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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孟益独自一人来了,陈削让赵云放了他,更饶过了孟益的满门家小,此番前来,孟益是来辞行的。
自己造反作乱,孟益已经没脸继续留在陈削的身边,任凭陈削再三挽留,孟益也没有留下,只不过,临别的时候,偷偷交给陈削一封信。
信中清清楚楚的写着孟益所知晓的所有对陈削怀有不轨之心的人的名字,有世家,也有陈削的部将,甚至还有陈削身边的近卫和家中的仆人。
“呵呵,想不到,这么多人都盼着我死。”
陈削咬了咬牙,强自挤出一丝狰狞的冷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看来,我还是心太软了。”
冲门外唤过狗蛋,陈削将信交给狗蛋,认真叮嘱道“把信收好,速速送到军师那里去,告诉他,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即便没有证据,也没有必要留其性命,宁可错杀千人,绝不使一人漏网!”
张颌近来一直在操练新卒,刚回到渔阳,就得知夫人回了娘家,夫人已经有了身孕,回娘家有亲人照料也算是好事,张颌也就没多想,这一日,田畴忽然找到张颌,夸赞陈削活字印刷搞的不错,已经让寒门书院的孩子们都能用上价格低廉的新书,田畴打算慰劳一下印刷作坊的匠艺师傅们,希望张颌能一块去,张颌没有多想,就跟着去了。
只是,张颌做梦也没想到,几百工匠们的饭菜里,田畴都下了毒药,而且还是借由张颌的手下的,这一番慰劳,更像是给这些人践行送别,望着一个又一个口吐白沫眨眼倒在地上气绝的工匠们,张颌当场就吓傻了。
“隽义,跟我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戏志才已经怀疑上了我。”田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悟,要怪只能怪陈削对世家太狠心,让百姓安安稳稳多好,可他非要折腾个没完。
自从孟益兵败被抓,田畴就做好了离开幽州的打算,戏志才派人盯上田府,更让田畴坐立不安,就算要走,临走前,田畴也要将这些印刷作坊里的所有人全部除掉。
“没想到,你居然背叛了少帅。”
张颌当即暴怒,气的钢牙紧咬,猛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身旁一个田府的家将当即倒在了血泊中,张颌那凌厉的眼神,吓的不少人纷纷后退。
“隽义,别忘了,毒药是经你的手下进饭菜中去的,我妹妹已经有了身孕,难道,你连你的夫人和孩子都不要了吗?”田畴依旧神色坦然,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张颌。
“原来,你早有准备,之所以喊我跟你一起来,正是为了胁迫我。”
张颌智勇双全,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若是直接说劝,张颌绝对不会背叛陈削,所以,田畴先把他拉上贼船,借由他的手将毒药偷偷的下进工匠们的饭菜中去,等到事发之后,张颌已经大错铸成,按照陈削的个性,不管是谁,一下子杀了数百名印刷的工匠,也不会原谅的,何况张颌的夫人还是田畴的亲妹妹。
“好手段,环环相扣,愣是把我套了进去,呵呵,不愧是足智多谋的田畴。”张颌突然放声大笑,随即冲田畴道“我夫人呢?”
“说的也是,让田欣过来,由她来劝说你,我想,你会改变心意的,隽义,切莫执迷不悟,陈削倒行逆施,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幽州的世家望族,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任何一个掌权的诸侯和世家,都不会容忍陈削的做法。”
“哼,也许吧,不过,你只看到事情的一面,掌权人的看法,谁在乎?全天下百姓,这你看到了吗?”张颌不屑的笑了。
功夫不大,身怀六甲的田欣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张颌看了眼田畴,“想的还真周到。”自己的夫人在现场出现,这一定是田畴早就安排好的。
“相公…”见张颌跟哥哥剑拔弩张,气氛甚是紧张,田欣吓坏了,忙哭着上前劝慰。
“我们都是一家人,相公,快把剑放下,跟我哥哥一起走吧,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对,永远不分开,欣儿你过来。”张颌点了点头,冲田欣招了招手,田欣误以为张颌改变了心意。
忙迈步走了过来,噗嗤…下一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张颌一剑刺出,田欣的胸前,顿时多了一柄滴血的长剑。
“张颌,你…”田畴怒瞪着张颌,气的浑身直抖,他简直不敢相信,张颌竟然连自己的妻儿都杀了。
张颌心如刀绞,却泣声笑了“少帅给我娶妻,可不是为了让我听命于别人,我张颌顶天立地,被妻儿要挟背叛少帅,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田畴,受死吧,杀了你之后,我要亲自提着你的人头去少帅面前请罪。”
“到时候,你也活不了。”
田畴指了指那些倒地气绝的工匠们,“这些,你知道少帅花费了多少心血吗?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那又怎么样,不过一死罢了,张颌何惧之有?”张颌突然发狂的大笑起来,下一刻,整个人已经提剑杀向了田畴。
第三百七十八章,错失良机
当张颌提着田畴的人头出现在陈削面前,所有人全都惊的愣怔住了。
“噗通…”随手将田畴的首级丢在地上,张颌当即跪倒在陈削的面前,“少帅,张颌罪该万死…”接着,张颌就把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众人,戏志才听完后仰天长叹“少帅,没想到,我们还是慢了一步。”
“田畴,你太让我失望了,连你,也敢反我。”陈削摇了摇头,心里好像被人生生的扎了一刀,转身看向戏志才,陈削咬牙吩咐道“让你的人动手吧!”
“诺…”戏志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了下去。
一旁的高顺和徐晃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沉默不语,从这一刻开始,陈削不再依仗世家,他要大开杀戒,彻底跟世家决裂,除非,世家懂得自保愿意乖乖的听命于陈削。
本想趁着别的诸侯争斗不休,陈削能缓口气,可惜,理想虽然丰满,现实却狠狠的在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这一次,谁也没有想到,刚刚组建的锦衣卫,足足在幽州掘地三尺大开杀戒将近两个月。
只要有半点可疑的举动,哪怕是背后有过不轨的言论,照杀不误!
不管是依附陈削的,还是有抵触情绪的,所有世家的田地全部归公,不少世家文人更是被当街枭首示众,在幽州,平民百姓,商贾工匠,地位空前提升,世家中人,几乎多半被陈削赶尽杀绝。
就连陈削的兵将,私通世家有不轨企图的,依旧受到了清理,长痛不如短痛,想跟世家和睦相处,对陈削来说,实在太难了,今后,他只能寄希望于培植彻底忠于自己的势力。
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陈削得罪世族的同时,全天下的百姓却都在鼓掌叫好,各地迁往幽州的流民更是络绎不绝,尤其是冀州,每时每刻都有不少人举家迁往幽州,自愿投军的百姓,更是多的让徐晃等人乐的合不拢嘴。
对于张颌,陈削并没有多劝,而是让他自己先冷静一下,徐晃等人倒是轮流劝说张颌,陈削最终只说了一句“隽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条路,太难了,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挺起脊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张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到家后,将自己关在府中闭门思过,陈削的话,虽然很俗,却如黄钟大吕一样不停的在张颌的耳旁震荡,孟益造反,田畴背叛…未知的敌人多的简直数不过来,可是,百姓却的的确确日子比过去有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想明白之后,张颌亲自登门给那些死去的工匠家眷们谢罪,张颌只提出一个请求,让自己死在战场上来告慰那些冤死的亡灵!
……………………
冀州。
“真是可恶!”
田畴被杀,陈削在幽州展开了疯狂的血洗,夏侯得到消息气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案桌上,他不甘心,田畴多次给他写信请曹操出兵攻打幽州,要要里应外和除掉陈削。
可惜,曹操被刘备和吕布生生的给拖住了,田畴布下的周密部署到最后全都泡了汤,被逼无奈,田畴才铤而走险。
事已至此,后悔也于事无补,夏侯忙写信给曹操,曹操看过后,随手将信丢给郭嘉,“奉孝,我们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郭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是啊,若是跟田畴里应外合,再借助孟益的力量,灭陈削易如反掌,可惜现在,陈削已经有了戒心,连日来对士族痛下杀手,这就是最好的佐证,不过,我想,这种事,还急不来,就像做菜一样,温火慢炖,才能吃到绝佳的美味。”
两人的身前,正摆着一口铁锅,里面油花翻滚,冒着腾腾的热气,肉香味飘散的四处都是,馋的人直流口水。
曹操点了点头,“让程昱去幽州吧,这边的战事短日内难以分出胜负,可是幽州那边,却可以暗中布防悄然培智忠于我们的力量,我想,那些幸免于难的世家,不过是暂时惧怕陈削委曲求全罢了,不少人,心里巴不得陈削能够早日倒下。”
“主公英明!”
曹操能想的如此长远,这一点,非常难能可贵,别的诸侯,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可曹操明明自己都处于险境,依旧放眼天下为日后筹谋。
有句话说的好,眼界有多宽,就能走多远,曹操胸怀天下恰恰就是这种人。
“主公,接下来,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策略,两线作战,绝非易事,不如…”说着,郭嘉端起身前的酒盏一言而尽,随即攥紧拳头猛的挥出“就像这拳头,握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哦?”
曹操紧紧的盯着郭嘉,沉吟片刻,忍不住抚掌笑了“奉孝,真不愧是鬼才,既然刘备和吕布是同盟,若我们只攻打一人,时间一久,他们必然生出间隙,到时候,就可以轻易扭转战局。”
郭嘉点了点头“我们应该全力攻打徐州!”
曹操当即点头应允,曹操一面让夏侯屯兵官渡虎视兖州,一面让李典于禁死守后方,自己亲率大军全力出兵徐州。
对吕布,曹兵只守不攻,对刘备,恰恰相反,只攻不守。
因为夏侯屯兵官渡,随时都有可能从吕布背后打过来,吕布心里也有些忌惮,反正曹操不出兵跟他交锋,他也乐的逍遥自在,加上兖州闹起了蝗灾,粮草甚是匮乏,吕布也就没了出兵的兴致。
陈宫几番苦劝,吕布就是不听,整日跟貂蝉腻在一起,不是饮酒就是纵乐,气的陈宫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吕布就是这样的人,稍微有了点地盘和城池,就自我满足懈怠了下来,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听说张济丧命他的侄儿张绣接管其兵马占了宛城,陈宫细一思量,眼中顿时充满睿智的目光,在地图上扫了一眼,陈宫随即笑了。
既然吕布暂时罢兵,陈宫索性离开兖州抽身去了宛城。
而在陈宫赶往宛城的同时,荆州和徐州,彻底打的不可开交,无论刘备,还是刘表,都甚是被动。
第三百七十九章,徐庶来投
………………
龙王坞。
“你们糜家怎么想的?是不是也心怀敌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位于龙王坞的水寨中,此刻正压在女人肚皮上折腾的正哼哈二将之一的张飞张翼德。
他身下的女人,自然就是糜贞,婚后夫妻恩爱,小两口的日子过的很甜蜜,相比于岛上的那些单身汉,张飞算是很幸运的了
整天窝在岛上,虽然吃喝不愁,但可供消遣的事情实在太少,女人,倒成了很多人的奢望,张飞运气不错,断了一条手臂陈削不但没有嫌弃还给他操办了婚事。
知道幽州最近甚是动荡,张飞也很担心,就算跟夫人亲热,也没忘商谈‘正事’。
“我们是商贾,何况,士族,永远不可能斩尽杀绝。”糜贞幽怨的瞪了张飞一眼,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对待商人,少帅很重视,这一点,对我们糜家来说是天大的机缘,翼德你知道什么是世家吗?”
“不过就是一群酸臭文人罢了?”张飞不爽的嘟囔道。
“错了,有朝一日,你,我,周仓,赵云,徐晃,这些人都会成为世家豪族。”
糜贞却一脸坚定的笑道,“这世上糊涂人实在太多了,所有人都反对少帅,结果呢,全都被满门诛杀,连个传继香火的都没有留下。这个时候,少帅需要的是雪中送炭,可惜,那些士族却不懂这些,只要他们能全力支持少帅,就算田地被分走,少帅也会从别的地方补偿他们,可惜,没人看到这一点,我打算劝说兄长全部接收幽州的产业,尽快将纸张、书籍、铁锅等物向幽州以外的地方扩散销售,既然选择了上了这艘船,我们糜家,绝不会生出二心的。”
张飞听后哈哈大笑,猛的翻身再次压在了糜贞的身上,嘴里得意的笑道“枉他们读了那么多的书,居然还比不上你一个女人,夫人,来来来,咱咧再大战三百回合。”
“你的胡子扎死我了…”糜贞挣脱不开,皱着眉头抱怨道。
张飞却不在意的笑道“没胡子,还算什么男人,难道你不喜欢,哈哈哈…”很快,随着张飞那惊天动地的笑声两人再次翻滚在一起。
士族都看到了陈削带给他们的威胁,却没有人看到其中的机会,陈削跟士族决裂不假,可他也需要彻底忠于自己的士族力量,糜贞却看的很通透,士族根本灭不净,陈削也没有这么绝情。
赵云,徐晃等人,杀敌立功,自然会被重用,他们会分到田地,以后的子孙也会世袭爵位,会有更好条件和机会被重用,久而久之,他们的家族,终究有一天会成为新的士族。
只要士族存在的土壤还在,hi士族便不可能彻底的灭绝,要是那些世家不选择跟陈削为敌,而是支持他所做的一切,虽然会有所牺牲,但是得到的也不会少,可惜,没人看到这一点,糜贞仅仅是个女人,却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
比如河东卫家,祖上正是大汉名将卫青,卫青战功卓著,家世显赫,子孙也日益荣耀,才渐渐的形成如庞大大物般存在的士族门阀,只要陈削能成就霸业,赵云徐晃等人也会像卫青一样,糜贞正是看到这一点,才会劝说糜家绝不可生出二心。
糜家派人北上幽州,不但送来了大笔的财帛,更表明了一心追随陈削的诚意,陈削也没有藏私,他发明的这些东西,并不想只惠顾幽州的百姓,比如书籍,印刷,铁锅,完全可以推广到整个中原。
糜家是商贾世家,自然看到了其中的惊人利润,糜家眼光独到,来自中山的甄家也派人赶到了幽州。
虽然富甲一方,可只有陈削的幽州,商人的地位才受到承认和器重,两大顶尖的商贾世家都选择支持陈削,陈削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越发充满希望。
就算孙坚跟自己决裂,就算整个天下都跟自己为敌,又有何惧?
只是,陈削不知道的是,程昱已经秘密潜入幽州,正在暗中蛰伏筹谋,虽然整个天下,百姓占据绝大大多数,可真正的话语权却掌握在士族的手中,任何要除掉的陈削的举动,都会得到士族一致的支持,曹操就是要做这个号令天下的旗手。
……………………
“呵呵…”
见到陈削之后,徐庶禁不住连连苦笑,本想学有所成前来辅佐陈削,结果,却被司马徽给中途劝退了,徐庶都没脸来幽州,幸好他的母亲深明大义,一番痛斥,让徐庶才彻底幡然顿悟,就算自己学的本事不够,只要能帮到陈削,这就足够了。
“元直,你这是…”徐庶身上很狼狈,甚至还多了不少剑伤,陈削很惊讶。
徐庶摇了摇头“半路途中有人伏击,我从南阳离开,很多人都不希望我来幽州,这算不得什么,少帅,我来给你引荐几位我的朋友。”
对于身上的伤,徐庶毫不在意,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几人,徐庶笑道“孟公威,汝南人,石韬石广元,颍川人,都是我的知交好友,他们都愿跟我一起来辅佐少帅成就一番霸业,还望少帅成全。”
“求之不得,来来来,快随我进城。”
陈削激动的眼中都泛起了泪花,那种被人孤立,跟整个士族被迫宣战的孤独感,没人能体会到,正是因为自己迫切的需要别人帮助,陈削才对幽州境内的士族一再忍让,可结果,所有人都不容他,没办法,陈削才被迫挥动屠刀,此时此刻,不但徐庶来了,还带来了两位好朋友,陈削的心情可想而知。
“今后,元直就跟在我身边吧。”
进城叙谈一番之后,虽然对徐庶的才华感到很欣慰,可戏志才,却看的更长远,徐庶有着惊人的才华和天赋,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