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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刘备先下令全城戒严,帐下兵卒全都绷紧了神经,刘备是担心卢植生前真的有什么布置,万一对自己不利,也好有个防范。
可在别人看来,老将军病逝,刘备悲痛之余,却不忘顾全大局,卢植病逝,军心不稳,士气低落,一旦被敌人趁机袭扰,可就不妙了。
刘备披麻戴孝,又去卢植灵前探望一番,做足了表率,又亲自登城巡视防务,一再叮嘱张飞关羽切莫大意,好不容易回到屋中,这才得空抽出紧紧攥在卢植手心里的那封信。
读罢之后,刘备忍不住失声痛哭,这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老恩师,这是一封卢植之前写好的遗书,而且是特地写给刘备的,信中提到了卢夫人的死,也提到了卢植是何等的悲伤,可他却还是一再叮嘱刘备,不要愧对汉室列祖列宗,不要愧对天下百姓,也不要辜负自己的厚望,卢植压根就没追究他,甚至还再次向朝廷替刘备请功,说刘备治理地方,不负圣恩,保靖一方,可堪大用。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备懊悔万分,一时泪如雨下,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迟了,就连卢忠,刘备依旧没有放过。
而且,下一个目标,他早已谋划好了,那就是除掉孟益。
至于对公孙瓒,刘备也存了私心,公孙瓒北平惨败之后,可以说一无所有,刘备倾力相助,继续巩固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何况公孙瓒在北平,也能帮自己抵挡陈削张纯等人。
其中,也不乏为了赢取赵云的好感,对公孙瓒越好,赵云自然会对自己刮目相看,日后收服,也能事半功倍。
对百姓,对境内的世族,刘备做的的确不负卢植所望,甚至,心怀愧疚,做的更加出色了。
………………
肥如城。
且说陈削这一边,四面围城,足足掩杀了几个时辰,乌桓骑兵和张纯的兵马死伤过半,吓的只好龟缩在城中不敢出城,高顺提议主动进城,趁敌人混乱之际,一举将他们全歼。
陈削却摇了摇头,“只围不攻,静观其变。”
“这是什么道理,你可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从兵法书上领悟到的。”高顺摇头质问道。
“一旦主动出击,兔子急了必然咬人。”陈削又搬出了打猎的经验。
“这还不算逼急了吗?东西南北,四门都有我们的人马,谁也逃脱不了,就算想咬人,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高顺反驳道。
陈削摇头解释道“不不不,一旦进城,他们无路可逃,必然死战,只围不攻,这些人必会心存侥幸,说不定,会主动归降,好换取活命的机会,夺城容易,可我还想趁机多收点降兵,高顺,之前北平府一战,我们的损伤可一点也不小啊,眼下就是个机会,张纯虽然可恶,可张纯手底下的兵,大多都是穷苦百姓,能收就收吧。”
“若是乌桓骑兵也投降呢?”高顺点了点头,第一次听说陈削会主动招收降兵,意外之余,心里却忍不住赞赏起来,陈削真的变了。
“他们,照单全收。”陈削点了点头,嘴边却勾起一抹冷森森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五章,唆使孟益出兵
接下来,不出陈削所料,城池被困,不管是乌桓骑兵还是张纯的兵马,全都军心浮动,动了投降的念头,陈削又让人在城外喊话,不少人壮着胆子半信半疑的来到城门口,陈削并没有赶尽杀绝,全都接收,投降的越来越多,就连乌桓骑兵,陈削也大开方便之门。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这些乌桓降兵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魔鬼!
“告诉他们,都给我把兵刃放下,降兵,就得有降兵的觉悟。”冲关靖吩咐一声,关靖忙迈步来到这些乌桓降兵的身前,指了指他们手里的兵刃,“我家少帅说了,都把兵刃放下。”
乌桓降兵只得照办,全都将兵刃丢在地上,很快地上的弯刀就被义军全部收走,“全部蹲下。”好家伙,呼啦啦,近两千多人全都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陈削喊过高顺,将张纯那边归降过来的兵卒带到身边,陈削扫了他们一眼,伸手指了指远处乱糟糟蹲在地上的乌桓人,“既然你们愿意归降我黄巾,之前做过什么,我一概不追究,现在,拿出你们的诚意,给我把那些人宰了。”
“这…”所有人全都一愣,不少人甚至心中惶恐不安,心说,这陈削如此对待降兵吗,该不会待会也把我们杀掉吧。
“你们是汉人,他们是蛮夷,知道吗,别磨蹭,执行命令,我这里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软蛋。”
见陈削脸色猛的一沉,明显动了肝火,就连高顺都带人杀气腾腾的赶了过来,这些降兵犹豫了一下,终于有人带头拎起了钢刀,一个接着一个,不住的有人往乌桓降兵身边走去。
仍然还有不少人还在犹豫,陈削冲高顺一使眼色,高顺冲身后一摆手,过来不少弟兄,气势汹汹直接冲了上来,二话没说,拽出几十个不听话的降兵从队伍里拖出来直接当众给杀掉了,血淋淋的一幕,吓的剩余的降兵无不恐惧。
“你们不是战俘,归顺了我,就是黄巾,我一视同仁,不服从命令,你们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养一群废物。”
陈削面色阴沉,气势逼人,那双精光闪烁的虎目,扫过之处,任何一个降兵,都感到莫名的冰冷,这样对待降兵的方式,还真是吓坏了不少人,降兵,本来就贪生怕死,若是再不服从命令,必然会拖累全军,陈削用这种方式,不过是进一步的筛选罢了,活命的机会,陈削给了他们,他们不珍惜,陈削也没理由留情。
乌桓人蹲在地上,手里的兵刃都被收走了,见那些汉人降兵拎着刀枪冲了过来,全都愣住了,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有人就动手了,见不少同伴被劈倒在地,这些人才恍然惊醒,自始至终,原来一切都是陈削的骗局,可是,就算他们想反抗,外围有黄巾把守,里面有那么多降兵挥刀追杀,近两千人,顿时陷入无法挣扎的炼狱当中。
当然,单论身手,乌桓人里面也有不少好手,明显比张纯的降兵强出一个档次,甚至有的拼死反抗,还能击杀几个汉人降兵,这样的局面,陈削并没有阻止,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身手孱弱的,受不了血腥的,适当的被淘汰,本来就是战场上独一无二的铁则。
足足近两个时辰,两千乌桓人全部毙命,张纯的降兵也死了不下几百人,对待这些降兵,陈削并没有将他们跟别的队伍混编在一起,而是自成一军,本来他们就心中忐忑不安,再冒然拆散,必然军心躁动,很难对义军产生归属感。
汉人投降不杀,接下来的两日,又收了一千多降兵,见大局已定,陈削只好下令主动进城,张纯愣是被逼的拔剑自刎,将城中乌桓残余一举扫平之后,陈削在肥如城,竖起黄巾帅旗,一边犒赏三军,一边整军备战,张纯丘力居被杀,数千乌桓骑兵尽数覆灭,当地百姓,无不欢喜鼓舞,消息一经传开,中原各地,无不震动,谁也没有想到,陈削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惊天的反转,先是假意跟张纯丘力居结盟,然后故意挑拨离间,最后引得两人反目,突然出手一举荡平幽州暴乱。
………………
刘备处。
“什么?陈削竟然灭了张纯丘力居,平白添了近两千匹乌桓战马,还占了肥如城?”
“大哥,怎么办?好一个狡猾的陈削,想不到这才短短两个月时间不到,竟然被他成了气候,不如大哥给我一队人马,我亲自去肥如城擒下此贼的首级。”张飞跺脚不满的讨令道。
“住口,不得胡言,我是不会对义军出手的,至少这个时候绝不能这么办,你且退下,守着你二哥,切莫乱说。”屏退张飞之后,刘备忙策马出城,赶往了中郎将军孟益的营帐。
自己不能出手对付陈削,却可以假借旁人之手,刘备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孟益,眼下正是天赐良机。
陈削如今如虎添翼,收了张颌,得了战马,又占了肥如坚城,刘备自然不想让陈削继续坐大,唆使孟益跟陈削对上,不管谁胜谁败,对刘备都没有坏处。
关羽得到消息,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陈削,还险些误会他,单单一举铲除丘力居,便是大快人心的一件好事,陈削的做法,让关羽刮目相看,当天夜里,刘备从孟益处返回,没有丝毫隐瞒,就把陈削的事情告诉了关羽,这件事传的风风火火,刘备压根也瞒不住,关羽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了,不知大哥打算怎么做?”
“云长,大哥说过,绝不会主动讨伐陈削,不过,有个坏消息不得不告诉你,孟益将军一意孤行,非要率军征讨陈削,大哥再三拦阻,无奈大哥官职卑微威望不够,孟益根本不听我的,不过你放心,咱们渔阳绝不会出兵的。”
关羽重重的点了点头,刘备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见关羽有些踟蹰,似乎在犹豫什么,刘备心底一阵轻叹,看来关羽还是担心陈削会被孟益剿灭,哎……“云长,孟益刚刚出兵,不如你给陈削写一封书信,好让他有个提防,如此一来,你对义军,也算有情有义,不忘昔日袍泽一场。”
第一百四十六章,鬼才郭嘉
“不必了…大哥多虑了,云长分的出轻重。”关羽摇了摇头,一脸决然的拒绝道,刘备闻听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关羽,他不得不多费心思,就算白白搭上孟益的两万人马也在所不惜,一个字,二弟值得自己这么做。
就算想让孟益跟陈削拼个两败俱伤,为了让关羽回心转意,刘备的手笔,还真是足够惊人,对二弟的脾气秉性,刘备再清楚不过,一旦关羽回心转意,便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跟陈削‘藕断丝连’了。
关羽不是不想提醒陈削,可自己如今已经追随大哥归顺了朝廷,再一味帮着陈削,对刘备也不公平,只要刘备不擅自对义军发兵,关羽也就知足了。
至于陈削能不能击退孟益,乱世存活,谁也不能一味的寄希望于别人,关键还是得凭自己的真本事,张纯丘力居都能被陈削除掉,孟益,关羽并不认为他能奈何得了陈削。
一味帮助义军,自己将置桃园情义于何地?一连数日,刘备对自己从不怪罪,甚至主动替自己着想,关羽心中感动,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跟陈削‘划清界限’。
………………
公孙瓒处。
“这一切都千真万确?”公孙瓒接到消息,惊疑不定,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见赵云公孙续都点头默认,公孙瓒忍不住一阵长叹,“虽然陈削害我不浅,可现在,我并不恨他,反倒有些钦佩,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昔日他占了我的北平,将我的基业几乎毁于一旦,可,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对待敌人,心慈手软,非英雄所为,他能绕过我的家小,已经仁至义尽,让孟益的使臣回去吧,就说北平刚刚饱经战祸,兵微将寡,无法出兵。”
“诺。”公孙续答应一声,忙点头退了下去。
一旁的赵云,跟在公孙瓒身边这么久,他知道,公孙瓒虽然手段残暴,脾气暴虐,可对异族,素来没有好感,从不留情,陈削这一次,连根除掉丘力居,就连归降的降兵也不例外,显然,让公孙瓒大为赞赏。
别说是公孙瓒,就连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汉武盛世之后,五胡异族,屡屡叩关纵恶,行径卑劣嚣张,搞的天怒人怨,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几次出兵,都无功而返,甚至到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异族胡作非为,公孙瓒,虽不是明主,可对待异族,他铁血狠辣,半点不留情,更闯出了白马将军的威名,声震塞北,这一点,让赵云发自肺腑的敬重。
陈削的连番举动,也如燎原之火,传遍了大江南北,位于徐州的管亥,听到消息,当夜跟裴元绍喝了个酩酊大醉,大呼过瘾,不管到什么时候,就算是死,管亥也可以对人自豪的说起“陈削,是我带出来的兵。”
还别说,当初的屯长一职,还就是管亥封给陈削的。
……………
颍川阳翟,文风盛行,世家林立,颍川,不仅是中原腹地,更是文化经济的命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能人贤士,颍川十三望族,海内皆知,无论威望还是地位,都是举足轻重不可小视的,其中,第一望族,非荀氏莫属。
按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勉强算得上豪门望族的郭嘉,跟他相交的朋友,无一例外,都是十三豪门望族中的俊杰翘楚,此刻的阳翟醉凤楼,丝竹悦耳,舞姬婀娜,郭嘉与一众好友,正在举杯欢饮,尽情畅谈。
郭嘉,阳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出自本地最大世家郭氏的旁支,父母早丧,按说十八岁还没有表字,可郭嘉特立独行,早早的就给自己立了表字,郭嘉,郭奉孝,生的仪表出众,得荀相助,目下还是个学生,虽然喜好风流,嗜酒成性,动不动就翘课走人,成了颍川书院百年难得一见的问题少年,可他的学识,就连水镜先生司马徽都赞不绝口,在阳翟,不管是柳巷街口,还是世家宗族,一提到郭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郭嘉不但劣迹斑斑,更满腹才华,被誉为麒麟鬼才,巧言舌辩,机智过人,是个如妖孽一般的存在。
“奉孝,你真是好自在,老哥都羡慕得紧啊。”见郭嘉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甚至连喝酒吃菜,身边女人都会给他喂到嘴里,荀摇了摇头,心里哭笑不得,本想劝郭嘉一心习文,摒弃这些风流恶习,可,郭嘉的学识,就连他这荀氏第一俊杰都自愧不如,自己还怎么对郭嘉说教。
一旁的郭图,都看傻了,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郭嘉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醉凤楼的头牌,美艳无双,光彩照人,就算豪掷千金,也未必能让两人服侍,可郭嘉,一身粗布长衫,兜里毫无长物,连这吃饭的酒菜钱,都是赊的,哪有钱找女人风流,可偏偏人家姑娘就不要钱,乖乖的倒贴往怀里钻。
“呵呵,人生在世,自当及时行乐,岁月苦短,这有什么不对,跟你们比起来,我可比不上,你们大都举了孝廉,文若更是进入神都谋了官职,可我,没有家族庇荫,只能孤魂野鬼般自得其乐苦中寻欢罢了。”自嘲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可是郭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落寞和不甘,这些压根他就没放在心上。
即便被家族遗弃,无法进入朝堂,郭嘉依旧出奇的洒脱,那狂放不羁的神色,飘逸脱俗的气质,引得身旁的两女心中欢喜眼冒星辰,都看呆了,就连郭嘉那把白皙光滑的手指偷偷攀上美人的胸前,也没有引起两女的羞恼。
郭嘉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只好端起酒盏狠灌了一起,借此掩饰自己的丑态和不甘。
荀,郭图,荀攸,钟瑶,再加上郭嘉,几人一边说笑,一边谈论时局,不知不觉,就提到了陈削的名字。
郭图憋的气闷,狠狠的在郭嘉身旁的女人身上剐了一眼,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个陈削,真是胆大妄为,搅的北方不得安宁,大闹河间府,残杀七十八家豪族,北平府又再次挥刀血洗,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屠夫。”
可是郭嘉却微微一笑,手指依旧在美人胸前肆意游走,玩的不亦乐乎。
第一百四十七章,婚礼照旧
“朝廷羸弱,社稷失统,自黄巾暴乱以来,各地暴乱,如雨后春笋一般,层出不穷,朝廷已无力清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兵力不足,无奈之下,只得权利下放,让各地自行招募兵勇,我看,如此一来,暴乱只会愈演愈烈,各地州牧刺史,有几个心忧社稷,不藏私心的?”荀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对于陈削,他似乎并没有特别重视,而是对当今的局势,感到深深的忧虑。
“暴民就是暴民,哼,若有明主坐镇北方,我郭图第一个前往投奔,我就不信,对付不了这些乱贼。”郭图愤愤不平的哼道。
“啪啪啪…文若心忧社稷,公则嫉恶如仇,佩服,佩服。”郭嘉笑吟吟的突然拍手称赞起来。
“你啊,少来取笑,说说吧,我们都举了孝廉,你呢,今后如何打算?”始终未曾开口的钟瑶抬头看向郭嘉,眼中尽是期待,似郭嘉这等才学,钟瑶相信,不管郭嘉是效命朝廷,还是辅佐一方,都能很快崭露头角,闯出威名。
“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做个闲云野鹤没什么不好,不过文若公则,我倒要劝你们一句。”说着,郭嘉站了起来,不过,临了还不忘伸手在美人香腮上摸了一下。
两女笑逐颜开,娇羞不已,那**蚀骨的声音,荡人心肺,刚刚还是一副气势灼灼的郭图,见此一幕,忍不住喉结滚动,又口干舌燥起来。
“文若,汉室动荡,诸侯并起,你能看到这一点,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可是,大势所趋,潮流所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