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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自举兵起事以来,可谓一呼百应,受万众拥戴,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一路踩着积雪,被崔烈等人推搡着登上了黑虎山。
刚来到山寨门前,张宁早已带人恭候在那里了,张宁的脸上,冷面寒霜,杏眼圆睁,银牙紧咬,右手紧紧的按住剑柄,似乎随时都要拔剑杀人。
“麻六,不是让你告诉少帅吗?”见张宁带着一众剑婢杀气腾腾的等在这里,崔烈顿时心头一沉,暗道不妙,圣女曾当众发过重誓,张燕若是落到她手里,说不定,直接拔剑给宰了。
麻六哭丧着脸凑到崔烈身旁直摇头“孙策张颌两位将军正在帐中急救,少帅谁也不见,我也没办法啊。”
“崔烈,人交给我了,你可以退下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宁真恨不能现在就给张燕个痛快,冲崔烈一摆手,虽然声音很轻很淡,却冷的吓人,让人不敢违拗。
崔烈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兵将又下了山,张宁一摆手,十几个持剑的女婢直接冲将上来,不由分说,就把张燕给押了下去。
………………
“这么说,乌桓军中来了能人,竟然还有比孙策张颌更强的勇将?”听完田畴的叙说,高顺禁不住眉头紧缩,面色沉了下来。
当日在管承的海岛上,面对三千多海盗的层层包围,孙策孤身虎胆,大发神威,愣是击杀四五百海盗而毫发无伤,想不到,这一次却险些丧命,当然,最后对方出动了伏兵,并非孙策在敌将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孙策固然骁勇,勇气可嘉,却欠缺磨砺,遇事容易冲动,若不是张颌拼死阻拦,两人怕是都回不来了。”田畴轻叹一声,暗暗替两人捏了一把冷汗。
“是孙策把张颌带回来的对吧?”
见田畴点头,高顺“嗯”了一声,欣慰的低语道“经此一事,我想,对孙策未必是件坏事。”
难怪当日安排任务的时候,陈削会让张颌跟孙策一起,孙策勇武刚烈,遇事容易冲动,而张颌,恰恰年少沉稳,顾虑周全,跟着孙策,遇事也能多加劝阻提醒,不得不说,陈削用人的眼光,让高顺不得不暗暗称赞。
见郎中们进进出出,神色紧张,高顺咬了咬牙,只能暗暗祈祷,希望他们两人都能挺过来。
“对了,军师,如今刘备起兵南下,不难看出已动了染指冀州的野心,我们身边,这个强敌,如鲠在喉,着实让人担忧啊。”
明知道刘备挥兵南下,要继续扩张领地,可高顺却无法阻止,眼下陈削的部卒,虽然刚招收了六万多新兵,可这些人,没经过操练,暂时根本不堪大用,就算想趁机袭扰刘备的后方,众人也是有心无力,何况,最要紧的不是对付刘备,而是先把辽东抢到手,别忘了,陈削至今连一城一地都没有。
田畴摇头笑道“就算能出兵,也不能发兵,我刚刚得到消息,关羽只带了两万精兵,这是为何?”
“怕是存了私心吧,别忘了,当初公孙瓒跟刘虞开战的时候,刘备就一直龟缩在暗处,这一次,虽然有可能是跟袁绍结盟,可刘备,呵呵,此人一向狡诈,出工不出力,这种事,他能干的出来。”孟益不屑的冷笑道。
田畴点头道“不仅如此,刘备也在提防着我们,所以,他不敢将兵力全部投入到冀州,一旦冀州战事陷入胶着,而我们依然无法分兵,刘备必然会大军压境,放心的在冀州抢夺原本不属于他的战果。”
“的确如此,这一手,刘备玩的炉火纯青,幽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我们呢?就这么坐等刘备日益强盛起来?这头猛虎,若不压制,一旦得势,可就不好对付了。”
见众人都急红了眼,恨的都攥紧了拳头,谁也不希望看到刘备再一次强大起来,田畴沉吟了一会,转身眺望着西南方,背对着众人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眼下,只有一人能压制刘备。”
“是谁?”众人忍不住齐声追问道。
田畴回过身来,微微一笑,“黑山张燕!”
高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猛的摇了摇头“凭张燕的实力,放眼整个西北,的确无人敢小视,拥兵百万,虽然多是乌合之众,但毕竟人多势众,张燕若是出兵,就算灭不掉刘备,刘备也休想轻易染指冀州,可军师,你别忘了,张燕跟我们黄巾,眼下可有些剑拔弩张啊,闹不好,就要引发刀兵之祸。”
第二百五十五章,陈削的蜕变
这才是高顺最担心的事情,虽然陈削兵力单薄,但陈削却敢跟张燕叫板,说不定会放弃辽东去冀州跟张燕死磕,这种事,他绝对干的出来,到时候,更别指望张燕能出兵收拾刘备了,怕是人家还想着先灭了陈削才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田畴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高顺想不明白,再次追问“军师,此话何意?”
田畴不无忧虑的解释道“事在人为,究竟事情会如何进展,决定权,不在你我等人的手中,也不在黑山张燕的手中,而是握在咱们少帅的掌心里,少帅若是执意跟黑山开战,张燕绝不会发兵冀州,但是吗?一旦少帅不开战,转机也就来了。”
“报,启禀军师和几位将军,就在刚刚,张燕已经赶到了黑虎山,眼下已被夫人给带走了。”忽然一名斥候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没等喘口气,就把事情告知了众人。
“什么?这还得了。”高顺大吃一惊,转身就要走,田畴忙给拦住了。
高顺有些着急“军师,若不阻拦,夫人必然不会善待张燕,说不定,真出了人命可就不妙了。”
刚刚听了田畴一番解释,高顺自然很清楚张燕的份量,在这个节骨眼,绝不能马虎,就算要处置张燕,也应该交给陈削才对,要是张宁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给杀了,岂不全乱套了。
田畴却摇了摇头“夫人虽然嫉恶如仇,性情刚冷,却心慈仁善,遇事绝不会意气用事,倒是,张燕难免要吃些苦头。”
连日来张宁一直在接待前来投军的百姓,田畴对张宁,印象也大为改观,在外人看来,张宁清冷孤傲,拒人千里,可她,心肠却最是善良,再脏的孩童,她也会毫不嫌弃的抱在怀里,经常跟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呆在一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厌恶的表情,对人高冷,仅仅是她的一层面纱罢了,她的心肠,却是火热的。
“就算这样也不行啊,张燕毕竟是黑山渠帅,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绝不可怠慢。”
田畴却摇了摇头“让他受点苦头,不是坏事,既然敢独自一人来我黑虎山了,怕是赵铁柱等人的死,就算是黑山军干的,张燕也不知情,”
“那这样,更不能慢待了。”高顺说着转身还要走,田畴却突然说了一句“要想让张燕出兵,你绝不能去阻止。”
所有人全都愣了,大伙都想不明白,怎么让张燕吃苦头,反倒还成了好事了。
“这…”忽然,从张颌孙策所在的营帐中抬出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可把大伙吓了一跳,凑到近前俯身弯腰一打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让人感到意外,陈削居然杀人了,连无辜的郎中,说杀就给杀了。
“救不活他们,要你们所有人抵命。”随着一声厉喝,陈削拎着滴血的钢刀气冲冲的从帐中走了出来,那一身逼人的杀气,连高顺等人都本能的退后了几步。
高顺久久的打量着陈削,恍惚之间,脑海中竟然产生了错觉,这似乎不是自己刚刚认识的那个陈削了。
他变得对寻常的郎中都敢下手了。
忽然想起在海上被海盗劫持的那一幕,当时几乎眼睁睁的看着海盗们在眼前杀人行凶,甚至连女人都不放过,可陈削,并没有阻止。
这一次,他连郎中也敢杀,他真的变了!
也许有朝一日,陈削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可细一想,又是谁让陈削变成这样的呢?高顺心中暗暗苦笑,同样的,也觉得欣慰,是战争,同样的,也少不了高顺的‘功劳’。
受到陈削的威慑,吓的这些郎中全都不敢大意,甚至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张颌孙策,两员大将的生命,危在旦夕,陈削的心里,格外的不好受,杀人,仅仅是为了救人,高顺曾说过,要对得起天下的百姓,首先自己得先对得起给自己卖命的这些将士们!
………………
龙王坞。
跟陈削刚刚离开的时候相比,这里早已改头换面,彻底的变了,四周海滩上,一座座营寨拔地而起,就连海面上,也架起了如长虹般的断桥云梯等物,海水激荡,浪花翻滚,汹涌的海水,时不时的发泄着自己的暴脾气,可海滩上,却聚集了数千名赤着胸膛露个臂膀的壮汉,这些全都是从附近招募的渔民,他们正在紧张忙碌的由王成带着操练。
有的在海滩上奔跑,有的在练习对打,更多的则是登上海面上的云梯,从高空练习跳水,一个又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下饺子一般扎进海里,随即被巨浪淹没,可没过多久,海面上便又钻出了他们的脑袋。
独臂拎刀的周仓,正围着几十个梅花桩快速的穿梭着,时不时的重心不稳,会跌倒在地上,可周仓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气馁,倒下,接着爬起来再跑,至于为何会摔倒,断了一条手臂,本来就很难保持平衡,加上周仓对自己要求又格外的严厉,难免有些不适应。
以前周仓是马上悍将,现在,他不得不舍弃战马,练习陆地和水中杀敌的本领,每一次累了,实在跑不动了,周仓都会回头望向那高高耸立在龙王坞正中央的旗杆,那上面有一面黑色的旌旗,随风激荡,猎猎作响,独臂苍狼这四个大字,每一次都会让周仓干劲十足,他心里明白,这是少帅对自己的寄托和希望,自己绝不能让少帅失望。
从今往后,马背上少了一位悍不畏死的周仓,江河之上,却注定多了一位无畏无惧的蛟龙!
“统领,徐州管亥派人送来物资,请统领清点。”
“知道了。”点了点头,周仓匆匆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跟着巡逻的岗哨大步走向西侧的海滩,远远的就看到了裴元绍那笔挺雄健的身影。
“周仓,悠着点,可别把自己累坏了,来人,快把这些蔬菜粮食都卸下来。”裴元绍吩咐一声,忙拉着周仓走到一旁聊了起来。
多日不见,周仓已经今非昔比,按照王成的提议,周仓跟坐镇徐州的管亥,也暗中联络在了一起。
“中原近来有什么消息,快说给我听听…”龙王坞,太过孤僻,消息有些闭塞,虽然官兵不敢来围剿,可管亥对中原发生的事情,却所知甚少。
第二百五十六章,董贼伏诛
………………
关中。
中原刀兵四起狼烟滚滚,先是于毒起兵攻略邺城东郡,之后青州黄巾逃入兖州,曹操鲍信两家联手,连连出兵围剿,接着,刘备与陈削在北平厮杀了一阵,随即又联合袁绍起兵染指冀州,就连坐镇富春的孙坚,也开始磨刀霍霍,要鲸吞江东。
远在关中的董卓,本以为可以坐山观虎斗,看出好戏,结果,自己却不知不觉成了戏中的主角,无论是男一号还是男二号,反正被他们两父子给占全了,女主角,当然是出身米脂绝色天香的貂蝉。
王允跟吕布,既是同殿称臣,又同为并州的同乡,吕布是九原人,王允是祁县人,同属同州,这份同乡之谊,让两人走的很近,吕布敬重王允的才学,也羡慕王允的位高权重,虽然没有实权,可王允坐领朝堂,却深得董卓器重,而王允,则敬重吕布的武勇,暗想着拉拢到自己身边为己所用。
吕布闲来无事,经常来王允的司徒府找王允饮酒谈心,貂蝉的出现,让两人的关系,又扶摇直上,变得更加稳固。
奈何,王允一出连环计,却把吕布和董卓都给玩弄于鼓掌之间,连环计就没有人识破吗?有,董卓帐下谋士李儒,智计过人,谋略不俗,曾多番劝说董卓,不要为了一女子,失了天下,甚至让董卓将貂蝉送给吕布。
可董卓却执意不听劝,他从未见过这样美貌勾魂的女人,恨不能不分昼夜的跟貂蝉缠绵欢悦,好色如命的吕布,在一旁只能干瞪眼,自然越发眼红,凤仪亭一事,吕布被董卓狠狠训斥了一番,甚至董卓还掷出画戟,险些要了吕布的小命,吕布怀恨在心,被王允拉到府中,一番开解,吕布有些心动,杀了董卓,自己不仅是匡扶汉室的英雄,能得高官厚禄,还能赢得美人,可吕布还有些担忧。
生怕杀了董卓,遭人唾骂,吕布呐呐的冲王允道“虽有杀贼之心,怎奈是父子?”
王允心中冷笑,心说,“你干这事,又不是第一次,昔日的丁原丁建阳,不就是被你所害吗?”若是陈削在的话,一定会说(少在这给我装什么纯洁小男生。)
嘴上王允却认真的开解道“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何为父子?凤仪亭掷戟之时,董卓岂念父子之情?”
得到这番话的开导,吕布顿时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如梦方醒,一咬牙,吕布下了决心,当即俯身拜倒“愿凭司徒差遣,布愿为内应!”
孟春四月,董卓听闻王允在未央殿要开设祭坛,率领众文武推举自己登基即位,而献帝也应允了此事,董卓早已对皇权神位怀有窥觑之心,如今中原混战,诸侯无人敢来关中袭扰,董卓想也没想,就准了此事,当即洗漱一番,带领三千铁甲军在李肃吕布等人的护拥下出了坞赶往了长安城。
他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走,从窗户旁探出头的貂蝉,却笑了,那一刻,貂蝉的笑,勾魂夺魄,颠倒众生,眉宇间,还带着一丝略显凄凉的解脱。
谁能想得到,江山社稷的重担,居然会压在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而貂蝉,为了回报王允的养育之恩,不惜以身侍贼,受尽了屈辱,流尽了珠泪!
刚进了北掖门,李肃便催促甲士快速行进,就算董卓觉察到什么,想吩咐众人停车,李肃也不理会,当来到大殿门前,望着四周剑拔弩张,持剑而立的王允等人,董卓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钻出车辇,高呼一声“我儿奉先何在?”
吕布蹭的一下跳到董卓的跟前,望着董卓那肥硕臃肿的身子,吕布恨的钢牙紧咬,眼冒血光,就是这个人,不知多少个夜晚肆意折腾在貂蝉的身上,吕布一甩袍袖,高喊一声“奉诏讨贼,董卓匹夫,你大逆不道,祸乱朝纲,残杀忠良,屠戮百姓,天理不容,死有余辜,受死吧。”说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如毒蛇般刺出,正好扎在董卓的胸前。
却没想到,董卓内衬甲胄,竟然躲过了一劫,王允一摆手,众人一拥而上,董卓翻身跃起,拼死抵挡,吕布抖擞神威,再次分心急刺,方天画戟,全力一击,直透董卓的心窝,噗嗤一声,将董卓庞大的身躯给扎了个透心。
说来也怪,当董卓的首级被人砍下后,连日来,一直阴云笼罩的长安城,顿时云卷云舒,变得豁然晴朗,太阳强自扯开云层,万丈光芒洒落,就连地上的草木,枝叶上都泛起了晶莹的光彩。
董卓伏诛,整个长安城彻底沸腾了起来,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载歌载舞,激动的泪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就连路旁的铺户酒馆,都一律免费,所有人,都加入了欢庆的队伍。
欢是狂欢,庆是狂庆,整个长安城,好像沉浸在一个盛大的节日中。
虽然董卓死了,可不少人还是争相前去围观,郁积在心中的愤怒,彻底的得到了宣泄,有的拿起石头,有的丢掷鸡蛋菜叶,有的凑上去踹上几脚,有的拿起杀猪刀狠剁上几刀。
可即便这样,众人也不解恨,见天气转热,董卓的身上厚厚的油脂都晒的流了出来,有人提议将董卓烧成灰烬,给他点天灯,索性也不费事,连柴草都不用找了,直接在董卓的肚脐处点上一个蜡碾子,董卓身前享尽了荣华,吃遍了美食,单单身上那厚厚的油脂,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夜里附近都不用照明,这里依旧亮如白昼。
不得不说,董卓这一辈子,总算是给百姓做了一点贡献。(照明)
董卓的族人,王允也没有放过,全部株连,就连才几岁的董白和上了九十岁高龄的董卓老母亲,也没能幸免,所有人都忙着载歌欢庆,吕布则第一时间,带人急匆匆的赶往了坞,不得不说,貂蝉的魅力,当真不可抵挡。
温柔乡,英雄冢,董卓死在女人身上,吕布怕是也难逃头上的这把‘好色’的尖刀!
(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后来一想,貌似好久没有求票了,嘿嘿,各位施主,施舍一下老衲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杀张燕报血仇
“咳咳…”正守在张颌身旁的陈削,眼看昏昏欲睡,困的要趴在床头,忽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陈削猛的睁开双眼,抬头一看,略感失望,张颌没有醒来,回过头来,果然,孙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