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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不仅麾下有十万西凉铁骑,更接收了几万拱卫京师的禁军,又得虎猛将吕布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无人能撼!
真正敢出兵响应的,寥寥无几,更多数人选择竖起耳光瞪大眼睛在一旁观望!
陈削却将自己的麾下所有将校召集到了一起,大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见陈削脸色阴沉,久久不语,高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眼看乌桓覆灭在即,正是一鼓作气将他们连根铲除的绝佳良机,你这是作甚,干嘛将我们全都召了回来。”
“我要出兵讨伐董卓。”陈削一语惊人。
“什么?”好几个将校顿时惊呼一声,惊的站都站不稳了,好悬没坐地上,关靖更是狼狈“我的妈呀,少帅,你不是在说笑吧?”要不是身旁有东西扶着,关靖早出溜到地上摔个经典的‘屁股朝天式’了。
田畴更是大为不解,连忙摇头,“讨董檄文你没看吗,人家召集的是各地诸侯,是朝廷任命的封疆大吏,这次举兵伐董,参加会盟的必然都是各地的官军,你?你要是露面,必然引起他们的仇视,举手之间就能把你剿灭。”
有句话田畴没敢明说“你是贼,瞎凑什么热闹,哪有贼叫嚣着讨伐国…贼的?这不添乱吗?”
“我们起事为了什么?这檄文上说的清楚,百姓遭殃,黎庶蒙难,董卓野蛮残暴,弑杀成魔,他的西凉铁骑肆意屠杀百姓,我们能不闻不顾吗?天子蒙难,百官被迫害,世家被劫掠,这些跟我屁点的关系都没有,可京郊各地的百姓水深火热,整日生活在恐惧当中,我们能不闻不顾吗?这个时候,天下人都在看着,就算尽点绵薄之力,也是应当应分的。”
陈削表情很激动,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猛的愤然将檄文丢在地上,“我只在乎百姓,别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这个时候,天下人都在盯着我们,我们整日挂在嘴上的不就是替天行道拯救黎庶吗?乌桓人已经被打的成了丧家之犬,举手之间就能剿灭,暂时可以先放在一边,可这件事,举世关注,我们难道就不该站出来吗?就算力量不足,撼不动董卓这棵庞然大树,至少敢于摇旗呐喊,给那些遭受蒙难的百姓点底气总行了吧,至少让他们知道,有人真心在乎他们。”
陈削激昂慷慨,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连嘴唇都咬破了,虽然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可这副无畏无惧真心敢替百姓站出来的胆魄,却让所有人都为之深深受到了震撼。
田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虽说陈削这番话值得敬重,可他仅仅为了百姓着想,对于身为世家中人的田畴来说,总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你想好了?”高顺抬头看向陈削,见陈削重重的点了点头,高顺起身走到陈削的近前,拍了拍陈削的肩膀,那张冰冷无情的脸,这一刻却笑了“那还费什么话,干了。”
“高顺,你知道这会是什么后果吗?一旦出兵,我们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会全军覆灭,一个也回不来。”田畴没想到,一向谨慎有见地的高顺会第一个赞成陈削。
高顺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我的陷阵营,又不是泥捏的,谁想吞进肚子里,尽管试试,就算是死,也能蹦下他两门牙来。”
张颌也豁然站了起来“我也同意出兵,今非昔比,我们这次是参加讨董,各地诸侯在这个节骨眼,谁也不敢公然跟我们为敌,背地里暗算倒是真的,一旦讨董结束,少帅,我们马上就要面临四面为敌的险境,不过,兄弟们造反,本来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上,有什么好怕的。”
何曼也握紧钢叉站了起来“俺啥都不懂,少帅往哪指,俺就往哪里杀,听少帅的,干了。”
紧跟着,武炎等人也全都摩拳擦掌起身支持陈削,关靖吓的连翻眼皮,心怦怦直跳,心说,就我们这点人,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放心,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之前停电欠的更新,我会补上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赵云送行
田畴暗暗摇头,“一群粗莽之辈,只知道逞匹夫之勇。”可是,这些人无畏无惧的气魄,视死如归的胆气,却让田畴这个世家文士,不得不刮目相看。
不愧是陈削带出来的兵,即便是一群泥腿子,也敢跟任何人叫板。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有入睡,陈削高顺都在忙着出兵之事,义军将士们也全都忙碌了起来,田畴也是眉头深锁,一个人愣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对陈削的鲁莽举动,田畴大为不解,可,自己有什么理由阻止呢?何况自己本来不就是盼着陈削被人除掉吗?
可陈削带给他的震撼,却在田畴的心底掀起了惊涛巨浪,这个人,真有那么可恨吗?别人在干什么,他在做什么,先是不计名利的讨伐乌桓,接着明知道此行凶险万分,还是毅然决然的要踏上征程,世家觉得他可恨,但,至少他是真心为了百姓。
“百姓?”喃喃低语了一声,田畴猛然惊出一身冷汗,陈削此举,虽然凶险,可是一旦做了,引起的轰动,更值得肯定,单单敢站出来为民伐贼,陈削必然受到百姓拥戴。
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事不管胜败如何,意义远大于行动,田畴没想到,被自己认为鲁莽冲动的陈削,竟然能走出如此精妙的一步棋,可是他知道,陈削做这些,没有任何的私心,连他自己甚至都没看到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有的人为名,有的人图利,可陈削只喜欢做,从来不计较得失。
眼看就要三更天了,实在无法入睡,田畴刚要从床上起来,咚咚,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起身来到门前,开门探头一瞧,田畴愣了,第一次,陈削这么有礼貌的‘学会’了敲门。
“明日我就要走了,三万多人,我会带走两万人,剩下的交给你了,辽东太守公孙度刚刚上任,我不在,兵马又带走了这么多,你还是暂避锋芒的好,我的兵,躲在深山丛林里没啥,他们习惯的很,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倒是委屈你了,乌桓能打就打,不能打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陈削没有进门,顶着寒风,只是站在门外一脸郑重的叮嘱道。
“将一切都交给我,你就这么放心?”这句话说出来,田畴都有些后悔,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迫切的想知道结果,陈削静静的看着田畴,“我知道在世家朝廷眼里,我就是贼,这道痕迹甚至永远都无法洗刷干净,也不会有人真心来投我,乱世逐鹿,没有能人帮衬,寸步难行,之前对你多有冒犯,实乃情非得已,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我却没资格这么说,因为你是被我逼迫的,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凭你的才智,去了哪里,都能得到重用,我这座小庙,确实让你有些委屈,想走还是想留,不会有人拦着的,凭他们笨头笨脑,也拦不住你,记住,想走,走……远点!”
田畴不知该如何开口,摆明了,陈削不想难为自己,甚至可以说大开方便之门,让自己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过了一会,田畴叹了口气,“其实,你应该继续坐镇辽东,不但我无法离开,趁刘备等人出兵会盟之际,也能谋夺幽州,甚至还能除掉公孙度灭掉乌桓,可你一旦离开…”田畴犹豫了一下,又斩钉截铁的说道“除了名声,或许你将一无所有。”
田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这些,难道自己很希望陈削留下吗?
陈削摇头笑道“名声,呵呵,我并不看重,别人怎么看,我改变不了,我只想做自己该做的事,谢谢你,能真心替我谋划这么多,费心了。”
轻轻摇了摇头,恭恭敬敬的给田畴行了一礼,陈削随即转身再次走进了夜色中,别人出兵,要准备很久,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对陈削来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钱粮,有钱人家多的是,不给就抢,路上可以随时补给,反正自己的兵,都是属狼崽子的。
田畴有可能趁机离开,可陈削不得不这么做,他愿意赌上自己的信任,因为,自己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想得谋士真心相助,比登天还难,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出兵在外,自己的后方能有个值得托付的谋士让自己毫无后顾之忧,田畴若不是,总会有的,对此,陈削深信不疑。
翌日清晨,整装待发的两万名黄巾将士,全都早早的列好了队伍,所有人,都穿戴整齐,连头上的黄巾,都闪耀无比,一眼望去,宛如一片黄色沙浪,黄巾漫舞,金戈冲霄。
这一次,陈削压根就没想偷偷摸摸,甚至,连夜他就派出了斥候探马,去联络各地的义军,桥冒发檄文联络各地诸侯,陈削也想效仿一下,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单凭自己这点人马,实在是杯水车薪。
虽然陈削自己说了,哪怕站出来喊喊口号也是好的,他可不仅仅只是为了喊口号,既然要做,就得全力以赴。
…………
桥冒的檄文,总算没有白费,在陈削出兵之际,引出了一位不世之才,那就是引出酸枣会盟的臧洪。
臧洪,字子源,广陵射阳人,本是广陵太守张超的帐下功曹,可接到檄文之后,臧洪气愤填膺,当即劝说张超起兵,更联合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冒、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zhou)出兵酸枣,誓师会盟,至于演义中所说的曹操袁绍等十八路会盟,只是后话,在士林之中,臧洪敢为天下先,确实办了一件让人称道的大事。
可是,这次会盟,却并没有那么让人热血激昂,五路诸侯,各怀私心,谁也不愿出兵出力,更不愿充当出头鸟。
会盟,倒成了贻笑大方的小丑表演,本应该一鼓作气众志成城讨伐董卓,可所有人都踟蹰犹豫,没有一个敢出兵跟董卓誓死抗争的。
可陈削这边,却大张旗鼓的直接从辽东率军开赴了中原,陈削一起兵,顿时惊震了天下,因为,太出人意料了,一个谋反作乱的黄巾反贼,竟然要讨伐董卓,这怎么看,怎么让人不可置信。
公孙瓒刘备等人都还在犹豫,暂时也在观望,可陈削,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赵云惊讶之余,亲自骑马前来为陈削送行,不论怎么样,陈削做的,值得他敬重。
第一百六十八章,夹道欢迎
冷风猎猎,寒意袭人,眼瞅要步入深秋,北方的天,寒风凛冽,干冷的厉害,赵云亲自给陈削斟了一碗酒,端起来,充满敬意的冲陈削赞了一声“此行凶险,我祝你一路顺风,马到功成,等你回来,咱们再痛饮一番,到时候,一定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咕咚咚…”陈削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随即点头大笑起来,“等我回来,你可要做好准备了,也许,到那时,我们两家就该在战场上分个高下了。”
“放心,到时候我不会手软的,我等着那一天。”虽然心中不忍,可赵云却还是盼着陈削能够安全归来。
两人谁心里都清楚,两家早晚会有一场恶斗,一个是官,一个是匪,怎么能长久和睦共处呢?只是陈削这个贼,做的事情,甚至比官都要让人敬佩,陈削转身上马走了,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冀州进发,渐渐的只剩下一条黄色的虚影在眼前晃动,低头望了一眼插在地上的亮银抢,赵云久久无语。
陈削恩怨分明,甚至几次劝说自己,可赵云,又不是铁石心肠,连番所见所闻,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毕竟,他本就是出身穷苦百姓家中的孩子。
……………
“来,三弟,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好好喝个痛快。”
关羽说着,再次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看的出来,关羽心情大好,喝的很开怀,本就是一张枣红脸,几盏酒下肚,关羽的脸,跟刚刚爬空升起的太阳一样,红彤彤的,看上去,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难得有人相陪,张飞心中高兴,自然来者不拒,两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痛快,一边说笑,一边畅饮,不知不觉,张飞忍不住问道“二哥,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兴致如此之高,我有些糊涂了。”
关羽一抚胸前长髯,朗声大笑,笑罢多时,这才举手称赞道“二哥心里高兴,黄巾陈削,我果然没有看错他,这一手干的着实漂亮,身处辽东边塞,本该养精蓄锐积攒实力,可他,却敢为天下先,愣是率领麾下精兵倾巢而出,敢去中原讨伐董卓,着实令人佩服啊。”
“啊…原来是因为他。”
张飞听完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满的冷哼一声,“不过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罢了,就他那点兵马,去了,也是有去无回,能顶什么用,董卓兵强马壮,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又有吕布辅佐,陈削能翻起什么风浪。”
本来兴致很高的关羽,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两兄弟的欢宴,也草草的提前结束了,张飞愤愤不爽,回营之后,故意找了个茬拎起皮鞭就冲自己的兵将抽打了起来,皮鞭上下乱飞,打的人皮开肉绽,惨叫不绝,可张飞怒瞪虎目,下手愈发狠辣,就算打死了两个兵卒,他也没事人一样回营倒头便是鼾声如雷。
这些兵卒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张飞心里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要是见了世家文士,他会恭恭敬敬,笑脸相迎,若是自己的兵将稍有不对,张飞举手便打,甚是狂暴。
陈削领兵进入冀州,不管是巨鹿,还是下曲阳,各地百姓都是夹道欢迎,陈削之前在冀州,没少替百姓分发钱粮,此番见陈削领军要去讨伐董卓,大伙无不欢喜鼓舞,全都自发的走上街头,有的给兵卒敬酒,有的拎着一筐鸡蛋,有的手里拿着水果,有的怀里抱着孩子。
陈削公然露面,自然逃不过当地官府的耳目,巨鹿太守郭典当即领兵前来,可是,眼前的一幕,却吓的郭典根本不敢上前,陈削虽然人少,可毕竟也是两万人,而且一个个彪悍十足,尤其是高顺的陷阵营和张颌的大戟士,锋刃闪耀,杀气冲天,单看身上的装备,明显比他的兵将强出几倍。
这些人身上都透着血腥的杀伐之气,眼珠子瞪的滴溜圆,太阳穴都鼓鼓的,目光森冷,气势逼人,别说郭典,就连他身后的几千兵卒,也吓的腿肚子都软了。
“少帅,巨鹿派兵来了,怎么办?要不要将他们干掉?”武炎不屑的扫了一眼郭典的人马,提着鬼头刀走到陈削的跟前,陈削摇了摇头,拉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汉的手再三说道“放心吧,我们早晚还会杀回冀州的。”
“好,好,我等着,虽然老汉我都已经快要入土的人了,但是,我盼着,希望临死之前,能够看到少帅再来我们冀州替咱老百姓当家做主,有你在,俺们心里才踏实。”
“少帅,俺孩子刚出生没几天,俺也不识字,求你给俺娃起个名字吧。”
“呵呵。”陈削咧嘴一阵苦笑,幸好自己跟着李春认了不少字,不然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此番我陈削出兵,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替天行道,救民水火,百姓才是天,百姓才是道,这样吧,就给孩子起名叫天道吧,天道在,人心在,只要百姓齐心,再苦再难的世道,咱们也有盼头。”
“好,太好了。”那大汉拉着怀抱婴儿的女人激动的当即给陈削跪倒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见陈削被百姓如此拥戴,郭典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刚想着联络各地官兵趁机消灭陈削,可是,没过多久,远处尘土飞扬,响起了让人心颤发抖的马蹄声,乌压压来了好多骑兵,为首一杆黑色大纛旗,郭典看了顿时惊的目瞪口呆,“黑山张!”
“撤…”想不到张燕竟然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张燕拥兵百万,连冀州刺史韩馥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小小的一郡太守,郭典自然更没底气。
不但张燕来了,周仓也带人前来汇合,就连白雀也带人来了,陈削大吃一惊,自己没通知张燕,他怎么来了,这白雀一个女流之辈,瞎凑什么热闹?
“兄弟,你可不厚道啊,你广发英雄帖,为何我张燕却没收到?”来到近前,飞身跳下马,几步来到近前,张燕上来就给了陈削一个熊抱。
“燕帅,这不合适吧,你现在可是官身,我怎么敢烦劳你的大驾,再者,你跟我凑到一起,难免旁人会在背后说些闲言。”两人抱了一会,陈削笑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轻視女人
“官身?哈哈,讨伐董贼,本该就是我们这些朝廷大员该干的事,可你瞧瞧,你都动身起兵了,我们呢?这件事,兄弟你干的让我都自愧不如啊,想我黑山军兵强马壮拥兵数十万,竟比不上兄弟你有魄力,这趟中原之行,说什么我得去凑凑热闹,你这当贼的都去了,我再不去,岂不被人耻笑?”
张燕说的豪爽,可本意却并非如此,朝廷越乱,他只会越高兴,中原诸侯打个昏天暗地,张燕才懒得理会,可是对陈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