恢复的不好就得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过,心怀仇恨能如何,能与赵烈硬拼吗。
他是看出来了如今又是武臣当道了,如是洪武年间,就是万历年间有武臣如此跋扈也早就被文臣收拾了,因为他蔑视了士大夫的利益,是士大夫的公敌,绝讨不了好去。
而如今巡抚大人只是申斥一番就轻轻放下了。这局面只能退避为上,再不晓得进退,恐怕将全家性命丢掉。
文登县这个月来一波三折的剧情远远传播开来,让其他卫所的军将军户们扬眉吐气,对于文登县这些仕绅幸灾乐祸,真是大快人心,在卫所里提一声仗义的小赵大人谁人不晓得,谁不交口称赞。
但是登莱的士绅官吏们却是背地里对赵烈赵家破口大骂,视赵家为贼寇,深恶痛绝,一些人甚至通过在任的老乡同年弹劾这个登莱屠夫。
就连孙元化得到何起睿被打断双腿的消息后,也是气的打碎了几个茶碗,气愤不平,这是刺果果的无视他的叮嘱,难道当真以为他孙元化这个右佥都御使、登莱巡抚软弱可欺不成。
至于说是不是赵烈所为,因为全无人证物证证实,孙元化却是认定就是赵烈所为,因为当日的见面他就发现赵烈此人行事刚猛胆大妄为,同时也极为执拗,当时敢当面顶撞与他,敢让麾下军兵抢夺城门,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再者有这般蹊跷打断他人双腿的马匪吗,此时孙元化已经完全信了涿州大捷必是赵烈所为,根本没有什么登莱军兵、涿州军兵的相互配合,那是因为只有赵烈这个疯子才敢与建奴无视生死的面对面对撼,如何处置赵烈如今已是成了他的难题。
半月后,朝廷旨意下来,介于靖海卫指挥使带人咆哮文登县堂,降阶半级,罚奉一年,仍任靖海卫指挥使一职。
孙元化在吴直处接到圣旨,反复看了两遍,细细体察了一下天子的意思,他估摸一是赵烈此番立下殊攻只是充任卫所官已经是薄待功臣,再者朝廷在东北西南各处都有险象,此时只能安抚为上。不想出现大的动静了。安稳度过这段危局。日后再行处置。
当然这都按照他多年的宦海生涯经历的事宜推测出来的。目下的难题是作为登莱的掌控者如何约束一下赵烈,这般能战的武将按说在他麾下是福气,只是如何约束也是难题。
不听招呼的手下那就是个隐患,如果登莱出阵辽东、东江,在战阵上赵烈不听号令,那是要命的存在。
这也是很多上官只用嫡系的因由,也许嫡系才干略差,但是他能保证关键时候顶上。不扯后腿。
因此,即使赵烈能征惯战,如果不听他孙元化的号令有何用处。
几日后,吴海到登州都司领取这三月的粮饷,汤谦只发放了两月的粮饷,至于剩余的粮饷推脱巡抚衙门转过来的饷银不多,只有这些了,下番再行补足。
吴海还真没多想,在卫所来看欠饷乃是平常,如果是不欠饷才是件稀奇的事。
吴海办完差事。同属下到酒楼吃酒,靖海卫毕竟是小小卫城。吃食同登州没法比,每次到登州公干吴海都是到酒楼来慰劳下自家的肠胃。
今次也是相同,只是到了酒楼后他遇到了成山卫的镇抚姚侃,都是登莱卫所的老人啦,相互极为熟识,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因此每次见面倒也热络。
此番两人干脆并桌吃喝起来,这番吃酒的结果就是吴海惊讶的发现,成山卫这三个月的饷银是全部发放的,当然到手的同靖海卫一样几经漂没到手的只有五成有余,此乃成例,但是毕竟是全部发放了,靖海卫是什么情况。
吴海将事情一说,姚侃也是惊诧,据他所知前几日威海卫、登州卫也是三月全部发放。
吴海可是久经宦海的老油子了,立时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事还不小。
酒饭过后,吴海思虑良久,没有折返靖海卫,而是在登州安顿下来,傍晚时分,他到都指挥同知黎有德门上求见,这是赵烈交代过的,如都司衙门有急事可登门拜见黎有德。
至于汤谦,吴海不认为他有这个面子能让这个老狐狸说出这里的因由,推脱的理由定会是不少,保证让你云山雾罩一番后不知所云。
黎有德在府邸见了吴海,吴海依下属礼节拜见并奉上承仪,寒暄过后,吴海将粮饷事宜禀报。
哒哒哒,五十出头的黎有德用手敲打茶杯思量着,一时室内寂静无声,吴海则是眼巴巴的看着黎有德,领取领饷乃是他分内之事,出了岔子他若是打探不出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此事本官也是头一遭听闻,不过,想来同你们赵烈大人最近所为有关,汤谦与赵大人一家没有恩怨,就是看在老赵大人的面子上他也不会难为赵大人,此番行事,恐怕只能是上面那位的意思,”黎有德手指向上一指。
他是听闻了孙大人对赵烈可是有些不爽,因由嘛肯定是最近的军户风波,赵烈的强硬手段过了巡抚大人容忍的界限。“此事,还须赵大人处置,恐怕是孙大人让赵大人低头认错而已。”
吴海是恍然大悟,向来定是如此,他也是放下心事,只要证明此事不是他的因由,他就能返回复命了,至于下一步如何行事,那只能由赵烈赵大人定夺了。
吴海是千恩万谢后离开黎府,接着他又派人打探登州卫和靖海卫是否是发下三月饷银,得到的回禀是两个卫所确实是全部发放了。
赵烈听完吴海的禀报,不禁嗤笑,他晓得这是孙元化在敲打自家,不过,他还真是丝毫不惧。
在他印象中孙元化到任不长的时间,登州就出了大事,孙元化因此去职,后来结果是什么,他就不晓得了。
他只要熬过这个时期就可,至于粮饷,他上任以来为了安定军心士气,不足的粮饷都是他补足的,别说还发放一些粮饷,就是一文不发,不过是每月多出四千两银子的支出而已,这些他还支撑的住。
孙元化没有等来期望中的赵烈告罪,只能暗中忿怒,对于赵烈他是彻底失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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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写写实些的历史文真是有些不讨好,还得贴近史实,这就不能太过爽快,很累还不讨好,看来下本真是不能再写这样的历史文,还是手 机隧 洞爽快,解决问题方便
第二百八十一章 等候已久的家
今日是柳家找人测算的黄道吉日,乃是两个女儿大婚的日子,早在数月前定下婚事后,刘福贵、邹怀恩就拿出了三十两银子让柳家在院落里加盖了两侧的厢房作为婚房。
半月前房子终于完工,经过这些天的晾晒通风,已经是可以住人了,这几天老柳和婆娘精神抖擞的准备婚事,从新房的家具到婚礼的菜式等等事无巨细都要他们处置,两个新姑爷都是军中军将,实在是没有闲暇,也只能劳累老两口了。
刘福贵、邹怀恩今日一早在军营中穿上了大红的吉服,在吴晗、高波、季刚、马文、梅开山等老弟兄们以及四名护卫的簇拥下走出营房,从千总夜不收那里借来的十余匹高头大马也是鞍马齐全的备好了。
刘福贵、邹怀恩等人翻身上马出了营门,不过走了百余步,后面有人大喊,“刘百总留步,”只见一骑飞马跑来。到了近前,刘福贵一看原来是韩千总的护卫头目董薛。
“我说刘百总,今日韩千总要前往观礼这事你不会忘了吧。”董薛扶了扶头盔不满道。
“呃,”刘福贵想了一下,前几日他向千总和镇抚告假时,韩千总确实说了一句,到时要前往观礼,热闹热闹。
他当时就是以为千总大人是客套几句而已,没想到千总大人是真要到场恭贺他的婚礼,这让刘福贵可是有些惶恐。
“董老弟,兄弟我这不以为千总大人不过是客套一番,没想到大人真的前往啊。”刘福贵尴尬道。
“我说你。唉。大人是随便说说的人吗。好嘛,方才大人正要出发,发现你小子先走了,这,我说刘百总也太不给千总面子了吧。”董薛气道。
“都是俺的错,一会俺向大人请罪。”刘福贵急忙笑着拱手道。
此时,营门中驰来十余骑,当先一人正是千总韩建。
“大人恕罪。下官忘了大人观礼之事,请大人责罚。”刘福贵施礼道。
“哈哈,刘百总这是想早点抱上新娘子吧,看把你猴急的。”韩建不以为意,鞭指刘福贵笑道。
其他军将都是粗豪的大笑起来,刘福贵立时大囧,脸面涨红,一时诺诺。
“刘百总不须如此,今日乃是你大喜的日子,也是我千总队的喜事。我等到场也是为你等助个场面。”韩建笑道。
“多谢大人,只恐仓促招待不周。”刘福贵、邹怀恩道。
“行了。休要多言,小心让新娘子等急了今晚让你等好看。走着。”韩建催马向前。
众人大笑着相随,鲜衣怒马飞奔向北。
众人来到董家洼柳宅时,之间门前屋外都是董家洼的村民。众人看到这般数十骑的军将到场,许多人敬畏的向后退去,让出了块地方。毕竟刘福贵、邹怀恩来了数次了,有相识的军户打着招呼。
刘福贵、邹怀恩笑着一一拱手回应。
把门的是几个十岁出头的男童女童,从门缝中见多如此多的军将来到门前,不禁胆怯起来。
刘福贵、邹怀恩敲打大门。一时竟是无人回应,他们又敲了几下,这才有个女孩怯生生道,“要想开门,留下彩钱。”
刘福贵的护卫拿出几个红布小包递给两人,两人从门缝中递了进去,里面的孩子收到彩钱胆气壮了一些,“还有两人没有彩钱呢。”
一个男童道。刘福贵笑嘻嘻的又递上两个小包,过了一会儿,大门终于打开了。
刘福贵、邹怀恩摸了摸正在认真数钱的男童女童头顶走了进去,此时正屋门口站立的正是老柳头两口子,他们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女婿来到近前,
“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刘福贵、邹怀恩大礼参拜。
“贤婿不必多礼,日后咱们可是一家人了,还望你等善待柳芸柳茵,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老柳笑呵呵道。
“岳父岳母大人,我等所在千总大人前来贺喜,就在门外,您看。。。”刘福贵道。
“这可如何是好,”老柳一时惊诧,在他看来能管辖手下千人那就是千户大人了,同赵烈大人昔日的官职相同啊,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了,一时手足无措。
“老柳,赶紧与我出门相迎啊。”还是一旁主持今日婚礼的村长当先反应过来。他拉着老柳急忙向大门走去。
“小的拜见千总大人。”两人出门看到韩建等人急忙拜倒于地。
韩建急忙扶住,“老人家无须多礼,刘百总、邹什长乃是本将属下,更是在京畿阵斩建奴勤王护驾建立功勋,日后前途无量,本将代表破虏军前来道贺,恭贺你们一家人得了两个好女婿啊。”
老柳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看看,这位千户说的,俺家这两个女婿都是千户看中的部下啊。
一旁的军户婆娘们都是看的眼热,老柳家有福啊,两个上门女婿还是破虏军的军爷得到千户的看中,老柳家的好日子来了。
村长、老柳急忙将众人让入院内。
在村长的主持下,刘福贵、邹怀恩上马,新娘子上轿,在众人簇拥下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因为刘福贵、邹怀恩没有家人,又是上门女婿,于是只能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这才同新娘子返回柳宅。
拜过天地、高堂后,婚宴正式开始,都是柳家买来的酒肉,请人做的酒席,全村的人和柳家的亲戚欢聚一堂开始饮宴,韩建等军将被让在首席,刘福贵、邹怀恩和新娘子则是挨桌的敬酒。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孩子们也是吃到了不少好吃的还领到了彩钱,各个眉开眼笑。在一干老弟兄们不怀好意的攻势下,刘福贵、邹怀恩是人事不省的被抬入洞房。这干坏小子到了也没放过这哥俩。
刘福贵、邹怀恩忙于婚礼。过自家的小日子。而整个靖海卫则是喜气洋洋的大干快干中,在赵烈钱粮的支持下,人员、马匹不断深入村屯,荒田被重新开垦出来,灌井也被打出来,靖海卫如今真可谓是旧貌换新颜。
罗大河用帕子擦了擦不断淌下的汗水,用鞭子打了个唿哨,催促马匹使劲向前。
大儿子罗霄则是在前面用力的牵着马匹走着。他们正深耕田亩,这些荒田早年都是村里开出来的熟田,后来因为缺水放弃了,上面如今长满了高高的荒草,只有深耕才能让这些荒草连根部带上面的杆叶一同埋入地下,既去除了荒草,也肥沃土地。
罗大河看了看深耕后的田亩,嗯,还可以,这马匹虽是矮小一些。不过还是比人力强多了,而且是赵烈赵大人发放到村屯的。他听闻现下有一千余匹这种矮脚马被发放下来。可是有了大用场了。
罗大河抬眼看看通往村里的道路,卢海卢江他们正平整路面,随着田亩的放弃,通往这里的道路也被杂草覆盖,每年的雨水也将道路冲出沟壑来,不整修日后就是打出粮食也不好运出去。
劳作了一个白天,终于在申时末村长喊大家收工,回去休息。
回到自家的院门外,罗大河、罗霄、卢海卢江拍打着身上的灰土,一时间尘土飞扬,没法子,这活计就是这样。
卢海卢江第一时间冲入院中,看看卢全福的身体今日如何。
“娘,我爹的身体好点吗。”一入院门,卢海看到卢罗氏就问道。
“你爹身子还是那样,不能坐起来,只是不太疼了,快去洗洗,一会儿就吃饭了。”卢罗氏看到几人灰土满身的样子心疼了。
几人打水将身上拾到了一遍,每个人洗完,木盆里的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开荒就是个脏活。
两家人围拢在一起吃饭,由于是干了一天重活,几个大小伙子吃的是狼吞虎咽,满桌子都是咀嚼的声音,当娘的和当妹妹的不断给他们夹菜。
“妹夫,你看看,这帮小兔崽子吃的多欢实,要不是赵大人给发下一石玉米,这家里一个月都挺不过去。”罗大河看到妹夫卢全福精神还是萎靡不振的,就同他讲几句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