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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思哈急忙回挥枪格挡,可惜晚了,铁棒将他击打的不成人形,从坐骑上飞腾起来,直接撞到一个赵烈护卫的枪尖上,死得不能再死了。(未完待续。)
ps: 感谢紫星星的催更票,感谢订阅打赏推荐的朋友们,夜半还是在医院家中两面跑中完成了更新,经历了春节和家人有病还不断更,虽说很累,但是不坏人品。
第三百三十二章 活着咋就这么难
赵烈同一个高壮的建奴甲兵对冲,这个甲兵用的是一柄长马刀,他凶悍的互动着马刀直取赵烈,赵烈就是疾刺对手,长枪对上大刀、大棒,长枪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走直线。
当然前提是臂膀和腰背的气力足够,将铁枪快如闪电的前送,否则就是刺中敌手,敌手也是受创不重,反倒是他全力下砸的大棒和马刀成了致命一击。
这个甲兵使劲全身气力将大刀舞出幻影直劈赵烈,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就是同归于尽,能同明军主将同归于尽是他的荣耀。
赵烈冷笑着加速前送,大枪嗤的一声将甲兵的身子穿透,铁甲和骨肉起的作用就是仅仅让赵烈的枪尖透出,而不是整杆大枪。
赵烈开气发声,双臂吃劲将甲兵挑了起来,全然不顾甲兵的马刀,甲兵浑身的气力颓然尽失,他无力的抛了长刀挣扎着,但是在赵烈的神力下他如同风车上的玩偶。
赵烈挥舞着人形长枪冲向最后一个建奴马甲,这个马甲看到前方整个交战过程,他肝胆俱裂,急忙向左侧打马冲去,离赵烈越远越好,这是个魔鬼,就是最力大无穷的勇士也没将串着人的大枪舞动起来。
可惜,他的运气不好,一只铁棒搂头盖脑的砸下来,他用虎枪一挡,结果枪杆立时碎段,铁棒将他砸的血肉模糊倒毙马下。
赵烈眼前一空,已经没有建奴甲兵,赵烈一勒缰绳。坐骑兜个圈子回转马头。杀了回来。
余大宝、赵达以及二十三十个护卫急忙调转马头跟上。
冷格里此时在四个随扈的护卫下同十余个赵烈的护卫缠斗。这四个是幸运的冲过来的,五个人疯狂的不顾伤亡同护卫厮杀。
赵烈行进中看着那个如疯虎般凶猛的老将,冷格里的左半身已经全部被染成红色。
建奴走到今天非是侥幸,最起码女真上层贵族大部还是久经战阵,也是无畏生死,这也带动了一大批奴才同他们主子同生共死。
眼前的冷格里就是。
接连的闷哼响起,一个护卫同两个建奴甲兵同时中枪从马上跌下,另一个护卫受伤摇摇欲坠退了下来。
建奴甲兵和冷格里就是死也找个垫背的。往往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也因此让护卫们忌惮不已,这才坚持到现在,这也是由于马上不同步战,围攻真是不易。
“散开,将他们让来。”赵烈驰近道。
护卫们稍稍让开,一百多名护卫将他们围困中央,真是不怕他们逃了。
冷格里一手拄着狼牙棒,他大口喘息着,过多的流血和剧烈的动作让他有些眩晕了。但是看到这个明将,他清醒了一些。
冷格里直起腰。将披散开的大辫子拢了拢,死死的盯着赵烈。
赵烈含笑看着这个老将,赵烈佩服这样勇往直前宁死不屈的对手,但是为了大业更要消灭他。
“赵达、余大宝你们对付这两个,这个老头本将送他上天,同他的老汗王相会去。”赵烈命道。
三人催马直向三个建奴,余大宝狞笑着挥舞铁棒,而赵达则手拿长枪杀向对手。
赵烈催马向前,他没给冷格里什么战马,公平对决,赵烈给了他独斗的机会就是恩赐他了。
冷格里双手持棒,看着赵烈的战马飞驰而至,他轮圆了大棒砸向赵烈的马头,他深知站在地上同赵烈直接兵器交手必无幸理,只有骑手的马匹是弱点,如果马匹受损,骑手什么情况都能出现,这就是他的机会。
赵烈双手持枪格挡狼牙棒,当得一声巨响,狼牙棒飞了出去,这是冷格里根本没有料到的,赵烈的神力若斯。
铁枪顺水推舟前送,将冷格里刺穿,赵烈松开长枪交错而过,冷格里跪伏地上,双手紧握长枪,血水狂涌而出。
赵烈拨转马头,此时余大宝一声大笑传来,那个甲兵被砸的脑浆迸裂倒于马下。
赵烈催马来到冷格里旁边,抽出雁翎刀,此时一声惨叫,最后一个甲兵被赵达刺穿。
赵烈单手持刀一刀劈下,将那个披头散发的头颅砍下,结果了这个强硬建奴老将的性命。
“老规矩。”赵烈吩咐道。
“来人,将建奴首级扔出去。”余大宝一听就明白,他向其他护卫大喊着。
护卫们将建奴首级一一砍下,然后在马上奋力向外扔去。
外面的汉军已经是伤亡殆尽,只有数百人还能支持,要不是数百建奴甲兵的增援,早已崩溃了。
舒禄看到冷格里已经冲入阵内,他就晓得成败在此了,他指使随扈驱赶甲兵汉军奋力狂攻,就是不能破阵而入,也要牵制住对手,不能让对手回身救援。
结果双方搏杀的很是激烈,不断有人倒毙在地上,当然大多数是建奴和汉军,没了驴车和木盾的掩护,破虏军的枪林阵真是无法突破,让建奴甲兵和汉军流够了血。
而破虏军骑兵的攻击也让形势雪上加霜,实际上他们已经是三面临敌,每一面都是拼死挣扎,形式岌岌可危。
只是他们拼死搏杀没有等来好的结果,须臾,接连几十个建奴首级被扔出来,掉入建奴甲兵和汉军处,一个接一个熟人的脑袋让他们即刻崩溃。
当一个花白的头颅被甲兵认出喊出固山死了后,此处的十几个甲兵即刻掉头就跑,他们知道完了,连固山都阵亡了,他们的攻击已经毫无意义了。
舒禄和管至诚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处甲兵和汉军雪崩般滚滚而下。
破虏军步队发出震天的欢呼,终于大胜了,他们向逃跑的建奴军兵掷出手里的刀枪,接着抽出雁翎刀在后追击,整个战线消失了,成了犬牙交错的模样。
汉军面对的步队还好说,毕竟他们也是用两条腿追击,再快能快到哪里去,两翼的破虏军骑兵则是没了阻拦,马速提的飞快向建奴中心直插过来。
舒禄二话没说,骑上马带着几个随扈就跑,让管至诚在后面大骂,他也带着十几个家丁催马就向南跑去。
田野里有马的建奴甲兵疯狂的抽打战马向南奔逃,而将马放到后阵的汉军则是大骂着建奴,迈着两只腿逃亡,边逃边将兵甲一一抛下。
后面的破虏军骑兵放开马速追上就是大砍大杀。
有的汉军实在逃不过,迎着破虏军骑兵跪地投降,但还是今日汉军的凶狠搏杀让赵烈下了不留活口的命令,这样对建奴怀恩的明人,他不需要。
破虏军骑兵一点不停留刀枪过处,将这些投降汉军一一砍倒,在追击战中,石岛马的快速非比寻常,汉军根本不可能逃离,这里离着山脚还有两里地,什么样的飞毛腿能在两里的距离上跑过石岛马。
剩余的几百汉军在这个距离上被一一斩杀,有的返身搏杀,有的痛哭流涕求饶,结果都是被砍杀在绿草凄凄的原野上,他们辽东的妻子都是别人的了。
管至诚快马加鞭的跑着,但很不幸,他的骑术一般,他和护卫只能听着追兵的马蹄声愈来愈响。
管至诚使劲的抽打坐骑,坐骑已经是遍体鳞伤,也是疯了般狂跑。
但是后面追击石岛的速度不是蒙古马能比的。
王海州和一百来名破虏军骑兵飞马在后面追着前面这一小撮汉军,看着他们的甲胄就是头目。
王海州等人是最后压阵的,没有加入方才的搏杀,却是因此保持了马力,此时追击时马速飞快,越来越接近前方的汉军。
到了五十步时,前方汉军里有几个人回身放箭,大部分让破虏军骑兵用小圆盾搁开了,还是有匹战马受伤,将一个骑兵扔了出去。
“手铳,拿出手铳轰他娘的。”王海州恨恨大喊道。
众人纷纷抽出手铳瞄着。
待来到四十步,汉军护卫又放了几箭,造成一个骑兵下马,此时,砰砰声响起,近百枝手铳的轰鸣声响成一片。
十几个护卫几乎同时中弹飞跌出去,还有战马中弹发狂的乱跳扑倒,场面混乱之极。
只有管至诚和一个护卫还在奔逃,管至诚的头盔被打掉了,他披头散发如同厉鬼,眼睛瞪着溜圆已经癫狂,此时在他脑袋里就一个字,逃,为了活命,他在汉儿庄率军投降,看着建奴在汉儿庄烧杀抢掠,他忍。
到了辽东见到女真人就卑躬屈膝自称奴才,留着猪尾巴穿着马蹄袖,剃发易服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活下去,我特么不能死,不想死。
管至诚用腰刀不断拍打坐骑,一人一马疯狂前冲。
就在此时,后面砰砰砰的轰响再起,管至诚感觉就像是被十余把大锤击中般腾空而起,他的坐骑也被打成了筛子。
王海州坚决执行了赵烈的不留活口的命令,干脆利落的打死了算。
管至诚依仗内层锁子甲外一层的鱼鳞甲,竟然没有即刻死去,他大睁着眼睛望天,实际上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在雁翎刀砍去他的脑袋前,他最后一个念想就是活着咋就这么难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胜利的代价
李辉仰天躺在地上好好歇息一会儿,胸腔隐隐作痛,大腿上的箭伤反倒是没什么感觉,麻木了,双臂生疼,他现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躺一会。
“李辉呢,李辉。”刘千总的大嗓门喊着。
李辉急忙爬起来,他腿上的伤势让他疼的一咧嘴,尼玛,真是添乱。
“李辉在。”李辉走向前去。
“呃,你也伤了啊。”刘福贵打量了他几眼,看着李辉前胸甲破损,腿上流血,“还能不能成。”
“秉千总,还能支撑。”李辉急忙挺直身子。
“你先坚持一下,你们百总阵亡了,你将你们百队的伤亡合计一下,过后歇着。”刘福贵也是无奈,这个百队百总阵亡,得有个熟悉的掌总吧。
“遵命。”李辉施礼道,他心下一沉,百总也去了。
李辉如今也是自己孤身一人,他的两个护卫早就阵亡了。
李辉拄着长枪开始了巡查,他让没有伤亡的汇集一起统合一下,结果活着的是五十九人,其中近四十个是火铳手。
在百队边缘,他看到郭二胖正在接受医护的包扎,他的左臂被砍了一个大口子,也算是血染战袍了。
而他未来的大舅哥罗霄则是被战马撞伤,被卢海参扶着上了炮车,送到后面的医护营去了。
刘福贵抽调了火铳兵前往打扫战场,他们受损的不多,就是放了几枪而已,此时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
“老刘。老刘。”邹怀恩来到近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怎么了。”刘福贵看着邹怀恩泛红的眼睛。
“开山阵亡了。俺刚去过了。”邹怀恩擦了擦眼角。
刘福贵心下一沉。又走了一个老兄弟。
“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点。俺去看看。”刘福贵拍了拍邹怀恩的肩头。
“嗯。”邹怀恩点点头。
刘福贵沿着战线前沿走向老千总队,一路上路过方才激战的地方,到处是倒毙的尸体,以及在救治伤患的军兵,都是忙碌不堪。
“老刘来了。”吴晗双眼含泪招呼道。
“嗯。”刘福贵应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抿着嘴的梅开山,如今的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刘福贵除下了头盔,围拢在旁的吴晗、马文、高波、季刚等人也是除下了头盔。
一起的十个老兄弟已经走了三个。老丁因伤退役去了北华,还有六个人了。
周围喧嚣反衬出他们这里的沉寂,这就是他们辽民的宿命。
赵烈坐在马上审视着整个战场,双方方才交战的战线上倒毙的双方的军兵最多,而建奴逃离的几里的范围上到处是建奴甲兵和汉军倒毙的人马尸首,在葱郁的原野上极为的显眼。
破虏军的军兵忙碌着在砍伐建奴的头颅,剥去铁甲,收拢兵甲和银两,还有骑总的人在收拢建奴散落各处的战马,这方圆几里的范围内人马不断忙碌着。
“赵达。你看此番建奴汉军的表现如何。”赵烈除下头盔,擦了擦汗水。大夏天天气本来就热,又全身铁甲上阵搏杀,他身上出了一身大汗,只是作为一军统帅他还不是休憩的时候。
“大人,此番建奴汉军凶狠搏杀死战不退,同几年前的汉军大不相同啊,如辽东汉军尽皆如此,确是很难应付。”赵达一边擦拭枪头,一边回道。
“皇太极几排众议启用汉官用汉民开拓田亩,分与田亩,呵呵,”赵烈遥望西北方向,这个老八不是等闲人物啊,“这干汉民怎不感恩戴德,奉之为衣食父母,他们同我等麾下的军户一样,如果战败逃回,就会被没收田亩,成为奴隶,因此死战不退。”
“近年来听闻山东和东江不少汉民逃到辽东垦荒,今日看来这让建奴实力大增,往常建奴不足十万男丁,这是让建奴多出数万可战之军啊。山东的巡抚、布政司就这么看着不成。”赵达狐疑道。
“他们不看着如何,他们能分给流民田亩吗,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去职返乡都是轻的,仕绅们会叫他们看看什么叫家破人亡。”赵烈摇了摇头,大明已经病入膏肓了,利益集团的土地兼并已经禁锢了一切。
大明朝廷和官吏的无所作为让流民逃去辽东资敌,反过来让破虏军伤亡大增,真是无语问苍天。
当然内政不修,边民逃亡的苦果马上也会在明军身上体现,尤其是明军。
一个时辰后,韩建、兰明山、新任镇抚常明、总宣抚官夏子长走来,向赵烈禀报了此番大战的伤亡。
“大人,此番我军共计击杀汉军两千二百零九人,这个没有活口。”说道此处,镇抚常明偷眼看看赵烈,看到赵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接着道,
“击杀建奴七百九十六人,其中有固山额真冷格里、甲勒额真阿思哈,两名牛录额真,兵甲旗帜俱全。”的声音充满喜气,此番战损的建奴高阶军将不比涿州那次少,可谓大胜。
“缴获铁甲一千八百六十七副,皮甲五百余,刀枪兵器四千余,战马,呵呵,”说道此处,简直是合不拢嘴了,“战马三千一百八十余匹,汉军留在原地的战马大部被我军兵收拢回来。”
也难怪他这么兴奋,这是十几万两银子啊,赵烈已经发下命令让破虏军人手有马成为骑马的步队,用赵烈的话讲,这能大大提高步队的机动力。
谁都知道是好事,但是万余步队人手一匹战马加上备马,这就是两万多匹战马,一匹战马如今是五十多两银子这就是百万两银子。
破虏军当然买不起,主要靠济州战马的供给,但是这个过程大大减慢,得数年时间。
如今三千战马轻松到手啊,有些还可以充实济州马场做种马和母马。
“此番就是银两少些,只有一万零三百余两银子。”
讲到这里,他高亢的声音蔫了不少。
此番建奴没有攻克朝鲜大城,毕竟此番还有求于朝鲜,因此抢掠几乎没有,倒是粮食抢了不少。
这样的话军兵分到手里的奖励少些。
收获是丰厚的,虽说首级太多了也没有用处,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反正是一大笔银子,加上兵甲、马匹、钱粮,此番是大赚了。
“讲讲我军伤亡吧。”收获喜人,但是帐不是这么算的,有了收入,支出呢,这才是赵烈最关心的。
建奴的实力因为汉民的归附不断壮大,他的破虏军每次的大战要尽可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相比建奴百多万汉民的家当,他的家底儿还是太薄了。
“我破虏军战死三百八十七人,其中备兵一百六十一人,战兵二百零九人,”他看看赵烈,语调低沉,“这里战兵有步队炮队和骑队的。”
赵烈听闻脸一抽抽,真特么不少啊。
“此外还有六十余人重伤,这里恐怕也有些支撑不过今晚。”他语调越发低了。
赵烈示意他继续讲,最差的挺过去了,不怕再坏的消息了。
“此外还有四百零九人轻伤,大多是箭枝伤患,战马折损了七十八匹,其中四十余匹是石岛马。”
赵烈听到石岛马的损失也是肉疼,每一匹都是银钱堆出来的,怎么能不让他难受。
但是,如今的赵烈也是心如铁石了,在这个时代面对百万计的死亡,由不得你不看开。
此时远方战马踏地声响起,大股烟尘升腾,是数百名破虏军骑兵追击敌人返回了。
“大人,宣川蒲敌军大寨留守的建奴都逃散了,只留下了三千多石米粮,在后面押运回来。”王海州催马近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