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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股明军能让塔拜大人丧命,让国主无功而返,不可小视,我军虽说有三千之众,但是两千汉军。。。。。”干瘦的阿思哈摇了摇头,很是不看好汉军的战力。
“那又如何,我等还能避战不成。”粗壮的舒禄大嗓门起来了。让四周的随扈纷纷看来。
“你急什么,我只是说须得好好筹划。”阿思哈翻了个白银,同这个粗货真是没法谈。
“筹划什么,让汉军冲阵,我统兵跟随其后,待汉军冲散了明军阵势,甲兵冲入敌阵,明军必是溃散,我军在后大砍大杀就是了。”舒禄撇了撇嘴,鄙夷道。
“哼,愚蠢,塔拜大人当年就是这么想的。”阿思哈无奈的摇头。
“行了,呱噪,闭嘴。”冷格里制止了两人的拌嘴,在发现对面的明军是赵烈所部前,冷格里心中也是如此打算的,但是发现是赵烈部,那么这个盘算就打不响了,要晓得,当年塔拜也是如此办理的,结果丢掉了性命。
当然避战是不可能的,他冷格里丢不起这个人,他考虑的是如何一击致命。
正在冷格里思量的时候,明军大阵里传来了号角,破虏军全部站立起来,同时一阵歌声飘荡在战地上。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
恨欲狂长刀所向
。。。。。。。。
歌声开始有些散乱,遇到后来越是高亢,最后响彻整个旷野,一股誓与敌决死的气势铺面而来。
这是一首无畏的战歌。
冷格里即使听不明白词句,也懂得,这是个老将的直觉。
这不是劲敌,这是死敌。
突然,敌人的大阵里传来雄浑的铜号声。
接着阵前的那些小炮突然轰鸣起来,火光和烟尘中,弹丸迅快到来。
前方的汉军军阵里突然尘土大起,有人马肢体飞跌出去,人喊马嘶之声不绝,冷格里等人在后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十几个血胡同出现在军阵里。
一些汉军和战马倒地哀嚎哀鸣,汉军的阵势乱了。
“告诉管至诚,让人马散开后撤。”冷格里是老将了,经历明人的炮击不是头一遭了,此时让密集的阵型散开是最紧要的。
他也是没料到明军的小炮竟然能轰击到近三里远打到汉军。
在命令到达之前,明军的又炮击了两回,汉军军阵彻底纷乱了,整个乱作一团,虽说只有百来人马伤亡,但是人马被撕成碎块的场面太过血腥了,而受伤的人马凄厉的喊叫让人毛骨悚然。
管至诚下令后,汉军各个慌乱的向后拨马急进,留下了百余名死伤者。
“大人,如是骑军冲阵恐怕也是冲不开敌阵,当年塔拜大人可是试过了,除非有一两万骑兵从四面冲阵,这个阵势两面弱些,如今属下看就得用攻城的法子。用驴车和厚木盾推进。”阿思哈可是一刻没闲着,转眼出了一个主意。
冷格里思量一下,确实是这个理。
“行军途中,哪里有驴车和厚木盾。”舒禄不满道,真是不爽利。
“后面山脚有的是林木,一个时辰足够了。”阿思哈也怒了,这个舒禄长得是石头脑袋。
“好了,别吵了,叫汉军下马伐木,做出驴车和木盾。舒禄你去监军。”冷格里制止了,两个人争吵。
舒禄无奈的催马而去。
汉军们听命向后方两里多地的山脚奔去,这里有一片松林,木材不缺。
他们用斧头腰刀开始乒乒乓乓的开始忙活起来,这些活计他们纯熟,每当宿营、攻城,这些伐木取材的活计都是他们的,谁让他们是女真人的奴才呢,就是这个命了。
“阿思哈,你说看到汉军忙碌,明将定是晓得是赶制驴车和木盾,他会作何决断。”冷格里笑着问道。
“固山大人,明军有三个决断,一是即刻进军,在我军没有赶制出驴车和木盾前冲杀上来,二是原地等待,三是撤军再战。”阿思哈略一思量道。
“嗯,不错,但愿这个赵烈有些血性,能即刻冲杀过来。”冷格里道。
他们俩当然希望是前一个,第三个选择估摸这位明国悍将不会如此做,到了这个地步撤走,步队怎么能逃过骑兵,他没那么傻。
那么明军杀出来也可以,这样明军就不是以逸待劳,而女真铁骑最擅长在混乱中歼敌。
但是,很可惜,对面的明军没有杀出来,不但没有杀出来,而且还都坐了下来,养精蓄锐。
两人无奈摇头,这个赵烈还真是沉得住气。
“大人,建奴是要打造木盾和驴车,这两样对我步阵可是大威胁。”前方压阵的韩建和兰明山忍不住催马飞驰回来禀报。
“按照第二套方案办,告诉炮队整队。”赵烈命道。
在石岛整训的备案该得用上了。
两个护卫领命飞驰向前,向最前面的炮队百总传达赵烈的命令。
接着,十门行军炮被战马拖拽着向军阵后方转进。
还有百名身体强壮的火铳手向后转进,他们到后方集结。
火铳手的转进冷格里、阿思哈没有看到,他们只看到了行军炮的转进,两人对视了一眼,明将不会无所应对,这个变动定是针对驴车和木盾来的,只是不晓得是什么法子,只能冲阵时再说了。
一个时辰后,驴车和木盾赶制完毕。
汉军还是摆在前方,只不过此番他们都是下马步战,前方是厚重的驴车和木盾。
而一千建奴甲兵就是在他们后方,目的很明显就是待汉军动摇明军阵势后一击破敌。(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老韩的鼓动
罗霄正喝着一口凉水,此时接连不断的号角响起,他差点将水喷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的将水囊的塞子塞好,手里握住了长枪。
他听到一阵粗重的呼吸声,他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急忙大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
嗯,不是自己的声音,他往边上一看,只见一旁的卢海紧张的双手攥住长枪,眼睛紧紧的盯着向前开进的建奴大队,他的胸口起伏着,原来是他发出的。
罗霄也从前方火铳手的缝隙里看向前方的汉军,这些汉军前方都是驴车和厚木盾,罗霄知道,百总也讲过,这些厚木盾火铳不能击开,火炮倒是能轰开,但是没有那么准不是。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你等要记住,你们如果害怕逃亡,就会将后阵的赵大人置于险地,如果赵大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里分配的田亩都得被都司抢去,你等信不信。”千总的宣抚官老韩大嗓门可劲喊着。
“信。”几乎所有的备军异口同声的喊道。
他们毫不怀疑赵大人如果阵亡,他们家里的田亩不会保留下来,这是肯定的,其他卫所为军将们耕种田亩苦熬着的军户就是明证。
“想想你等爹娘亲人失去土地被赶出家门的样子,想想,”老韩瞪着牛眼环视了一圈,“如果不想他们冻饿死,那就同对面的建奴拼了。”
“拼了。”备军们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吴晗所在的韩建千总在军阵的中部,他也听到震耳欲聋的喊声,他望了望右边的方位。什么也看不到。周围都是兵丁挡路。
但是他知道刘福贵和邹怀恩就在那里。
对面的行进到三里的汉军吃了一惊。他们跟从主子出征过辽西和蒙古,从没有遇到临阵如此狂热的敌手。
轰轰轰,十门大炮开始击发。
发射药将九磅的弹丸发射出去,在近三里外弹地蹦跳,收割人的肢体,带起血腥一片。
不过,此番汉军将队形派的很是稀疏,就是为了防炮击的。
只是。再是稀疏还是有人的,只见数个人肉胡同还是开出来了,在这个血肉横飞的路上几十个汉军飞跌出去,孤苦狼嚎之声重现在战场上。
“老韩行啊,鼓动兔崽子们有一手啊。”刘福贵眉开眼笑的拍拍老韩,对火炮的轰鸣全不在意,两次经历同建奴大战的刘福贵已经是风轻云淡了。
“哈哈,夏总说了,宣抚官在战场是军兵最怕失去什么你就说什么,呵呵。备军怕什么,就怕他们家里的田亩没了。老爹老妈兄弟姐妹挨饿受冻去。那俺就可劲说呗。”黄瘦的老韩得意的看看四周像打了鸡血的备军们。
“嗯,不错,老韩你就是有一手。”刘福贵一竖大拇指。
“这可本来就是,如果赵大人有个好歹,他们家里就得喝风去。”老韩吐沫星子乱冒道。
“再起歌。”刘福贵看看道。
宣抚就得再接再厉,不能让小兔子们闲着,否则新兵蛋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老韩的起头下,精忠报国又一次唱响,从右翼的备军席卷中部的韩建部,最后左翼的一千备军也是唱响。
李辉手拿长枪站在自己百总的中间位置,他的前方正是炮队右边的炮位。
副百总协助百总统领百队,百总带着四个护卫在一侧压阵,而副百总在横列中间,承上启下。
李辉看看右侧后的发小郭二胖方向,如今郭二胖也是什长了,赤山备军大部分人都是什长副百总了,因为他们毕竟经历了闻香教之战,比白丁强多了。
可惜没有看到,李辉转过头来看着前方的炮位。
短短几个瞬间火炮击发了第三次,建奴大队也接近到了一里多处。
李辉看到一个高瘦的炮长指挥着其他四个炮手,将毛刷探入炮筒,里面滋滋冒出白色的水雾,嗯,肯定是很烫。
接着一个炮手端详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一竖大拇指,一个炮手将一个黑色的丝绸包裹放入炮筒,另一个炮手将一个黝黑的铁球放入炮筒,刷炮筒的那位换了一个粗头的木杆压实一下,然后对着炮长一竖大拇指。
那个高瘦的炮长不慌不忙的将一个火绳点燃。
其他军兵稍稍退后,轰的一声响,大股烟尘将几人全部笼罩其中,炮长用手使劲挥舞了一下赶了赶烟尘,待烟雾稍散,炮长和一个炮手将炮身下方的一个楔子拿下,炮口降下来些。
李辉看的有点着迷,接着这几个炮手又开始象方才那般忙碌起来。
几十息后又一声轰鸣响起,这个炮位又是伸手不见五指。
汉军大队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任谁在火炮轰击下也是如此,一路上四次的轰击让他们付出了不到两百人的伤亡,人数不是太多,但是凄厉的喊声和血腥的场面太是可怖,他们的精神紧绷着,唯恐下一个就是他们自己。
管至诚带着几十名家丁走在汉军最后压阵,他们后方就是建奴甲兵的大队。
管至诚在崇祯二年末的汉儿庄投降,剃发明志效忠大金,皇太极封他为三等总兵官,领着两千汉军,其中有近一千就是当年他手下降兵。
管至诚的顶头上司就是汉臣一等总兵官高鸿中和石庭柱,管至诚这一部在盖州被分配了田亩,虽说都是海边田亩,半数收获要交给女真人,但是毕竟还是有了自家的土地,所以大多还是很满意如今的生活,在大明日子仿佛很遥远了。
他看到一路上伤亡的部下,心中滴血,这损失的都是他的实力啊。
在建奴那里就是拳头谁大谁嗓门大,在汉军里他的实力也是数得上的,不晓得此番还能剩下几个。
惨叫声响起,从他的右前方一个血球冲出,也不知道打翻了几人,整个铁球成了黑红色,蹦蹦跳跳了十来步后停了下来。
管至诚头皮发麻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打量了一下,看到离着明军军阵只有二百步了。
“跑起来,跑起来。”他大喊着,其他家丁也随着大喊起来。
整个汉军军阵速度明显加快,他们此时就有一个念头,不能这么硬挨下去,尽快接近百步,才能还击明军,不能让他们这么舒舒服服的轰击下去。
赵烈在后阵用望远镜盯着战局的变化,所有的一切还算顺利,就是建奴如今也是学会疏散阵型了,一改他们密集冲阵的方式,这样行军炮所造成的杀伤大减,嗯,这干滚蛋学习能力很强嘛。
李辉眼看着眼前的炮组又将炮筒刷好,将发射药包放入,他看到炮手将两个丝绸包放入炮筒中,此番那个炮手小心翼翼的压实,然后看了看给了炮长手势。
炮长此番没有开火,他向中间百总那里张望。
就在此时李辉身边的火铳手在命令下开始击发了,砰砰的爆响声中,三个千总三百多杆火铳冒出了火光和浓烟,大批枪子呼啸着飞向汉军前排。
只是大部分的枪子被木盾和驴车挡住,但听一阵噼啪的闷响,很多驴车和木盾被击打的乱晃,深深的显出凹痕,但是没有被穿透。
当然还是有些枪子从缝隙穿入,几十个汉军狂嚎着跌倒地上打滚,其他汉军浑身冒汗的越过他们继续前行。
过了百步了,看到前锋损失不是太大,管至诚放下心事,他心里念叨着再向前一些,再向前一些,当大部分汉军到了位置,他大喊道,放箭。尼玛,总算可以打击到对手。
但听一阵弓弦声响起,密集的羽箭颤抖着飞向半空,在最高点绷直了箭身向下飞坠。
但听丝丝声不绝,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以及个别倒霉的军兵被击中手脚的喊声。
同时,破虏军的火铳手第二排火铳手击发,然后收枪退后。
这次攻击的效果还是如此,只有二三十名汉军倒地挣命。
李辉感到肩头一痛,他偏过脑袋一看原来自己的左肩上一枝羽箭插在上面,受伤了,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还行,入肉不深,他抬手使劲的拔下扔了出去。
就在此时一声高亢的铜号响起,盖过了全场的喧哗,接着他通过面甲看到前面炮组的炮长点燃了火绳,此时整个炮组就剩他一个人留守在这里,其他的炮手已经后撤入阵,因为这是最后一炮了。
轰的一声爆响,烟雾又一次笼罩了炮位。
大量拇指粗细的弹丸冲向汉军的驴车和木盾,这回的打击力不是小小的枪子可以比拟的,很多的木盾和驴车被击打的星散开来,露出后面的汉军。
就在此时,破虏军第三排火铳手击发了,烟雾笼罩了破虏军的阵阵前方。
此番大部分的木盾和驴车消失了,汉军的损失大增,登时有百来名汉军各形各状的倒地嚎叫挣命,登时汉军的前排象是被削掉了一层。
李辉解气的看着几十步外的汉军,此时他注意到那个炮长没撤回来,只见这个炮长倒伏在火炮旁痛苦的挣扎着,他的两只腿上中了三箭,其中一支羽箭将他的左大腿穿透,鲜血染红了他的双腿。
李辉忍住上前帮扶他的念头,他作为副百总必须以身作则保持方阵的体系,后上来的火铳手正在以他为基准整队,此时已经是火铳抵肩瞄准了。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瞄到了什么东西,他抬头一看,只见汉军的前排中不少人举起了三眼铳。
看着粗黑的铳口,李辉头皮发麻,他浑身绷紧了等待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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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冷格里冲阵
砰砰,三眼铳接连爆响,几乎同时破虏军的火铳手也击发了。
几个枪子呼啸着从李辉身边掠过,他身边的一个护卫手捂着胸口跌倒地上。
身后第一排长枪兵也到倒下一个,在地上打滚嚎叫。
很多备军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什么,医护将他们抬下去,其他人整队。”李辉大声喊着。
他回头看向对面,只见汉军的前沿倒毙一片,毕竟破虏军的火铳多了不少,又是听命同时击发,又有百余汉军倒地挣命。
此时,剩余的破虏军火铳手开始向后退去,当然有二三十名没法退回去了。
长枪手整队递补上来。
“平枪平枪。”刘福贵粗豪的嗓音大喊着。
其他百总副百总也是随同大喊着,军兵听令将长枪平举,立时一个密集的枪林显露出来。
此时汉军已经接近到二十步。
老韩大嗓门适时地再次响起,“为了大人,为了爹娘,兄弟们拼了。”
“拼了,拼了。”四周的回应声纷纷响起,不是太过齐整,毕竟前面正准备接阵,后面的倒是喊得很响亮。
在汉军后阵,管至诚和他的部将也在大喊着,冲上去,有退后者田亩没收,罚没为奴。
汉军听到这番话,眼都红了,已经到手的还算是凑合的生活失去会让他们疯狂。
接下来两个军阵轰的一声对撞在一起,刀枪相接的声音不断响起。
李辉吐出一口浊气,将长枪平顺。瞄准了对面还有五步就到自己身前一个络腮胡子很是凶悍的汉军。这个人手拿长枪红着眼冲向李辉。
就在这时。轰轰接连几声响,在李辉前方炮位接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