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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石尊山等候了整整六天,倭人援军才经过了石尊山北边的官道,王海州立即命令加新、额图浑、巴根带领他们的千队在先突击倭人大队的尾部,而王海州统领四千战兵在后杀来。
此时倭人最应该的是列阵阻挡明军骑军的冲击,给后面的藩兵整队的机会。
只要长枪阵立起来,骑兵的冲阵还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的,但是倭人后阵乱七八糟的归属决定了谁也不会为他人牺牲挡枪。
于是开始了奔跑的竞赛,跑跑他们发现跑不过战马怎么办,好办,四散而逃。
结果是加新等人发现他们驱赶的战马一时竟然没有用上,他们很轻松的突入了倭人后阵,简直是没有任何的抵抗。
加新等人也没有管后阵四散奔逃的倭人足轻,王海州交给他的命令是尽快冲入敌人深处,不给敌人步阵的机会,而后面自有四千战兵扫荡。
加新、巴根忠实的执行了王海州的将令,他们驱赶马群践踏着逃散的足轻继续向东急进。
后面这么大的动静,中部的倭人藩兵已经知道明人大股骑兵从后面杀来了。
在中部的福井藩、高田藩、馆林藩、大多喜藩、上田藩等藩兵急忙开始列阵,当然他们几乎没有铁炮,但是如林的长枪阵还是备下了。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先冲来的是后面数千的杂兵和混在他们之中的数百匹战马。
杀杀不得,毕竟都是各地的藩属,不杀,看着他们冲乱阵势不成,如果是尾张藩在此,可能毫不犹疑,立即用长枪阵刺杀一些乱兵,巩固阵势,但是高田藩、福井藩等藩属的总大将绝对不敢这般处置这两三千人。
毕竟他们不是御三家,就是犯了大错,还有德川大将军撑腰,结果就是他们这一犹豫,坏了。
乱军和奔马潮水般涌入军阵,立即将军阵冲毁大半,而且他们的溃逃也造成其他藩兵的慌乱,毕竟谁也没有经历大的战阵,看着眼前乱世的场面心慌。
越是心慌对足轻大将番头等的命令越是执行不力,阵势更是七零八落。
就在此时,如雷的马蹄声响起,一千余名凶悍的女真人蒙人的骑兵冲到阵前。
由于乱军还在进入军阵,因此此时的军阵大半的地方都是漏洞,根本没有长枪的防御,只有少部分的长枪阵保持完整。
但是军阵御敌,就是要保持大阵的完整,否则森严的地方没有崩溃,但是城门大开的位置被突入,战阵还是会溃散。
加新等当然不傻,自是不会冲击还是保留完整的长枪阵,他们快马加鞭在乱军中横冲直撞,一头扎入敌阵。
可怜守卫的藩军投鼠忌器连羽箭都无法发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人的大队骑军冲入阵内。
加新、巴根等人统领的骑军马踏、枪挑、刀砍,在大阵内犹入无人之境,在密集的倭人战阵冲击,带来了的是血腥和恐怖。
倭人藩兵们在各级武士和总大将的节制下拼死抵抗,他们也也知道如果崩溃,就会被骑兵衔尾追杀。
加新这一千多人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也出现了一些伤亡,毕竟他们的人数还是稍微少了些,如果倭人战阵没有大崩,可能就要进入相持,对后面对阵不利。
就在此时,轰轰轰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起,漫天的灰尘飘荡,旌旗招展中五千黑红色的明军骑兵飞驰电掣般向倭人战阵冲来。
他们唿哨着呐喊着无畏的冲阵,带着从铁山、京畿、宣川、登莱不败的骄傲一往无前的冲击而来。
此时,很多倭人已经明白绝无幸理,这场混战,他们根本没有赢得希望。
方才一千多骑兵他们已经是伤亡惨重,勉力支撑,如今数千明军骑兵冲阵,怎么抵挡,立时很多所谓的聪明人立即放弃了抵抗,转身就逃,寄希望于其他还在抵抗的足轻为他们的逃亡争取到时间。
但是,这天下聪明人不要太多,看到很多藩兵开始逃亡,本来就是混合一起的各自互不统属的藩兵大阵立即崩盘,谁也不想为其他素不相识的人抵挡明人骑兵,各自逃命吧。
加新统领的千队立即赶到压力大减,几乎所有的藩兵都开始四散逃亡。
剩下的一些负隅顽抗的武士番头统领的一些足轻,旋即在四千战兵猛烈的冲阵下灰飞烟灭,也就是打个浪花,就在铁蹄中粉身碎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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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求生的竞赛
在军阵后面刚开始大乱的时候,德川义直就晓得不好,恐怕后阵抵不住明人骑兵的追击,毕竟他这个阵型摆设就是为了前锋接敌的,是个虎头蛇尾的阵型。
谁曾想明军骑兵竟然鬼祟的从后面冲入,后面的杂兵战力如何,他太清楚了,这些小藩豪族的所谓常备,你还不如说他是看家护院的更准确,单打独斗可能有两手,战阵争雄,那就算了吧。
德川义直即刻派人告之中路的加贺藩、高田藩、福井藩等诸藩,立即布阵守住,说什么不能让明军继续追击下去。
他的尾张藩还真不能乱动,明人到底来了多少,谁也说不清,万一他抽调主力回援,而明人又从前方攻击怎么办。
因此他只能让尾张藩在原地布阵等候。
很快中阵加贺藩的总大将传来消息,高田藩、福井藩等诸藩的一万余足轻已经奔溃,明人骑军数千正在驱使败军冲阵,加贺藩正在勉力维持,望藩主早作准备。
什么准备,这是客套话,其实就是说,那啥,就要顶不住了,不行,您先跑。
德川义直如今真是羞愤交加,两万余军势一击击溃,但是如今没有法子,须得赶紧想办法摆脱明人骑兵的追击,否则整个大阵能让明军从头追到脚,全盘奔溃。
他一眼就看到官道右前方缓坡台地上的大善寺,这可是个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的地界。
他即刻下令尾张藩六千藩兵前往大善寺,据寺而守,总比在旷野里对上数千明军骑兵要强多了。
德川义直发下了命令,尾张藩的藩兵即刻向右前方的大善寺前进。
大善寺据此只有两里有余,藩兵们感觉很快就能抵达。
但是后面突然纷乱异常,德川义直回过身一看。立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汹涌的人潮向这里跑来,说是人潮真是半点不夸张,数千上万的各藩藩兵丢弃了旗帜、头兜、兵甲,他们疯狂的向东跑着。
他们是不得不如此,后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明军骑兵在后面砍杀着,践踏着。目的就是一个驱赶。
在王海州的号令下,破虏军的骑兵根本不深入敌军大阵中,就是在后面砍杀落伍者,制造着恐怖,给所有的藩兵一个示范,你只要跑的快,不落在后面就没事,如果你落在后方,那就是枪挑刀砍马踢。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藩兵疯狂的向东跑去,至于什么停下来阻挡明军,傻子才落在后面呢。
为了加快逃跑的速度,他们将刀枪铁炮具足等等一一抛弃,目的就一个加快速度。
结果就是地上的这些物件成千上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对破虏军的追击速度确实有些影响,毕竟这些东西太密集了,战马以往没有见过这些地上的物件。会不知不觉的放慢速度。
这绝不是说倭人的藩兵战力如此低下,相反如果是步阵对决。倭人的足轻是个难啃的骨头,他们有铁炮有步弓有枪林,有各级武士的节制,战力相当的不俗,能让破虏军折损极重。
但是他们几乎没有应对大股骑军突袭的经历,几乎就是一张白纸。
因此一旦被铁骑突破阵线后。即刻大崩,如泄潮的海水般无可阻挡。
其实他们的乱势也让破虏军骑兵惊诧,什么情况,这可是万余军兵如今就在原野上四散奔逃。
当然惊诧后就是痛快,这下战事可是轻松了。你什么也不用考虑就是追击吧。
破虏军是痛快了,尾张藩的藩兵们发现如果他们不加快脚步就得步乱军的后尘,也得卷入乱势的大潮中完蛋大吉。
此时德川义直大急,他即刻命令军兵抛掉一切没有的东西,立即全速冲向大善寺。
尾张藩的藩兵即刻将辎重包括羽箭、药包、米粮、炊具等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抛弃,即刻小跑着向东开进,此时这条官道上汹涌的人潮都是向东奔命。
后面的破虏军则是控制的马速驱赶他们,只要落后的就是大砍大杀,如今已经有两三千人被砍杀在路上。
德川义直和近千的骑兵当先进入大善寺,这些七拼八凑的骑兵本来是在前方压阵的,一旦同大股明军接阵,德川义直不用他们上前同明军数千上万骑军对阵搏杀,只有能护住藩兵足轻的两翼就可以了。
可惜明军突然从后冲击,这些骑兵都已经是无用的准备,如今都成了德川义直的近卫。
大善寺占地数亩,也算是一个中型寺院了,看着室内曾经豪华的修饰,武田家也曾经投入钱粮尽力扶持。
但是如今都已破败不堪,毕竟武田家败亡苗字灭绝已是四十余年前的事了。
寺内如今只有二十几个僧人而已,他们看到蜂拥而至的大军各个静若寒蝉。
德川义直向来信佛,在尾张广修寺院、多读佛书,但是今天他可是顾不上这些了。
他焦急的看着自家还有多半里才能赶到的足轻们,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明人的骑兵已经接近到两里的位置。
要说战马这点距离很快就会追上,因此德川义直不错眼珠的看着后方明人骑兵的速度。
好在大股的人潮阻挡了明军的通道,虽说明军也看到了尾张藩还算是齐整的足轻冲向前方那个寺院,但是方才他们只是驱赶为主,现下他们想冲出前方数千上万人堆积的地方,竟然一时不得推进,没法子人太多了。
就这样,尾张藩的步队和冲在最前方的加贺藩的一部分藩兵终于安全抵达大善寺。
近八千人将这个寺院的大院里挤得满满当当的,好在这个寺院还有高两丈的破败的院墙防护。
这些人冲入后,立即在德川义直的号令下开始占据院墙,有这段破损的院墙就有了阻挡明军骑兵冲阵的依仗。
此时外面突然哭喊声大作,德川义直急忙登上院墙一看,只见,明人的骑兵已经改变了策略,他们数千骑兵分成几大股突入没有来的及逃入寺院的大股藩兵。
此时藩兵们当然不会坐等被斩杀,如今没有了活路,那就是拼死吧。
可惜的是他们的兵甲绝大部分扔在了逃亡的路上,此时拿什么武器同明军拼命。
只有部分番头武士保留了太刀和肋差,有没有搞错,太刀肋差其实是在武士对决的时候使用的,它们是很锋利,但是极薄的刀身和极短的刀身决定了战阵争雄,它们就是一个杯具。
就是挥动起来兵器的主人如今也是有气无力,全力奔跑了数里,这些武士都已经精疲力竭,短时间根本无力作战。
明军的后背马刀和骑枪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砍刺,甚至战马就能将倭人的藩兵践踏致死。
此时前面两里内立时化成地狱,简直就是一场大屠杀。
德川义直目眦欲裂,毕竟此番大败他有很大的责任,是他确定的阵型。
但是他如今却是眼睁睁的看着毫无办法。
此时有人开始不断的拍击寺院的大门,这是一些逃过来的其他藩的藩兵在苦苦哀求进入寺内。
但是尾张藩的总大将家老黑田真之拒绝了开门,反而命令尾张藩的藩兵开始用砂石堵塞大门。
“黑田,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看到这个,德川义直大怒。
“秉藩主,如今寺院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如果再有大批人员进来,我尾张藩连休息的地界都没有了,如果熬上几天如何御敌,只怕困倦致死了。”
黑田真之大声的劝诫道。
德川义直痛苦的一摆手,黑田说的没错,但是他看到眼前的悲剧不禁心中大痛。
德川义直寂寥的向大殿走去,步入大殿后,大殿的主佛是大方广如来正宝相庄严的端坐在那里,只是由于年久失修,佛像的头部到处是雨水发黑的浸痕,仿佛正在向世人哭诉几十年来的悲惨遭遇。
看到将军步入大殿,方丈带着几个僧人急忙上前服侍。
德川义直虔诚的进香,然后在大方广如来前面肮脏的蒲团上跪拜下来,嘴里念念有词,显得极为的笃信。
此时外面哭喊声大作,德川义直紧闭双眼嘴里嘟囔着,他是打算眼不尽心不烦,做一个鸵鸟躲避了。
外面的哭喊声是因为很多的足轻从大门进入不得,于是开始从一些破损的院墙攀爬,想要进入寺院里。
外面是血腥的地狱,这些倭人藩兵只想逃入安全些的寺院,为了这个他们相互协作的攀登院墙。
尾张藩的藩兵们用枪杆等击打,将不少藩兵击落院墙下,但是,外面的藩兵如果不想被砍死在外面,就只能进入寺内,因此他们疯狂的攀登,即使被击落还是重新再来。
甚至将一些尾张藩的藩兵拉扯下院墙,黑田真之大怒,在他的号令下,尾张藩的藩兵开始用长枪刺杀攀登登上院墙的其他藩的藩兵,这样哭喊声嚎叫声告饶声怒骂声在院墙周围响起。
这小骚乱让大善寺化身骨肉相残的地狱,让里面不断诵经的德川义直如坐在火上烤般的煎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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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怀威不怀德
正当所有的倭人都以为他们要死在寺院外,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被尾张藩的藩兵杀死时,明军骑兵突然用和语喊起放下兵器不杀来了。
最初的错愕后,明人的和语喊声越来越响,虽说他们的口音极为的僵硬,但是还是能听明白,再者没有武器手无寸铁的藩兵,明人军兵已经不杀,因此少量武士足轻丢弃了太刀肋差,顽抗是没用用处的。
就是太刀对上明军的全甲也是无用的,几乎不能破甲,毕竟锋利有余,重量不足,即使破甲也是无法深入,只能伤敌而已。
此时剩余的藩兵都颓然的放弃了一切抵抗,剩下的命运就由明人定夺了。
但是还是有些在寺院院墙下面的倭人藩兵不投降,毕竟他们幻想如果里面的德川大人开恩,让他们能进入寺院就逃出升天。
再者,在院墙下已经到了尾张藩步弓的保护下,这也是他们负隅顽抗的原因。
这些千余足轻大多空着手,小部分拿着肋差短矛,这是他们手里唯一留存的武器,他们摆明就是不想投降。
王海州看到这般不知死活的藩兵,讥讽的一笑,他即刻下令攻击。
临走时他牢牢记住赵大人所说的,倭人向来畏威不畏德,说白了就是贱皮子,只有用铁和火将其彻底击垮了才能征服。
因此方才明明可以生擒更多的倭人藩兵,但是王海州没有那么做,而是先大砍大杀一番。最后才收拾残余。
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开眼的妄图蒙混过关不成。
王海州心中大怒。大人说的不错。倭人不杀服了,决计是不能收服的。
一千余战兵催马向前,在离着院墙百步的距离上停了下来,他们从鞍桥上取出火铳,然后在军将的号令下开始装******、弹丸,用通枝通好。
千余藩兵和院墙上的数千藩兵仿佛看傻子似的看着明军,什么情况,铁炮射程最大八十步。一般六七十步,这些明军离着百步就要开火,这是疯了吗疯了吗。
难道是害怕藩兵六十步射程的步弓不敢前行了吗,总之明军仿佛犯了愚蠢的错误。
甚至有倭人武士嗤笑出声,引起身边的藩兵哄笑起来,在如今血腥气十足沉重的战阵上显得十分的刺耳。
虎,千总大喊道,所有的战兵都举起火铳,接着号角鸣响。
砰砰砰,火铳相续轰鸣起来。大股烟雾遮蔽了明人的火铳手,明人的战马倒也没有惊诧跳跃。它们都是经过操练后习惯了火铳火炮的鸣响。
弹丸带着呜呜的啸音转瞬及至,嚎叫声接连响起,大批的倭人藩兵被击打的血肉横飞,他们已各种姿势倒在地上翻滚。
所有的藩兵都惊呆了,原来明人的火铳竟然可以打出百步,这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是一次轰击,过半的藩兵倒毙在围墙下,其他的人呆滞的看着明人在快速的装填着火铳。
不知道谁发出一声喊,还活着的倭人藩兵怒吼着向百步外的明人跑去,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短兵器,他们不求别的,只想同明人接战,哪怕杀死一个明人也好,总好过就这样被虐死。
当他们跑出二十步后,第二次打击来临,砰砰砰的轰响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