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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队伍士气高昂的行进在绿色的田野间,不少的军户们劳作间歇看景般看着大军的行进,上岁数的军户遥想起早年的军伍生涯。
李明峪和李霖父女与随从在赤山镇南郊两里驻足等待,只见黑红相间的队伍至远方而来,每排五人队伍整齐,歌声嘹亮,锐气十足。
接近赤山,随着一声令下,队伍原地坐下休息,拿下头盔,将刀枪放在身边,喝水、休憩,此时,赵烈带着随从排众而出走到李明峪身前。
“见过大人。”李明峪躬身施礼。不知不觉中,李明峪再也不能把赵烈当作那个到处疯玩的高壮黑小子了。
“李先生,您多礼了。您与我家之间不用如此。这是折杀我了。”赵烈忙扶起李明峪。
哼,李霖翻个白眼,小小年纪也让我父施礼,她心中甚是不平。
“见过李小姐。”赵烈略一拱手。
“见过大人。”李霖勉强施个万福,心中暗附,早先两年还是个淘小子模样,现下官威倒盛,不过,李霖此番头一遭见到全身披挂威猛雄壮的赵烈,只见赵烈身着全身哥特战甲,手拿大枪,腰胯长刀,身材高大威猛,目光炯炯,真真正正是个威武雄壮的将官形象。让李霖心中微动。
“先生,我一路走来,看到大路两侧田亩涨势不错,不知远些的坡地如何。”赵烈拿下头盔,边擦汗边问道。
“大人,今年雨水颇顺,又打了如此多的水井,众军户又是分外辛劳,庄稼涨势极好。当然,还是有少许的田亩是新开的田地,不是熟田,恐怕出产不多。”这些事物都在李明峪心中,随口道来。
“李先生,田亩出产不多的,如果确是困难,可接济一二。渡过难关,明年就好多了。”
“属下代军户多谢大人了。”李明峪甚为佩服,他明白赵烈目光长远,根本不在乎此前的小利。
嗯,黑小子倒也不是贪婪之辈。李霖在心里又加了分数。
“此外,此番玉米、番薯收获后,尽量收购以为粮种。此事极为紧要。”赵烈叮嘱道,日后大规模耕作,这些就是好种子,毕竟是适应了北方的气候土地。
李明峪郑重应下。
“李先生,此番我在石岛停留不久,千户所一干事物还得拜托先生操劳。”赵烈拱手说道,赵烈如今是分身乏术,千户所只能托付给李明峪。
“此是我等分内之事,倒是大人海波凶险,多多保重啊。”李明峪谨守双方本分。
“李先生不知,赵烈年来行走南北,我大明北有建奴逞凶,南有西夷窥视,中有旱涝不断,民乱纷起,党争宫争日烈,已有心怀异志者信此为天下板荡之时,逐鹿中原之机。”赵烈将头盔带好。“先生,时不我待啊。”
李明峪无语默然,他当然晓得如今大明的窘境。
“告辞,先生多多保重。”赵烈拱手拜别。
“大人好走。”李明峪心怀复杂的回礼。他当然明白赵烈所言,此内忧外患之时,朝廷中确是士大夫与权阉斗得你死我活,天启帝无心理政,内政混乱无比,在登莱颇有作为的袁可立无奈去职就是最好的例证。
赵烈一扬手,余大宝大喊,“起。”
坐下休息的众军兵起身,只听钢铁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虎。”赵烈大喝。
“虎。”由近至远传去,兵丁们施礼。
赵烈带人步入军中,须臾,大队后队变前队回返。
李明峪手摇折扇,微皱双眉,看着大队渐渐消失在天边,久久不语。
李霖识趣的没有打扰父亲,她知道父亲有事思虑。
整个队伍没人掉队,整齐的返回军营,回到军营,解散后,不能马上休息,必须是把铁甲、刀枪、火铳、火炮清理整洁完毕后,才能休息。
“娘的,这天是真热了。”高波边擦汗边嘟囔着。
“小高,你权当是洗个澡了。”老廖笑眯眯的说道。原籍辽东抚顺的高波极不耐热,在鲁南的夏天里一动一身汗。
“要不是下午还要操练,我现在就去洗个澡。”高波抹了把汗。
“行了,别他娘的斗嘴了,快点把铠甲擦好,不然,一会儿镇抚抽查,没完成的全什都得跟着倒霉。”刘福贵说道。
上番,老廖没有擦拭铁甲,结果全什一起到校场跑了五圈,很是让其他什笑话了几天。抬不起头来啊。
矮壮的吴晗闷声不语的擦拭枪头,有点稚嫩的汤陷军边哼着小曲边擦拭铁护臂。
高瘦的马文被铁裙挂了下手,出了点血,骂骂咧咧的,圆滑的梅开山刚刚完事,边擦汗边端详着众人的进度。
年纪最小,身板最壮的季刚憨笑着坐在角落,光着膀子,拿着块破布擦拭雁翎刀。
赵烈此时进入室内,看到的就是全什没有偷懒,都在按照军规忙活兵甲,当看到与房门正对的季刚时,他的第一感觉是此人的憨笑模样同余大宝有一拼,赵烈今日决定亲自抽查一下武备整理情况,随便抽了个营房,进入这个什。
“虎,”当先看到赵烈的邹怀恩急忙喊道。
“虎。”几人忙手忙脚乱的起身施礼。
“免。”赵烈回礼,“谁是什长。”
“属下在。”刘福贵回答。
赵烈看到刘福贵手里还拿着一块没来得及放下的抹布,微微笑笑。来到近前,抽出刘福贵的雁翎刀,只见寒光凛冽,可见平时勤加清理。
“很好。”赵烈夸奖一句。
刘福贵得到夸奖,脸色涨红的笑着。
赵烈看到季刚脖颈上挂着一个黑绳系着的骨制品,形状嘛有点。。。,要知道赵烈规定军营里戒指、手镯、项链等影响战斗的物件一个不许佩戴。
“姓名。”
“季刚。”季刚还是带点憨笑回答道。
余大宝在旁也是咧嘴一笑,感觉同这小子很对撇子。
“这是什么饰物,有什么名头。”赵烈问道。
“俺弟弟的指骨。”季刚收起笑容。
唉,这小子,这时候还是这般话少。邹怀恩急忙解释道,“秉大人,季刚父母早亡,他和弟弟给建奴为奴,一次他押送米粮从庄子到领催主子府里,回来后发现建奴庄头把他弟弟打死扔野地去了,他赶去只找到被狼啃剩下的几根骨头,他就把最小的指骨留着。杀了庄头逃到旅顺去了。”邹怀恩偷偷看看赵烈。“此事,千总大人也知道,特许季刚佩戴。”
“俺娘死时让俺照顾好弟弟,俺没办到,俺就把弟弟带在身上,俺还有个亲人。”季刚小声说着。
“我准了。”赵烈眼中一热,后世的人们无法理解今日的辽民的悲惨,赵烈还是被建奴所创造的人间惨剧接连突破他所能想象的下限。
赵烈拍拍季刚的肩头走了出去,他是无意中触及了季刚的痛处,还是让他安静一会吧。
余大宝有样学样的拍拍季刚的肩头离去。
第九十一章 定情
赵烈命令骑兵队从二里外向队形齐整的步兵队冲来,离着两里地隆隆的马蹄声还是清晰的传来,越来越响,尘土扬起数十米高,虽说不是真的战阵,还是给了兵丁们很大的震撼,这种千军万马冲阵的场面压迫十足,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离着二百步时,突然分为三路,左右分开向步队两侧迂回,后军向前继续前行,很明显是三面围攻,赵烈在两侧各安置了两个百总,成两个小方阵同大阵约有一百多步,前后列队,骑兵若是从侧翼进攻,将面临大阵和两小阵的夹击,所以只有从空旷的更远的侧面击溃两个小阵才能真正的攻击大阵侧翼,这也给了大阵变阵应变的时间。当然,小阵的伤亡一定惨重。
当骑兵在三四十步上发射了断头重箭,掷出木枪,给大阵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伤亡变阵。”黄汉命令。由于伤亡的产生,所以后队补上前队的损失的同时,后队也打乱不同什不同百总的界限,重新编组,此时没有大的混乱不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变换队形,补上随时指定的伤损,全军基本做到了尽然有序。
赵烈赞许的看看黄汉,竖起大拇指。
黄汉也是面上严肃,心中暗爽,不容易,这些个老农民刚来时左右不分,列队不整,身体羸弱,完全按照在威海指挥使府时,赵烈的方式,即好的伙食,教官的棍棒,还有几个月的艰苦操练磨出来的。
黄汉回忆一路走来也是太他娘的不易了。毕竟这是几千人的大阵啊,不是几十人的小队。何况还有识字、宣讲等杂事,当时真是焦头烂额,好在,最难熬的时候他同一众军将苦撑过去了。
接着,百人队级别的肉搏操练开始,双方的兵丁们全身棉甲,手拿木枪、木刀、头盔都带上了面甲,头盔不足的用小铁锅顶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木枪尖上沾有石灰,刺杀到对手黑色的板甲上是明显的枪印,当即就由几个镇抚判断是否退出,虽是操练,不过搏斗激烈,手上出血,身上青肿是不可避免的,两个百总队实力、阵型基本一致,最后几乎是与敌皆亡。
按照赵烈制定的奖励获胜的一方每人奖励一两银,当天伙食加餐肉食,所以激烈的拼杀是不可避免的,这可是关系到自家的肠胃,敢不奋勇。
压轴的两个千人队级别的搏杀,战况还是如上场一般激烈。
赵烈还命人将猪羊的下水、碎肉、鲜血在操练时让人扔进大阵内,一时腥臭之气弥漫开来,不过,绝大部分的人无动于衷,这里的兵丁来源同大明绝大部分一样,大多都是农民,但是,他们在家破人亡颠簸流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凄惨,这都不算大事,只有个别的兵士恶心呕吐。
赵烈在一旁冷眼旁观,也是明白了辽东汉旗军为什么后来在大明腹地战力高出内地明军一筹,成了清朝抵定中原的有力帮手,甚至许多屠杀就是他们做的,辽东的苦难经历让他们对死亡麻木了,心肠冷硬,这般漠视生死在内地军兵眼里是不可想象的。
赵烈现在就是让他们成为他手里锋利的刀,锐利的矛,用建奴的鲜血喂养它们,赵烈相信给他们最好的兵甲、战马,精心操练,定会是天下强军。
点检之后,赵烈满意的下令解散。
众兵丁是松一口气,只要大人回来就是新的操练开始了,这都是成例了,好容易过关了。
由于此次对抗的激烈,许多士兵受伤,虽说伤势不重,队中的医护们开始忙碌起来,用烈酒消毒,用煮沸干净的纱布包扎伤口,这已经是医护们的常识了,赵烈不会医术,不过后世简单的护理伤患的常识被他移接到石岛医馆和破虏军的医护中。
赵烈又到骑队看看,只见马全福正在带领军将们检查马匹的情况,看看马匹是否受伤,蹄铁是否脱落松弛,是否给马匹擦汗不至让其受凉,
“弟兄们,马匹上阵之前点检,发现毛病更换马匹就能救你等性命,操练后点检能发现马匹伤病,平时多加看护,马匹就会认准你等一个主人,遇险时能够为你等拼命。”马全福挺着粗壮的身子叉腰大声说道,周围的军将们都是洗耳恭听。“此外,操练后盏茶功夫一定将马匹汗水擦干,否则马匹受凉病倒,可不是小事,到时不要怪我军法伺候。”
众军齐声应诺。
赵烈满意的点头,这个千总总算是没有选错人。赵烈没有打断他们,转身离开了骑队。
赵烈在难民营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接上亚历山德拉和玛塔,乘坐马车回府。
今日亚历山德拉的心情很好,孤儿院里一个眼看父母被建奴砍杀,因此自我封闭起来的小女孩,七岁的小花终于可以开口同看护的阿姨说话了,亚历山德拉说起小花开口说话的点点滴滴时,湛蓝的眼眸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微笑着展现着其绝世的容颜。
如今孤儿院里的伙食是整个难民营里最好的,每天不但最少一顿荤腥,而且吃饱了算,孩子们可以敞开了吃,孩子们吃得饱穿得暖,当然时常笑容满面,此外还可以识字做游戏,不过,十二岁以上的孩子恐怕得苦一些,不但要习活计、理帐,还要操练队列。
赵烈也为亚历山德拉笑容所感染,亚历山德拉可是不同后世诸多慈善秀场中人物,你简直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真心慈善还是有意炒作,一切仿佛是雾里看花般的迷茫。亚历山德拉既不是大明人,也不是攸关利益方,她只是简单的希望如此众多的难民有个好的生活,并且无视肮脏、恐怖,为这些异国之民奉献出自己的力量,赵烈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赵烈不由自主的用手轻轻抚上亚历山德拉的笑容,亚历山德拉羞涩的用手按住赵烈的大手,她望着赵烈的双眼,赵烈带着爱意的双眼微微含笑注视着她。
亚历山德拉看到的是清澈的眼神和浓浓的关切,这个大明男子走进了他的内心,在她看来,赵烈同情帮助弱者,对于本国民众充满爱心,竭尽所能的散尽家财保护照料他们,自己则是只有简单的吃住就满足了,同伊比利亚半岛上奢侈的贵族和教士们迥然不同,他们奢侈的金银餐具,华丽的服饰让她作呕。
相反赵烈这样一个对属地民众极为慈悲的东方贵族深深的吸引着她,此外赵烈极为熟识葡萄牙、西班牙的情形,同赵烈的交流没有大的隔阂,赵烈身上没有这世界上普遍的男尊女卑的概念,对于女子同样尊重,女童同样可以免费上学,她深深被这个刚烈勇猛又见识卓越,对于女子极为尊重的东方贵族吸引,同时赵烈对于她的爱意也是表现无疑,她对此的回答是,愿意,非常愿意,自从父母惨死后自己和哥哥远走东方,赵烈是上帝送来的最大的惊喜。
当然目前为止,这样的回答都是心中暗自的答案,因为赵烈还没有向她求婚,也不知道赵烈这个熟识欧洲的大明人是否知道欧洲的求婚的习俗。
赵烈从怀中拿出一个紫色的翡翠戒指,“亚历山德拉小姐,我,大明石岛赵烈对您仰慕已久,今日向您郑重求婚。”
亚历山德拉用手捂住红唇,眼睛惊喜的看着赵烈,
“我答应你的求婚。”亚历山德拉微微颤抖的回答道。她没有大明女子的欲拒还迎,马上真实的直爽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赵烈微笑着将戒指戴在亚历山德拉左手无名指上,只见紫罗兰颜色的戒指与亚历山德拉白皙的肌肤,真是一副美丽的图画。
这个炫幻的紫罗兰翡翠是赵烈特意让人在扬州购进的并制作的,在这个年代翡翠已经是珠宝玉器了,不过是以绿色为尊,蓝色、紫色的翡翠价格都不高,但赵烈要的就是紫色的翡翠,求婚这个颜色正合适,最主要的是亚历山德拉喜欢紫色,紫罗兰颜色的翡翠又是紫色翡翠中的极品。
“对不起,打扰一下,亚历山德拉,你的婚事还是要通知你的叔父,哥哥,而且必须在教堂由教士主持。”玛塔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一旁响起。
亚历山德拉这时才想起玛塔小姐就在身边,脸上微微泛红。欲抽回玉手。
“当然,我们希望有双方的亲人长辈为我们祝福。”赵烈将亚历山德拉的双手紧紧握住,心中却道,主持婚礼什么的没问题,至于外来教派的传教那是不可能的。
玛塔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东方小子还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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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整军备战
十三艘的盖伦战舰,五艘的盖伦商船,两艘的盖伦巨舰,十五艘的飞剪船,全部整修完毕焕然一新,全不见长途航行以及战斗过后的破败。只有刚刚随从顾五岳运送辽民回来的高邮湖号和微山湖号还在清理卫生,小修小补。
其中,赵云号、马超号、黄忠号每艘安装了十六门四十八磅提亚哥短管炮,后续缴获的冯异,耿弇号,马援号,魏延号等也换装三十二磅和二十四磅,十八磅提亚哥短管炮,以及长管炮,以统一口径,方便火药,弹丸的供给,这也将库存的短管炮用尽,好在铸炮厂如今磨合顺畅,很快就会将不足补充,不然不久就会加入现役的新式盖伦船就会裸奔啦。
现下的问题是水手紧缺的问题,由于后招的两千水手只有一个盖伦船和几艘飞剪船练手,还是稍显稚嫩,主要是远航经验不足,炮战经历全无。此次,扩充了如此多的位置,尽管是以老带新,可是现在操船的水平还是比下菲律宾前下降了,当然,如果不是巴布延海峡之类的激烈炮战,只是驾船航行还是没有问题的,而大明北方海域想有如此炮战是不可能的,此时这片海域各国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