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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吕布给将士们最为直观的表现,也让很多将士心中轻松不少。
这是将军故意表演给大家看的?
管他呢。
只要知道这吕布将军从来没有随意打骂过士卒,就行了。
吕布一路以不能扰民的理由,拒绝了几次宴请,好在对面倒也没什么真心,多是官场上的一些交道,对于吕布来说却是最为反感的。明明不认识的人却要装做认识,还要假装亲热;明明对其有怨恨的便便就像多年的知己好友般;吕布看不来,学不会,更不想去做。
“来来,架上大锅,今夜啊,大家再尝尝大肥猪的滋味。”吕布招呼众人齐齐动手。
皇甫郦,侯成,周留,以及四名部曲长经常是围坐在一起。
那公孙瓒虽然与吕布军通行,但是自己军中也有营帐,自然不会时常过来,一面落人口舌,而且今日他也是入城赴宴去了。
本来侯成,周留的身份是吕布的亲卫,身份上是低人一等,是没有资格与他们一起的,但是见识过他们与吕布的亲密后的部曲长可不觉得他们以后只能当个区区的亲卫。
烤着篝火,闻着肉香,众人放开大笑,聊着天南地北。聊着聊着,一群男人也却开始说起几个荤段子,引到女人身上了。
那武寇算是几名千卫中最有钱的,去的烟花之地也是多了。说起什么地方的姑娘没,什么地方的滋味好,那是张口就来。
因为军中有规定不得私带女子,虽然到后面有一些将军带着一些官妓,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时为常见。但是吕布是初为主将,军纪严明,早先还与红昌有几分亲昵,如今听到武寇的晕段子,自然会联想到她的身上,起初还能强自镇静,到后来却是听得满脸通红。
那武寇倒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为了拉近与吕布的距离,自然是要从最容易引起共鸣的事情上面说起,女人,永远是男人最好的话题。
将士出征后,往往是很长一段时间就只能生活在军营中,因此为了排解压力,说说荤段子却是常见的办法。
吕布总不能为了自己不尴尬就下令全军以后都不能说浑段子吧。
那样虽然不至于激起兵变,却也不是什么好的开头。一个**的将军,总是不能带给将士们一种归属感,只有众将士团结一心才像人的拳头一样,指哪打哪。
吕布无法,只得笑着道:“武寇,你好歹也是一军曲长,若在平时也是这般的没个正经,日后对你掌军不利。”
武寇笑道:“将军,我只不过是说几个笑话罢了,再说了,能够在将军手下,我武寇可满足了,要是让我当什么将军,就怕出什么乱子,让你们笑话。”
武寇说这话时,还要摆出一番委屈的样子,逗得大伙哈哈大笑,也不知道这快三十的人怎么还能有这番表情。
正当众人笑谈之时,从一旁走来一名士卒,对吕布道:“将军,营外来了几十人,还带来不少猪羊,粮草,看来应该是陈留方向的人。”
吕布笑道:“想不到这里的人如此热情,不但要招呼那杨闵,连我们也没忘记,这倒让我有点意外。”
一旁的武寇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这陈留附近有港口,多有商贸,若是比起洛阳也毫不逊色,而且这陈留一带地势平缓,利于种植,所以这里的人口也是极多,自然也更加繁荣。”
吕布笑笑,起身道:“既然他们人都来了,我们若是不去会会,可就丢了我们的礼数。走,随我一起去看看。”
众人齐声应道。
一帮人快步行着,果然见得外面猪羊成群,而一帮陈留的人倒好象没事般围在一起。
这一般人中,只有二三人还算有点年纪,其他的基本就是与吕布年纪相仿的。
吕布心中一跳,那站在旁边的不正是在洛阳分别的张邈吗?
吕布急步上去,口中唤出张邈的字来。
张邈也时刻注意着,见吕布出现,也极是高兴,向其奔去。
两人互相抓住手臂,猛得一个熊抱:“奉先,我的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第六十二章:英雄莫用问出处
两人紧紧拥着。
片刻之后,吕布大笑道:“孟卓,你小子怎么就到陈留了,又是怎么知道我来了?”
张邈道:“奉先啊,你这千把人每日才走百余里,怎么躲得过我家的耳目。”
“哈哈,今天能见到兄弟你,我吕布可真高兴了。”吕布也是难道大笑,想起当日众少年中,除去淳于琼外,最为亲厚的就是张邈。
张邈虽然家中巨富,但是与人交往平和有礼,言谈中也是多是率真,因而也得吕布信任,认为他是一个可交之人。
张邈拉着吕布,来到那些人面前,为其一一介绍道:“奉先,这位是边让,字文礼,辩博能文,为我陈留才俊。”
吕布见这边让,年纪虽然还轻,但是身着长袍,颇有儒雅之风,也是作辑道:“吕布有礼了。”
那边让微笑道:“早就听闻洛阳才俊以奉先为首,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想。”
张邈再介绍一人道:“这是我的弟弟,张超,字孟高。”
吕布与张超互相见礼。
张邈又接着介绍了几人,多数都是陈留本地的有名的学子。
直到一人,年纪最多不过十五六岁,但张邈语气极为敬重,郎声道:“奉先过来,张邈为你介绍一人,这位是祢衡,字正平,有异才,通今晓古,极为难得。”
吕布早就听闻过这祢衡的大名,这人可称三国第一狂人。
汉末辞赋家,字正平。平原般(今山东临邑德平镇)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因拒绝曹操召见,操怀忿,因其有才名,不欲杀之,罚作鼓吏,祢衡则当众裸身击鼓,反辱曹操。曹操怒,欲借人手杀之,因遣送与荆州牧刘表。仍不合,又被刘表转送与江夏太守黄祖。后因冒犯黄祖,终被杀,年仅二十六岁。
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就敢顶撞当时权势滔天的曹操,敢轻谩当时“八俊”之首的刘表,面对那“识人不明”的黄祖也是狂言笑骂之。
如果说诸葛孔明智冠群英,关羽义勇当先,吕布天下无敌,那这祢衡可称为三国第一狂生。
吕布始终保持着对这些在三国中的英杰的敬畏;对这年轻的祢衡也是如此。
“原来是祢衡小友,吕布有礼了。”
祢衡倒也回了一礼,只是口上却道:“道非道,非常道,我祢衡与你吕布是第一次见面,却是谈不上什么友人。”
张邈一听,急忙暗暗得扯了扯祢衡的衣角。
吕布倒是并不在意,也是早有准备。
一旁的边让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陈留的人,怕失了礼数,接过话题道:“吕将军,你看,不若让我们进去看看。”
吕布笑道:“倒是疏忽了,请……”
一行人只得去吕布的主将营帐。
武寇等人找个理由先行离去。
吕布也不在意,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皇甫郦,侯成,周留三人与张邈张超,边让,祢衡以及另外三名学子共坐一帐。
送上烤好的肥肉,送上难得喝到的麦酒,营帐内一时间倒也气氛融洽。
张邈笑着敬了吕布一杯,道:“当日我等在洛阳时候,可是潇洒多了。如今,当日的朋友各奔东西,想起来却又有点伤感。”
吕布笑道:“今日你我相见,却是缘分。对了,曹操那厮在我离开西凉的时候却是拜入皇甫嵩将军门下,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又这个想法,确是胆大妄为。”
张邈道:“呵呵,奉先,本初,公路分别离去后,那几日我与曹操倒还有几分联系,听说他厌恶了当那洛阳令,想投在军中,却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怎么就到西凉去了。”
吕布道:“孟德有大才,想必定有一番作为。”
一边的祢衡开口问道:“听说那曹孟德身材五短,其貌不扬,而且还是宦官之后,怎么能得吕将军的赞许?”
这话却是说的难听,加上曹操现在可是自己的好友,自然不能如此让祢衡说了。
纵然吕布心胸还算得上豁达,也是微微动气,沉声道:“曹操胸怀奇志,心藏百万兵,乃治世之能臣,正平,还请慎言。”
祢衡大笑道:“区区宦官之后,能有多大本事,我看是因为你吕布也是寒门子弟,与那曹操一般,故而维护他吧。”
张邈大怒,急声呵斥道:“祢衡,我见你是陈留有名的学子,才向奉先引见,若你还是这般,就请你先走吧。”
张邈与祢衡是同乡,又是两家交好,可是为了吕布的脸面居然出言呵斥祢衡,这让吕布很是感动。
大概是不想让这两人交恶,吕布只是道:“英雄不问出处。古之贤帝尧舜举于郊野;能臣胶鬲游于鱼盐之间;百里奚羊皮换相;管夷吾介下之囚却能纵论国策成霸王之臂;试问,这些人可为天下楷模?”
听到吕布这样的话,祢衡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笑着还了一礼道:“英雄莫问出处!将军说的好啊。普天之下,能者为强。所谓能者,当以执着之心,临崖之态,鹰击长空之势跃马扬鞭而云闲气定,指点江山而泰然自若,以能得人,以仁得心,则大千世界尽收眼底。能者傲视四方!谓:欲动天下者,当动天下心。达济天下者,莫过如此。今日见到你吕布,祢衡受教了。”
说完,这祢衡居然不顾他人,居然大笑得转身离开了。
这祢衡果然行事出人意料,不亏为狂生。
张邈一行人却是有点不自在,歉意道:“让兄长见笑了,这祢衡平时也是如此,却不是故意在此捣乱的。”
吕布却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只是经过这祢衡这么一闹,气氛倒是有沉闷。众人又走过几杯后,与张邈一同来的另外三人也借口离开。稍后边让也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今日能见到吕将军,边让很是荣幸,只是天色不早,我也该先回去了。”
张邈道:“再多喝几杯吧。”可边让只是客气,拦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日后有机会,当再畅言。”
吕布等人齐齐还礼。
等边让离开后,营帐中只剩下吕布,皇甫郦与张邈几人。
一番痛饮之后,吕布几人都有几分醉意。
“来人啊……”
又喝上一阵,却是见张邈兄弟醉倒在地,吕布只得叫人安排住宿之事。
只一会,身为亲卫的周留掀开门帘走进一看,满地酒坛残羹,张家兄弟更是醉倒在地了。
吕布道:“周留啊,张家兄弟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安排出一个营房来,让他们两住下。”
周留应了一声,却又劝道:“将军,虽然你们朋友相见很是高兴,可你是一军主将,怎么也不知道节制。”
吕布却是笑道:“难得高兴,却是忘形了,多谢周留直言了。”
周留愕然,却是没想到身为主将的吕布会向他道谢,手下动作却是更快了。
吕布也是醉了,和衣倒在榻上,而醉倒在一旁的张邈却在模糊之中仍然拿起身边的酒杯,胡言道:“奉先啊,来,再吃上一杯,今天啊,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还没说完,张邈已经又倒下。
第六十三章:清晨烦事如夜星
每日清晨,新军将士都要进行为时一个半时辰的操练。阵阵呼喊声,把醉酒的吕布也吵醒。用冷水一擦,吕布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总算缓过劲来,心道:也不知道张邈两兄弟起来没有,这么吵,恐怕他们也睡不安稳。
吕布走出营帐,到外面一看,十余对人马各自训练,很是热闹。
“奉先,早啊。”
迎面骑来一骑,却是另一军的主将公孙瓒。
吕布笑道:“伯珪,昨日你去陈留太守府邸赴宴,以你的个性,定是喝了不少酒吧,起得这么早,不怕头痛吗?”
公孙瓒笑道:“还好,怎么样,来一次?”
吕布想了想道:“也好,就当是晨练了。”
原来公孙瓒在没见过吕布武艺之前,自以为年轻一代中,他当世翘首,在自己出征西凉时候,与西凉军中多名副将交手也是罕逢敌手,但是在吕布手下却吃了亏,因为他的性格却是不能认输的,因此总是想找回场子来。
对于公孙瓒,吕布其实并没有把他当做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自然是比不起皇甫郦,因而没有一战之约,反而只是轻率的交战几次,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一个有意,一个有心,两人行军以来都要斗上几场。
不论是步战,弓术,还是骑术,都是两人的比试的项目。
今日倒是商量了一下,用得是骑术。两人选了普通的两匹战马,上马各自走出一百步。因为袁术送给吕布那匹“踏雪”神俊异常,他可不想因为马匹的原因,丢了那份锻炼。两人举枪,驾马相对而来。双枪交集,一个回合就这么过去。军士们见到如此,皆是齐声大肆喝彩。
吕布两人又是大喊:“再来。”如此三四个来回,两人总算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大概十余回合后,吕布仗着力大,完全压制了公孙瓒。
但公孙瓒却是丝毫不让,尽管力有不逮,却想寻机反攻。
再过十个回合后,吕布卖了一个破绽,利用高强的马术总算刺中他的手臂,算是给了公孙瓒颜面,只赢上一招。
两人都是有点累,出了不少汗。
公孙瓒还是有点不服气,总是败在同一人手下,任谁都不会好受,悻悻然道:“老是败给你,哎,不知道差在什么地方了?”
吕布也是微微出汉,想来公孙瓒这些日子是在努力,但却还不能逼得自己拿出全部实力,擦过一把汗,笑道:“下次再来吧。”
公孙瓒也是屡败屡战,瞬间就回复信心道:“好,下次我要坚持到三十回合。”说完,公孙瓒就带着自己的几人回自己军营去了。
这边吕布刚刚别过公孙瓒,那边的张氏兄弟却也是醒过酒来,来到校场之中,正好看见,因为不识得公孙瓒,也就不上前了。
张邈带着点酒意,脸上还残留着几丝红晕,显然还没有完全过去。
“吕将军啊,这么早就起来训练,果然不一般了。”张邈远远抱手道。
吕布笑道:“孟卓,笑话了。”
张邈笑道:“呵呵,那日听闻奉先要独自领军出征并州,我还为你担心了一把,现在看你军容强壮,纪律严明,倒是我多虑了。”
吕布去时看着张邈,调笑道:“孟卓啊,想当初你也算是翩翩少年,怎么一年时间不见,胖了许多。”
张邈摸了摸肚子苦笑道:“每日与人宴席,不曾空出时间去骑马,故而有些发福了。”
一旁的张超笑道:“哥哥自从认识那个琴姑娘才开始发胖的吧。”
吕布一听,有戏,急忙问这红姑娘是什么情况。
张邈笑道:“只不过是个风月女子,没什么。”
张邈已经娶妻,但是在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养个小妾是没什么过错的,而且当时以与红尘女子有瓜葛反而能博个风流才子的名声。
吕布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却也不排斥,当年还被曹操那厮强拉着进过一次,险些丢了脸。
这些跳过不提。
吕布道:“孟卓,明日我等就要离去了。”
张邈不舍道:“怎么如此着急。”
吕布走了几步道:“天子有令啊。孟卓,不瞒你说,天子虽然令我统领新军,但是同时派杨闵为监军,行事之间颇受牵制。”
张邈道:“昨晚那杨闵到城内附宴,倒是说了你不少好话哦。”
吕布哈哈大笑道:“果然真是如此,我倒是要好好谢谢那杨公公了。”
几人皆是大笑。随后,张邈认为既然吕布来了陈留,至少要让他一尽地主之宜,邀请吕布等人前往城内聚会。
吕布这次倒是欣然同意。不单单是因为张邈的邀请,而且有些事情吕布也算是想通了。宴会的气氛很好,吕布也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学子文人。期间那狂生祢衡也上来敬过吕布一杯,这让在座的人很是吃惊,想来他们从前也是见识过祢衡的厉害,知道他轻易不假色与人的。
又喝过一阵后,吕布拜谢过众人后,回到军营,下令全军休整,明日一早开拔,继续行军。
而从昨晚赴宴而回的杨闵很是识趣的在回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将陈留官员送上的礼品也一并交与吕布。
吕布看着礼单,却是笑道:“这些牛羊粮草与军有大用,吕布就收下了,至于这些钱财珠宝就请杨公公暂时保管,日后打点地方上的关系也是需要的,还请公公不要推辞的好。”
杨闵本就是爱财之人,其实这礼单上的只是一部分,另有一小部分自己早就放入囊中,只是现在听着吕布的意思是要自己去打点,也就是说这些珠宝就全在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