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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笑眯眯的观看着,手里的马鞭很是随意的摆动着,心情相当的惬意。
“拜见皇上,这就是匠户营新造的火铳。”佟养性的弟弟佟六十双手奉上一把黑黝黝的火铳。
皇太极抓过火铳,这个重量同火绳的老式火铳差不多,只是右侧后不再留有插入火绳的火门。
而扣动扳机拉动一个弯曲的铁片击打一个新式火门的地方,让冒出的火星引燃黑火药。
就是这么一个铁片啊,用了建奴工匠营数年的时间,就是现在生产的这种合格的精铁片也不多,但是制作这些燧发火铳足够了,铸造大炮则是远远不足。
“皇上,这火铳就是在小风小雨的天气里也能照常开火,只是大风大雨时有些顶不住。”佟六十腰身都快完成九十度了,他谄媚笑道。
“不要竟说些好听的哄骗朕,说说吧,这火铳有什么毛病。”皇太极冷冷的看着佟六十。
佟六十身子一颤,嗯,汗王真是不好糊弄啊,他哥哥佟养性死了后如今就是他接替佟养性的职位负责匠户营了,为了早日完成皇上的托福也是尽了全力,皇上要求高还不好应付啊。
“就是开火时有近四成哑火。”佟养性颤颤巍巍的回道,他偷眼看向皇太极。
皇太极皱了皱眉,这个可是有点鸡肋啊,有用,但是不能大用,真是太讨厌的感觉了。
但是还是得建造,因为这种火铳在风雨天时用的上,不至于成了烧火棍,而对手赵烈的麾下大批准备了这种火铳,汉军旗不装备是不行的。
“那就先造出两千杆来,让汉八旗试用,好好编练一下军阵,看看这种火铳的威力。”
皇太极最后决定还是要先装备一些,让汉军旗用上后看看优劣,再行定夺。
“奴才谨遵圣旨。”佟六十急忙叩首领命,他简直是内牛满面,好不容易过关了,至于什么哑火,这是战阵上的事,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是过关了。
就在这时候一支马队冲冲跑来,上面是济尔哈朗的旗帜。
皇太极心中一动,嗯,难道明国又有什么事情了吗。
“皇上,大喜事啊,大喜事。”济尔哈朗下马后快步来到近前,一向谨慎的他很少这么失态。
“登莱赵烈出动大军火拼山东总兵刘泽清,明国内部出乱子了。”
此言一出,皇太极嘴角一勾,赵烈啊,你果然有些居功自傲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同明军火拼,这简直是对大明皇权的最大挑战,他如今也是一国之主,对这样的有能力但是不停号令的部将也是深恶痛绝,他能想象大明天子的愤怒,想来大明又是进入多事之秋了。
当然大明内部越乱对他越有利,“济尔哈朗你要多多打探大明天子同赵烈冲突随时来报。”
将事情经过全部听完后皇太极一脸喜色的吩咐道,济尔哈朗躬身领命。(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牛鬼蛇神
刘钧号称北地第一刀,十余斤重的宽背大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善于近战搏杀,为人心狠手辣,杀人越货,在北地江湖中有一号。
刘钧身材矮壮,筋骨外露,但是面貌极为普通,同街边的阿猫阿狗一般无人理睬,在人群里泯然众人。
因为仇家甚多,刘钧向来神出鬼没,从不在临清老家逗留,因为很多的仇家找不到他,拿他的家人泻火,他曾经有五个兄弟,如今只有两个半,半个是残疾。
当然凡是伤了他家人的,刘钧就是灭门回报,他的很辣震慑了仇家,长此以往,也没有人敢再打他家人的主意。
但是此番却是锦衣卫的番子抓了他的家人,告之他在济南恒泰酒楼领人。
刘钧虽说冷血无情,但是家人还是极为看重的,几经思量他还是在这一日来到济南城南的恒泰酒楼。
当他被伙计引入第三层上的大厅时,这里已经有三个人坐在不同的桌椅后面了。
看到其中的两人他眼睛一缩,这两人同他一样都是北地的所谓豪侠,一个名唤赖邢,此人善使短兵器,几乎所有的短兵器在他手里都能用的烂熟,近战近乎无敌。
另一个名叫汤隆,善使短剑,他用的短剑也就是匕首的两倍大,这是个标准的杀手,他曾用一双短剑在一个客栈中杀了三十余个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也是近战的好手。
山东和河南人士,他们之间都见过面,一起为某个东主效劳过,如今却是来到了一起。
几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都是明白锦衣卫的番子将他们找来定是有大事来办,连锦衣卫都如此低调的从外面找人,可见此人的难缠,这差事不好办啊。
最后一个竟然是个女子,三十来岁,面貌如同村妇,只有一双眼睛极为灵动,她安然坐在大厅一角喝着茶水,对同在一个厅内的三个男人全无惧意。
大厅内极为的安静,各人都是想着各自的心事,谁都是有家眷被控制的,想来番子找他们来也是出生入死的活计,前景黯淡,但是为了家人不得不来。
别的江湖人或是士绅抓了他们的家人还可以用其他手段解决,手段不要太多。
但是对上大内锦衣卫还是算了,这是无法对抗的存在,除非他们没有盯上你,否则根本逃脱不了,当然孤家寡人除外。
楼梯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很多人在踏上楼梯,楼梯在吱吱嘎嘎的响着。
近十名身穿蓝色短打扮的汉子登上三层,他们向前散开,将后面护卫起来。
老周一身玄色长衫,头上方巾束发,手拿一把折扇不断摇动着,锦衣卫百户消失了,如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微胖的富家翁。
他身后还跟随着数名短打扮的壮汉。
“几位都已经来了,好好,都坐下来吧。”老周态度的不错,笑眯眯用折扇点指着。
几人面面相觑,都在几个桌边坐下,他们绝对不会在一个桌子边坐下,都是同类太知道对方的危险,还是隔开一段的好。
老周在护卫的随扈下慢慢悠悠的来到主位。
“来人,告诉店家上菜吧,另外告诉二楼的弟兄们不许一个人上到二三楼。”
老周收起笑容命道。
一个番子躬身施礼下楼去了。
四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对面的番子越是如此慎重,他们心里也是没底,看来这次让他们做掉的人物个头不小。
至于为什么一定是杀人,如果不是,找他们作甚,决计不会跑了这个活计。
“这位大人,我等不过是厮杀的粗汉,有什么事情大人尽管吩咐,何必抓住我等家眷呢。”汤隆笑嘻嘻的躬身道,他有个江湖匪号笑面虎。
“怎么同大人说话呢,不知道上面的是百户大人吗,还不跪拜见礼。”
一名番子喝道。
几人此时终于确定确实是锦衣卫的档头和番子公干,都是心下叫苦。
“不妨事,”老周笑着抬手阻止了番子,他看向这四个人。
“你们应当都猜出来了,这次找你们来做什么。”老周收起了笑意,语调也变的冰冷,
“告诉你们,这次你们事情成了,每人五千两银子,家眷安然奉还,本大人还领你等的人情,就是你等失风陷进去了,五千两银子也会送到你等家中。”
老周狞笑一声,
“如你等做不成这事,哼哼,家里的家眷一个不得好,都得不得好死。”
“这位大人,妾身打生打死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妾身的家眷何其无辜,能不能放他们一马呢。”
那个女人嫣然笑道,眸子越发的灵动,语调轻柔绵软,同她的相貌比起来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只是老周根本不吃她这套,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之所以此番如此郑重,那是因为此番要你们对付的人太不寻常,他名叫赵烈。”
老周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话语虽轻但是却是如同晴天里打个霹雳。
几人一听心神大震,果然是九死一生的活计,赵烈是谁他们太是一清二楚了。
登莱总兵这个职位注定会是众多护卫随扈,刺杀这样的军将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你等放心,锦衣卫会派出人手同你等一同行动,本官就是要一个,赵烈的脑袋。”
老周眼神凶狠的依次看向众人。
几人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本官知道你们不甘心,不过不想着动什么歪主意,如果不能斩杀赵烈,结果你们晓得,就是你等不顾家人逃亡,锦衣卫上天入地也能将你们抓住零碎了,你们不是赵烈。”
老周森然道。
是啊,他们不是赵烈,几人颓然无语,真是反抗不得啊。
杜立是被快马加鞭召集回石岛的,因为此番征伐青州,登州、莱州成为前方,杜立不放心登州方面,特别是登州的镇守府和锦衣卫所在,会不会趁此做出什么事来。
因此杜立亲自前往登州水城坐镇,保证青州战场后路的安危。
青州战事结束,杜立刚要返回北华,就被副手派人快马召回,信里没有明说,但是信封上羽毛的数量说明了一切,这是最高等级的。
杜立接到信后心急如焚,大人如今正在返回石岛的途中,按说不能出事,那么石岛出了什么事,难道是两位夫人还是。。。。
杜立飞驰数天,浑身尘土的奔回石岛军情司的衙门。
“大人,军情司在排查近两年来进入石岛的商户时,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商户,盯着他们时,发现一个商人的库房有夹层,这里面有十余个人,他们就是窝在库房里哪也不去。”
副手何允顾不得寒暄,急忙报秉。
杜立点点头,嗯,这么多人手根本不象是传递消息的,更像是行动队,怪不得何允快马飞报他。
“而这个商人同靖海卫战兵的一个百总来往密切,而这个百总同亚历山德拉夫人的一个女护卫订了婚。”何允的这句话惊呆了杜立。
“此事确实吗。”杜立急切道。
根据赵大人的命令,内卫司操练了五十名女护卫随扈赵家女眷,减去了男护卫无法时时刻刻随扈的缺点,使得防护力加强,却是没有人想到,有人会从这里下了手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大人,是还等等引蛇出洞,还是现在就抓捕。”
副手何允请示道。
“用谁引蛇出洞,万一有了闪失,我等死不足惜。”杜立瞪起眼睛吗,真是糊涂。
副手何允张了张嘴,他想说一切都是监控下,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出了问题就是地动山摇的大事,他终于没敢出声。
“这些军中的败类一概摘除,绝不容留下祸患,否则我等百死不足以赎罪。”
杜立切齿道。
何允施礼就待离开,杜立又将其叫住。
“其他石岛的奸细暂先不予动手摘除,毕竟大人还要他们传出我军希望他们传出的消息,此时不是动手的时候。”
杜立也是有些憋屈,不能获利全开的打击敌手,让他这个军情司的指挥使也是窝火。
何允又张了张嘴,最后无言的施礼退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毛利秀就的野望
秋日里的荻城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因为临近海边此地的节气比内陆还是要晚十来天。
天守阁中毛利秀就正在来回走动着,眉毛开始有些灰白的秀就如今不过四十出头,但是头发已经开始斑白了,这是重重重压下的结果,他经历的是毛利家最艰难的时刻,也真是难为他坚持了下来并开始看到了曙光。
自从和明人结盟以来,毛利秀就心中的野心再也按捺不住,对中国地方十国故地的渴望压倒了一切,让他不顾一切的选择了冒险,这是恢复昔日毛利家荣光的最后希望。
当然,无数次他在深夜中被惊醒,不是战阵失败被幕府军俘获杀死,或是被人告发幕府军围困了荻城,最后荻城陷入漫天的火光中,满城的人都是被屠杀殆尽,他被噩梦惊醒。
这样的日子任何一人经历了八年,他也得同毛利秀就一样的苍老。
好在这日子到头了,前些时日,山内信正的长子正直带来了明人已经同意长州藩可以开始恢复故土的行动,而山内信正则同明军援军一同返回。
而今日午时,正直前来禀报,山内信正和明军已经乘坐明人的海船在阿武川入海口登陆,随着他们回来的还有两千名被明人整训的荻藩足轻,他们也是离家数年了,今日终于可以返家了。
毛利秀就已经等待了两个多时辰,从午时等到了傍晚,他要等到山内信正的到来,亲耳听到山内的禀报,要不心里不可能踏实。
终于小姓禀报,山内信正前来拜见,毛利秀就急忙召见,心急如焚就是如今秀就的写照,他急等着山内信正灭火呢。
山内信正快步进入室内,入得门来即刻拜倒于地,“拜见主公,信正不负主公重托,终将常备带回藩内,同行的还有明军两千余铁骑。”
毛利秀就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真是各位家祖的名字被他念叨个遍,如没有他们护佑,毛利秀就觉得等不到这一天的到来,当然还得摆脱他们继续护佑长州藩武运长久。
祈祷完毕,毛利秀就上前搀扶起山内信正,只见山内也是热泪盈眶,看着山内也是苍老的面容,秀就拍拍山内信正的肩头,
“信正君数年忍辱负重,本督心中一一记下,此番能有明军襄助,收复故土有望,你信正当立首功啊。”
信正又一次深鞠躬,心中感慨万千,这几年他也是熬得辛苦,一方面完成沟通明人整训新常备的任务,一方面还得在毛利家臣团中忍辱负重,假装不受家督待见,如今还没有恢复其船奉行的职位,就连儿子山内正直也受了他牵连,几年过去了还是个上番头而已。
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避开幕府的耳目,尤其是两个兵法师范的监控。
不过只要家督将他的功劳记在心中,那一切都是值了。
“多谢家督记挂,家督大人擢拔臣于微末,已经是对山内恩同再造,信正敢不效死命。”
谦逊的话还是要说的,无论主公怎么宠信,绝不能自满,这是山内多年的心得。
“此番攻伐中国十国故土,本督属意你为统兵的总大将。”
毛利秀就又扔出一个大大的甜枣。
山内信正一时呆滞,出兵的总大将向来都是藩主的嫡系中的嫡系,以往他绝对没有这个资格,但是今日,他却是被藩主任命为统兵的总大将,这绝对超出他的想象,立时被震的目瞪口呆。
毛利秀就好好欣赏了一下山内信正如今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嗯,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如果山内不是太过惊讶,毛利秀就还真的想想是否看错了人。
“藩主大人对山内一家的恩情信正无以为报,只是山内初回本藩就出任总大将,恐其他家老不服啊。”
缓过神来的山内信正急忙他推辞,他真不知道家主这是真心呢还是试探,再者其他的八大家老的态度也是个大问题。
“本督说你能胜任你信正就能胜任,”毛利秀就果断的一挥手,很是爽利,“任命你信正为总大将,本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本家倾尽全力也不过就是万余军势,攻下十国地方当属没有问题,问题是幕府定会派出常备会同纪伊藩等亲藩反扑过来,到时明军就是成败的关键,而无论明军还是新的常备只有你能沟通率领,其他人都是不成。”
山内信正此时方知家主当真是要任命他为总大将,因为毛利秀就说的理由都很强大,明军确实一直同他联络,再有新的两千备军确实这几年就只见到他一个长州藩的家臣,一时间也只是听他命令从事。
山内信正还待推辞,毛利秀就伸手阻止了他,“此事已定,就不要再议了,信正啊,此番明人可是回复了我藩的请求。”
毛利秀就希翼的看向山内信正。
长州藩如今藩内封地只有三十万石,大半还是沿海的贫瘠田亩,城下町也就是这几年才繁盛起来,税赋不是太多,而支出还是很大,藩内财政极为的困窘,又拿出十万银小判装备了两千常备让明人整训,而此番要大举攻伐中国地方,军兵一动,哪里都要钱粮,而藩内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银钱。
万般无奈的毛利秀就只好盯上了明人的钱粮,明人可是从幕府手中勒索了大笔钱财,别人不知,长州藩可是知晓,都是山内从济州打探来的。
于是长州藩请求明人借给三十万银小判,帮助长州藩渡过难关,他作为藩主答应十年付清借款,毛利秀就也是有样学样,谁让明人也是要求幕府大将军分三十年分期付款呢,他也是有样学样。
“秉家主,明人答应可以付款就是这个,呃,”山内信正一打磕绊,为难的看看毛利秀就。
“明人还有什么要求。”毛利秀就一看就明白了,明人肯定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