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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眼光,朝鲜东江一唱一和就像是后门的两条恶犬,让大金不能全力西向,因此,此番出征就是要扫除这两个后患,阿敏不会在此事上与皇太极作对。
大军刚出城三十里,接到禀报,济尔哈朗兵败铁山,前来告急。
阿敏大怒,东江兵虽然不时的骚扰大金,却从不敢与金国主力决战,只能偷袭、骚扰,以多打少,遇到金国主力立时成鸟兽散,阿敏对于东江兵的战力嗤之以鼻。
东江兵击败济尔哈朗,他第一个念头是这是真的吗。
他命人将前来通秉的两个戈什哈带上来后,阿敏细细询问缘由,什么,不是东江兵,是登莱军,战力强横,敢于野战。
阿敏立时大怒,明军战力也能称之为强悍,立即下令将两名戈什哈打三十鞭子,特么的肯定是济尔哈朗疏忽大意被明军偷袭吃了败仗,什么战力强横,爷爷才是战力强横。
为了尽快赶到铁山,阿敏留下三个蒙古牛录和两千余朝鲜兵押解辎重,自己带领万余骑快马直奔铁山。
午时,阿敏带领援兵抵达铁山济尔哈朗的军寨,济尔哈朗早已在营门迎接,阿敏冷着脸下马当众立时给了济尔哈朗几鞭子,济尔哈朗伏地请罪。阿敏怒气未息,又打了济尔哈朗十几鞭子,这才怒气稍减。
“济尔哈朗,你丢尽了大金的脸面,看看此番汗王怎么说。”阿敏铁青着脸喝道。
“嗻,臣弟回京后马上自请汗王惩处。”济尔哈朗跪地答道,“不过,弟弟请二大贝勒不可放过当面之敌。”
阿敏不屑的看了看济尔哈朗,
“海赖,你说。”
“禀二大贝勒,这股明军兵甲齐备,火器凶猛,敢于我军甲兵近身肉搏,实乃我军劲敌。”海赖急忙跪下回话。
阿敏将信将疑的盯着海赖不言语。他之所以问海赖,毕竟他可不是济尔哈朗这般没上过多少次战阵的小子,三十余岁的海赖身经百战,凭军功晋升的梅勒章京。不过海赖的证明反让他更迟疑了。
“阿莫阿,你说。”
阿莫阿乃是正蓝旗牛录额真,是莽古尔泰直属手下,他是决不可能欺瞒阿敏。
“秉贝勒爷,明军火器凶猛,敢于野战,确实让我军伤亡颇大。奴才绝不敢妄言。”阿莫阿叩首答道。
阿敏终于动容。
海赖趁此时,让人将六七具明军夜不收尸体呈上,同时还有他们的马匹、兵甲、火铳、身份木牌。
阿敏点检了雁翎刀,铁甲后惊讶发现,夜不收的兵甲可比大金牛录章京的兵甲,尤其是他们的铁甲,是板甲样式,不过乃是精铁打造,防护力不比贝勒们的鱼鳞甲差。
“大贝勒,明军全部身穿此甲,军将们身穿银白色铁甲。”海赖说道。
嘶,阿敏倒吸一口冷气,数千这般铁甲,这要花费多少银钱,什么样的明将能有如此钱粮。
“据抓住的铁山军户讲,这股明军是刚从登莱到此的,他们早就得知我军将要讨伐朝鲜和东江,此来就是撤离铁山大明军户的。”济尔哈朗一旁说道。
嗯,阿敏更是感到惊诧了,自己是讨伐蒙南部落,十二月回到沈阳,皇太极才召集一众贝勒商议的此事,没有告之汉臣,也是十余天才最后定下来,先攻伐朝鲜和东江,解除后患,再返身攻打宁锦,如何明军早就知道了。
“报大贝勒,敌军营内的守军突然撤离了。前方斥候安吧章京请大贝勒示下。”济尔哈朗手下正蓝旗斥候下马回报。
“命令,两白旗留守,两黄旗、两蓝旗、蒙古军出击敌营。”阿敏决意会一会这股登莱军,数百女真男儿的血不能白流,至于汉军死伤的人被阿敏选择性的无视了。至于明军,呵呵,在铁山这个三面环海的地方往往哪里跑,还能跑海里去,他二大贝勒阿敏可不是济尔哈朗那个小雏,今日就把仇来报。
万余骑兵出击气势极为宏大,数里的平原上布满各旗兵将,盔甲鲜明,兵器闪亮,大军滚滚向东,一路鸟兽惊绝。
当大军距离明军大营三里时,建奴和汉军无头尸身遍布原野,显示了战况的惨烈,阿敏也是看的咂舌,此时也是完全相信了济尔哈朗等人的说辞。
当他们来到数千颗人头搭建的京官时,几位贝勒爷、甲勒章京、牛录等皆是怒容满面,只见汉军营死去两千兵丁的呲牙咧嘴狰狞的头颅被放置成几个塔形,前面竖立的旗帜上还有几个大字,数典忘祖汉奸之下场。李永芳、刘兴祚等汉将看的冷汗直流,虽是大白天也突然感到阴风阵阵。
此时安吧上前禀报,半个时辰前,明军大营前面值守的明军突然全部入营,营门口空无一人。
“阿莫阿,率领本部杀入敌营,大队随后。”震怒的阿敏马鞭一指阿莫阿命令道。
“嗻。”阿莫阿虽知此行危险,不过,阿敏的脾气暴虐,还有人头的事情添堵,此时他可是不敢不去。
阿莫阿率领部下一百余人飞奔向明军大营,在离营门百步时,全部正蓝旗兵丁都绷紧了神经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他们昨天可是见识了这股明军的厉害,他们可不是见到大队女真就跑的大明乞丐兵。
不过他们推开栅栏一直进到营门也没有见到明军,到了大营内,只有空无一人的帐篷,阿莫阿突然松了口气,他是不想带着这点人手和这股明军接阵。
阿莫阿命几个旗丁向后面阿敏禀报,自己带人继续往东探查。
阿敏统率大队落后于阿莫阿一里地,接到禀报,立即催促大队加速向前,大队的人马疾驰进入营地。
此时的阿莫阿已经穿过营地到达东门,只见一里多地外,五六个黑红明军骑马疾驰向东,阿莫阿立即带领着百余人追了下去。
阿莫阿奔驰出一里多地,建奴大队先锋刚刚抵达东门,只听轰,轰的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十几个炸点爆发出来,建奴兵丁有的直接被冲击波击倒,或是被飞溅的砂石打落下马,还有的是受惊的坐骑将其掀下马被其他的战马践踏,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阿敏和济尔哈朗也是差点受伤,数块石头从他们的身边划过,海赖的肩头被石头击中,虽说有铁甲护体,不过也是痛的差点掉下马来。两个戈什哈惨叫着被石块击中脸面掉下马去,镶蓝旗的固山额真旗帜被飞石击打的七零八落,正白旗的旗帜被击断落地。
“这是火药爆炸,护住贝勒爷。”海赖手捂肩头大喊。
戈什哈们将阿敏、阿济格、济尔哈朗、硕托等贝勒团团围住,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阿莫阿在前追赶几个明军,突然后方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响起,阿莫阿大惊,立时调转马头奔回大营,几位贝勒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牛录也别想好过。
顿饭的功夫,建奴大队才安静下来,建奴损失了近百骑,气的阿敏又打了阿莫阿几鞭子,命他戴罪立功继续追击明军,自己带领大队疯狂的在后追击,此时阿敏已经被方才明军送的大礼冲昏了头,整个嘴眼歪斜,尼玛,多少年二大贝勒爷没吃过这个亏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阿敏此时必要血洗铁山报复,皇太极讲的什么俘获丁口,为国中所用之言,二大贝勒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最后留多少人只能看他阿敏到时的心情。
铁蹄滚滚直下靖海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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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望洋兴叹
赵烈对于火绳引燃**的爆炸威力没有太大的信心,只是命人将铁山收罗的**分布在十几个点,用竹管套着火绳埋藏在土内,留下几个明军夜不收监视建奴,看到营中进入大队的建奴就在东门点燃了火绳,然后上马疾驰撤退。
此番效果还是不错的,二百余斤的火药收了几十建奴的性命也是上算的,不能奢求更多了。
万余建奴气急败坏的向东疾驰,队伍蜿蜒数里,当前锋靠近来到燃烧着的靖海墩时,他们看到远远的海湾里有几艘庞大的海船,最后一艘海船正在慢慢离开栈桥,阿莫阿快马加鞭带着百余建奴抵达码头。
此时卫青号刚刚离开码头不足一里,阿莫阿正跳脚怒骂之时,只听轰轰的连声的轰鸣,转瞬十几个弹丸向他们飞来,六七个炮弹击中了目标,阿莫阿德战马被击中,阿莫阿飞跌出去,手臂受伤,一时起不了身,还有十余名建奴倒地,登时栈桥上人仰马翻。
卫青号缓缓的向海湾深处驶去,巨大的六块横帆正在水手的努力下慢慢展开,扭动着身躯开始加速。
阿敏、济尔哈朗、阿济格、硕托等贝勒立马于两里外,呆呆的看着几艘大帆船整队出海,作为游牧民族的后代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大的庞然巨物,厚重的船体,高高的桅杆,巨大的船帆,这些颠覆了以往他们的认知,何况十几门大炮一起开炮吐火冒烟的盛况彻底让他们对于海洋产生了恐惧。
阿敏眼看着大海中的海船真是一筹莫展,尼玛,不会是真的跑到海里去了吧,作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他天然的对大海恐惧。
此时,部下们搜寻四周,最后的禀报是没有明军,只有几个夜不收丢弃的战马。
“将汉将们带过来。”阿敏冷冷的说道,他也感到铁山的邪门,战败,被炮击,煮熟的鸭子飞了,种种不顺要是往日他早已爆发打骂开了,今日阿敏实在没有心情,让汉将过来就是问一个问题,多少海船才能将数千兵丁运走。
须臾,在他们身后不远的汉将李永芳,刘兴祚等被带过来,
“你等尼堪谁人见过这般巨舰。”阿敏用马鞭一指正在驶离的盖伦船。
“奴才没有见过,”汉将们回答道。
李永芳一生都在辽东内陆居住,从没见过这等海船,至于刘兴祚倒是见识过登莱水师,不过盖伦船是从来未见。
“你等可知三四千明军可须多少海船运走。”阿敏问道。
“大人,如是登莱的大号福船可载三百余人,三四千明军加上战马得有近三十艘大号福船。”刘兴祚脸上抽动一下答道,心里将阿敏骂个狗血喷头,尼堪,这个贝勒面对汉人总兵参将也是用此等蔑视的词儿称呼他们,刘兴祚面上发热,心里窝火。
“如是这般大船呢,”阿敏一指盖伦船。
“如此,只需十余艘。”刘兴祚估摸道。
“看来还有十余艘已经发出了,”阿敏无奈的说道,明军已经逃离了,报仇的心思还是免了吧,看到自家兵丁尸横遍野时发狂报复的心思随风而去了,真是让阿敏憋屈不已。
就在此时,几艘巨舰不断轰鸣,烟气腾起数人高,几十颗炮弹呼啸着向岸边飞去,其中十余颗弹丸翻滚着击杀了数十建奴旗丁,阿敏即刻下令撤离码头,尼玛,只是挨打还不了手,太特么憋屈了。
建奴大队纷乱的逃离,立时旗帜歪斜,尘土飞扬,纷乱至极,曾几何时二贝勒有过如此狼狈之时,当真是灰头土脸,阿敏退出数里后看到属下兵丁的‘雄姿’眼都红了,连打了十余个旗丁的鞭子。
赵烈看着朝鲜黑黄的海岸渐行渐远,此时的朝鲜旷野是一年中最难看的季节,雪开始大片融化,露出黑黄的地表,新的植物还没有生长出来,黑一块黄一块斑驳荒凉,他们的主人马上就要臣服于皇太极,赵烈却只能暂时离开这里回去积攒力量去了。
其实从激战的当日晚饭后,赵烈就安排大部分的夜不收和马匹以及炮队当先撤离,由于激战刚过,建奴没有认识到明军大营里的人喊马嘶有何不妥,到了后半夜,赵烈命令在码头上点上篝火,步兵相续撤离上船,到第二日辰时,大营里只有四个百总的破虏军了,在假装多开灶造饭伪装大队还在后,将火药布好后,全军后撤,只留下了自告奋勇的夜不收百总楠勇,于是赵烈与几百士兵来到码头,分乘三艘海船,卫青号留在最后接应几个夜不收。
当然,最后放炮为阿敏接风是额外的事情了,到了这个时候,铁山的辽民已经收入囊中,破虏军完成了掩护的任务,也达到了与建奴接战锤炼队伍的目的,赵烈可是不想和阿敏这个疯子死磕,毕竟现在损耗不起的可是他,破虏军还没有正面同建奴大军抗衡之力。
赵烈回过身来,看看几名坐在甲板上休息的夜不收,其中可是有老熟人,与赵烈交过手的楠勇。
“楠勇勇气可嘉,敢于孤身待敌,奖你等白银五十两。”赵烈说道。
楠勇等人急忙起身施礼,“谢大人赏赐,愿为大人效死。”此时这些话可不是套话,大人亲自带船押后接应,几人是感佩万分,大人是真没忘了出生入死的这些个弟兄,就凭这个也是值得为大人效死。
“楠勇,最后的战果如何。”赵烈询问道。
“大人,小的们只是看到营内旌旗招展,建奴大队肯定是进入大营,火药爆炸定会杀伤不少建奴,只是能杀伤多少建奴就不得而知了。”楠勇躬身答道。
“嗯,很好,不枉你等忙碌了一个上午。”赵烈颔首。
赵烈在船上就召集了李虎、黄汉等海步军将商讨,最后定下了长达数个月的运输计划,毕竟船队一趟只能运送五千余人到达济州,这五万人依照这个速度得用近四个月才能运完。
好在石岛船厂新建的八艘五百吨的盖伦战舰会在一个月内投入使用,还是老办法先当运输舰使用,如此就能在三个月内完成,这样就可以在三个月后向虾夷地运送辽民,这样才能尽快开辟田亩,自己养活自己,赵烈的财政也是不可能长时间的这般耗费。
为了辽民赵烈每个月就是数万两银子,每年数十万两银,就是家有金山银山也是要被败尽的。
当然在身弥岛如此长的时间,东江毛文龙部不会不知道,发生摩擦是肯定的,如此同毛文龙的协调也是必要的,赵烈此时是绝对不想节外生枝,还有大把的事物需要他处理,同东江镇还是和为上。
船队一个多时辰抵达身弥岛,如今的身弥岛可是热闹非凡,五万余的军户以及家眷都在这里躲避建奴,刚到岛上,人人将信将疑是否建奴来攻击铁山,加上原有明军被解除武装,人心还是不定的,不过,在数百破虏军的刀枪之下,不敢造次罢了。
好在岛上粮水充足,破虏军甚至准备了不少的御寒的衣物,只是帐篷是远远不足,铁山辽民们挖了不少地窝子御寒。
今早入港的船只带下了伤员,建奴的人头,以及血染征衣的破虏军证明了建奴真的来了,而且与破虏军接战了,战况还极为激烈,如此多的建奴人头就是明证。
无论如何人心都是肉长的,破虏军为了掩护他们押后拼死阻敌,他们当然是万分感激的,原有的猜忌早已烟消云散,铁山军户们组织起来帮助破虏军建立营地,转运伤员,卸下辎重,婆娘们帮助破虏军清洗缝补战袍战旗,将破虏军当作恩人看待。人家真是来救他们于刀枪之下的,而不是哄骗他们的。
赵广与海子在码头的人群中看景,看到破虏军陆续的下船,虽说相比从身弥岛出发时,许多兵丁战袍肮脏破裂战甲破损还有血迹夹杂其中,不过个个眼神锐利,气势十足,经过铁血的洗礼初具精兵模样了,
“海子,看看,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赵广啧啧称赞。
“广哥,这可是要死人的。”海子小声说道。
“死又如何,那也比在这荒岛上憋屈一辈子强,人生一世当如戚爷。”赵广是绝不愿在这岛上荒废一声的,戚继光就是赵广的榜样,从世袭军将到抗倭名将,青史留名。
“那行,到时广哥带上俺。”海子说道。
赵广看看海子瘦弱的身板,
“海子,你还太小了,还是不要同俺进军营了。”
“广哥,从来都是你照看俺,你走了,俺也随你走,留下没有意思。”海子眼泪汪汪的说道,他早将赵广当作大哥,赵广走了,他感觉更是孤单了。其实,他是多虑了,赵烈怎么会放过身弥岛上这几百军户,蚊子再少也是肉啊,此时他对丁口的渴望超过一切,否则何苦为了数万丁口折损了如此多的军兵。
“唉,到时再说。”赵广挠挠头,这也是新的烦恼。
赵烈安排船队休整一天就开始运送几个千总的破虏军、伤员、战马以及两千辽民出发返回济州,不过,战舰留下应对东江水师,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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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头滴血
毛文龙此时在皮岛的总兵官署里坐卧不宁,今年冬季与以往几年相同,毛文龙率领皮岛军主力在皮岛、广鹿岛、大小长山岛猫冬,如今海岸的海冰融化,但是还有冰凌游荡,对于皮岛的不大的海船出海来说还是有着风险,所以还得十来天才是船队出航与铁山建立联系的时机。
不过就在前两日铁山方向冒起滚滚黑烟,在冬日的天际十分显眼,毛文龙知道坏了,肯定是建奴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