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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屋里的鞋是给谁做的?难不成是王爷,王爷可不穿那种颜色的鞋,快说,给谁做的。”
赵淑完全没料到周含烟竟是一个如此八卦的人,不过她现在也很八卦,想知道毕巧什么时候才来找她说终身大事。
前世她下场凄惨,这一世她一定要给她一个幸福美满,也不枉她对永王府忠心一场。
她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生活,将来孙云嫁进来,自然会带来她的心腹,永王府也就不需要她这个掌事丫鬟了。
“郡主……”拗不过周含烟,毕巧开始向赵淑求救,赵淑自是笑而不语,还很不厚道的装作没收到她的求救目光。
毕巧心里苦,自从新帝要登基后,郡主整个人就闲了,****跟着周含烟捉弄她,还总问一些关于那方面的事,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开口?
委屈啊,毕巧满眼哀求。
就在赵淑与周含烟差点得逞的时候,初春很不适时宜的出现了,她脸色凝重,“郡主,老侯爷来了。”
能被亲切的称之为老侯爷的,也就唯有江穗计了,毕竟是赵淑的外祖。
赵淑一愣,脸色有些不好,“在哪里?”
“在前厅,王爷入宫了,老侯爷就说见您就成。”初春规规矩矩的禀报,“老侯爷脸色不大好。”
赵淑点点头,站起来就往前厅走,“待会父王回府,拦着点,我不希望他还沉浸在过去的事里不可自拔。”
“是。”
说话间,已来到前厅,见到江穗计那一刻,赵淑第一反应就是外祖父老了,这些年他也不好过。
赵淑想,他可能觉得自己这个外孙女做得有些过分,逼他逼得紧。
可,就算说她不孝,说她不懂事,说她心狠手辣,说她得理不饶人,也无所谓。
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就该原谅凶手吗?什么逻辑!
“外祖父。”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江穗计这些年都在书院教书,很是淳朴,没有其他侯爷那般喜欢摆谱,他叹了口气,“坐吧。”
赵淑依言坐下,然后吩咐人上茶,初春上了茶,很有眼力见的带着人出了前厅,站在外面守着。
江穗计多年未进永王府,如今再来,永王府已今非昔比,“看到你也长大了,我心里高兴。”他说。
其实,若他不来,一直保持着当初的好感,该多好,可惜他还是来了,赵淑有些失望。
不过,她并不怪他。
但,她也绝不会收手。
当初她那么努力,为的就是有一天扬眉吐气,她就算做错了,也没人敢说半句!
伤害,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仇恨不会因为世易时移而减少半分。
赵仪要登基了,永王府确实更加富贵了,难道她就该原谅那些伤害过永王府的人吗?
“外祖父一点没变,还与当年一样慈祥。”赵淑抿了口茶,语气并没有变。
江穗计也抿了口茶,话说到这里,他明白赵淑的言外之意,但他人既然来了,就要将话说清楚。
“你大姨的事……”
“我没有大姨,外祖父难道忘了?”赵淑打断了他的话。
江穗计脸上浮上一层微怒,不过赵淑低着头没有看。
“她已得到应有的惩罚,阿君可不可以不要再追究?你母亲如果在,也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江穗计说,他自问苦口婆心劝人向善。
赵淑依旧没有看他,她怕看了伤心。
只是,这话还是戳中了她的心口,疼得厉害。
“外祖父说笑了,我母妃只会怪我过去这么多年了才想起来帮她报仇,外祖父觉得我心狠手辣?觉得我得理不饶人?觉得我对她赶尽杀绝?那么为祖父可有想过我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江穗计许久都没有接话,祖孙两人静默无言,一杯茶喝完,江穗计终于又说,“外祖父不是这个意思,阿君,好好生活不好吗?为何还要将陈年旧事翻出来?你这是在我们这些人心口上撒盐,当年的事让它随时间淡去,不好吗?”
“外祖父说我翻陈年旧账,是在你们的伤口撒盐?那外祖父可有想过,我自幼丧母,别人背后偷偷叫我丧妇长女,我父王颓废那么多年,这一切谁来负责?当年的伤害,是我们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帮!如今永王府谁也不用怕了,所以外祖父觉得我恃强凌弱?当年我们弱的时候,就活该被欺负吗?”
江穗计见赵淑激动,他忙解释,“外祖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外祖父只是想让你们向前看,如今永王府有了滔天富贵,难免处于风口浪尖,得饶人处且绕人,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
“当年永王府还人人可欺的时候,被欺负了,如今想讨个公道,就成了没有风度,当初做孽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人在做天在看?”
她说罢惨然一笑,然后看向江穗计,目光坚定的道:“外祖父,您相信吗,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有能力翻旧账,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不要忘记!”
“你……”江穗计没想到赵淑会如此坦然,“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大姨,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定不想看到你被仇恨蒙蔽双眼。”
赵淑闻言冷笑,多讽刺的话,难道仇人杀她母亲,她还要将仇人供起来,才显得自己高大善良?
如此的高大善良,她不要也罢,人善被人欺,她还是做个祸害吧。
“所以,我就该原谅杀母仇人吗?若母妃知道我原谅仇人,怕是泉下不安,外祖父今日来是做说客的话,那么您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您是先生,教书育人,想必您也不会教学生是非不分吧?有仇不报是懦夫行为。”
“她并无能力致你母亲于死地,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罪归祸首不是她,这些年她也受了惩罚,你消消气,过去的便让它过去,何故要闹大?”江穗计依旧不放弃,这些年赵淑如何折磨江月,他都没有管过。
但事情闹大,江月的身后名就彻底毁了,他不得不说几句,毕竟是他的亲女儿。
“只准她做,不准我说,世上哪里有如此霸道的道理,外祖父的话我不懂,合着她还成受害人了?那我母妃的死谁来负责?她杀我母妃,我母妃还有错了?她还委屈了?恕我不敢苟同,还请外祖父一碗水端平咯,您如今名正言顺的女儿,只有我母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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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诡异
江穗计闻言浑身一震,他呆呆的看着赵淑许久,然后道:“你开心就好。”
说完,也不知是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太失败,还是觉得赵淑这个外孙女太强势,他站起来,失魂落魄的走了。
赵淑将他送到门口,祖孙两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江穗计走的时候,连永王与他说话都没听见。
他离开永王府后,从此再也没有来过,也没有回邑光侯府,一生都住在书院,直到去世,都未曾回来过。
作为父亲,作为外祖父,他谁都没有怪,只怪自己没有教育好子女,让她们犯了错,儿女走错了路,是他的错。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赵淑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尊敬这位老人的。
“阿君,你外祖父怎么了?”永王问。
赵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许久没来了,想来看看,父王怎这么早便回来了?”
“皇上如今忙,你皇祖母也跟着忙,哪里有空理我,走,为父与你说件事。”他神秘兮兮的对赵淑道。
赵淑挑眉,含笑问:“如此神秘,可是什么好事?”
“也不是好事,回去再说。”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进了院子,便都是可靠的人,永王也没什么顾忌,便道:“你晋王伯父管理宗人府,他方才问为父该如何处理降王后裔,且不让为父马上答复,非要为父回府想几日,为父猜他是想让你给他拿主意。”
赵淑嗤笑,“他为何不自己来问我?”
“他好面子,怎么会来向你这个晚辈讨主意?为父看他整日里愁眉苦脸的,怪可怜,你给他想想法子。”永王很随意的说,很显然赵淑帮不帮都无所谓。
帮了,日后多个朋友,不帮也没什么,左右晋王府也不如永王府得帝心。
不过赵淑很明白,这是晋王向永王府示好和拉永王府下水,示好和拉下水,全看怎么理解这件事了。
如今所有藩王中,唯独永王府与他晋王府无事,他也明白不能与永王府比,所以前来交好,表明自己纵然管理宗人府,也不敢管到永王府头上来。
只是,晋王素来是棵墙头草,赵淑并不想交好他,更何况还是诸王的敏感话题。
“这种得罪人的事,咱们还是别做,让他自己做吧,然后咱们再去做好人。”赵淑很不厚道的说。
永王心性单纯,竟听不出赵淑言外之意,便问:“此话怎讲?”
“您看啊,藩王们兴兵造反,是不是该诛杀?”赵淑慢条斯理的问永王,像是在闲话家常,半点不像在讨论数百号人的死活。
永王点点头,“是啊,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自然会赦免他们,咱们又怎么做好人?”
“父王,这您就不懂了吧,虽然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造反可不同于一般罪名,哪怕是皇帝哥哥说要饶恕各位藩王,底下的大臣都不会同意。”
永王更不懂了,“赦免诸王,新帝就会得一个任君美名,为何还有人不同意?”
“因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诸王自然不能例外,更何况是造反这么大的罪,若因为新帝登基而赦免造反的藩王,那么日后诸王有样学样,岂不要乱套?”
说到此处,赵淑心中莫名兴奋,接着又说:“这就如同三让天下,皇帝哥哥要赦免,不管最后能不能赦免,他都是任君,但大臣必须坚决不同意呀。”
“你的意思是说,最终还是会赦免,但过程有些曲折?”永王这回终于懂了。
赵淑点点头,“是的,所以晋王伯父接管了宗人府,明知道诸王会被赦免,但他还是要很坚定的请奏处死诸王,所以今日他找您跟他一起得罪人呢,咱千万别犯傻。”
“阿君,原来你这么贼,难怪他让为父回家多想几日。”
“父王这是夸我吗?”赵淑有些得意。
永王看她得意,故意不接话,而是岔开了话题,“新帝登基,可有想好给什么礼物了?”
“早就想好了,父王放心。”赵仪继承大统,登基大典都还没举行,就一次性送了她那么多保命法宝,同时还给她六个郡的封地,同时永王府的封地由十郡加成了十二郡。
如此隆恩浩荡,她自然也要给份特别的回礼。
永王颇有些不放心,“你可别给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为父身子骨老,经不起吓。”
饶是他再单纯,也知道功高震主的害处,此话是在提醒赵淑,礼物给得花团锦簇即可,千万别给什么抢风头的。
此理赵淑自然懂得,什么关系都是要好好经营的,若不会经营,再铁的关系,也会淡,最后生出嫌隙。
“我知道了,不会出格的。”赵淑道。
永王想了想,突然异想天开道:“不如,你给他绣个什么绣品,意思意思。”
赵淑无语,登基大典,要的就是终生难忘,还绣品意思意思,多寒酸,天下人都看着呢,礼物太寒酸就是打脸。
“父王,您别管的,我自有打算。”赵淑对永王的情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永王也觉得自己的注意馊,有些尴尬的道:“好,别出格即好,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个事。”
他突然变换了一种态度,而后审视的看着赵淑,直看得赵淑心里发毛。
“您有事说。”
说话间,已来到沉松院,毕巧领着丫鬟们上茶、上点心后守在门外,不让人进来打扰。
“为父问你,今日谢大人说提前订好了亲事,是怎么回事?”
赵淑闻言立刻心虚,握着茶杯,低眸看茶杯里的茶水,拒绝谈论此事。
永王得不到答案,不气馁接着问,“说话。”他语重心长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大人竟然都开始跟为父攀亲戚了,还说日后常走动,咱们府与谢家可不是亲戚关系。”
赵淑完全没想到堂堂谢家掌门人谢运谢大人,会如此八卦,简直是开了眼。
“他都说了什么?”赵淑想转移话题。
“倒没说什么,他不知哪里得了一对雁,品相极好,今日拿进宫给皇上看了,向皇上讨圣旨,皇上没给,说是让他来问你,他在宫里看到为父,就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还问为父喜不喜欢那对雁。”
赵淑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答,难道要告诉亲爹,自己还没嫁人就开始给以后的女儿预定了婆家?也太不要脸了。
谢运真不靠谱!在心中鄙视了一番谢运,赵淑想了又想,然后道:“可能是谢大人最近比较闲,更何况,人越老越小,您看谢大人是不是老了许多?”
“他****都如此呀。”永王道。
赵淑:……
“父王,要入冬了,铺子的账也要开始查了,阿云也会去,你去吗?要不一起?反正日后也是一家人。”赵淑很机灵的话锋一转,将孙云扯了进来。
永王瞬间没了气焰,瞪了赵淑一眼,然后说:“为父约了柳大人喝酒,便不陪你用膳了,哦,对了,听说九娘病了,你去看看吧。”
赵淑皱眉,“您听谁说的?”
“还不是柳大人,他夫人认识九娘,自从萧先生离开京城后,她便不大好。”永王并不关心九娘,只是随口找个理由岔开话题罢了。
不过正和赵淑意,她也想转移话题,可怜永王还以为自己成功转移赵淑注意力了呢。
“好,我去看她,父王还不去喝酒?”赵淑真怕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告诉他答案。
永王忙转身,匆匆出了府,一路上直奔柳焕的府邸。
支开永王,赵淑心情颇为沉重,吩咐初春等人准备礼品后,也了萧宅。
九娘虽没名分,但这些年跟在萧行渊身边,早已不同于他人,故此萧行渊离开了京城,她乃住在萧宅。
只是赵淑到了萧宅时却发现府上有些不寻常,气氛诡异,萧宅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死气沉沉的,脸上无一丝笑容。
“郡主,萧宅换下人了。”小郭子低声道。
萧宅是萧家在京城的院子,并不是很重要,赵淑自然不会去关注一个不重要宅子的下人,不过小郭子竟然记得,她很欣慰。
“小心行事。”
“是。”小郭子自从进府后就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见到九娘时是在府中的院子里,她带着病容出来迎接赵淑,但她走得慢,走几步就满头大汗。
“病了便好生休息,不必迎出来。”赵淑上前两步,伸手扶了她一把,手顺便打在脉搏上。
她给人治病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号脉还是蛮准的,简单的号了号,赵淑发现九娘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下毒的人很高明,一般大夫根本就看不出来,只会误诊为得了风寒之类的杂症。
不过赵淑毕竟在现代学了那么多年,虽然不比经验丰富的大夫,但却比他们多懂些常识。
“没事,大夫说只是风寒,过几日便好,郡主今日怎有空过来?”她歉意的道。
当初见九娘时,她是个意气风发的女子,眉眼飞扬,但如今却像一株正在凋谢的花,看着让人心疼。
“别小看风寒,风寒是能要人命的。”赵淑假装不知她已中毒,依着她的话回道。
九娘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带着赵淑慢慢走回了她住的院子。
她的院子很简单,比绿萝的都不如,半点不像贵客的样子。
“没什么可招待的,郡主莫要嫌弃。”她吩咐丫鬟上茶,那丫鬟也面无表情的,像是木偶般。
赵淑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听柳夫人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来时没有递名帖,是我打扰了才是。”
“郡主哪里的话,在京城我认识的人也不多,郡主是贵人,能来看我,已是天大的面子,哪里还敢说郡主打扰,可气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也没能常去看郡主。”
以前,九娘不会说那么多话的,今日她却将话说得滴水不漏,赵淑暗暗疑惑。
难道她发生了什么?
“萧先生何时云游归来,九娘可知晓?”赵淑问。
问到萧行渊九娘突然猛烈的咳起来,咳得突然激烈,赵淑吓了一跳忙吩咐初春去伺候,而她那丫鬟却没反应过来。
这一切太反常了,赵淑起了回去的意。
好不容易咳完,九娘整个人更加憔悴了,一张脸白得跟白纸似得,方才她咳的时候,身体跟着抖动,仿佛一张被立在风中的破布,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