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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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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并不足怪。”

    见李侔释然,张伟却又道:“你那兄长李岩,现在何处?”

    李侔听他动问,却是一慌神,忙站起来道:“家兄就在城内,因不得宣召,不能进皇城之内。”

    张伟原本是要立时宣召这个以悲情英雄,浊世佳公子的形象留传后世的李岩李公子,转念一想,却只向李侔道:“贤兄弟都是豪杰之士,将来有机会,我必定要与两位再饮酒畅谈,论天下之事。今日已晚,就请各位先回。”

    说罢,自顾起身,先行退出。殿内各人都起身低头,恭送如仪。那李侔强忍兴奋,与各位同僚寒暄致意,一同步出宫外。待出了端门之后,方上马骑行,自天街一路而出,直出了皇城之后,方在城内事先约好的驿馆中寻得了李岩。甫一见他,便将今日之事一一道出,言语间甚是兴奋,更是掇弄其兄,想办法儿求见汉王,得到赏识后自然能够飞黄腾达,将来随大军杀回杞县,救出家人,兴复李氏家族,指日可待。

    李岩静静听他说完,屈起手指数落其弟道:“一,小人辈方希图以游玩嬉戏的办法招引得帝王宠幸,你打马球,不过是喜好,汉军又提倡这个,是以我不管你。若是希图以这种手段来谋取升迁,邀得王宠,我必不饶你。其二,汉王不过是贵人口角,一时客套,你若是把这个当了真。一心想着走终南捷径,我看汉王为人行事,也必不喜欢这样的人,只怕这捷径越走越窄!”

    一通训斥过后,见幼弟垂首低头,并不敢辩解。李岩满意的叹一口气,负手走向房内窗前,支起窗棂,见外面是熙熙攘攘不绝于途的人群,无数商家小贩沿街叫卖;路上行人都是衣着光鲜,步履从容,再有那西夷洋人,南洋商人匆忙而过;又有几个高鼻蓝眼的传教士沿门挨户的劝人入教;当真是堪称八荒辐辏、万国咸集,集四海之精华于此一地,论起繁华富庶,几年前的南京就可堪称中国之首,再加上这几年来的商贸发展,此时的南京城内,不但是整个中国,亦可称是全世界最繁华富庶的城市了。就是那些新挖掘而成的城市供水和下水道工程,就已比满地粪便的巴黎和伦敦强过百倍。

    与国外相比如何,李氏兄弟自是不知,他们虽是官宦子弟,除了去过北京和开封两个大城之外,便是来到江南后游历过的几个城市。两相比较,高下立判。一边是民不聊生,官府中胥吏衙役,再有那绵衣校尉并宫廷内监四处横行,哪有半分南京城内安祥和谐,繁花似绵?

    与李侔看了半响南京市景,李岩长叹口气,禁不住又抚弄一下他的头顶,笑道:“我这次到兵部办事,原也是要和你一同长长见识。现下这南京胜景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咱们兄弟也该回去。还是安于本份,或许将来还有机会。”

    李侔虽有些依依不舍,他早就盘算好了。晚间要去南京城内有名的秦准河畔游览一番,听说那十里秦准每夜金吾不禁,丝竹管弦之声不断,无数的文人骚客游荡其间,还有那些知名的名妓应承于中。那有那打十番的小戏,茶馆里听书看戏悠闲自在;街头上的杂耍、小吃,他都想亲眼见见,亲口尝尝,也算此来此金粉繁华之都一回。

    只是兄长之命不可违,嘟着嘴应承一声,着下人收拾了行李,带了同来的伴同,一同牵出马来,往汉西门出城去了。

    他二人出门不久,一行十余人的羽林卫士在一个果尉的带领下匆忙赶到。那客栈老板到是吓了一跳,急忙迎了出来,待知道是寻李家兄弟,方告知那些羽林卫士,那李家兄弟早就退店出门,只怕是去的远了。

    带队的果尉知道追之不及,忙又回宫禀了张伟知道。张伟虽觉得可惜,自已到底按捺不住,要先见见这个名闻后世的李公子,却是机缘不对,他竟已离京而去。只觉可惜,却也只得暂且不顾,此时却已不同于往日,用人行政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时候提拔李岩,一者开了先例,于后世风气不好,二者这么着用人,李岩本人怕也是才高气傲之人,断然不会接受。长叹口气,也只得暂且放下。

    李氏兄弟不曾前去秦准河畔随喜观光,这个闻名天下的脂粉之地却不因少了这兄弟二人而稍有失色。这一夜仍然是灯火辉煌,莺哥燕舞,热闹非常。

    明朝其实与元朝或是宋代的规据不同,自明之前,从不禁官员儒士**,纵是当年的徽宗皇帝,亦曾与勾栏女子私下相会,朝野上下也并无什么非议之言出来。那柳永的风流才子之名响遍大江南北,勾栏行院中到处传唱柳永新词,他本人亦是流连于妓院之中,甚至“忍把浮名,换了浅吟低唱”,结果惹的仁宗不喜,将他的进士及弟一笔勾去,命他且去填词。他到也顺杆而上,立了个旗杆,上书四字:奉旨填词。把皇帝老儿一通调笑,结果在皇权并不如后世庄严的宋朝,竟然也无人管他。

    待朱元璋立国之后,农民出身的他立志要复汉官之威仪,尽去胡风。其实他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是以那胡人当庭打人屁股的廷仗之刑却是留了下来,其余的陋习陈规也不能尽数。到偏生与妓院为难,下了旨意,并官员及儒士不得狎妓浪游,若有违反,其罪不小。到了明末,这一禁令虽然名存实亡,官员们却仍是不得其便,已是以狎妓之事为耻了。明末之时,到是有一些文人骚客与一些勾栏中志向高洁,才华出众,出污泥而不染的名妓相与交结,如此这般几回下来,秦准河畔十里欢场之名,早就是声动天下。

    此时的秦准尚没有后世闻名的秦准八艳,顾眉才七八刚年纪,李香君也不过十岁出头,其余陈圆圆、卞玉京、董小宛、寇湄亦都不到破瓜年纪,并不曾出来应承客人,是以艳名不播,时人并不知晓。

    孙元化自从火器局近半的器械工匠搬来南京之后,他身为主管,自然也是随行而来。他在台湾住的久了,已是颇为习惯,原本是一动不如一静,并不想再行搬迁,却是上命不由人,也只得携家带口,全数搬来。好在宅院家俱都是官府为他准备停当,一切到也便利。时日不多,他便与原本的南京旧识同僚相与来往,却是比在台湾时热闹许多。

    这日响午,他的授业恩师徐光启自上海县赶来南京,主持天主教会在南京新设教堂之事。孙元化一则是他的爱徒,二来亦是入教之人,自然是义不容辞,随着老师鞍前马后跑了半天,待一切仪式完成,已是疲累之极。到是老师兴致颇佳,晚上约了几个世家通好的子弟,便在这秦准河畔摆下酒席,宴请感谢他们在教堂一事上的相助之情。

    这孙元化生性不拘小节,各人来此烟花柳巷之地都是精心打扮一番,或风流儒雅,或富贵华丽,总之要教人一见之下,便是大为倾心。此时这花船内酒桌旁早就坐满应邀前来的名人雅士,唯独他身着旧袍,脚着一双百纳布鞋,就这么摇摇摆摆沿着踏板上船而来。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治平(七)

    各人正看的发笑,他衣袍不整也就罢了,偏生头发也是乱七八遭,枯黄分岔且又拢的飘散,额角上已是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看起来又是滑稽,又是不雅。

    那座上不但有原明朝的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徐光启,尚有去年辞官归乡的原太仆寺卿李之藻,光禄卿李天经等人。这几人都是最早一批与徐光启一起入教的明朝大臣,有名的才学之士。都是孙元化的师执长辈,当着这些人,孙元化身为徐光启的入室大弟子,却也把平素里那狂放不羁的模样收敛几分,进得船上,先行向各人躬身施上一礼,挨个问好,听得徐光启吩咐了,这才躬身坐下。

    徐光启此时须发皆白,已是七十二岁高龄的老人,行动起来颤颤危危,显然已是风烛残年,时日无多。他原本因对崇祯心灰意冷,诸多西学的著述和建言全然无人理睬,只是指着他带着一群弟子伙着几个洋人教士为朝廷铸炮罢了。然则炮铸的再多,体制上出了毛病的明朝却显是一日不如一日。因身体孱弱,精力不济,再加上请募葡萄牙人为兵,前往辽东操炮一事半途而废,对他的打击甚大。诸多不顺之后,这老头儿便决意辞官不干,一心回家颐养天年,就此不问外事。

    他与西人传教士利马窦合作翻译的《几何原本》、《测量法义》、《测量异同》及《勾股义》等西学从马,在明朝士林中根本无人问及。士大夫好不容易皓首穷经,少说了死记硬背苦读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四书五经,待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之后,一心只想着熬资格,往上爬,研究的是做官的学问,想的是拍马屁的要旨,谁有心思弄他这些不经的繁杂之学?至于皇帝对他,一则要他铸炮,二来要借他的天文学知识编定历法罢了,是以他不但对皇帝和政局失望,就是对西学传播中国一事,亦是灰心绝望之极。

    前两年闻得张伟在台湾提倡西学之后,他便以赋闲之身,亲赴当时还是大明龙虎将军,宁南候张伟治下的台湾。诸多考较之后,虽不肯见张伟的面,却是对他治下的台湾满意之极。及得看到台湾使用的西学课本教材其中正有他翻译的书籍,那些年青学子一个个认真向学,丝毫没有内地士大夫世家子弟的那种迂腐沉气,欣喜之余,却又留下《农政全书》六十卷,分农本、田制、水利、蚕桑、牧养、荒政等十二门类,流传台湾,使得全台上下得其多年的农垦渔林学问之利,却也是令他心怀大畅之事了。

    到了张伟攻下南京,不到一年席卷江南,大明半壁为他所有之后,因张伟甚慕其材,对他在农业、军事、数学等各方面的才能敬佩有加,虽徐光启不肯以旧明大臣的身份臣侍于他,张伟却仍是对他照顾有加。地方官员隔三岔五的上门求教,汉军专门派了厢军军士保护其家宅安全。他的大弟子孙元化掌管全台乃至南京的火器局要事,职衔已是正二品的高官,其出息如此,却也是徐光启的功劳成就。再加上张伟这两年大办官学,中西并重,虽然还以科举取士,却已是分门别类,以专门学问考选专门人才,不比明朝纯以八股取士,甚难得到专业人才来治理天下。老人心境最怕伤感,徐光启原本是死于崇祯五年,崇祯闻报后还为之缀朝一日,以示哀悼。谁料他辞职回上海老家之后,诸事顺心,老怀大畅,此时身体虽然一日不如一日,精神却仍是健旺的紧。

    徐光启因见孙元化进来,虽是不喜他仪容不整,却也知他素来如此,到也罢了。掏出怀里核桃大的金表出来,见指针已是指到晚间十点,忙吩咐道:“来人,快些上酒菜来!”

    这桌上原本就已摆了许多时鲜果酒,让诸位大人尝鲜饮用,不过是饭前小点,聊以塞肚充饥罢了。待听得徐光启老大人吩咐下来,船后厨房早就准备好材料伺候,一声令下,便立时爆炒起来,一刻功夫不到,已是摆着几道菜上来。

    各人早就安席已毕,此时也不必再行客气,先是布菜饮酒,待喝过三巡,各人脸上都隐然有了酒意,这才都放浪形骸,言笑无忌,比之适才沉闷气氛,又是大有不同。

    那李之藻原本也是北京城内位列九卿之一的重臣要员,心慕张伟行事,又知道张伟与西洋关系甚好,不象北方对兴建教堂,传教布道有许多限制,除了教会不能干涉中国传统礼节,不准以教会名义对信徒讲习现实政治之外,其余都是无碍。是以连官儿也不要做了,举家由天津坐船下海,投奔南来。此时南京不设太仆寺,他到没有做回原官,只是先在翰林院内任侍读学士,官位小了许多,每常也是无事,到是在传教一事上很是卖力,今日南京大教堂落成,便是他在其中出力甚大。

    他见各人都不再拘谨,便知道这些未学后进的晚生们初时被自已与徐光启这个国朝前辈震住,到不好说笑的。此时气氛大好,他一时兴头起来,便站将起身,将身边埋头苦吃的一个大鼻子洋人拽将起来,向各人笑道:“诸位贤契,老夫为诸位介绍,这便是执掌钦天监的汤若望大人!此番过来,便是要执掌南京新落成的大教堂,他官职在身,跑到江南来很是不易,大家伙多亲近亲近!”

    自孙元化起,吴应箕、陈贞慧、候方域、朱舜水、顾炎武等人都站起身来,一一向汤若望问好致意。那汤若望乃是德国科隆人,出身于贵族家庭,原本可以绵衣华食,安享富贵,岂料入了耶苏会之后,一心以光大上帝荣光为已任,便于万历年间来到中国,先入澳门,后到北京、西安等地传教,此时他已做到钦天监监正,曾协助徐光启编崇祯历,只是此时天下骚动,耶苏会以传教为已任,对政治走向也很是关注。眼看明朝灭亡在即,各会士自然远离北京是非之地,改投南京。听了李之藻介绍之后,又见各人都起身行礼,他在中国久了,自然对中国人的礼节知之甚详,因站起身来,向各人抱拳行礼,做了一个罗揖圈后,方又笑道:“李大人多礼了,我现下不过是个普通教士罢了。”

    他操着一嘴流利的京片子,邀了各人坐下,又笑道:“说起来,那汉王殿下不知道怎地对我很是关切,曾派人邀我入宫,问我有何打算。”

    孙元化闷哼一声,向汤若望道:“汉王识人的本事当真是天纵之才,这些年来手下网罗了无数英杰。凡是他有意收入袖中的,无一不是顶尖的人才。汤老先生,我看你有福了。只要愿意,在南京谋个官职,想来不难。”

    汤若望洒然一笑,大胡子上沾的菜叶汤叶抖个不停,却也不管,只道:“我对当官没有什么兴趣,汉王殿下对传教士和西学的宽容已让耶苏会受益良多。咱们传教士做官什么的,只是希图传教方便,若是贪图世俗享受,到也不必入教来这万里之遥的中国了。”

    各人都知他说是乃是实情,此人已是年近四十,还是毛头小子便来到中国,这么些年东奔西走的,只为了传教之事,其间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朱舜水与顾炎武一是浙江余姚人,一是江苏昆山人,此时都在南京太学内学习西学,只觉眼界日开,对西人教士亦不如当日那般排斥。因都道:“汤教士的所为,当真是令人敬佩。”

    吴应箕今日此来,乃是却不过徐光启与李之藻等人的面子,他是纯粹的旧式中国文人,对西人教义很是排斥,只却不过面子,在这敷衍随喜罢了。听了各人的赞誉之辞,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则声。扭头见了陈贞慧凝神细听,一副专注模样,心中甚是不喜。他因上书言事丢了官职,这陈贞慧做个巡城御史却甚是起劲,两相比较,心中酸味立时大增,只觉得其人面目可憎,令人厌恶。

    又听得汤若望言道:“今日大教堂落成,这是整个中国,甚至是整个南洋最大的天主教堂,这就是汉王殿下对我们最大的恩德了。为了报答汉王的德意,我已经修书给澳门的耶苏会士们,派了大批的会士过来,充任南京、杭州、长沙、武昌等各城中太学的教师,在传教之余,为大家传授一些西学的知识,这便是我们的回报了。至于别的,身为主的仆人,不再需要了。”

    陈贞慧却又对汉王提倡西学一事大为不满,此时听了心中一阵烦闷,想要开口斥责,却又因徐光启等人是前辈学人,资历别说自已,就是黄尊素、钱谦益等人亦是远远不及。只得按下口气,低头吃菜不提。却又与吴应箕目光相撞,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轻视之意,扭头一顾,便不再去看。

    这一桌人其实各怀心思,并不对路。只是却又都是城内清要闻达之人,与徐光启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故都被一股脑儿的请将过来。也是为了怕城内清流儒士对兴建教堂一事不满,暗中反对,甚或是挑动百姓与官府前来干涉破坏,只得将他们一并请来,饮宴拜托,以徐光启等人的面子压制,方可无事。

    因心中不乐,陈贞慧却想起一事,为了岔开话头,便含笑说道:“听说汉王王妃又有身孕,前儿亲去鸡鸣寺烧香许愿。这一回,却不知道会不会是个世子爷降生了。”

    他只为岔开话头,却不防又将吴应箕的恨事提起。那吴应箕再也忍将不住,虽不敢再攻击张伟立娼妓为妃,却是冷冷道:“汉王应当充实后宫!虽说为王者不好二色也是美事,然依着周礼古制,也需再娶八人,凑起后妃人数才是。子嗣不茂,诚然不是国家之福。”

    这番话虽是别有私意,听在这些人的耳里却又甚是有礼。徐光启因捊须沉吟道:“这话是极。汉王天纵神武,想来一统天下也非难事。他治政理民甚是宽仁,对百官文士也极是尊重,这样的圣明天子五百年方能一出,若是皇天不佑,天不假年,其未竟之志,该当由谁来继承?此事,我亦曾上书给汉王,偏他不听,我也是无法可想了。”

    顾炎武是后学末进,原本这种场所甚难插言,此时见各人尽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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