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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活的很洒脱,对他来说,每一次大难不死,都赚到了。
别人一定会心有余悸,后怕不已,他永远不会。
“这次可不是我救了你!”
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闯阵的情形,虽然当时赵云一心救人,没有多想,可是,能带着身受重伤的甘宁逃出来,这让赵云泛起了疑虑,细一想,他还是隐隐发现了什么。
“你这是何意?不是你救的我,难道是鬼救的我?”
“是我师兄,我想,下一次,他和我之间,绝对不会留情了,我们师兄二人,怕是要做个了断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八章,坚守函谷关
残阳西落,猛攻了一天的刘循大军暂时退了下去,就像退潮的海水,虽然退了下去,但是陈削心里明白,等下一次再‘涨潮’的时候,敌兵的攻势,必将更加猛烈。
回头扫了一眼,只一次,就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本来陈削身边人就不多,不到三千人,照这样推算的话,最多能坚守三日。
将身子斜靠在城墙上,身上的血迹来不及清理,伤口也没时间包扎,激战一日,难得暂时松懈了下来,又累又困,眼皮都沉的要睁不开了,陈削眯缝着眼睛,打算眯一会,可是,眼睛一闭上,就睡着了。
直到将士们做好饭菜送到跟前,陈削才醒了过来。
“少帅,你太累了,回城歇息一下吧。”校尉王平劝道。
“不了,哎,大概是上了年纪了。”
陈削摆了摆手,接过饭菜直接靠在城墙上跟将士们一起吃了起来,大伙都围拢了过来,陈削跟众人有说有笑,还不忘整几个荤段子活跃一下气氛。
即便他现在当了义军之主,统辖偌大的北方,在陈削的身上,依旧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威严,不管是谁,都觉得他他跟大家没什么两样,跟将士们同甘共苦,同吃同睡,并肩作战,数年如一日,陈削从未把自己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
当然,打仗的时候,将士们可不这么想,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的替陈削抵挡刀剑。
三碗饭匆匆下了肚,陈削起身活动了一下,并没有回城歇息,依旧跟将士们守在了城墙上,困了就稍稍在城墙上靠一会,众人劝说不下,没办法也只能让陈削留在城墙上。
转过天来,刘循的兵马,早早的开始准备了,天还没亮,对面的营寨中就升起了炊烟,陈削急忙让人准备吃食,当城外吹起了嘹亮激荡的牛角号,饭菜才送到城墙上。
将士们纷纷抄起刀枪,各自坚守自己的位置,即便热乎乎的饭菜送到身边,他们也没有多看一眼。
陈削看了一眼,摆手摇头道“兄弟们,将士们,不吃饭怎么能成,肚子有粮,心里不慌,上路也踏实,来,该吃吃,不耽误守城,别忘了,我们居高临下,敌人哪那么容易就攻上来。”
“来,狗剩,给我乘一碗,一大碗!”
陈削冲一个送饭的伙头兵招手喊道。
“好咧,少帅说的对,不吃饭怎么能成。”
狗剩忙盛了一大碗小跑着送到了陈削的近前。
陈削知道,自己不吃,将士们也不会吃的,敌兵马上就要攻城,这个时候,所有的将士,神经都蹦的紧紧的,就算不吃饭,他们也会坚守自己的岗位的。
但是,陈削不能这么心狠,他知道,一战下来,很多人都会死在城墙上,陈削保不住他们的命,但是,让大伙吃饱饭,这个最简单的要求,他必须满足。
“少帅,你的话不吉利。”
狗剩把饭递给陈削,望着日渐憔悴的陈削,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不吉利?狗剩,你是说,我不该说上路的事,是吧?”
见狗剩点头,陈削刚要去拿筷子,忽然停顿了下,毕竟,左手正端着饭碗,右手再去拿筷子,就必须把剑放下,陈削哈哈一笑,直接用剑尖扒着饭菜塞进了嘴里。
“少帅,剑上有血,不干净!”
狗剩急忙提醒陈削,这个时候,敌兵的先头部队在孟获帐下大将杨峰的率领下已经冲了过来,陈削摇了摇头“没什么,鲜血就饭,味道还真不错,哈哈,刚刚还有点淡,这下正好。”
说着,冲身旁的将士一摆手“你们也吃,不着急守城,敌兵又没上来。”
见陈削带头,大伙这才答应吃饭。
看了狗剩一眼,陈削笑道“我不喜欢糊弄别人,也不喜欢糊弄自己,我也会说哄人开心的话,可是,那有什么意思,将士们血战沙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别说你们,我也一样,下一刻,究竟是什么结果,谁都不知道,生死,我们掌控不了,但是,我们却能选择对待生死的态度,昨天已经死了一千名兄弟,今天,也会有很多兄弟会离开我们,自欺欺人可不好,将士们,你们要明白,不管怎么样,我陈削,跟你们在一起!”
“来了。”
一碗饭才吃了一半,一架云梯正好砸在陈削的面前,陈削手腕一翻,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剑,不过,那腕饭,他却没有丢下。
将士们见陈削如此镇定,心里也都踏实了不少,就算很快敌兵都冲了上来,知道陈削就站在大伙的身边,大家心里也敞亮,斗志也绝不会懈怠低落。
一个西川兵刚刚顺着梯子爬上来,看了陈削一眼,顿时愣住了。
打了这么久的仗,他还从未见过端着饭碗打仗的。
“你吃了吗?要不要吃点?”
陈削晃了晃手里的饭碗,冲那个西川兵笑着问了一句,那个敌兵一愣神的功夫,陈削一招拦腰横扫,锋利的倚天剑。
噗嗤…一剑将对方劈为两半。
血顿时喷涌而出,连陈削手中的饭菜都给染红了,不过,陈削依旧没有介意,趁着下一个敌兵还没上来,他又匆匆扒了一口。
一碗饭吃光了,陈削已经杀了五个敌兵,冲狗剩一摆“再来一碗,还没吃饱呢。”
其实,陈削一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可是,刘循攻城时间太早,义军这边还没吃饭就得守城,不吃饭的话,不少将士就要空着肚子上路了,这是陈削不希望看到的。
到了第三日,陈削的身边,只剩下五百兵卒,就连狗剩这个伙头兵也加入了守城的队伍。
五百人,其实,已经没有守城的必要了。
可是,贾诩还没到,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陈削明白,自己一旦退兵,就等于把函谷关拱手让给了刘循,到时候,贾诩还回得来吗?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方面,一旦把函谷关让出去,日后再想夺回来,还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伤亡。
就算不在乎贾诩的死活,这关,也绝不能让给刘循,函谷关失守,洛阳也就等于是门户大开,就连虎牢关,也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第七百九十九章,伙头兵阵亡
“少帅,你这是?难道我们不撤退吗?”狗剩见陈削依旧坚守在城楼上,急的直跺脚“少帅,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再撑一会!”陈削摇了摇头,他的额头都急出了冷汗。
其实,陈削真的不想走,他在等,不仅是在等贾诩,也是在等冀州的援军。
不论是谁来,都足以让陈削振奋,可是,贾诩被马超给困在了长安,根本无法突围。
倒是高顺这边,正在领兵催马疾驰,马不停蹄的赶奔函谷关。
狗剩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过来几个将士,出其不意,直接把陈削给抱住了,然后不顾陈削的反对,众人直接举起陈削往东门赶去。
“你们…都反了不成,快把我放下来。”
陈削拼命的扯着嗓子挣扎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这个时候,身边只剩下五百人,趁刘循大军还没有攻上来,大家心里都很担心陈削,他们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但是,如果陈削也出了事,这些人,就算死,也不能瞑目九泉。
“少帅,对不住了。”
来到东门,狗剩直接让人把陈削送到了城外,然后有人把陈削的战马牵了过来,然后,众人含泪不舍的把陈削给关在了城外。
“你们…”
打了一辈子的仗,陈削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兵给‘轰’了出来。
“少帅走了!”
狗剩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众人又哭又笑,眼圈全都红了。
高兴的是,就算函谷关失守,陈削也不会有事,难过是,谁都知道,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继续追随陈削了。
“兄弟们,虽然少帅安全了,但是,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这函谷关绝不能丢。”
“狗剩说的对,虽然我们大都是伙头兵,是杂牌兵,但是,我们的身上,穿的是义军的衣服,我们身上流的是义军的血!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狗剩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次带人上了城墙。
这一次,大家心中无牵无挂,陈削现在安全了,他们也都放心了,就算死,也能笑着闭上眼。
众人刚刚登上城楼,城外再次响起了鼓号声。
鼓号喧天,杀声震天,刘循的再次领兵开始攻城,敌兵如潮水一样,密密麻麻的直奔城墙下奔袭而来,一眼望去,沙尘漫天,人影如潮,到处都是正在冲杀的西川兵将,孟获杨峰,祝融等人也都跟着冲了上来。
西川兵知道,函谷关兵力已经所剩无几,正是一鼓作气,彻底夺关之时。
就算孟获断了一条手臂,也亲自领兵登上了云梯,因为,孟获心里很激动,这一战打完之后,他就能带人回到南中,继续逍遥快活做他的‘土皇帝’去了。
“这辈子,咱也值了,少帅吃过咱做的饭,一粒米都没剩下…”
用力的握紧手中的大刀,狗剩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身旁的将士们,不少人都哭了,倒不是他们贪生怕死,因为,他们不能继续陪伴陈削了,这五百人,有三百多人都是伙头兵,不少人,都是当年那些老兵的孩子。
老的死了,小的上,男的死了,女人顶上。
这是义军军中永恒不变的传承。
“来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随着一架云梯砸落在身前,狗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手用力的握紧的钢刀,敌兵刚一露头,狗剩嗷一嗓子就噼了过去,因为用力过勐,差点把自己掉到城下去。
“杀啊…”
因为是伙头兵,这些人都没怎么经过正规的训练,出手毫无章法,但是,他们够狠,够勇,知道,手中的刀枪,应该往敌人的身上用力的招唿。
不过,敌兵实在太多了,义军虽然守在城墙上,占据极大的优势,可是,依旧难怪寡不敌众的败局。
大将杨峰顺着梯子快步如飞的爬了上来,狗胜急忙噼出一刀,杨峰不屑的一侧身让过了噼来的钢刀,顺势手腕一番,那把雪亮的长枪刺中了狗剩。
杨峰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狗剩疼的脸都白了,可是,他的刀再次噼向了雅杨峰,杨峰急忙抽枪抵挡,当啷……狗剩的刀,直接被磕飞了,毕竟,他仅仅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伙头兵。
可是,杨峰刚刚转过身来,脸上的得意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因为一个黑影已经奔他扑了过来,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想躲,根本躲不开,想闪,也无处可闪,堂堂一员蛮兵的大将,竟然被狗剩给抱住两人一起摔下了城墙。
“少帅,狗剩这辈子值了!”趁着还没落地,狗剩激动的高喊了一声,至于被他连累的杨峰,脸都吓紫了,他做梦也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伙头兵的手里。、
而且,还是这种窝囊的死法。
嘭…两人从十几丈的高墙上摔下来,下场可想而知,全都被砸的脑浆迸类,当场丧命。
当高顺领兵感到后,见陈削一个人待在城外,高顺的心情非常复杂,总算来的及时,少帅还活着,可是,看情形,函谷关看来已是凶多吉少。
“高顺,马上带人给我撞开城门。”既然来了援兵,陈削自然不允许把函谷关让给刘循。
两人来不及客套,高顺急忙带人撞开城门,幸好,赶的刚刚好,敌兵虽然冲进了函谷关,但是,还没有抵达东门。
现在的形势,函谷关,还没有彻底的落到刘循的手中。
不过,进城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陈削的眼圈就红了,敌兵都进城了,可想而知,狗剩那些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杀啊,冲啊,给我把这群狗杂碎赶出函谷关。”
陈削拽出倚天剑勐的催马冲进了城中,孟获带人刚刚进城,见此一幕,也是大吃一惊。
高顺的陷阵营,健步如飞,宛如夺命的死神一样,挡在他们面前的西川兵将,死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陷阵营,独步天下,无有敌手,孟获这些人,根本抵挡不住,虽然刘循带的兵很多,但是,因为城门太小,进城的并不多。(未完待续。。)
第八百章,拿下关口
“杀啊,冲啊,陛下有令,务必夺取函谷关!”虽然义军来了援军,但是,刘循依旧不断的催促将士们拼命的往前冲,孟获没有办法,只好带人杀向了高顺。
之所以刘循会如此坚决,答案很明显,在函谷关他付出了极大的伤亡,眼看就要拿下关口,这个时候,如果让高顺重新把函谷关夺回去,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和牺牲,便全都枉费了。
到时候,等高顺彻底占据函谷关,再想夺回来,无疑是难比登天。
这个时候,双方的兵马寸土必争,互不相让,愣是在东门和西门几百步的距离展开了殊死的白刃战。
刀刀见红,枪枪夺命,义军拼命向前,悍不畏死,西川兵也是不敢退后,全都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彻底杀红了眼。
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掠过。
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中,生命在这一刻,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菱形绞杀!”
高顺坚毅到了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面沉似水,如铁面阎罗一样,领兵冲在最前面,不断的指挥调度,陷阵营的兄弟,阵法严密,攻守兼备,愣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断的往前推进,敌兵虽然如海如潮,前赴后继,可是,陷阵营就像一架上紧发条的绞肉机一样,无畏无惧,疯狂推进,刀枪闪过,鲜血飞溅。
每一步往前踏出,地上,顷刻间,立马倒下一片,有的手脚被斩断,有的胸腹被刺穿,鲜血,肠子,脑浆…四处飞溅,将地面彻底染红,干裂的劲风无情的吹过,腥气扑鼻,血气冲天,可是,陷阵营依旧阔步向前脚步不停,其他的义军将士,跟在陷阵营的身后,也是如狼似虎,杀生震天。
如果有人站在高处往下看,两拨人正严丝合缝的胶合在一起,义军这边,陷阵营愣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盾牌拒敌!”
高顺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唰的一声,突然亮出了几十面盾牌,那黑色的玄铁盾牌,闪出一阵阵幽灵的寒光,不知多少敌兵的刀枪被盾牌挡在外面,盾牌手阔步向前,硬生生的推着敌兵不住后退。
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中,一条条夺命的长枪,骤然刺出,寒光急闪,一个又一个敌兵,生命便快速的走到了尽头,当然,这还不算最可怕的,盾牌的下面,当锋利的镰刀划地噼出后,扎堆拥挤在一起的敌兵,更是如坠地狱,伴随着清脆刺耳的断骨声,不知多少人被斩断了腿骨,噼断了脚腕。
敌兵纷纷倒地,盾牌手抓住机会快速向前推进,这条死亡的走廊,愣是在陷阵营恐怖的碾压推进中,不断的向前蔓延,刘循的兵力就算再多,也无法全都冲进城中,何况,高顺此番前来,也足足带来了五万精兵。
经过两个时辰的血战,函谷关的西门终于被义军咣当一声给关上了。
“哎!”
刘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的身上,突然变得没了力气,这一战,之前的努力,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高顺!”
陈削一把抱住了高顺,战斗刚刚结束,连自己儿子都没时间理会,陈削却一直当着所有将士的面给了高顺一个熊抱。
高顺没有推开陈削,他的眼睛却变得湿润了许多,两人的情义,可以说,就是陈削白手起家的‘发迹史’。
从陈削还是个四处逃难连肚子都填不保的难民,两人就并肩走在了一起,两人之间,虽然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自从狗蛋死后,陈削跟高顺,关系本能的又进了一步,因为,当初的四个人,已经少了一个,彼此之间,都很珍惜这份难得的情义。
陈削从无到有,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高顺,直到陈削真正的在冀州立足脚跟之后,高顺的作用,才逐渐的被别的武将瓜分了许多。
一开始的时候,陈削的身边,唯一拿的出手的大将,就是高顺,而且,只有高顺!
“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