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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锅里面的油很快就被烧热了,那些北平府加入义军的新卒,只需用舀水的器具将锅里的热油向冲上来的敌兵脸上招呼,就足够了。
按照高顺周仓等人的要求,这些烧沸的热油,应该用水桶直接往敌人身上泼,才能起到最大的效用,陈削却再次否决了,用水桶泼,杀伤力固然厉害,一来浪费,二来,就算能把敌兵烫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一桶油泼出去,破坏力有限的很,他要像下雨一样,让这些热油全都洒落在敌人的脸上。
敌兵要么扎堆在城下,要么像糖葫芦一样挤在云梯上,只要脸上被油花溅到,便足以让他们哀嚎连天,心生恐惧,云梯上的敌兵,一旦被溅上,不用抵挡,就自个儿下饺子似的摔到城下,而且这样可以让锅里的热油得到最大限度的利用。
果不其然,舀起的热油漫天洒落,汉军头顶宛如下起了滚烫的油雨一样,汉军根本无从躲藏,紧跟着便是一阵哀嚎不绝的惨叫声,登上云梯的,不少人当即双手捂脸大叫着摔到了城下,有的落在同伴的头顶,有的被同伴手中的刀枪刺穿,有的掉在地上直接摔的脑浆迸裂当场惨死。
如果古代有喷雾器的话,那么陈削一定更乐意用那玩意,要是一股脑的往人身上泼,或许敌兵被油泼中,会直接烫死,可是一桶油的面积,小的可怜,用舀子就不一样了,下雨的感觉,使得官军无不忌惮,士气受到极大的影响,根本无法顺利的登城。
就这样,汉军几日围攻,愣是无法登上城墙,黄巾的伤亡少的可怜,官兵几番攻城,死伤早已超过了数千人。
凡是参战的官兵,就算没有受伤,也多半脸上被热油烫的起了不少血泡,每个人的脸上,都跟熊猫一样,卢植无奈,只好将刀盾兵派出,希望这些人利用手中的盾牌能够顺利的登上城墙。
可是陈削这次更狠,先是将城墙上的门板一股脑的砸了下来,随即又把准备的渔网铺天盖地的扬了出来,官军先是被砸了一通,随即不少人又被渔网罩住,城下的官兵顿时一阵大乱,就在这时,随着陈削一声令下,一桶桶运上城墙的粪尿,毫不留情的从头往下劈头盖脸浇了下来,虽然官兵的伤亡不大,可是,这些人全都憋屈坏了,谁能想到,陈削打仗居然玩出如此阴毒狠辣的手段。
第一百一十五章,陈削的杀手锏
毗邻北平府最近的枫林镇,突然来了一位骑马的壮汉,马背上还插着一杆银光闪亮的凤鸣枪,此人生的极为魁伟彪健,进城之后,直奔城中最大的铁匠铺,“掌柜的,有捕猎用的兽夹吗?”
“有,有,你要多大的?”天寒地冻,铁匠铺生意本来就冷清,好不容易来了主顾,马掌柜忙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多大的?自然是越大越好,不差钱,有多少要多少。”
“好咧,牛二,赶紧招呼客人,还傻愣着干什么。”马掌柜乐的心花怒放,忙将壮汉迎进屋中,冲一旁站着的伙计瞪眼喝了一声,叫牛二将壮汉引到里屋坐下。
不一会的功夫,马掌柜足足准备了一大堆各种型号的兽夹,因为北平府毗邻北方边塞,这里山高林密,不乏常年打猎的山中猎户,各种捕猎的家伙马掌柜准备的很是齐全,正好一股脑全都给了这壮汉,付了钱,壮汉收拾好东西,直接骑马离开了。
“真是老天开眼啊,大冷天居然来了这么一个大主顾,嘿嘿,只是不知道,这壮士买这么多兽夹做什么,一个人也用不了啊。”望着壮汉策马远去的雄健背影,马掌柜高兴归高兴,可还是有些纳闷。
………………
接下来,陈削又改变了策略,虽然守城器械还没用完,可他却严令所有人不再使用这些东西,而是摆出器械用光的假象,跟汉军在城墙上展开了白刃战。
白刃战,贴身厮杀,虽然仗着城高墙厚,守城方占据优势,但是优势还是小了许多,义军的伤亡也开始不断加剧,经过半日苦战,死伤已经不下上千人,趁着官军攻势被击退的空档,高顺疾步匆匆的来到陈削的身前,不解的质问道“陈削,为何放着滚木雷石箭弩等物不用了?”
“这样才有意思,官军误以为我们守城器械已经用光,坚守两日之后,再突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说,卢植会怎么想?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虚实,兵法有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正所谓,兵不厌诈…喂,我还没说完呢。”
没等陈削把话说完,高顺就转身走了,一提到兵法,陈削就来了精神,动不动就想拽上几句,高顺自然懒得听陈削的废话。
并非陈削喜欢炫耀,这怕是所有普通人的通病吧,一个啥都不会的猎人,看了几遍兵法,领悟了一些东西,自然有些得意,恨不能让所有人都跟自己分享一下,可是在高顺眼里,陈削还差的远。
陈削撇撇嘴,无奈叹了口气,他只是想找个人分享一下,让别人知道他学会了不少东西,可这些皮毛在高顺眼里,太不值一提了,就算将兵法韬略读懂读透,也是陈削该做的,谁让他日后要逐鹿中原称霸天下呢。
可陈削,却像个小学生,有时候透着几分可爱,就好像突然学会了算数一样,想让别人夸他几句,却不料,在高顺这,却遭了冷眼。
不过,陈削的办法,还是非常奏效,之前乱七八糟的东西,搞的官军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见陈削用光了这些东西,官军的攻势,顿时猛烈了许多,可是两日后,陈削再次亮出老本行,卢植等人全都傻眼了,跟几日前相比,义军除了滚木雷石不少之外,陈削放弃了油锅,改用冷水往城下泼,官军的士气,顿时再次变得消弭狼狈了不少。
“这该死的陈削,究竟准备了多少东西?怎么现在还没用光?”张飞气的吹胡子瞪眼,咬牙攥拳,不住的跺脚生着闷气,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攻城战,不是疆场两军对阵,任张飞本事再大,也无法施展出来,之前,他也参加了登城战,愣是被浇了一身黄白之物,气的张飞好几日没敢参战。
不是怕死,那玩意被淋一身,当着这么多人,实在太丢人了。
“为什么用凉水?这玩意能有多大的杀伤力。泼了半天,一个敌兵你也泼不死啊。”趁着虎妞带人给众人送饭的时候,高顺又忍不住来找陈削了。
陈削往嘴里用力的塞了一个鸡腿,几口吞下肚,从狗蛋手中接过水碗狠灌了一气,冲高顺笑了笑“打仗我真不在行,但是,怎么收拾人,我有的是办法,你看这天?”
“天?”高顺嘀咕了一声,虽然不解,还是抬头往天上看去,北方的天,阴冷的厉害,打仗的时候,热的汗流浃背,倒不觉得冷,可是,一旦闲下来,还别说,冷风刺骨,朔风如刀,冻的人浑身直抖。
“削哥,你瞧,我姐屁股是不是又大了不少,嘿嘿…”虎妞正弯腰背对着陈削给别的兵卒分饭,狗蛋忙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偷偷的伸手指向虎妞的屁股一脸讨好的冲陈削再次推销起了自己的姐姐。
一句话没等说完,就被陈削一脚踹了出去,“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哼,就是因为这个时候,才该提这事啊,要是打仗最后都死光了,我姐不是白长这么大的屁股吗?”狗蛋不爽的哼了一句转身悻悻的走了。
“你是想把官兵的衣服都弄湿,让他们着凉?”高顺两眼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就是这个理,因为我之前使的花样太多,卢植根本就想不到,这才是我的杀手锏,凉水,看似最寻常,最不起眼,泼水官兵也不会多想,毕竟,在他们看来,我陈削使什么手段,都很正常,可是,这是北方,天气本来就冷的厉害,又是深冬酷寒的时节,官兵能带多少更换的衣服,一旦被淋湿,当时自然觉察不到什么,可时日一长,一冷一热,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只需坚持四五日,官兵的战力,必然大打折扣。”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陈削说完话,见高顺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好长时间,眼睛都不眨一下,陈削被瞅的有些发毛,毕竟高顺可不是大美女,要是被张宁这么看,就算身上没穿衣服,陈削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你真是个怪胎。”憋了半晌,高顺也找不出更好的措辞来形容陈削,自从上了陈削这条贼船,高顺的三观,已经被陈削给改变了许多,打仗有像陈削这么打的吗?又是游击,又是伏击,乌七八糟的手段,简直是层出不穷,坦白来说,高顺很瞧不上,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陈削的法子,确实很奏效。
这是幽州边塞,又是冬天,气温极低,官兵打仗的时候,跟义军一样,也是热的浑身热汗直冒,可是,一旦被泼上凉水,一冷一热,如此往复,不出几日,官兵必然面临大面积的病患,看似不痛不痒的小手段,可高顺没想到,这最不起眼的凉水,竟然是陈削最为依仗的王牌!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片冰海
吃饱喝足后,虎妞带人收拾东西,一路走来,都是风风火火,跟杨家将的烧火丫头杨排风一样,可是唯独快要走到陈削这边,虎妞却脸一红,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就连头都低了下去。
“削哥,你吃饱了吗?”声音很低,很柔,甚至还带着几分女人特有的娇羞,以前虎妞小,对陈削仅仅是当成大哥哥看待,可是如今三年过去了,虎妞摇身一变成了大姑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面黄肌瘦的黄毛丫头了,正如狗蛋所说,虎妞变漂亮了。
就算虎妞对陈削没什么念头,可也禁不住有个淘气的弟弟,狗蛋整天当着外人说自己姐姐是陈削的女人,时日一长,虎妞对陈削,感觉早就变了。
“吃饱了,城墙上危险,以后不用上来了,我交给你个任务。”陈削说着,俯身凑到虎妞的耳边,两人一下贴的这么近,虎妞的心跳,顿时腾腾的陡然变得急促了起来,脸蛋更是红的发烫,就连耳朵都红透了。
可是,陈削却似乎没发觉一样,吩咐完之后,再次拎起钢刀迈步走到了城墙边。
每次登城厮杀,官兵都被泼成落汤鸡,卢植也着实气恼,打了一辈子仗,陈削这样的对手,他还头一回遇上,恼怒归恼怒,可卢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报,将军,不少进山砍柴的兵卒,都莫名其妙遭了伏击,已经死了几十个兵卒了。”忽然公孙瓒健步如飞走进了卢植的中军帅帐,一进帐,公孙瓒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遭了伏击?什么伏击?难不成附近的山上,还有陈削的伏兵?”卢植下意识的问道。
“那倒不是,附近的林中,藏了不少捕猎的兽夹,进山砍柴的兵卒,经验不足,很难识别,一时不慎,不少人都遭了殃。”
卢植摆了摆手,“这一定是陈削干的,让进山的兵卒多加留意也就是了,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夺取北平,除掉陈削,其余的事情,都不值一提。”
公孙瓒只好点头,虽然卢植此行带了不少人,可是,公孙瓒麾下多是骑兵,无法参加攻城战,刘备又伤的不轻,他的三万义军也指望不上,连日来,卢植只能依仗自己带来的五校精锐,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精兵猛将,面对陈削的打法,不但没有取得丝毫进展,反而伤亡甚是惨重,才十几日的功夫,阵亡的将士,就达到了五千余人,卢植心疼的要命,按理来说,这些精锐应该放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可他,却不得不跟陈削在城墙上拼耗下去。
“什么?北平府已经坚守十二天了,陈削还没有兵败?”张纯得到消息后,终于坐不住了,陈削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要是让张纯知道,陈削到现在,伤亡才仅仅两千人,一定会大吃一惊。
“马上传我命令,三军集结,向北平府进兵。”
此时此刻,张纯懊悔不迭,若自己早点将人马带过去,一定能出其不意打卢植一个措手不及,只是不知道,陈削还能坚守几日?希望他能撑的久一点,否则自己的兵马,就算带过去,一旦北平失陷,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陈削的付出,终于换来了回报,第一,张纯开始出兵了,虽然有点晚,可陈削还没有被逼到绝境;第二,连续几日的泼水,卢植的兵将,终于挺不住了,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风寒着了凉,大军出征在外,很难及时得到救治,何况陈削的守城器械终于用光了,卢植不得不咬牙继续发动猛攻;第三,附近林中的伏击,也愈演愈烈,官兵的伤亡也在不断的加剧,按理说,不进山不就行了吗?可是官兵屯兵在外,数万人马,人吃马喂,进山砍柴根本少不了,就算明知道山里有危险,卢植也没办法。
城下战鼓如雷,喊声震天,惨烈的厮杀,依旧胶着不下,可是官兵大面积的遭受风寒,战力大打折扣却是不争的事实,陈削等人面临的压力自然小了很多,仅仅三日,官兵的死伤就不下四千人。
可即便这样,陈削还是不打算继续耗下去,仍嫌这样杀敌不够有效,撑到十五日的时候,虎妞终于再次上了城楼,“削哥,一切都准备好了。”
“什么准备好了?”除了陈削,所有人全都一愣。
陈削点了点头,“告诉兄弟们,放弃城墙,马上退入城中,按之前的准备,跟官兵打巷战。”
虽然不知道虎妞究竟带人准备了什么,但是,高顺却知道,守城的兵被虎妞带走了不少,至少那几千新加入的义军就没有参与守城,当然,烧油锅的时候除外,泼完油之后,那些人就被陈削给支走了。
一连在城中忙了七八天,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干啥了。
“先生,陈削退了,带兵进城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守城了吗?”见陈削放弃城墙,公孙瓒很是不解。
“能撑到现在,相信他们的伤亡也不小,怕是要进城跟我们打巷战,或者玩点别的手段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区区这点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放弃城墙,正好我们马上进城,我要来个瓮中捉鳖,将陈削的人全部除掉。”
不得不说,陈削能守住城墙十五日,已经出乎了卢植的意料,陈削主动带兵撤离,对官兵来说,攻城更加顺利,没过多久,官兵就顺利的打开了城门,潮水般的涌进了城中。
“马上封锁城门。”卢植长出了一口气,除了四门派人留守之外,其余人全部进城围剿陈削,可是进城之后,行了一段路,不但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卢植等人全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彻底的惊呆了。
城中,除了城门附近的街道跟往日没什么异常,城里的街道巷口,却是白茫茫一片,上面多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宛如一片银白的冰海,卢植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再次吃了一惊。
陈削这是要做什么?居然偷偷的把城里所有街道全都给泼水冻住了!
数千新兵,连续奋战七八天,谁也没想到,他们做的竟然是这件事。
这是深冬,这是北平,气温零下二十几度,一旦结冰,短时间绝对消融不了,整个北平府,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冰城,不但官兵的骑兵失去了作用,就连步兵,也很难顺利的进城围剿。
陈削的兵,都是北方人,对北方的气候,还算习惯,可是卢植的兵,就截然不同了。
先是用凉水让官兵战力减弱,接着又让官兵的骑兵成了摆设,更可怕是,官兵的士气,也大受打击,而且,陈削并没有打算在冰冻的街道上跟卢植展开巷战!
第一百一十七章,空城鬼城?
冷风呼啸,冰海无边,空荡荡的北平府,气氛出奇的诡异,冲四周眺望了许久,卢植才摆手吩咐道“舍弃战马,所有骑兵全部下马,进城给我搜,我倒要看看,陈削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按照卢植的理解,就算是巷战,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整个北平府看上去没有半个人影,简直就是一座死城。
死城,不好,卢植猛的一拍大腿,这才恍然惊醒过来“这城里的百姓呢?”
“啊…”公孙瓒也跟着惊叫一声,忙翻身跳下马,不顾形象的向一旁的一户农户家跑去,可是,因为太过着急,跑的太快,脚下一滑,吧唧一声,魁梧彪悍的公孙瓒当即摔了个跟头。
“将军,小心脚下,地上全都结冰了,您慢点。”赵云忙提醒道。
公孙瓒摔的狼狈不堪,臊的脸都红了,自己堂堂的北平太守,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了个四仰八叉,实在太丢脸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生怕再次跌倒,公孙瓒只好放慢了脚步,可不会溜冰的他,还是时不时的左摇右晃险些再次摔倒。
公孙瓒心里这个气啊,这还是自己的北平府吗?才几日的功夫,都变成冰海了,来到门前,气哼哼的一脚将门踹开,吧唧,没想到,院子里也全是冰,公孙瓒收脚不住,再次狼狈的来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