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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田大人,不知你可看到明人除了这三艘巨舰还有什么其他的军力。”福山城城代松前藩一门众的松前景广问道。
“城代大人,卑职没有办法突破明人的拦阻。无法在西虾夷地登陆,所以没有看到其他的军力,”盐田庆喜躬身答道,城代乃是家督的叔父,不可怠慢。
“不过,卑职观其统领镇定至若,属下兵丁训练有素,绝非恐吓我家,甚至提到幕府也是未有惧色。”盐田细细的说出赵烈的反应和他在船上发现的明军水手和军丁的状况。
“主公,我观明人从不做狂妄之事。此番应是有备而来。西虾夷地乃是征夷大将军意欲直领之地,不可不报。我松前只能探查消息,报于江户,听凭将军殿下的谕令。”松前藩笔头家老井上信赖躬身向松前公广说道,眼神里话语里别有味道。
松前公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无论如何松前藩只会通秉幕府,由将军定夺,既然幕府看中了西虾夷地的平原那么守护的责任也必会由其承担,松前藩可怜的实力担负不起守护整个虾夷岛的重任,还是让明人和幕府军对掐吧,松前藩也就能在一旁打打酱油。
不过,公广相信幕府的家老,老中们一定会以目下西虾夷地是松前藩藩属为由,将松前藩拉入军势中,这是小藩不可避免的宿命,做鹰犬的就得有做鹰犬的觉悟。
“吉田真之,你即刻誊写文书,向征夷大将军德川殿下告急,完毕后于我亲阅画押。”松前公广折扇一点吉田真之。
吉田真之伏地应答。
“土井由贵,本藩骑备是否齐备?”松前公广折扇一点骑大将土井由贵。
“主公,本藩骑备共三百八十余人,马匹四百六十余匹,整训五月有余,可以为主公上阵杀敌。”高瘦的土井由贵是此处唯一没有留月带头的武士,他躬身答道。
松前公广满意点头,介于虾夷地之广袤,以及阿伊努人的骑射威胁,松前藩在庆广时代就有建立骑备的想法,只是由于财力的困顿,这个想法只好搁置。
由于近年藩内财政的改善,公广将其实施,完成祖父的宿愿,这是让他极为得意的事情,虽说不足五百的骑备同关东大名上千以及德川家数千的骑备相比不值一提,不过,在松前藩这般小藩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大事了。
“安田新胜,本督将旗本交于你整训已足三月,能否一战。”松前公广转向手下足轻大将。
“主公放心,旗本整训完毕,兵甲齐备,七百军势定为主公尽心竭力。”粗壮的安田新胜伏地答道,脑袋上的月带头滑稽的起伏着。
松前公广微微颔首,虚扶安田。
“福山城代,想属地足轻发出召集令,趁此农闲时节整训。”松前公广合上折扇说道,“本家旗本只有一千有余,数千的足轻还有大用。”
松前景广躬身应诺。
“盐田庆喜,修缮船只,尤其是安宅船和关船,派出船只打探明人虚实。”
“卑职遵命。”盐田庆喜鞠躬答道。
“浅山信行城下守,命你传令城下町商人从水陆两面打探明人。”松前公广对于海路探查的效果悲观,通过城下町商人从阿伊努人打探才是重点。
“主公放心,卑职一定让商人们探查出明人在西虾夷地的虚实。”微胖的浅山信行伏地答道。
“主公,本家可向出仕幕府,加贺前田家,伊达家的一门众寻求帮扶。”笔头家老井上信赖说道。
“嗯,此实老成之言,”松前公广笑道,确实,出仕各家的叔叔们也是松前藩一员,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松前藩的代表,此时也是让他们鼎力相助之时,在幕府和大名中为松前藩美言几句。减轻松前藩的压力。“此事。就由家老负责。”
井上信赖躬身应答。
“诸位。当今本家属地不宁,望诸位家臣与本家同舟共济,渡过此关。”松前公广朗声说道。
一众家臣轰然应诺。
此时的赵烈当然不知道道南松前诸事,此时赵烈又乘坐卫青号统帅船队回返济州,一开始了让他厌倦的海上旅程,但是他不得不返回济州,他预估幕府的反扑快到了,他已经感到战鼓催响了。向来对田亩贪婪至极的日本人能眼看着虾夷地被明人夺取吗,不可能嘛。
船队回程的船只装满了原木,北华岛目前的特产就是无边无际的原木,这番济州船厂、石岛船厂不愁没有木材了,采购的清单中可以划去原木的项目,北华岛的原木供给绰绰有余。
这是北华岛开启吞金大口之余创造的唯一财赋。
北风呼号,吹到人身上有点刺骨的寒冷,不过阳光还好,总算没有阴云密布,这让赵烈站在卫青号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济州港的全貌。
济州港此番彻底完工。六个高三丈有余分为三层的巨大棱堡扼守海湾,因为需要屯兵。置炮,每个炮台都是周一里有余,赶上了小型的城堡。
不过由于采用铁筋水泥的构造,炮台的造价大减,每个炮台不过五千两白银,但是加上二十余门重炮,每个炮台的造价轻松达到一万两白银,都是吞金兽。
正是有了它们的守护,整个海湾内外被严密控制,从海湾外直接攻击的后果就是顶着数十门巨炮开进,完整无缺到达港口的可能性为零,到达港口后又会面临炮台驻守的六个百总步队的反击以及火炮的夹击,赵烈相信这是一段让敌人洒满鲜血的旅程。
由于船上没有人员辎重的拖累,所以此番卫青号当仁不让的当先靠港,在甲板上赵烈远远看到栈桥上人群中一个紫色的身影,赵烈不禁面露微笑。
卫青号停稳后,赵达带领护卫先行下船,随后,赵烈在余大宝和其他几个身高马大的护卫随扈下登上码头。
“见过大人。”黄汉,万基,马涛等人施礼参拜。
“免礼。”赵烈回礼。
赵烈转向紫色的身影,只见亚历山德拉含泪的蓝色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玛塔在旁服侍。
赵烈走过去深深的拥抱着亚历山德拉,亚历山德拉的泪水扑簌而下,不过,这是喜悦的泪水,自己喜爱的男人终于安全归来,亲身体验过长途航行的亚历山德拉当然明白航海的危险性。
每一次的出航都不能保证安全,就象是赌博,赌的就是不要遇到无法抗拒的飓风,他的父亲,叔父每次出海都是交代好遗嘱,这是必备的。
赵烈为亚历山德拉抹去泪水,环抱着亚历山德拉的腰肢。
“万基,三天后船队就要返回千户所,济州可有什么物件运去。”黄汉没话找话的说道。
济州真是没有什么运回的东西,都是从石岛将人员马匹运到济州,这几个月来,由三十余艘福船,海沧船等组成的老式帆船队将百余匹安达卢西亚战马和千余匹他们的后代以及两千余匹蒙古母马运到石岛,已经进入广袤的济州牧场,还有四千名辽民到达济州难民营。
当然,作为被淘汰济州当地马匹也有几百匹运往石岛,作为畜力使用,这是济州岛唯一的特产了。
赵烈与亚历山德拉骑上战马在众人拱卫下向济州城内行去,沿途的道路都已压平拓宽,初具模样。
济州城还是原来的样子,对于万基等人的重修济州城,让其雄伟坚固,彰显自家领地的建言,赵烈没有同意,毕竟赵烈没有打算将济州作为首府的意思,自家的领地将会越来越多,没有必要将珍贵的银两花费在这里。
虽说盐业,水泥等发卖以及同孟记合开的钱庄的收益如今每个月都有十余万两银子,不过,造船、造炮,二十万难民以及明年春季就要大规模开拓的北华将要耗费大量银两,赵烈现下恨不能每份银子当作两份花。
赵烈只是同意了济州城内拓宽道路,清理脏乱的筹划。
入得济州城来,一个干净整洁的环境让赵烈极为满意,不错,确实是用心了的。
自从入明以来,这是环境唯一一个让赵烈满意的大城。到达官署后,赵烈当然激励了一番属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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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德川家光的决断
江户城二十余年前不过是一个数百人的小城罢了,蒙德川幕府家康看中,定为德川幕府的镇城,经过三代将军的不断修建,如今的江户城修建已经过半,初具规模。
剩余的部分不过是内壕、二丸等局部细化罢了,不过江户城的修造也耗费了德川幕府大部分的钱粮,成为幕府财政最大的负担。
江户城周近三十里,分为内廓和外廓两重,外廓是各地大名及家眷以及江户官吏家眷以及商人等居住场所,内廓是德川将军官邸后宫以及护卫居住场所,内城外城皆有宽大的护城壕,城门数十个,可说是二十年间江户城就崛起为日本的坚城之首,都是幕府用钱粮堆出来的。
五层的天守阁位于内廓中的本丸;五层楼的天守阁建造在坚固的石阶上,是日本最大的天守阁。他的一侧就是将军的后宫大奥。
今年只有二十出头的德川家光盛装端坐,年纪轻轻就位征夷大将军,大纳言,德川幕府的家督,掌控者四百余万石的天领,旗本八万有余,金银矿山十余处,城下町几十处,十大日本坚城领取大半,在日本幕府历史上德川家也是最为强大的幕府。
正是如此的权势造就了德川家光的威严,皮肤白皙面目清秀的德川家光巡视了坐于下首的一众家臣,
酒井忠世 厩桥藩藩主
伊达政宗 陆奥伊达家藩主
土井利胜 小见川藩,古河藩藩主
内藤忠重 鸟羽藩藩主
稻叶正胜 真冈藩藩主
等人一一盘坐。
家光之所以在天守阁召集重臣,是因为虾夷岛主松前藩主松前公广的告急信函。大股明人在西虾夷地登陆。建立据点开拓。其人拥有南蛮巨舰,兵丁训练有素,由于海路被明人封锁,具体详情松前藩通过陆路正在探查,容后禀报。
大明虽是东亚的庞大帝国,不过从未出兵日本,两国唯一的交锋发生在庆长文禄之战,数年的征战可说大明日本两败俱伤。大明耗尽财力,丰臣家崩溃,德川家趁势而起。
虽说对于明军的战力日本一众人等评价不一,但是对于大明的庞大,一众人等的认识确是统一的,明人来到与陆奥国相对的虾夷岛,这是蒙元征日以来大陆对于日本列岛最大的威胁,所以召集家老会商是必须的,这是真正的国事。
“诸位家老,明人蹈海而来。此是从未有过之事,是对我日本国最大的威胁。身为征夷大将军我责无旁贷,望各位家老畅所欲言。”德川家光缓慢的说完,他的口吃毛病伴其一生,因此为了威仪,他向来放慢语速。
“殿下,臣细观松前信函,此明人统领自称吕宋明人,如果臣没有记错数月前对马守宗义成发来过朝鲜济州岛被吕宋明人攻占的文书,那么出现在虾夷岛以及济州岛的明人当是同一伙人。”老臣酒井忠世躬身答道。
“酒井大人所言极是,对马藩相续发来的文书已经探明他们是反抗吕宋西夷自立的明人,有大船数十艘,兵丁近万,占据济州岛经年,立住脚跟。”稻叶正胜躬身答道。
德川家光满意的颔首,一个是以谨慎著称的三代老臣,一个是乳母之子,家老中自己最为相信之人,都给出了详尽的判断。
“殿下,如果放任其在虾夷岛立足,时间一长恐其根基已成,不可不防。”六十出头年迈的伊达独眼龙伏地说道。
“政宗大人请起,正是因为不可让其在虾夷岛开拓,才召集重臣评定,老大人请放宽心。”德川家光虚扶伊达政宗。
伊达政宗早已不是当年慨叹生不逢时,雄心万丈的伊达独眼龙了,头发全白的他只想隐居避世,当下对于家族的牵挂是他的唯一了,德川家光当然明白伊达政宗的想法,伊达家就在陆奥,如果虾夷地被明人占据,隔海相望的陆奥也不会平静。
“殿下,当务之急是命令对马守宗义成探明明人军势以及同大明朝廷的关系,此外殿下可命令水军加入探查。”五十余岁的土井利胜躬身说道。
“土井大人可带我发布谕令,命宗义成派出水军探查,另外命令船奉行向井忠胜整肃水军备战。”家光缓慢的说道。“此外,命令长崎奉行通过来往的明人海商探查。”
“殿下,虾夷地平原广阔,开拓出来足可安置百万民众,绝不可失,请殿下下令各藩备战,以备不测。”内藤忠重说道。
“虾夷地我和人发现百年,绝不可在本将军手中失去。”家光当然明白他初掌大权,此时丢失虾夷地对他的威信会是沉重打击。
当然如果出征国战,各个大名一个也不能落下,尤其是几个外样大名,如长州藩,萨摩藩等,正是折损其实力的好机会。
评定结束后,家光留下了稻叶正胜,作为乳母阿福的长子,也是如今老中里他最为信任的一员,有些事只能交由他去办理,这是出于对阿福的绝对信任,也是对于稻叶正胜的信任。
不是阿福的缘故,稻叶正胜绝不可能年纪轻轻未经战阵成为老中,原因就是家光的宠信,他失去家光的宠信将一无所有,所以稻叶正胜一向为家光是从,反之更赢得了家光的信任。
“稻叶正胜,下午到西丸参拜大御所,告之太政大臣明人动向。”德川家光目无表情的说道。
家老中太政大臣的亲信酒井忠世、伊达政宗一定会向隐居的太政大臣也就是他的父亲德川秀忠禀告,不过,稻叶正胜前往代表了自己恭敬的态度,也是沟通的意思,毕竟太政大臣表面上退隐实际上却是在暗处操纵朝局。外面讥讽为二元政治。
当年家光最为尊敬的祖父德川家康也是如此退隐操纵了多年的朝局。如今太政大臣所为家光当然能够接受。只是对于父母,家光感情复杂,他从未从他们那里得到慈爱,无从亲近,他们更喜欢的是次子忠长。
如果不是乳母阿福代为觐见祖父家康,家康一言定下自己世子的地位,此时坐在此处发号施令的应该就是忠长吧,他则应是加藩外地了。因此他对于父母有的更多的是怨恨。
“将军殿下,此事涉及明人和国战,非同小可,属下望殿下明日亲往大御所拜望太政大臣,聆听教诲。”稻叶正胜伏地建言。
“此是当然。”德川家光面容抽搐了一下,他不愿前往大御所装出孝顺的模样,然兹事体大不可不往,稻叶正胜作为心腹谏言无错当赏。“起来吧,你先去拜见,探听一下大御所的意思。回来禀报于我。”
“遵命。”稻叶正胜跪拜离去。
德川家光命小姓打开窗户,望向外边。远远的看到大奥里侍女们不断走动,这是乳母阿福负责的场所,失去父母的宠爱,多亏还有阿福的照料,这是家光灰暗的童年中唯一的亮色了。
德川家光眼望大奥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转瞬而逝,他还是担心明人,家光感到此事不在他的掌控之内,而不在掌控之内的军国大事意味着危机。
赵烈、亚历山德拉此时正在济州牧场观看安达卢西亚战马和他们的后代们,今日寒流已过,天气转暖,草原上的草开始枯黄了,全部的马匹都放牧在草原上,一时草原上人喊马嘶热闹无比。
当年澳门俘获的七十匹公马和四十五匹母马在途中死去了近十匹,剩下的都被小心翼翼的伺候,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
此后又断断续续购入了两千余匹的蒙古母马,这已经是短期能够到手的极限了,毕竟加上破虏军所用的战马、挽马,短期内收购数千匹马就已经使北方的马价上升了近两成,财政也支持不住了。好在,达到了这个基数后,购马暂时停止了。
在赵烈的命令下,在葡萄牙人主持下石岛马场施行了谱代计划,就是将每一个母马在身上打上印记,生下的马驹打上印记,记录是那匹公马的后代,以防止近亲繁殖。
这个事情是繁琐无比,要不是赵烈的严令当真是推行不下去,为了顺利推开,将几匹最健壮的公马同四十余匹安达卢西亚母马建立单独的园地,又加以细分,此外的六十余匹公马每匹战马领取了三十余匹蒙古母马建立了自己的马群,分别喂养,繁殖。
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产下了近两千匹的马驹,不过由于刚刚脱离母马小马体质还是弱一些,为了防止在海运中折损,它们大部分被暂时留在石岛,以待长大一些后运过来。这里的大多是公马带领母马组成的马群,绝大部分的母马又已经怀孕了。
不过,还是有着三百余匹一岁的马驹被带到了济州。
葡萄牙人里卡多和顾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