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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削,索性咬牙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希望将他们全部挡下了。”
眼前马嘶人喊,刀光闪烁,惨叫不绝,火光映照下,鲜血飞溅,不多时,已经将地上染的血红,张颌依旧还没有动,就算大戟士伤亡惨重,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张颌跨马矗立,不动如松,身后的数千名骑兵,也静静的一动不动。
为何典韦向西门突围,轲比能阎柔等人不过来支援?
原因很简单,如果一开始就领兵过来支援张颌,张秀若是突围怎么办?典韦若是掉头向别的方向逃走怎么办?
郭嘉纵有千般智计,此刻,也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再多的计策,一旦面临生死交锋,也只能‘听天由命’。
徐庶的布局,环环相扣,层层布局,何况郭嘉贾诩也不是神,终究会有失算的时候。
谁能想得到,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贾诩的毒计。
贾诩命人在水中投毒,确实收到了奇效,但是,徐庶将计就计,故意将兵卒混在死人堆里,谁会怀疑?贾诩不会,郭嘉也没有多想,这就恰恰让徐庶的计策得以完美的施展。
“赵云…”胡车儿刚听到响动惊醒过来,从屋里一步三摇刚来到院中,正遇上策马杀来的赵云。
“咯…”打了个酒嗝,胡车儿惊出一身冷汗,酒劲顿时醒了一半。
不过,就算清醒过来了,也已经太迟了,赵云风驰电掣,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胡车儿眼前寒光一闪,噗嗤一声,滴血的亮银枪毫无悬念的洞穿了他的心窝,胡车儿用力的张了张嘴,强撑着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最终,除了啊啊的叫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出口,身子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第四百二十四章,锦帆水军
张绣的兵马原本尚有两万人,被赵云领兵突袭,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不少人还没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早早的去地府投胎去了。
陈削高顺又带人四处截杀,不到两个时辰,众人合力,杀敌斩将不下一万五千人,张绣拼死冲杀,勉强带着五千残兵逃出了魏郡,众人刚一出城,陈削赵云就随后追出了城外。
“放箭,放箭!”
张绣等人惊魂未定,死神却再次逼近,阎柔亲率三千名弓箭手,早就摆开了阵势,张绣刚一露面,无情的冷箭就攒射了过来。
箭簇乱飞,卷起一阵腥风血雨,张绣的兵将,又惊又惧,彻底被杀懵了,一时间,惨叫连天,死伤不计其数。
“放箭,放箭!”
阎柔刀削的脸上,挂着慑人的狞笑,弓箭手,一波射完,一波又起,动作飞快,出手果断,箭簇如蝗虫肆虐,遮天蔽日,无穷无尽。
张绣吓的忙带人向北门冲去,阎柔也不追赶,只是摆手下令,让兵卒继续向前推进,反正包围圈早已形成,谅张绣也插翅难逃。
北门外,轲比能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张绣带人奔这边突围,抄起狼牙棒,带头就冲了上来。
东门阎柔,西门张颌,北门轲比能,南门狗蛋,加起来兵力足足四五万之多,这还不算陈削赵云率领的近万余人。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形势险峻,堪称绝境。
包围圈越来越小,张绣带人四处冲杀,像无头苍蝇一样,可是,连连损兵折将,根本冲不出去,义军重重拦阻,堪称铜墙铁壁。
张绣每次回头一看,都让他的心头一沉,身后兵卒越来越少,甚至还有不少兵将见势不妙主动跪地投降,久战之下,希望越发渺茫,不知不觉,张绣的额头鬓角之上,也冒出了冷汗。
………………
且说,曹操带来的援兵,三万大军来到黄河渡口,刚渡河过半,突然上游芦苇荡中杀出一哨人马,清一色,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有的还赤着臂膀。
为首一员大将,浓眉虎目,身形彪悍,袒露着胸膛,一身矫健的腱子肉,让人只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逼人的杀伐之气。
尤其是此人手中的那口大刀,刀宽刃厚,比寻常的大刀足足大出一倍,冷森森夺人目,光闪闪慑人胆,正是锦帆军统领甘宁甘兴霸。
“曹操,甘某在此久候多时了。”
甘宁说着飞身跳上一艘简易的竹筏,一摆手,身后八百名锦帆健儿飞一般全都将木筏快速的向河中央的曹兵冲了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甘宁在此处出现,着实让曹操吃了一惊,曹操略微迟疑了一下,忙摆手下令“速度撤回南岸。”
“已经太迟了。”
甘宁话音刚落,南岸渡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天的喊杀声,不多不少,闪出三千骑兵,为首一人,蚕眉凤目,一张枣红脸,颌下一副短髯,手中擎着一口大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正是袁绍麾下一等一的骁勇虎将魏延魏文长。
好多曹兵见到魏延第一眼,都吓了一跳,差点误认为关羽,两人实在长的太像了,只不过,关羽颌下是五绺长髯,魏延的胡子就短了不少。
甘宁带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浪子翻水里滚的好手,曹兵不习水性,加上突遭偷袭,军心大乱,一交手,就吃了亏,锦帆军一排排竹筏顺江而下,乘风破浪一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曹兵的近前。
甘宁精通水战,又颇通兵法,故意藏兵在河道上游,如此一来,偷袭的时候,根本不用乘船,就可以借助滚滚的黄河水飞快的逼近到曹兵的近前。
曹兵乘坐的也是简易的竹筏,就算没有人偷袭,光是那波浪翻滚水流激荡的黄河水,也让这些曹兵心惊胆战,没等锦帆军冲到近前,不少曹兵就慌的站立不稳纷纷跌入水中。
“撞过去,给我撞过去。”曹兵看似人多势众,可在甘宁眼里,却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一摆手,身后众人全都嗷嗷一阵狂叫,任由脚下的竹筏冲着曹兵狠狠的撞了过去。
轰轰轰,喀喀喀。
竹筏虽然简易轻便,可是借助黄河水的冲势,依旧不可小视,就好比从天上砸下一个石子,一旦借势,威力也非等闲,几十艘竹筏横冲而至,位于河中央的曹兵顿时被冲的稀里哗啦。
“哎…哎…噗通,噗通。”
不少曹兵惊叫着吓出了满身冷汗,真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眨眼的功夫,不少人就落入了水中。
翻滚的巨浪涌来,不少人当即被吞进了浪中,不一会,就没了踪影,就算依旧活着,也被湍急的河水给冲到了几十米之外。
“咕嘟嘟,咕嘟嘟…救命啊。”
曹兵大乱,落水的更是哭喊不绝,甘宁脚尖在竹筏上用力一踩,飞身跳到半空,纵身一刀,居高临下,刀芒如电闪,一刀之威,几欲将虚空劈为两半,一个还在水中扑腾挣扎的曹兵,吓的都拉裤子里了,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无情的大刀劈砍在自己头顶,咔嚓……毫无悬念,一刀劈落,水面上顿时荡起一阵猩红。
锦帆军有的跳水掩杀,有的冲上曹兵的竹筏,砍瓜切菜一般,肆意砍杀,任意宰割,曹兵惊慌失措,加上水性不佳,在江河之上,面对水战不俗的锦帆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默默等待死神的降临。
就算曹操带的是精兵,局面也没有丝毫的改观,就算偶儿锦帆军被击落水中,他们依旧游刃有余,不少人甚至还能在翻腾的黄河上稳稳的踩水保持身体平稳。
甘宁更是纵上跃下,比在平地上还要矫健骁勇,一口气,潜水能憋上半柱香,在水中杀人,轻松自如,面不变色,气不长出,甚至来了兴致,愣是将曹家兵将生生拖入水中给活活淹死。
锦帆军大发神威,甘宁表现相当惊艳,南岸领兵冲杀的魏延,也是骁勇无畏,率领骑兵将岸头的曹兵冲了个七零八落。
直到许褚从水中撤回岸边,领兵拼死向前,这才挡住了魏延,不过,因为魏延甘宁的阻截,彻底打乱了曹操驰援张绣的计划。
第四百二十五章,典韦死战
魏郡城外,杀气弥空,喊杀声震天。
到处都是人喊马叫之声,到处都是兵戈交错之音,张绣左突右杀,拼死突围,身上血染征袍,刀伤箭伤不下十几处,浑身鲜血淋漓,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钻出来的一样,身子越发疲累,手中的枪杆越来越沉,几乎拿捏不住。
张绣头盔也掉了,甲胄也斜了,原本雪白的披风也染成了血红,就连胯下那匹乌叶青,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也分不清了。
幽州兵层层围堵,步步逼近,守卫森严,风雨不透,眼前人挤人,人挨人,人压人,人叠人,都扎堆了,想要突围,对张绣来说,希望实在太渺茫。
双方兵力相差太悬殊,过不多久,张绣的一哨人马就被死死的困在了包围之中,别说突围,就连胯下的战马,想要抬起蹄掌挪动几步,都难比登天。
“就这么完了吗?难道要束手就擒吗?”
张绣不甘心,可是瞧瞧身后,已经兵不满千,随时都有可能湮灭在幽州兵的汪洋怒涛之中,就在张绣踟蹰不决,心中正在犹豫之时,人群突然左右分开,张绣的马前闪出七百健卒。
只看了一眼,张绣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如坠冰窖,浑身上下,透骨的冷。
为何?七百人,还是步兵,本来没什么好怕的,可是,这却是高顺一手训练出来的陷阵营。
陷阵不出,谁与争锋!
放眼天下,试问,谁没听说过陷阵营,汜水关一战,让当世第一猛将虎吕布都无可奈何,几乎险些丧命陷阵营的枪下,河北鞠义的先登死士,一向骁勇无畏,鲜有敌手,碰上陷阵营,也不得不吞下惨败的苦果。
没等张绣做出决定,高顺的手中,狼牙枪已经狠狠的举在了半空,高顺一声令下,嘴中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下一刻,陷阵营如疾风骤雨一般,狠狠的扑将上来,一时间,张绣的眼前,人影急闪,阵型时刻变化的陷阵营,晃的张绣两眼都发晕。
陷阵营的配合,早已彻底的融进了他们的骨子里,刻进了灵魂深处,若换了鞠义的先登死士,肯定一窝蜂的冲上来,可是陷阵营,就算是冲锋,也依旧阵型不乱,配合浑然天成,一举一动,攻守严密,无有丝毫破绽。
张绣的一千残兵,根本毫无反抗之力,顷刻间,血雨四溅,残肢乱飞,眼前忽然几十条枪影齐齐的扎了过来,直到心口一阵冰凉,张绣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败了,输的心服口服,败的毫无怨言。
被高顺用枪抵在心口,张绣无奈的丢掉手中的铁枪,缓缓的举起双手,身后的贾诩,动作比他还麻利,见无法突围,贾诩的心中,早就有了抉择。
至于说,悲壮赴死,张绣不是那种人,贾诩更不是!
就在这边张绣跟幽州兵激战的时候,张颌那边,甚至比张绣这边更早一些,因为,典韦最先带人杀出西门,典韦跟张绣,也早就交上手了。
交手之前,先是弓箭攒射,后又是盾牌拒敌,之后又是步兵投射长枪,弓箭手依旧继续不停歇的攒射。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重甲步兵挡在了众人的前面,生生的挡住了曹兵的骑兵的冲势,三千步兵,最后几乎全军覆灭,就连象征大戟士的旗杆,都被典韦一戟砸成两半。
曹兵的伤亡,也甚是惨重,可是,谁说个人武勇无法改变战局?恶来典韦,就有这个本事。
虽然脑袋依旧还有几分醉意,可典韦,一旦进入狂暴,杀敌斩将,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大戟士不下两百人都死在了典韦的铁戟之下。
到最后,张颌只好率领骑兵冲杀,骑兵vs骑兵,战斗瞬间进入最沸腾的白刃战,典韦这边虎豹骑还剩下不到一千,其余的骑兵也有一千,两千vs三千。
张颌催马上前,亲自出手挡住了典韦,两拨人,顿时陷入了胶着的厮杀之中。
典韦蛮力过人,无畏无惧,一双铁戟,上下翻飞,戟挂风声,舞的呼呼作响,每一戟砸出,都势大力沉,卷起阵阵刺耳的尖啸,虽然之前冲杀的时候身上受了伤,也没有完全醒过酒劲,却依旧神勇难挡。
张颌也不是省油的灯,文武双全,杀伐骁勇。
两人一交手,就斗的难分难解,你来我往,彼此毫无保留,杀招尽出,张颌枪急马快,凤鸣枪如蛟龙狂舞,攻势如暴风骤雨,或挑或刺,或砸或扫,典韦周身左右,全都笼罩在枪影之下。
到处都是森冷的寒光,张颌面如止水,神色冷峻,一双虎眸,精光暴射,始终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典韦,出手直奔要害,恨不能一枪就把典韦挑落马下。
按说,单论武艺高低,典韦在张颌之上,可是今晚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一来,典韦喝了酒,二来,连番冲杀,典韦不但受了伤,体力也消耗了不少,张颌以逸待劳,占有优势,但即便这样,典韦依旧不落下风,两人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激战几十回合过后,典韦一招横扫千钧,右手戟砸中张颌的肩头,张颌也不示弱,趁二马错蹬之时,回马一枪刺中了典韦的后背。
随着激战越发胶着,两人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伤势也越来越重,典韦还要分心掩护郭嘉突围,相对来说,伤势更多一些。
主将玩了命,双方的兵卒,也杀红了眼,就算陷入恶战,曹兵的这些骑兵也不落下风,尤其是那些虎豹骑,皆是百战精兵,人数虽然不占优,愣是冲破了幽州兵的围堵。
典韦舍弃张颌刚要离去,张颌调转马头,一甩手,凤鸣枪直奔典韦后心射出,典韦的感知,非常敏锐,常年征战,又曾在山野中长大,自然高别人一筹。
但是,感知是一回事,反应却是另外一回事。
典韦伤势太重,虽然躲过了要害,凤鸣枪还是扎进了典韦的后背,如铁塔般的身子,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典韦终究无力的跌了下来。
第四百二十六章,张颌典韦同归于尽
“哼…”
就算落地,典韦依旧咬牙站直了身子,不少曹兵刚要策马回来搭救,典韦拼尽全力,摆手沉喝道“休要管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军师杀出重围,快走。”
典韦自知伤势太重,不想连累别人,就算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里想的也是郭嘉。
郭嘉咬牙含泪,见张颌已经带人再次围住了典韦,无奈只好一摆手,“撤!”
非是郭嘉无情,身边确实兵将寥寥无几,稍稍一犹豫,就可能全军覆灭在这里。
“典韦投降吧,难不成还要冥顽不灵,继续反抗?”
见典韦直挺挺的立着,就算被围起来,两个大眼珠子依旧瞪的血红,钢牙咬的格格直响,典韦扫了周围的幽州兵将一眼,猛的一把将洞穿胸膛的凤鸣枪从前胸拽了出来。
“投降?让我与贼为伍?典某虽是粗莽匹夫,却也知道什么叫忠义,来吧,张颌,你我之间,彻底做个了断吧。”
身边这些虾兵蟹将,典韦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他的眼里,此刻只有张颌,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张颌轻轻的叹了口气,典韦浑身是伤,性命垂危,却仍有如此血性,就算是敌人,也不得不让人心中肃然起敬。
“将军,跟他费什么话?宰了得了。”
校尉李干拎着钢刀迈步冲向了典韦,张颌还没等阻拦,噗嗤一声,典韦抡起铁戟,闪电般奔着李干的脑袋砸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悬念,李干当即脑浆迸裂,死尸当即倒地。
“嘶…”望着惨死在地上的李干,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典韦粗喘着大气,两眼依旧死死的盯着张颌。
“怎么?怕了?”见张在犹豫,典韦不屑的哼了声。
“哼,如你所愿。”张颌虽然智勇双全,身上也有男儿的血性。
沮授忙过来劝阻,“隽义,不可,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一拥而上,杀了得了。”
张颌摇了摇头,那样的话,对典韦这样的猛将,太不尊重了。
就算一拥而上,还不知会死多少人,因为,张颌看的出来,典韦虽然受了重伤,可,虎威犹在,而且,他已经彻底的将自己的退路切断了,一个置之死地的猛将,必然会更加危险。
任凭沮授如何劝阻,张颌还是执意跳下马。刚一落地,张颌的身子就左右摇晃了起来,毕竟,他也受了重伤。
张颌下马?因为典韦已经落马,他想跟典韦公平对决,不想占一个将死之人的便宜。
常言说的好,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颌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可这一次,却不够理智。
张颌其实做的没错,心中对典韦怀有敬意,可别忘了,对面站着的却是一头极度危险的猛虎。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这句话用在典韦的身上,再合适不过,典韦自从追随曹操之后,别说想计谋,就算动脑子,他都没干过一次,可是这一次,他却很聪明的选择跟张颌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