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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近前,一个正黄旗盔甲的明人将领滚鞍下马,正是祖可法。
“禀两位主子爷,前方的墙子岭关的主将是蓟镇总兵满桂,城上已经升起他的总兵旗帜。”
祖可法跪地恭敬道,如今他甩着马蹄袖利落的程度不逊于女真人。
“不愧是辽镇出来的宿将。”阿巴泰指着墙子岭关墙道。
“这里极为的险峻易守难攻啊。”
这里的城墙不高,但是加上陡峭的山势就很是险峻了,很多地方坡度太陡,只有放上几十人能挡住几百人的攻势。
这里唯一平缓的就是正面的墙子岭城关左近两里的地界。
“不论怎么险峻,本王都要拿下来,东南那面阿济格和多铎正在攻击青山口,如果本王落在他们后面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多尔衮用马鞭一指关城,
“祖可法,告诉石廷柱那个狗才,前方的汉军攻城由他督军,本王就要关城和满桂的脑袋。”
祖可法这个正黄旗汉军参将像个看家狗般恭顺的伏地叩首而去。
须臾,前方金鼓大作,汉八旗中的正白旗正蓝旗正黄旗军兵在军将的号令下开始向着墙子岭关口扑去。
数千汉军手拿云梯、木盾以及刀枪弓弩向着关城气势汹汹的扑来。
在离着城关一里多地的时候,城头上轰轰两声大炮的轰鸣声响起。
两门千斤佛郎机的弹丸冲入了汉军的军阵,汉军死伤了十余人,墙子岭关城攻守大战开启。
汉军在军将的号令下加快了步伐,他们呐喊着向着城墙扑去。
当接近到数十步时,城上砰砰砰的响声大作,城头守军的小佛郎机铜炮、火铳、鸟铳、抬枪全部轰鸣,立时将汉军前排百余人打倒在地翻滚哭喊。
接着,丝丝声大作,双方的弓弩手纷纷开始攻击,整个天空都被穿梭的箭枝遮蔽。
惨叫声从双方的军阵不断响起,不断有人中箭倒地。
此时,汉军的前锋已经到了城下,他们开始竖起云梯附蚁攻城。
就在此时,城上的屯军冒着箭雨开始将大块的石头和滚木扔下,这些物件沾着人体就能让人筋断骨折极为的凶残。
此时佛郎机小铜炮和各种火铳再次轰鸣,又带去了几十名汉军的性命。
满桂在护卫铁盾的护卫下观察着攻防战的情况,在箭枝蓬蓬的刺入盾牌的声音中,满桂从缝隙中大略的看看城头的情形,只见屯军在战兵的监看下不顾伤亡的反击登城的汉军旗军兵。
此时的屯军要么被总兵麾下的战兵杀死,要么冒着箭雨反击敌军,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冒死向城下放箭放炮扔下滚木礌石。
代价就是两百多人的伤亡,当然大多数是箭伤,包扎一下还可以投入战场,而对面的汉军旗已经有数百人伤亡,城下倒毙的尸首一直蔓延到几十步外。
城下的汉军旗没有一人能登上城头,他们都是在城下或是在半途伤亡,云梯也半数被毁。
看到城下相持不下一点没有破城的意思,多尔衮脸色极为的难看。
在相持了顿饭的时间后,汉军因为伤亡过多,有些支持不住的意思。
“告诉石廷柱,本王要他在一个时辰后攻下城关,否则本王刀下无情。”
多尔衮对着一个戈什哈吼道,戈什哈打马冲前而去。
接到命令的石廷柱眉头一皱,看来两位主子爷真是急了。
“张存仁、祖可法你二人即刻上前督战,如果一个时辰攻不下来,本总兵不好受,你等也好受不了。”
石廷柱咬牙切齿道。
张存仁、祖可法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好办啊,这事,但是没有法子,就得顶上,甭说多尔衮和阿巴泰两位主子爷,就是眼前的石廷柱他们也惹不起。
两人带着亲兵上前督战,他们也是拼了,冒着风险来到二百步左右的地方监看汉军攻城。
在他们两人和其他军将的威逼下,前方数千汉军蜂拥而上,百余把云梯搭上城头,下面的军兵一个接一个的登城,同时此番他们的攻击面也广了起来,不只是城关,向着两侧陡峭的地段也开始攻击,为的就是分薄守军的兵力。
城头的滚木礌石有些力竭的意思,变得有些稀疏起来,汉军们一喜,都是向上攀登着。
此时已经有不少汉军临近城头,下面拥堵的人群更多,就在这时,城头的屯军突然抬出一个个大的木柜,或是一个个大的四处漏风的箱子。
“不好,货柜和震天雷。”祖可法一看到着两样东西惨叫一声,可惜来不及了。
货柜突然前探,火油从柜子中喷洒下来,接着火把扔下,无数的汉军被裹入了明亮的火焰中,火油流入他们盔甲的缝隙,火焰也就是无孔不入起来,他们不是人声的嚎叫挣扎啊,满地翻滚着。
而震天雷被点燃火绳抛下城头,巨大的震天雷爆裂开来,黑火药将外皮的泥块爆裂开来,就是铁甲也经受不住泥块的冲击,方圆数丈内人员被冲击波击打出去。
立时,城下或是爆裂或是火烧,汉军的兵丁们伤亡惨重,他们抵受不住还能活动的纷纷后撤,将伤亡者抛弃在城下。
而城上的守军用弓弩和火铳、佛郎机炮为他们送行。
祖可法的百余名亲军们用马鞭抽用刀砍驱赶败退下来的军兵翻身回去继续攻城,而祖可法甚至亲自上阵砍了两个溃兵,但是冲下来的溃兵还是源源不断。
祖可法又是扬手砍翻一个汉军,他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废物,就在此时怪啸闪过,祖可法粗壮的身子突然四分五裂,鲜血和身体的碎片飞溅,城头一门佛郎机小炮的弹丸击中了这位参将大人。
此番连祖可法的亲兵都惊吓的退却下去,整个乱兵潮水般退去,谁也无法收拢了。
后面的多尔衮和阿巴泰咬着牙关看着面前的混乱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中伏被围
在后阵看到汉八旗军兵溃败下来,多尔衮除了大骂了几声尼堪就是废物外,倒也没有再次下令强攻,他不是多铎,他明白汉军在日后攻坚时还有大用,不能再进入大明的第一个关隘前损失太重,炮灰不是这么个用法。
这一千来人伤亡已经是够了,如果这么攻坚,他估摸害的数千人填进去才能攻下这个险峻的墙子岭,这个关卡太险峻了,而且还遇到了满桂这个硬骨头。
多尔衮同阿巴泰商议一下还是得驱赶明人攻城,虽说这里不是大明内地,百姓数量不是太多,不过还是能收拢万八千的汉民,这就足够了,有这些明人百姓消耗守军的滚木礌石和弹药,就能大大减少伤亡。
当然这就意味着攻城要耽搁几天,同东路阿济格、多铎那方面比拼的心思多尔衮早就没有了,还是保持实力为上,如果折损太多,他不认为皇太极能放过他。
第二天开始时,整个墙子岭关口十分的平静,建奴在到处收集明人百姓,而明军则是静静的等待着,守军从来都是被动的,只能坐等对方主动用各种方式攻击。
第三日临近午时,满桂得到禀报,蓟辽总督吴阿衡统领一千五百标营的军兵前来增援墙子岭,这让他着实惊诧了一下,他很久没有遇到大战时敢于亲临前线的文臣了,当然万岁爷逼来的除外。
吴阿衡的驻地就是在密云,此时的蓟辽总督不是十年前的蓟辽总督,大凌河之战后,辽镇就是守着锦州、宁远、山海关一线苟延残喘,神马反攻都是纸面上的,崇祯已经被内部不断的叛乱磨去了全部的血性,他对辽东已经是彻底失望了,只有能守住宁锦山海关这位天子就知足了。
因此蓟辽总督的重心就在一再被突破的蓟镇上面,辽镇简直就是挂名的存在,当然驻地也由辽镇来到了蓟镇密云,就是在京师的东北方向。
此番建奴再次扣关,吴阿衡估摸建奴大军最少数万人,即使蓟镇总兵官满桂带领本部三千兵马守卫墙子岭还是显得兵力单薄些。
于是吴阿衡留下一千余标营军兵守卫密云,带着一千余人增援墙子岭守军。
满桂急忙出西门迎候他这位顶头上司。
“听闻都督大人旗开得胜,击败建奴的攻城,可喜可贺啊。”
两人见面寒暄完毕,吴阿衡大着嗓门拱了拱手。
吴阿衡算是读书人的中的另类,胆略极大,且不拘小节,对一般文臣谨守的文武殊途不是太在意,同武将相处的颇为不错。
“不过是小胜一场,杀伤的千余人都是建奴的汉军旗,惭愧啊惭愧。”
满桂这人不拘言笑,对官场上的东西极为生疏,说白了吹嘘逢迎真是不会,也不屑为之,其他明将杀伤如此多的敌人早就是捷报飞传了,他则是没看上眼。
“哎呦,本督可是晓得这两年建奴的汉军旗战力大增,难缠的很,满大人不可妄自菲薄啊。”
吴阿衡捻须笑道,他是挺高兴的,只要能保住墙子岭的关口就行了。
“只是建奴入寇向来是兵分多路,此番我军只是探明了对方一路的攻势,其他几路。。。。”
满桂摇摇头。
“此时愁眉不展也是无益,先守住这个墙子岭再说了,对面建奴的统兵之人是谁啊。”
吴阿衡就是这点好,向来极为乐观,想不出来的事就不管了。
“统兵数万攻打此处的是建奴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此人这两年征讨蒙人诸部,出征朝鲜,倒也是立下大功,和阿济格、岳托、阿巴泰一起都是建奴能征惯战之辈。”
满桂一边做出相让的手势,一边说道。
两人正在谦让客套,西面马蹄声骤响,远远的荡起大股烟尘。
几名明军骑兵排众而出,他们的战马汗出如浆,他们身上都是灰黄的尘土,一看就是长途飞奔而来。
这几名明军滚鞍落马,当先一人大喊,“禀报军门大人,东路镇守团练总兵吴国俊大人禀报,建奴大军数万正在攻打东路北口青山口,此时岌岌可危,望大人派兵援救。”
吴阿衡、满桂立时呆在当场,这个消息太惊人了,刚谈到建奴还要从哪里进军,建奴的另一股大军就出现了,问题是出现的不是地方。
不是别的,团练总兵吴国俊此人就是个花钱捐来的团练总兵,手下的军兵羸弱不堪,此人也是无心战阵,就是个酒色之徒,但是朝中有人相助,就连吴阿衡也对其无可奈何,你就得用,不用还不行。
此时听闻建奴大军攻击他防卫的青山口一线,当时两人就明白青山口虽说险峻,可说以一当十,绝对的易守难攻,但是必定挡不住建奴大军了,将是军胆,吴国俊肯定能被建奴大军吓破胆,此战的结果不问可知了。
而青山口在东路,从那里破关后,向西南就可以直下京师,此时他们在北翼的墙子岭坚守已经没有了意义。
“军情紧急,还请军门大人示下。”满桂肃容拱手道。
“哈哈哈,事已至此,本督估摸青山口必失,如今蓟县乃是紧要处,满总兵即刻统兵前往蓟县,挡住建奴大军西进的道路。”
吴阿衡当机立断道,此时没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本督率领标营在此阻挡建奴大军数天,也好为守卫京师拖延则个。”
“军门大人,本将留下一千军兵,其他两千余人随本将驰援蓟县。”
此时,满桂顾不得客套了,蓟县就是京师的东大门,作为蓟镇总兵,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蓟县失守,否则对朝廷和天子他们两人都是无法交代,满桂留下一千军兵就是为了多些保护吴阿衡的力量,标兵营和剩余的屯军战力都是堪忧。
“满总兵将全部军兵带走,蓟县城内能有几百守军就不错,来攻打的建奴估摸数万人,就是三千余人守城也是危在旦夕啊。”
吴阿衡没有同意。
满桂郑重一揖,面前这个文臣是文人里少有的有担当的。
满桂即刻交代了军务,留下了两千多的明军,自己统领三千三百余人的骑兵出西门然后南下,直驱蓟县。
在满桂看来,从墙子岭到蓟县的距离差不多,但是建奴有汉军的拖累,行军速度怕是比不上他的麾下,估计很有可能在建奴前进入蓟县。
但是,满桂失望了,他遇到的是战阵经历极多的清军统帅阿济格,阿济格已经是数次入寇了,对京畿的地形极为的熟悉,也对明国官吏的行事很是明了,蓟县就是京师东面的门户,只要是想推脱罪责,蓟镇明军必会驰援蓟县。
因此阿济格没有直驱蓟县,而是让汉军在后面行进,他统领镶白旗、镶蓝旗、正红旗等八旗兵以及蒙八旗、外蒙骑兵共计三万余人直驱蓟县以西。
当满桂统领的三千骑兵进到蓟县西边二十余里的官庄时,得到禀报,清军从东面和北面两面扑了上来。
“命令军兵全部下马修整。”满桂苦笑道,他没有下令立即退却,满桂的骑兵只有两百余匹的备马,而坐骑因为飞奔赶路极为的疲劳,此时就是西撤也是会被建奴赶上。
“大人,属下在此率兵抵挡,大人和近卫趁机向西突围为上啊。”
老部下参将江离潮上前拱手道。
“抛去这帮弟兄们逃遁吗,某不屑为,某从军以来从未抛去军兵逃亡,难道今日本将连赵率教都不如吗。”
满桂怒道。
满桂和赵率教当年在辽镇斗得不亦乐乎,一个善于骑战,一个善于守城,一个对那个守城的看不上眼,认为胆小懦弱,守城那个对满桂极为的鄙夷,不过一介武夫。
两人斗得极为激烈,偏偏袁崇焕偏向赵率教,因为赵率教会来事啊,深得袁崇焕的宠信,最后的结果是袁崇焕向朝廷进言将满桂调出辽镇,出任宣府总兵才告结束。
因此满桂心里深恨袁崇焕和赵率教,他满桂一生一世的英名都被这两个货败坏了。
但是,赵率教统领军兵同建奴血战而亡后,满桂亲自摆上香案祭拜,他叹息自己看错了人,赵率教有血性,面临败局勇于赴死,决不偷生。
其实他们军将如果想逃那是太容易了,军兵没有有备马,军将护卫可以一人三马的奔逃,任谁也不好追,只要选好方向狂奔就是了。
但是就是这个他一向看不起,以往在辽镇无数次避战守城的赵率教,在此时没有抛弃他的部下一同赴死,真豪杰也。
今日他满桂面临同样的抉择,他满桂能逃吗,笑话,那还是他满桂吗,还有面目见地下的赵率教吗,此事决不可为。
“大人。。。”江离潮还想再劝劝。
“我意已决,大丈夫为国征战马革裹尸乃是人生快事,赵率教人虽说是死了,可是谁提起他来不是赞个忠勇。”
满桂一摆手,无须再劝了。
江离潮长叹一声无奈退去,他知道今日他们都要葬在这里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殊死搏杀
“主子爷,明军已经被围,他们绝对跑不了,奴才倒是希望他们突围,这样阵势必然散乱,我大军掩杀就可轻易破敌了。”
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媚笑着劝解着跃跃欲试的多铎。
多铎统领着镶白旗和正红旗军兵从北面围拢过来,他在诸兄弟中年岁最小,但是因为身份尊贵,又受到老奴的宠爱,因此他从小就是镶白旗旗主,羡慕嫉妒恨的兄弟们说的闲话很是不少。
很多兄弟们或是兄弟的子侄们正在为大金豁出去命拼杀,到了不过是贝子贝勒,品阶上不过梅勒额真、甲勒额真,看到这位小爷没事躲猫猫也是旗主老爷,大金的几巨头之一,心里当然极为的憋屈。
多铎自懂事起这样的酸溜溜讥讽的话不知道听到多少,这也让他对军功极为的渴望,他想证明阿玛给他的镶白旗没有错,他无愧于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眼前的满桂所部就是这个大好机会,满桂二十年来同女真大小百余战,可说是女真人的宿敌,如果他能阵斩满桂,他就能扬眉吐气,纾解以往的郁闷和无奈。
多铎没有言语,他眼睛只是盯着对方骑兵的一举一动,
“王爷,一会儿攻击明军,奴才请命为大军先驱。”正红旗固山额真杜雷急忙道。
如今正红旗的旗主岳托的处境不是太妙,已经被降职成了贝勒,很多的手下就有了小心思,杜雷就是其中之一。
“属下统领镶白旗甲兵愿为前驱,为王爷破阵杀敌。”
图尔格瞪了杜雷一眼,心里骂道你个背主之奴也想来抢战功,我呸。
东面的战阵中,阿济格正在观敌瞭阵,身边的大票军将随扈着这位武英郡王,其实按照阿济格历来的军功,赏赐一个亲王绰绰有余。
但是很遗憾,如今阿济格掌控的一半正白旗牛录被皇太极收回,全部交给了多尔衮,原由嘛,那真是随便找都可以,事做的越多错处越多,古今同一。
其实皇太极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阿济格是近五年来大清诸王中军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