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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这才脸色好了一些,默默的收下玉佩,塞到怀里,低声道:“奴婢别的都不能说,只能告诉皇后与殿下,这次陛下是动了真怒,不过却不是冲着皇后与殿下来的……”
“嗯,多谢成公提点!”薄戎奴笑了笑道。
薄皇后与刘德对视一眼之后也起身道:“刘德,你便与吾一同去清凉殿觐见陛下吧……”
“诺!”
薄皇后所住的淑房殿与天子所在的清凉殿之间是颇有一段距离的。
大概约莫有个两三公里的距离吧。
这是因为皇后的淑房殿是在长乐宫之中,而天子的清凉殿是在未央宫中。
其实最初,长乐宫才是天子的居所,未央宫才是**妃嫔所居之地。
只是高皇帝死后,吕后临朝称制,尽收权柄于手。
于是,惠帝刘盈搬到了未央宫居住,将长乐宫让给了吕后。
平灭诸吕之后,拨乱反正。
但吕后之时的种种规矩与制度甚至法律却都保留了下来。
因此,皇后与天子不在一个宫中的规矩就此成了常例。
而因为未央宫在长乐宫之西,所以又被称为西宫,长乐宫自是东宫,两宫之间有车道与阁道相连,故而,一般不管是从长乐宫去未央宫,还是未央宫前往长乐宫,都是乘车而行,少有人走路。
乘着皇后的凤车,大概一刻钟后,刘德就来到了清凉殿之前。
刘德与薄皇后下了马车,这才发现,天子传召的不只是他二人。
便宜老妈粟姬与刘荣惴惴不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帘前,刘德甚至还看到了王娡姐妹的身影。
见到刘德与薄皇后同时出现。
王娡姐妹与粟姬都有些惊讶,碍于礼仪,她们才硬着头皮上前问安:“见过皇后!”
“三位夫人快快请起……”薄皇后蹲身回礼。
话音未落,就有通传的太监喊道:“太后驾到……诸妃与皇子见礼!”
窦太后的仪仗从远处的车道上出现了。
“这是要出大事了……”刘德看着心里想着。
将正妻与母亲都召集过来,这在民间就是主人要执行家法,严肃家规的预兆。
而在皇室,则是暴风骤雨的前奏。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德心中没底。
先前,他以为是粟姬与他之间的矛盾惊动了便宜老爹,但看现在的架势,却不太像了。
家庭内部矛盾,用不着惊动窦太后。
只有妃嫔出了丑闻,才有可能让天子将太后、皇后聚齐。
若是应对不好,那个犯事的妃子就很可能被打发去永巷自生自灭。
在汉代,永巷是宫中低阶宫女与下人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是被贬斥的妃子与犯错皇子面壁之地。
前世,刘德差点就被关进永巷之中了
“儿媳见过母后!”薄皇后首先迎上前去,其余三妃则各自跪下迎接窦太后。刘德、刘荣也不例外,跪下来口呼:“孙儿问皇祖母安!”
窦太后下了马车,在侍女与宦官的搀扶下,冷着一张脸,只是对薄皇后道:“皇后,随哀家先进去见皇帝……其他人,先给哀家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诺!”薄皇后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搀扶住窦太后,只在经过刘德身边时冲他点了点头。
刘德见了此情此景,不禁有些脑洞大开的联想了起来。
能让窦太后都发怒的事情,会是什么?
难道是……
刘德就不禁想起了一件在前世后来广为人知,但此时却绝对是禁忌的事情。
刘德回头看了一眼跪在边上,满脸忧愁的王娡。
前世十几年的经历,刘德知道最多的大概就是王娡姐妹的黑材料了。
要说这王娡,心机之深,手段之强,在刘德前世所见的女人之中都是顶尖的。
而刘彘改名刘彻,登基称帝之后,有关于这位皇太后的**,就再也瞒不住也不必瞒了。
在前世之时,刘德就听说了,这位王娡王美人在进宫之前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甚至后来刘彻都上门去认过亲。
在汉代,女子的地位不是后世所能比拟的。
民间的女子,不止能与丈夫平起平坐,甚至能做一家之主,堂而皇之的以户主的身份出现在官府的户籍名册之上。
不止如此,倘若瞧老公不顺眼或者觉得对方窝囊了,一脚踹开,改嫁他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像是后来刘彻朝的大臣朱买臣就是一个曾被老婆一脚揣开的悲剧。
但民间如此,不代表皇室能接受这样的行为。
尤其是王娡当年是赶在太**选美之前一脚揣开她的原配丈夫的。
此事在前世,直到刘彻登基之后,才渐渐大白于天下。
那是,便宜老爹已死,自然没人敢指责已为太后的王娡。
然而,此时若是此事被捅开了的话,那王娡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便宜老爹虽然喜欢美人,而且生熟不忌,可他最恨的却是被人欺骗。
而且王娡做的那事情,无论是在道德上还是情感上,都无法让一个男人接受。
只是……
刘德前世从未听说过那件事情曾被人捅给便宜老爹,便宜老爹到死都不知道那事。
那么,会是何事呢?
刘德开始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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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上~
ps:回书评区的朋友的问题,额,我确实是糊涂了,疏漏了,那个箭在弦上的典故此时确实没有发生。
不过,只是瑕疵吧,大家就当不知道吧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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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惩处(2/3)
“陛下有旨,王美人觐见!”
正胡思乱想时,有宦官推开宫门宣布。
“臣妾奉诏!”王美人姐妹惦着衣角起身,然后,弓着身子走上台阶,看模样要有多慌张就有多慌张,看的刘德心里暗爽不已。
刘德永远不会忘记,便宜老爹死去的那一年,他入朝觐见时的遭遇。
那时候的王美人王太后是多么的风光,甚至在刘德觐见跪拜时都懒得说话,只让宦官搭话。
但是……
刘德叹了口气,只要不是王娡在入宫前的事情被捅出来了,那么,她最多是吃些训斥,真要打垮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
首先,现在王娡的妹妹王儿驹正处于便宜老爹习惯性的四年宠溺周期之中。
再大的事情,妹妹帮忙吹点枕边风,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这王娡姐妹的手段,刘德从来不敢等闲视之。
其次,刘彘今年才一岁多点,还没断奶呢!
就算事情闹大了,不管是伦理道德也好,旧日情感也罢。
便宜老爹都不太可能真的下狠手。
当年,先帝逼着薄昭自杀,到现在都有人非议天子‘太不近人情’。
再者,前世的时候,刘德虽然被关着在小黑屋,但出来后也没见王娡姐妹怎么样。
即使是有蝴蝶效应,也不可能出现太大偏差。
这样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清凉殿前的花花草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清凉殿的宫门打开,那个宦官再次出现,道:“陛下有旨,粟妃、皇子刘荣、刘德觐见!”
“臣妾奉诏!”
“儿臣奉诏!”
粟姬起身后拉上刘荣,理都没理刘德,就径直向前走。
刘德也就做做样子,然后就跟着两人,走上台阶。
进了清凉殿,刘德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窦太后跟前正哭哭啼啼,委屈得不得了的王娡姐妹。
刘德看了这模样,撇撇嘴,心知,这姐妹估计是过关了。
只是,花了半个小时才过关,也足见这姐妹闯的祸不小,估摸着这一年半载,她们都不可能蹦跶出来了
“臣妾粟氏拜见陛下、太后、皇后……”
“儿子刘荣拜见父皇、母后、皇祖母……”
粟姬与刘荣却是看到铁青着脸端坐在龙座上的天子以及临襟正坐的薄皇后,心里面猛的一打鼓,腿都有些软了,也不顾得其他了,连忙服软跪下来。
刘德却还有闲工夫先打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才施施然跪下来,叩首道“儿子刘德拜见父皇、母后、皇祖母!”
坐在龙座上的天子哼了一声,对着刘德道:“刘德,你是想学子路啊?”语气中已经有些不满了。
当年子路为鲁国大臣,在叛乱中被乱兵所杀,死前还要整理衣冠,留下了‘君子死而冠不免’的典故。
刘德当然知道,便宜老爹这可不是夸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估计便宜老爹还在气头上,所以就把气撒到他这里来了。
不过这是好事。
便宜老爹是个隐忍功夫相当厉害的天子,一般他肯骂你,那是因为你还值得抢救,若他骂都不骂,说明你在他心里已经完蛋了。
话虽如此,但刘德还是叩首认错:“儿子不敢……”
“你还不敢?”天子哼了一声,又好笑又好气的道:“你都敢跟粟妃顶嘴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出去!给朕把《孝经》抄写十遍再回来!”
刘德乖乖的伏地拜道:“诺!”他哪里不明白,这是便宜老爹在维护他,那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聊聊几语就把他的罪责给抵消了。
只是粟姬与刘荣却是惨了。
刘德估摸着便宜老爹那没在王娡姐妹身上撒完的气,都得一股脑的冲着他两人去了,估计今天是善了不的了。
然后刘德就弓着身子边走边退,退出了清凉殿,出去抄书去了。
到隔壁的偏殿,早有宦官与侍女将准备好的空白竹简与《孝经》原本拿了过来。
刘德就老老实实的跪坐下去,拿起毛笔抄写起来。
一边抄,刘德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殿内的声音,可惜清凉殿在设计之时就充分的考虑到了‘隔墙有耳’这种事情,因此隔音效果相当不错。
所以听了半天,刘德除了隐约听到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外,别的什么也不听不到。
既然听不清,刘德索性就专心的抄写起来。
这一抄就从上午抄到了下午日落之时,刘德才勉强将《孝经》抄写完毕。
伸了个懒腰,刘德将自己所抄写下来的竹简一个个清点清楚,然后叫来一个宦官,吩咐道:“我已抄写好了,请去禀报父皇!”
“陛下早有吩咐……殿下您抄写完之后,可径自去觐见……”那宦官低头笑道,作为天子亲随,他哪里不清楚天子的脾性,自是明白,如今这刘德可谓是深得天心,将来有很大机会角逐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此时不押注,更待何时?因此他压低声音道:“殿下一会觐见之时,陛下若提起粟妃之事,万勿顶嘴,切记,切记!”
“多谢!”刘德看了对方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敢问明公大名?”这种便宜老爹身边的亲随,若有可能多认识几个,多结交几个,总不会是坏事,将来说不定,这些看似卑微的小人物,能在关键时刻给出定锤一音。
刘德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宦官在他眼中,与他人并无二致。
那宦官却是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德,然后低头道:“不敢当殿下明公之称,奴婢贱名章德……”
“原来是章公当面!”刘德拱拱手,然后低声问道:“章公可否告我王夫人是犯了何事?我兄长与母妃,父皇又是如何处置的?”
章德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刘荣。心里权衡了一下,然后一咬牙,悄悄的道:“王美人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王美人的兄长有些口无遮拦,传了些犯忌讳的话,被人告与陛下,因而龙颜大怒,错非小王美人此时已有了身孕在身,奴婢觉得,少不得要被关些紧闭,不过现在也不差,陛下罚了大王美人半年俸禄,还责令其兄长田汀彰潘脊坏锰熳于畈坏贸雒拧�
刘德听了耸耸肩膀,暗自叹了一声可惜。
只是,他也清楚,王娡姐妹想要扳倒,那一时半会还真是没辙。
这两个女人相互呼应、照顾,是这皇宫里最难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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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官又道:“至于粟妃……陛下责令罚金五百,闭门半月,皇子刘荣禁足三月,无诏不得出宫门半步!”
刘德听了,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对章德道:“章公大恩,来日必有所报!”
那宦官大喜过望,嘴上却谦虚道:“不敢不敢,奴婢哪敢当殿下如此之言……”
刘德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宦官想要的什么,无非是将来等他得势了,给他些好处。
这宫里面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不管是宫女也好,宦官也罢,即使是皇子、妃嫔,哪个又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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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刚上传错误……还好我机灵,看了一眼……
恩,等下12点左右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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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我想当太子!(3/3)
刘德走在前面,两个宦官抱着他抄写的竹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走进了清凉殿。
此时,清凉殿里已安静许多了。
王娡姐妹看样子是离开了,便宜老妈粟姬与刘荣也走了,便连薄皇后与窦太后窦已不在了。
刘德走上前去,跪下来,规规矩矩的道:“父皇,儿臣已将《孝经》抄写完毕,请父皇检查……”
刘启此时气也消了不少了。
但胸膛里还是有些不爽。
粟姬与刘荣之间的事情倒是其次,主要是王娡王美人闹出来的那事让他心里很不爽。
高皇帝托梦,梦日入怀。
刘启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王美人是在造势。
这也让他猛然间惊醒了。
原来温柔可人,体贴入微的枕边人,也起了觊觎皇位的心思了。
只是,他才当了一年多皇帝,这屁股都还没坐热,王美人就开始琢磨着给她儿子造势了。
这让他心里堵的慌。
虽然最后王美人哭诉说是什么兄长口无遮拦,信口开河,被小人听去,添油加醋什么的。
这刘启要信了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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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怀疑归怀疑。
这种事情,即便是天子是皇帝,也没太好的办法处置。
最后只能雷声大雨点小,还要想办法遮掩这事情,不能让宫外的人知道。
因此,那些个乱说的宦官宫女统统大祸临头,全部被罚去永巷跟掖庭,若无意外,今生他们都得在永巷的昏暗之地与掖庭的洗衣房里度过了。
此刻看了刘德乖巧的模样和孝顺的样子,刘启才稍稍觉得舒服了一点,本来想说点勉励和安慰的话,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改变了主意,问道:“刘德,今日你母妃问你要令符,你为何不给?”现在的刘启是多少有些草木皆兵的,王娡出了这种事情,让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对方在盯着他空出来的储君之位。
刘启当然明白,这储君迟早要立。
可是他才当了一年多皇帝,这天子的冠旒都还没戴热呢!
但凡是皇帝,都或多或少做过千秋万载,与世长存的梦。
因而,在立太子的问题上,刘启是多少有些抗拒的。
刘德跪在地上一叩首,他甚至想都没想就道:“回禀父皇,儿臣只是不想给而已!”
“你想做太子?”刘启怒极而笑,好嘛,连唯一一个看上去有点样子的儿子都在打着这个主意……
却没料到,刘德张嘴就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不想做太子的皇子,就不是好皇子!”
刘德不是没想过说些婉转的话来表明自己只是因为孝顺和尊重老爹才拒绝之类的。
可是转念一想,那就显得太虚伪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便宜老爹,能忽悠得了一时,却忽悠不了一世的人。
而且,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要靠着施舍与他人的帮助才能做上那个位子,那么,相对的也要受制于人,即使做上了去,也要憋屈很久。
倒不如将心扉打开,坦然面对一切压力与攻忤。
当然最关键的是,前世刘德在辅佐刘荣时发现,便宜老爹格外的欣赏有自信的人。
像是晁错、郅都、宁成,这些能叱咤一时风云的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自信。
因此,他才敢赌这一把。
“嘿嘿……刘德你倒是不遮掩!”刘启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相互敲击起来,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的质问道:“你就不怕朕从此就不喜你?甚至恼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