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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将帅位让给波才,不是陈削心软,而是他觉得自己无法担此重任,其实,从一开始,他的骨子里就是狠辣的。
为了抢块饼,他都敢把人弄死,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何况,卢植率领的汉军,本来就是他要面对的死敌。
昔日跟皇甫嵩四处游击,动不动就东躲西藏,也不是陈削贪生怕死,只是,力量不足无法跟官兵正面抗衡罢了。
狠辣,果断,其实,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里面。
卢植震惊了,公孙瓒刘备赵云等人也全都久久无语,不用数,城墙上起码有几万人,单看这些人身上的穿着,便知道,这些绝对是城中的富户世家中人。
连单经田楷都不例外,两人也踢腾着双腿在里面不住的挣扎嘶吼着。
这种待遇,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过。
那些选择帮助陈削的世家豪族,看到这一幕,应该庆幸他们当初的选择。
“哇呀呀,气煞我也,可恶的狗贼陈削,我非一枪挑死他不可。”张飞气的须髯倒竖,钢牙紧咬,这些被吊起来的人,都是值得张飞敬重的‘上等人’,他绝不允许他们被如此虐待。
可陈削眼里,只有造反的百姓,才是最上等的人,其余的,皆不足为虑。
“陈削…”坐在囚车中的张宁,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站在血淋淋的城墙上的陈削,竟忍不住失声喊了起来。
“哪个是卢植?上前答话。”陈削冲下面望了一眼,他并不认识卢植,站在城墙上高喊了一声。
卢植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催马往前行了出来,距离城墙不足两百步,卢植勒住了丝疆,咬牙喝道“老夫便是,陈削,你做的可真够过分,你如此逆天而行,执意助纣为虐,就不怕遭报应吗?”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都给挂在城墙上示众,一向受儒家学说熏陶的卢植,险些气炸了肺。
“助纣为虐?谁是纣?谁是虐?卢植将军,你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我想问你一句,昔日的商纣?还有暴秦?又算是什么?是好还是坏?百姓逼于无奈,连活着都是奢望,我顺应天道,揭竿而起,算是助纣为虐吗?”
伸手指了指城墙上的悬挂的那些人,陈削不屑的冷笑道“这些人,有哪一个没喝过人血,没吃过人肉,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一派胡言,他们何时吃过人肉,喝过人血?”卢植气的浑身直颤,连胡子都打卷了。
陈削笑道“亏你还饱读诗书,满腹经纶,难道,盘剥百姓,鱼肉一方,将百姓逼的卖儿鬻女,活活变成路边的枯骨,这不算喝血吃肉吗?说我助纣为虐,卢植?其实,真正助纣为虐是你们才对!”
卢植愣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一向受人敬重,还头一回听人这么说自己。
见卢植有些发愣,陈削又道“不明白?呵呵,我来问你,你摸着良心说,十常侍是否可恶?灵帝是否昏庸?”
卢植沉默了,因为陈削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摸着良心,显然不能撒谎,难道自己非说陛下英明,十常侍忠耿吗?
“你其实比谁都明白,百姓为何造反?如果君王英明,社稷昌隆,百姓安居乐业,谁会无端端的提着脑袋造反?灵帝昏庸,十常侍祸乱朝纲,我没说错吧,也就是说,当今陛下,才是纣,才是逼的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也是逼的我们揭竿造反的真正元凶,那么,你们,这些忠于朝廷的人,自然就是助纣为虐,我没文化,不会讲话,可大道理,你骗不了我,在我看来,你们这些食君之禄的所谓忠臣,远比十常侍那些奸佞小人,更加可恶,因为,他们纵恶,乃是本性使然,骨子里他们就是贪婪无耻的,可你们呢?却是故意蒙蔽双眼,蒙蔽良心,因为,明知道灵帝昏庸无能,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想也不想依然还去做,这跟狗有什么分别?忠臣,在昏君眼里,就是最听话的狗罢了。”
陈削脏话尽出,骂的卢植哑口无语,愣是气的都快吐血了,伸手怒指着陈削,“你…你…你…”卢植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其实不用我多说废话,读了那么多书,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只是,你跟皇甫嵩一样,誓死也要保守名节,做个尽职尽责的忠臣罢了?别人夸你是好官,在我这里,你只是狗屁朝廷听话咬人的狗罢了。”
第一百一十章,万人齐骂大耳贼
见卢植气的咬牙切齿,脸色越发的苍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陈削回头看了高顺一眼,“我没说错吧?”
高顺眼皮一翻,直接回了个白眼,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解恨归解恨,可陈削骂的确实太过了,忠臣是狗?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当然,陈削还有个前提,那就是朝廷昏庸,君王无道,忠臣才是听话的狗!
细一想,高顺又指不出陈削哪里错了,索性点了点头“骂的好!”
不过高顺心中暗叹,自家这个少帅,还真是动不动就让人无语?谁让他没文化呢?
“陈削,狗贼,你大逆不道,蔑视朝纲,敢当面辱骂朝廷命官,真是不知死活。”见卢植被骂的狗血喷头,刘备忍不住催马冲了过来。
陈削瞅了刘备好大一会,刘备怒声喝骂道,“怎么?不认识了吗?”
过了好大一会,陈削才指着刘备,看起来真的不认识刘备,回身冲身旁的兵将问道,“你们告诉我,这是谁?”
差点把刘备气死,这陈削故弄玄虚,明显是故意的,可是,陈削的话音刚落,整个北平府的城墙之上,万余名黄巾将士齐声高喊道“叛徒,大耳贼,叛徒,大耳贼!”
声浪如潮,久久回荡着,那震耳欲聋的声响,震彻大地,连天地都为之震颤。
一向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的刘备,当即一阵天旋地转,愣是气的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当着数万名汉军,被万余名黄巾齐声喝骂,这种待遇,换了谁,也得立马崩溃。
陈削做这一切,显然是早有准备。
“大哥…”见刘备跌下马,张飞惊呼一声,忙策马冲了过来,来到近前,飞身跳下马背,赶忙将刘备从地上扶了起来。
“刘备…”陈削又提高嗓音高喊了一声,“大耳贼,万万没有想到,你还有脸来北平,呵呵,真是好笑,我若是你,巴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你居然还有脸跟黄巾袍泽见面,还有脸跟着卢植来讨伐我们?新仇旧恨,待会再跟你算,来啊,开城,把人给我送出去。”
咬牙骂了几句,冲身后一摆手,卢植等人全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陈削要做什么,可是没过多久,吊桥放下,城门洞开,周仓亲率一千精卒,推搡着不下百余人出了城。
“续儿…”(公孙续)
“毓儿…”(卢毓)
公孙瓒卢植全都惊呼起来,原来,被押送出城的竟然是他们两家的骨肉至亲。
“人交给你们了,回城。”出城走了几十步,周仓一摆手,又带着人迅速的回了城,同时,城门再次关闭了。
“这…”卢植这些人又愣住了,就连赵云,也大为不解。
陈削拍了拍手,“卢植将军,本想拿你的家人威胁于你,奈何,你的妻子被我属下所辱,自寻了短见,陈削心中有愧,追悔不及,正所谓,祸不及家人,所以,你的家小,完璧归赵,至于公孙瓒,老子敬重你是条磊落的好汉,你曾抗击异族,让外族闻之丧胆,所以,你的家小,也一并奉还,这是我陈削的诚意,我希望,你们能把圣女放了,这么多人换一个人,我想,应该很公平吧,当然,你们若是不换,人我依然还是要交给你们。”
自从周仓逼死了卢夫人,让陈削明白了很多事,这些人,就算握在自己手中,陈削也狠不下心来以此要挟卢植和公孙瓒。
赵云抬起头来,禁不住多看了陈削几眼,这个人,真是让人意外。还以为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底线呢?可有的事做出来,却让人刮目相看,两军交战,陈削本来就是弱势一方,可却主动将挟持的人质交了出来。
就算卢植不打算释放张宁,陈削也会这么做。
卢植摆了摆手,整个人好像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连腰都佝偻了许多,“放人!”
“恩师,这是为何?圣女可是朝廷点名要捉拿的要犯?为何要放?”刘备被陈削骂的狗血喷头,心里正愁无处发泄,见卢植要放人,自然不乐意。
“放人!”卢植又说了一遍,语气明显比刚才威严了许多。
“这…恩师,还望三思啊。”刘备还是忍不住又劝了句。
横了刘备一眼,卢植冷哼道“放了人又如何?难道陈削就能逃得了吗?传我命令,给我把北平府围起来,一个贼人都不许放过。”
刘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算放了张宁,陈削等人依然还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
“陈削,你闯下弥天大祸,城破之日,谁也救你不得,可别怪老夫到时剑下无情。”再次抬起头来,直视着陈削,卢植的心情格外的复杂,陈削骂的虽然难听,可卢植还是多少听进了一些。
忠臣?他直到今日,才有些醒悟,自己除了听命于朝廷,又能做什么?
敢诛杀十常侍吗?敢直言呵斥陛下的无德之举吗?
“哈哈,我陈削这一次,就没打算走,人生在世,大不了一死,在你们眼里,造反该死?呵呵,真要这么论起来,当今陛下就是最该死的,因为他的祖上,跟我一样,高祖斩蛇起义,跟我如出一辙,按你们的看法,高祖满门,理应被斩尽杀绝,可结果呢,高祖却开创了四百年大汉基业,谁会说他昔日做的不对?一个亭长,能铲除暴秦,开创大汉基业,我一个屯长,未必就做不到,是对是错,只有后来人才有资格评说,你们根本就没资格说我,不是吗?”
“说的好,希望你能如愿。”卢植笑了笑,竟忍不住赞了一声,这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当周仓将张宁接进城之后,来到陈削的近前,张宁心情复杂,都不敢抬头去看陈削,见张宁满身是伤,脸上还残留着淤青,甚至上面还留着手掌印,陈削顿时心如刀绞。
“卢植,你的家人,公孙瓒的家小,我可都是原封不动的送还了你们,若不是我阻止,你们的女人,少说也被睡了上百回了,怎么?汉军就这么欺负一个女人?身上的伤,连治都不肯给医治一下,是谁又是这般狠辣,对女人都舍得下手?”
卢植有些无言以对,回头看了刘备一眼,自始至终,这个女人一直看押在刘备那,卢植真没顾得上。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条命换一耳光
“身上的伤,倒也罢了,应该是打仗的时候留下的,可是竟敢动手打女人,还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告诉我,是谁打的你?”
张宁心中一暖,竟激动的泛起了泪花,这个男人,如此在乎自己,可惜,自己却一直被蒙蔽了双眼,愣是不分青红皂白被刘备所骗。
张宁没有说什么,却转身回头,伸手指向了刘备。
“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刘备,就算是深冬酷寒,朔风刺骨,可刘备却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堆上一样,这些目光实在太刺眼了。
刘备很想争辩一声“其实,我也被打了。”可是这话,他却无法开口,毕竟他是个男人,对一个被抓的女人居然还舍得下手,多少有些让人不耻。
“刘备,做个交易如何?”强压心头怒火,陈削尽量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你要做什么?”刘备本能的心中一紧,毕竟,陈削的手段,格外的让人忌惮。
“这城墙上,挂了不少人,你也看到了,都是昔日有头有脸的人,甚至还有不少达官显贵,只要你肯打自己一巴掌,我就饶过一条人命,如何?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吧,听说当初你投降,是为了顾念麾下三万人的性命,我这里,应该也有几万人,怎么?仁德慈悲的刘玄德,应该很乐意救他们的性命吧?”
远处一个山头上,迎风挺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自始至终,此人一直远远的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看了一会,兴奋的竟忍不住双手成拳狠狠的击打在一处。
“啪…”
“真是过瘾,真够解气的,陈削,好样的。”
当众呵斥卢植,当众辱骂刘备,又主动释放了卢植和公孙瓒的家小,对陈削,张颌由衷的感到赞赏,相信此时此刻,那些跟随在陈削身旁的义军心里也都是激动自豪的,一想到自己成了局外人,张颌忍不住一阵黯然。
虽然黄巾为世人不耻,被朝廷所不容,甚至在明眼人看来,他们造反没有丝毫的希望,毕竟,朝廷,各地豪强,天下世家,都是黄巾所要面对的敌人,可,他们,却无畏无惧,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儿郎,敢拼敢杀,无惧生死,想起往日跟随这些人‘并肩战斗’的情景,张颌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无法说服自己像没事人一样果断离开,他舍不得这些人。
虽然陈削没有过人的魅力,可他,虽然是个普通人,却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
“你…你说什么?”刘备气的浑身发抖,即便被张飞扶着,也险些再次昏倒。
“一条命,换你脸上一巴掌,如何?可划算?”说着,陈削抽出钢刀,将刀刃狠狠的敲击在冰冷的城墙上,钢刀清脆作响,声音传出很远,即便是离得再远的汉军也能听的清楚。
“我陈削说话算话,当然,要是你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也没关系,反正,这些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所有人再次震惊,谁也没有想到,陈削竟然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真要当众煽自己的耳光,那刘备还要脸吗?何况这么多人,那得煽多少巴掌啊?恐怕就算把脸煽成猴屁股,也不够吧。
“陈削,你个狗贼,有种出来与我一战,我非一枪挑死你不可。”张飞气的两眼赤红,整个人都要炸裂了一样,这陈削,实在太无耻了。
没有理会不停叫嚣的张飞,直视着刘备,陈削又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数十个数,刘备,救不救他们,全凭你自己,如果当初,你真是顾念那三万名义军的生死,那么这一次,就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当初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骗人的吧,究竟是为了那三万人的生死,还是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陈削咧嘴冷笑,满脸戏谑不屑的表情,让刘备心里咯噔一下,就好像自己身上最后一丝遮羞布都被无情的剥光一样,就算刘备是真心归降朝廷,他也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贪生怕死迷恋朝廷的富贵,所以,他在白河滩,声情并茂,哄骗了所有人。
就算传扬出去,别人也会认为刘备不忍那三万义军白白丢掉性命才被迫投降的,至少关羽也是这么看的。
可陈削的条件,却让刘备气的几乎要吐血,这些贵族世家的生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凭什么救他们,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煽自己耳光,那自己成什么了。
“一…二…三…”陈削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刘备瞎耗,冷冷的声音随即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公孙瓒等人全都木呆呆的看着陈削,其中,最属公孙瓒心里最担心,这些人的死活,别人可以不在乎,可自己身为北平太守,如果也不理会,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坐镇北平,此时此刻,当然,公孙瓒并不知道城里的百姓已经被陈削都给弄走了。
张宁则是感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知道,这一切,陈削都是为了自己,为了给自己出气,故意要当众羞辱刘备。
“圣女,你伤势太重,还是进城休息一下吧。”见张宁脸色苍白的厉害,身子被风吹的瑟瑟抖动着,高顺忙上前劝道。
“不,我要亲眼看一下,这个可恶的刘备,究竟会怎么做?”张宁倔强的摇了摇头,望着陈削坚定彪健的背影,她的心里,格外的舒畅,就算跟着这些人死在北平,张宁也心甘情愿。
“九…十。”话音刚落,陈削手中的钢刀,猛的抡起,一刀劈开身旁的一条绑绳,绑绳应声而断,吊挂在城墙上的一个人随即哭喊着挣扎着狠狠的摔了下去,很快,噗嗤一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人当即被摔的鲜血迸溅脑浆崩流,死状极为凄惨。
陈削脚步不停,钢刀直直的划过城墙,一个又一个绑绳被砍断,伴随着凄厉绝望的惨叫声,城墙下刚刚被白雪覆盖的地面,顿时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不要啊,救命啊。”
“不要杀我啊,饶命啊。”
那些还吊挂在城墙上的人全都剧烈的挣扎喊叫了起来,一向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他们,谁也不愿意死,而且,还是被活活的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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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可怕的刘备
“玄德…”公孙瓒犹豫了良久,终于咬牙走到刘备的跟前,“现在只有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