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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阐述事实,阐述作为丈夫的原则,仅此而已,以前心里想着江影,如今也没忘,但孙云已与他有婚约,且与赵淑关系莫逆,往日又与孙云共患难过,自然与随随便便的女人不同,他不能因为曾将沧海难为水就去伤害孙云。
打着心里有人的口号,去伤害其他人的做法,他起码对着孙云做不出来。
闻言,孙云方才眉眼之间的醋意立刻消失殆尽,甜甜的笑了,跟个傻子似得,然后娇羞的道:“我相信你。”
说到此处的时候,赵淑与卫廷司终于赶到,因是长辈在解决感情纠纷,两人不敢贸然过去,只能藏在暗处偷听。
索性卫廷司身手了得,带着赵淑也不会被人发现。
“我没想到父王竟会说如此肉麻的话。”赵淑不可置信的道,印象中她亲爹可是个不善言辞的榆木疙瘩,长得好情商低。
卫廷司低眸看她,为她理顺被风吹乱的秀发,而后道:“你父王跟你说什么肉麻话?你想听,我说给你听。”
赵淑:……瞪了他一眼,然后再踩他一脚,胳膊肘还顺带重重的拐了一下,然对象是卫廷司,浑身上下像是铁做的般。
“你怎如此油嘴滑舌了?谁带坏了你!”
卫廷司见她嘟着嘴像是极生气的模样,笑了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想带坏你。”
“啧……”赵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却换来他放肆一笑,“你何时对我油嘴滑舌些,我就不学坏了。”
紧赶慢赶的张昌终于赶上两人,苦着一张脸过来禀报事,恰好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他只觉自己脑子一抽就接话,压低声音说:“郡主,您别看以前我们家元帅腼腆害羞,那是学人家王军师的,这不,军师不在,他就做回了自己。”
赵淑闻言危危险的看向卫廷司,双手环在胸前,一副要发飙的模样,“合着,你高冷都是装的?”
卫廷司不理她,只低声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说罢率先往对面走,离孙云等人远些,以免他们发现。
“不是,郡主,我们家元帅高冷是真高冷,那是对别人,对您可是流氓……”
张昌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卫廷司警告的目光忙闭嘴,而后低下头,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属下有事禀报。”
“恩。”卫廷司冷冰冰的恩了一声,然后背着手站在张昌面前,像一座冰山一样让张昌直想抽自己,嘴贱什么!嘴贱什么!
“元帅,奥古斯皇子明日回国,他想带一百把火枪回去,您看?”
卫廷司想也没想便点点头,“可以,把火枪给他,还附送他两厢地雷和掷雷。”
“元帅,这……两厢要不少银子,咱能不能不那么大方?”张昌心疼得全身不自在。
卫廷司看向他,半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让他将后面规劝的话咽了回去。
“送出两厢,其他国家会花银子来向咱们买,如此可发展本国经济,百姓过上好日子。”高冷的他,还是解释了。
张昌不赞同,鼓足了勇气再说,“元帅,咱们武器如此强大,直接打过去,一统天下,岂不是更好?”
卫廷司轻笑,“本帅问你,匈奴国的土地要来做什么?”
“开疆拓土,乃不世功劳,元帅,按属下说就该发兵,哪儿有国度咱们就打到哪儿,让他们的国主俯首称臣。”说起开疆拓土张昌满脸激动,都忘了看卫廷司寒霜般的脸。
赵淑看他平日里也算聪明,如今却糊涂了,便好心解释道:“张将军,他的意思是问你,吞并了匈奴,匈奴的百姓怎么办?杀光?然后让大庸的子民去那里开荒?大庸子民怎么那么便宜?”
“还有,吞并了别国,还得用本国的士兵去守卫,咱们大庸的兵可金贵着呢,岂能去那么远的地方送命?卖武器可就不一样了,咱们不杀他国之人,不奴役她们,她们自然愿意与咱们大庸的人通商贸易,如此一来国民经济就会得到发展,子民富有了,国朝自然就更富有,周而复始,大庸不用征战四方,也能使万邦来朝。”
“你看,兵不血刃就能雄霸天下,岂不更好?”
张昌为难的看向卫廷司,然后很羞愧的问:“元帅,什么是国民经济?”
卫廷司已没了耐心,微微皱眉已示自己不快,张昌看到忙不迭的就转身去了。
然而,刚走两步,卫廷司却又说话了,“日后与郡主说话,要说你们家元帅,可记下了?”
赵淑眨了眨眼睛,然后脸红了。
张昌后背生凉,缓缓转身,苦着脸,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郡主,您家元帅。”
赵淑白了卫廷司一眼,转身继续看孙云,连地雷的事都忘了问,在中国古代,地雷和掷雷便用作了战争,不知卫廷司话里的地雷、掷雷威力如何,不过想来也是极落后。
但,有总比没有好,长矛时代,要被彻底告别了。
方才说了一会儿话,此时孙云几人已经分别坐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原路返还,靠近了许多,这回能听到对话了。
此时霍丹兰道:“落雪曲还是当初影儿所作,世上除了我,怕是无人会抚,今日我抚一曲给王爷听。”
赵淑皱眉,心中极不是滋味,“我母妃早逝,她不知死者为大也便罢了,还要利用!”
“你放心,孙云不会让她得逞的。”卫廷司心疼的道。
赵淑重重的吐了口浊气,“我最看不起的便是不劳而获,母妃与父王感情好,本是好事,如今却被人拿来利用。”
自然,与她三观一致的还有孙云,孙云冷笑,扬声道:“王爷,我不想听琴,我要听埙,尤其是竹埙所出的音调,空灵圆润,厚重深沉,穿透力极强。”
永王颇为为难,倒不是想在孙云面前不顾她的感受非要听江影作的曲,而是现在哪里找竹埙去?
“阿云,不可为难王爷,怪我,没有准备竹埙,这样,下次我送你一个,可好?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可不懂事胡闹。”霍丹兰含笑道。
“不管,我就要吹竹埙,王爷,我不要听琴!”孙云委屈的看向永王,一副胡搅蛮缠,不听劝告,不懂事的模样。
“阿云,莫要胡闹,让王爷为难。”霍丹兰再说。
孙云看向她,微扬下巴,像是不知该如何反驳,又心气儿高不肯认输。
永王偏头看向对面,发现枫山对面有片不大的楠竹林,他唤来福伯道:“去对面砍截楠竹来,要壁厚的。”
话说完,他又看向霍丹兰,“霍姑娘严重了,妻子为难夫君,不是胡闹,是情趣,霍姑娘不曾婚配,自然不懂,更何况,作为夫君,本王自然要宽容些。”
孙云暗自松了口气,同时脸上的神情像是甜成了蜜,她完全没想到永王竟能说出如此动人的话来,虽然都是简简单单的字,但组合到一起,听在耳里,一颗心要美翻了!
难怪厉害如霍丹兰,也会对这荒唐王爷痴心倾付,以前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没有这层关系的时候,他哪里会说如此好听的话,可见不是滥情之人。
一个男人千好万好,他对所有女人都好,那也不好。
但一个男人千好万好,却只对一个女人好,那就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孙云美滋滋的偏头,手衬在石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永王,眉眼精致,貌如冠玉,言行举止透出皇族尊贵,简直太好看了,幸亏当年她没有将就成亲,不然得后悔死。
永王眼珠一动,看向孙云,见她痴迷毫不掩饰,**裸的眼神,钦慕之情溢于言表。
接触到永王的目光,孙云飞快的害羞低头,同时忙不迭的收回手,却不小心将一杯茶扫进自己怀里,顿时一杯茶水立刻就泼了她满身。
“啊!”孙云猛的站起来后退两步,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差点摔倒。
还是永王手快拉住了她,不过孙云今日穿的是羽衣,羽衣质地轻柔,一层层套在身上,风轻轻一吹,衣裙飘飞,不出意外的话极美。
然而被泼了满身的茶水,衣裙立刻便紧紧贴着身子,虽然不是全身,但却也能现出些玲珑曲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上的披风也湿了。
永王将她拉稳,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而后温柔的问:“烫不烫?”
“不烫,王爷放心,我没那么娇贵,福伯怎么还没回来?”她害羞的转移话题,心中在咆哮,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她方才做什么了?也太不矜持了吧!
“秋意渐隆,咱们还是先回去罢,竹埙我做好了给你送去。”
孙云心甜如蜜,再看霍丹兰,已气得没了表情,不知为何孙云还不解气,决定再气气她。
于是眼珠一动咬了咬唇,“没事,王爷不用担心我,以前我常和阿君一起打太极,身体极好,不会冷,况且不还有您的披风吗?枫山风景如此之美,我还想多看看呢,是吧霍姑娘?福伯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咱们先去走走?”
“果真无事?”永王不放心,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关心之情表得足足的。
孙云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换上永王的,永王披风大且长,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无事,咱们走吧。”
霍丹兰气得都快不会走路了,但此处是当年江影常来的地方,琴抚不得,难道永王故地重游就半点不怀念?
只要他对江影还有丝丝感情,就有用!
然而,她注定要失败,永王之所以好,不是他是太后的儿子,也不是他长得好看,而是因为对妻子好是他一贯作风,就算心中对江影还旧情难忘,但江影已死,现在孙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自然要维护。
就算此时痛彻心扉,也不会伤害孙云半分,因为孙云将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刚走几步,孙云便道:“王爷,听闻枫叶可做成书签,我给你制几片可好?”
“好。”永王点点头,表足了夫君该有的态度。
孙云蹦蹦跳跳的绕在他身边,得到他的同意高兴的指着旁边头顶上的枫叶道:“王爷,我够不着,你帮我摘下来好不好?”
“阿云,脏活累活,下人做即可,怎么能让王爷做呢?”
一个是处处使唤永王的刁蛮女,一个是温柔贤惠处处替永王考虑的得体大方闺秀,抛开个人感情,怕是有许多人觉得霍丹兰好。
且霍丹兰此话诛心,永王帮了,就是孙云将他当下人使,但若不帮,孙云难过。
若换个看重身份面子的男人,此时必然是唤下人来办,但永王没什么出息,唯独对妻子好,他伸手将孙云指的枫叶摘下来,递过去,“若不够,告诉我。”
“恩。”孙云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赵淑与卫廷司悄悄跟在后头,看了永王与孙云的互动,卫廷司低眸问赵淑,“淑淑不给我制张书签?”
“我又不是孙云,本郡主敕封超品,比宫里的庶出公主还要尊贵,凭什么给你做这做那?”话虽如此说,但眼眸却在瞄哪一片枫叶好。
卫廷司岂能看不出她的嘴硬,也不揭穿,只是装作受伤的道:“好好好,本帅给郡主制几张可好?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是个行动派,说话间,已开始伸手摘枫叶。
赵淑噗一声笑了出来,什么逻辑。
ps:“笔架沾窗雨,书签映隙曛。”——唐·杜甫《题柏大兄弟山居屋壁》,古代也是有书签的。手榴弹和地雷,中国古代也有,若不信,大家可以去查资料。(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嘴毒
满目火红,秋风徐徐,吹落一片片枫叶,人走在小路上,远远看去,只有唯美二字可形容此时此刻此人此景。
不过赵淑没时间欣赏风景,可以说不管是走在前头的人,还是跟在后头的人都没心思看风景。
霍丹兰忍了忍,差点没忍住甩袖而去,但她掌家那么些年,岂是那么容易被气走的?
她没被气走,孙云就开心了,又可以继续撒娇秀恩爱。
只听,孙云兴奋的道:“王爷,我刚才看到有野鸡,就在那儿,你看见没有?”
额……赵淑被孙云的话雷到了,风景如画不去欣赏,反而瞄准野鸡,不过野鸡是公认的野味之王,循着孙云手指的方向看去,要是能在外面吃到叫花鸡便好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淑这般想,孙云已经说了,“王爷,你看到没有啊,让人抓来咱们烤了吃可好?”
“阿云,你又要犯杀孽了,何故要为难一只野鸡?”霍丹兰还真是不留余地的打击孙云。
不过,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孙云转身,女霸王的看着霍丹兰,“霍姑娘吃熊掌鲍鱼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可杀生?”
“你!”霍丹兰气极,脸色已经没办法再维持微笑,以前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孙云是个如此难缠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不知?如此没有教养!
孙云才不管她开不开心,也不会去想风景如画要吟诗作对,她现在饿,身边跟着个霍丹兰更饿!
永王看到霍丹兰脸色骤冷,而孙云眉眼之中虽也是冷冰冰的,但眼底的笑意却掩不住,他无奈的摇摇头,然而道:“翻过枫山有个庄子,你若想吃,我让人给你捉一只即可,找庄子的主人借些盐巴。”
“恩恩,王爷真好,我走累了,你背我好不好?”孙云话虽是冲着孙云说的,但眼眸却看着霍丹兰。
按理说尚未成亲,两人该避嫌才是,但孙云又不在乎,她就是看不惯有人打扰她跟永王的二人世界,且此人还一副要抢走永王的架势。
所以,管她什么礼数,她开心就好,谁敢说半句不是,她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永王犹豫了,孙云还在孝期,叫她出来已是不对,若还有过分的肢体接触,怕是唾沫星子要将她淹没了。
“我牵着你走,可好?”他问。
“不好,坡太陡了,我走不动,拉着我也走不动。”孙云这一刻变身娇娇女,娇贵得人神共愤。
霍丹兰站在两人身后,双手握成拳,低着眉眼,忍着要爆发的脾气。
孙云盯着她看,心想着怎么还不走,脸皮怎么那么厚……
永王望了一眼确实蛮陡的山坡,山路崎岖难爬,女孩子确实脚力弱些,但霍丹兰在此处,传出去对孙云的名声有影响可怎好?
于是,永王转头看向霍丹兰,也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就是霍姑娘你回府吧,本王要背未来王妃上坡,你在本王不方便行事。
霍丹兰一颗心都碎了,他竟给她难堪!
但,对于普通人,永王的礼数已经很周到,没有半点错,更没有怠慢她,她有什么可说的?
孙云如此放肆,还不是要将她气走,但她不甘心!怎么可以输给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丧妇长女!
怎么可以!
可,她豁不出去,不敢像孙云那样不顾形象,不敢撒娇,不敢胡闹,她要保持完美的形象。
“我要走了,王爷当真不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她抬眸看向永王,眸子烁着光芒,没有哭,很倔强、很自信、很张狂、很亮,就像当初江影一样。
永王后退了一步,以前初见霍丹兰,他便觉得那双眸子犹如满天星辰般好看,也是那么的熟悉。
如今,他再看到记忆深处藏着的目光,他心痛如潮水般袭来,退了一步之后又连续退了好几步。
孙云皱眉,她走到永王身边,关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永王不应,像是没听见般,只愣愣的看着霍丹兰的眸子,眼里的追忆痛色仿佛要溢出来了,外人看一眼,都会心酸得想哭。
孙云不是外人,她敏感的发现,霍丹兰仿佛换了个人,仿佛驱壳里被换了个灵魂,不像她了,倒有丝丝像赵淑。
“王爷,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你果真不愿意与我单独说说话?”霍丹兰再道,她上前两步,咄咄逼人。
孙云昂首挡在永王面前,皱着眉头,“我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我不允许你跟她单独说话,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
话是对永王说的,但却死死的盯着霍丹兰,没有赐婚也便罢了,既已赐婚,谁也不能染指她的男人!
若有人胆敢染指,她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既是影儿之事,你便在此处说吧。”永王道,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谁也不看,似乎在拼命的平复翻涌的情绪。
霍丹兰闻言冷笑,“你自诩情深,如今却为了维护别的女人而对江影的事置若未闻!我以为你终身不再娶,没想到不过是我高看了你。”
孙云第一次看到霍丹兰的怒容,恼羞成怒,不过她不会怕,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孙云还用得着怕谁?
她上前一步,“既是知道阿君母亲之事,你说吧,不过在你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