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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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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以实效而论,此臣之愚见耳,望陛下明察。”

    李绩不愧是老江湖了,这番话下来,绕了好几个弯子,既言自己不清楚实情,又不说军校之举是否违制,只说一切看能否取得实效,听起来是在支持李贞,可细细一琢磨,立马能发觉他这番话说了跟没说也没啥区别了,倒叫一帮子朝臣们叹服其老辣之余,也不禁为之莞尔,只是当着圣上的面,谁也不敢笑将出来,一时间满大殿的朝臣们全都憋得难受至极。

    李绩慎言,李世民早已知晓,此时见此老又使出了水磨功夫,却也无奈得很,无趣地挥了下手,示意李绩退下,眼光闪烁不定地在程咬金、苏定方、薛万彻等诸大将身上扫来扫去,直瞅得诸将心头狂跳不止,谁都怕老爷子点到自个儿的名,无他,暗中支持李贞是一回事,当庭为李贞辩解却是另一回事,万一因此失了圣心之余,又得罪了诸方势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成了大家伙心照不宣的共同选择。

    失望,真的很有些子失望!见着一帮子将军们那躲躲闪闪的目光,李世民心中失望之余,不免也有些子失落,可也能体会得了诸将的心绪,倒也不忍再加以催逼,刚想着开口为李贞之事下个定论,却见秦怀玉大步从武将队列中大步行了出来,一头跪倒在地,高声道:“陛下,微臣以为李老将军所言甚是,战事凶险,兵圣有云,战守之道,本无常形,岂能因循守制,塞外之地诸方势力缠杂,府兵制纵好,却无根基,若不因地制宜,势无法与诸敌决胜疆场,故此,微臣以为越王殿下此举虽有冒失之嫌,却有大功于国,望陛下明察。”

    “陛下,微臣不能苟同秦将军之言。”一见秦怀玉这员李贞的铁杆支持者站了出来,苏勖便知道形势有些子不对,也不等李世民表态,立刻跪直了身子,高声说道:“陛下,塞外离京师虽远,然八百里加急也不过五日可抵,越王殿下纵使有千般理由要变更军制,却也不差这区区数日时间,一纸奏章难乎?”

    苏勖之言一出,满殿附和之声立时大作起来——苏勖所言正打在了秦怀玉所言的七寸上,言语间虽不曾明言,却暗示李贞此举乃是目无朝廷的表现,这一条纵有千般理由、万般道理,却也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李世民戎马大半生,本身就极其精通武略,如何看不出李贞诸般部署都属于上佳之策,也不是不认可李贞因地制宜地变革军制,更不会因李贞杀了万余突厥老幼而怪其残暴,所虑者其实就是李贞之心何在,有没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心中而已,这也正是李世民迟迟没有对安西之事下个明确定论的根由所在,此时苏勖当众道破了此事,倒令李世民对苏勖高看了一眼,一双眼不为人觉地眯缝了一下,精光一闪之后,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怀玉道:“秦爱卿对此事可有何解释?”

    秦怀玉早已得过纳隆的指点,对此问题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此时听得李世民发问,却也不慌,恭敬地磕了个头,这才跪直了起来道:“陛下,越王殿下曾与微臣说过一句话,微臣时刻铭记在心,这话便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微臣时刻莫忘。”

    秦怀玉没有直接回答李世民的问题,可话里却明白无误地说明了李贞之心,这般言语远比解释根由来得有力得多,倒叫李世民听得一愣之余,不禁为之叫绝不止,哈哈大笑了起来,鼓着掌道:“好,好一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好,此事就此作罢议,传朕旨意:越王李贞辟地千里,破敌有功,加实封三百户,升安西都护府为大都护府,晋越王李贞为安西大都护府都督。”

    李世民此言一出,不但不曾对李贞的越轨行为加以惩处,反倒大肆封赏,满大殿的朝臣们立时傻了眼,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时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可圣旨已下,诸臣尽自不服,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可也没人出言称赞老爷子的英明,大殿中竟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陛下,老臣有些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一派死寂中,司徒长孙无忌终于稳不住了,他可不想看到李贞得势,这便站了出来,躬着身子,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了一句。

    长孙无忌与李贞之间的心结李世民心中自是有数,此时见长孙无忌出面,立时知晓长孙无忌必定是对自己先前的赏赐不满,虽满心不愿就七宗罪一事再生波折,可念及长孙无忌一向的忠心耿耿,却也不好不让长孙无忌说话,无奈之下,只好笑着道:“辅机,尔有话但讲不妨,朕听着呢。”

    “多谢陛下。”长孙无忌很是恭敬地再次行了个礼,胖圆的脸颊抽了抽道:“陛下,老臣以为越王殿下有功自是当赏,这一条老臣绝无异议,只是,事虽有轻重缓急,可总得朝议之后方可行事,此为社稷法,却是违不得的,身为臣子,当须遵循无异,越王越礼行事,其心虽是为公,可却不足为群臣之表率,是故,老臣以为赏之余,也不可忽视此无礼非法之处,此臣之浅见耳,望陛下明察。”

    长孙无忌这番话,究其根本,与苏勖所言本无实质上的不同,但却更老辣了许多,将社稷法都抬了出来,倒真叫李世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了,得,李世民这一沉默,下头那帮子朝臣们立时轰了起来,苏勖、叶凌、芩文本等诸臣立时出言附和,个个磕头苦谏,人人口称“陛下三思”,一时间本已平静下去的朝议再次汹涌了起来,形势再次处于失控的边缘。

    《唐律》本就是长孙无忌主持修订的,就大唐律法方面的造诣而言,满大唐中无人能跟其比肩的,即便是李世民也无法说出长孙无忌此言有何不对之处,眼瞅着群臣再次苦谏,李世民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挥了下手,压下了群臣们的七嘴八舌,大有深意地看了低眉垂目的长孙无忌一眼,沉吟了一下道:“辅机所言甚是,朕深以为然,既如是,传朕旨意:越王李贞所为虽是出自公心,然颇多冒失,念其有大功于国,着削去实封三百户以为惩处,若是再犯,定当重惩不贷。”

    李世民所下的这个惩罚,说重不重,可也算不得轻——李贞一场大胜的战功等于是被抹杀了大半,除了得到一个都督的虚名之外,并没有捞到实质上的好处,至于官声方面,反倒因此受了不轻的损伤,对此,长孙无忌及苏勖、叶凌等人都能接受,毕竟他们也没指望一把就能将李贞打死,能做到如今这个局面,他们已经很满意了,倒也没人再上谏,全都跪倒在地,人人高呼“陛下圣明”不已,可李贞一系的官员却暗自神伤不已,问题是面对着这等被动的局面,他们也找不出理由来为李贞辩解,只能是默默地接受这个实在不怎么令人满意的结果,眼瞅着长孙无忌与吴王、魏王两党渐有合流之势,诸人心中都凉了半截,深为越王的将来而忧虑不已。

    别说李千赫等人忧心忡忡,若是李贞真儿个在此,见着眼前的局势,也一样笑不出来——李贞从来都不担心会因那七宗罪之说而受重处,道理很简单,李世民并不是个昏君,也不是个无主见之人,绝不可能去做因噎废食的事情,哪怕是因着群臣的劝谏而做出些处罚,也绝不会太重,这一条李贞是一早就算到了的,可李贞真正担心的就是长孙无忌与吴、魏双王的人马沆瀣一气,一旦如此,李贞要想稳住安西就只能是水月镜花一场空了,为此,李贞这才不得不兵行险招,而此际安西之议已定,便是到了险招出手之时了!

    “陛下,老臣有本上奏。”就在朝臣们称颂之声刚落之际,中书令萧瑀却站了出来,手持着本章,高声说了一句。

    萧瑀可是朝中有名的大炮,素来不懂得啥叫看场合,总是在关键问题上大发厥词,他这一出面不大紧,李世民可就头疼了,可又不能不让他说话,无奈之下,只能轻皱着眉头道:“萧爱卿有何本章要奏,朕这便听着好了。”

    李世民的话音里已是明显透着不耐,可中萧瑀倒好,就跟没听出来一般,躬了下身子,朗声道:“老臣蒙陛下隆恩,忝为太子太保,以佐太子,深感荣幸,然,自臣领命以来,至今已近一年,却始终未曾履任,老臣心甚不安,故此,肯请陛下放太子回东宫,老臣愿尽心辅佐之,况且太子已成年,久居后宫,与体制不合,易生事端,理应分宫以居之,此老臣之愚见耳,望陛下圣裁!”

    萧瑀此言一出,不单李世民,便是满大殿的群臣们也全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萧老头竟然会在这等时分如此隆重地说起李治这个“阿斗”的事情——李世民立了李治为太子之后,从不曾让其参与国事,更不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权柄,甚至连东宫都不曾让其入住,摆明了就是将李治当成个傀儡来用,其用心就是暂时平息一帮子大能大耐的皇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谁也没将李治当成真命天子来看,这可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事儿,便是当初一力死推李治为太子的长孙无忌也没怎么在李治身上下功夫,这本是块遮羞的破布罢了,可萧老头这一本下去,却硬生生地将破布给掀开了,露出了内里那些个着实不怎么漂亮的杂碎来,更麻烦的是萧瑀不但是中书令,还是太子太保,他的话说的再情在理,任是谁都挑不出刺来,谁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萧瑀才是,这不,满大殿数百朝臣立时集体失声了,全都傻愣愣地看着眉飞色舞的萧瑀,各自的心思却全都转了起来。

    在一派诡异的安静之中,李世民的脸色变幻个不停,一双眼锐利如刀般地在局促不安的李治之背影与神情笃定的萧瑀身上来回转个不停,可嘴唇却抿得紧紧的,啥话都不说,他这一沉默,李治就再也坐不住了,慌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李世民的脸,口中呐呐地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可说了老半天,也没见李治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怯弱之状显而易见。

    “稚奴,尔有何话要说?”李世民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有些子不忍地开了口,缓缓地问了一句。

    李治本就是个怯弱的主儿,尽自心中有无数的话要说,可真儿个叫他说时,他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站在那儿哆嗦着,愣是没憋出个屁来,可其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地翻个不停——自打与纳隆在东苑私会之后,李治笃定李贞会派人在朝堂上就自己入住东宫一事上本,他也曾为了此事而与武媚娘暗中勾连了几回,打算将计就计,却没想到出面上本的竟然不是李贞一边的官员,而是中书令萧瑀这个不怎么受自家老爷子待见的老头儿,心生疑虑之余,原本定好的策略也被他自个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哪还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李治说不出话来,萧瑀却倒是多话,也不管旁人如何想,亢声道:“陛下,太子乃是储君,是社稷之未来所系,为保我大唐江山永固,太子殿下当历朝务,能决断,若是不经历练,如何能担起国之重任,而今太子早已大婚,年已过十七,该是历练之时矣,有鉴于此,老臣恳请陛下恩准太子殿下入住东宫,理事之余,亦能明察政局,不致有荒度年华之虞。”

    萧老头自个儿倒是说得痛快了,可李世民却有如生生吃了只苍蝇般难受,再一瞅见李治那怯弱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着出言转移话题,却突地瞅见吴、魏双王一系的朝臣们脸上露出的怪异神色,立时心中一动,猛地想起了一事,也就不急着表态,淡然一笑道:“萧爱卿所言甚是,只是兹体事大,容朕再加以斟酌一番好了,朕乏了,今日的朝议便到此罢。”话音一落,也不给萧瑀再次进言的机会,起了身便转入了后殿之中。

    “退朝!”柳东河见李世民起了身,忙不迭地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嗓子,一路小跑地跟在李世民身后转入了后殿。

    朝是退了,可群臣们却没有似往日一般散去,人人都心神不宁地相互看着,愣是没看懂今日这一朝的奥妙所在,硬是被萧瑀这一本震得不知所措,惊惶自是不免之事,敏感的臣子却知晓一场朝局的大动荡将因萧瑀这一本而起,究竟将来会如何,谁也无法看穿那层重重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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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惊涛骇浪(一)

    贞观十七年三月初九,安西都护府六百里加急邸报到京,奏明越王妃已于三月初三分娩,得龙孙一名,母子平安,求圣上赐名以佑之。上大悦,赐名纯,字孝恭,晋封淮南王,实封三百户,并着工部在京师城东灞水河边建法能寺一座以为此子祈福,此批复一出,京师为之一震——按唐制,亲王之世子年满十六后可封二字王,待亲王逝后,其世子可承袭为一字王,可现如今李贞之长子尚未满月就实封为淮南王,实是前所未有之荣耀,朝野自是为之颇多揣测,不过大体上都认定圣上此举乃是酬越王拓地之功罢,并无更深之用意在内,毕竟先前圣上迫于朝议,未曾对越王平安西之功进行实质性的封赏,此举不过是补偿性质罢了,朝野间虽颇多议论,却很快便平息了下来,无他,此际京师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全被中书令萧瑀那道请求太子就位的奏折所吸引,毕竟太子一事才是关系到朝局变动的关键事情,相形之下,李贞之长子的格外封赏也就不足道哉了。

    萧瑀奏章一上,各方势力于震惊之余,全都忙着就此事进行协调,京师中风云变幻,各方密议不止,却殊无定论,除寥寥十数名大臣上本附和之外,余者皆保持沉默,而宫中依旧平静,未曾见圣上对此事有何评述,各方势力摸不着头脑之余,行动上便更是谨慎了起来,除了加紧联络己方人马之外,丝毫也不敢有异动,京师中呈现出一派诡异的平静,当然,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种平静罢了,谁也不清楚这场大风暴会厉害到何等程度,只能是各自小心地提防着,可就在这等诡异的平静中,太子李治的行动却格外地引人瞩目——自三月初七早朝一散之后,太子李治并没有立刻借着萧瑀上奏本的新鲜热乎劲去联络东宫属官,甚至不曾召请上了本章的萧瑀进宫面谈,就跟无事人一般,可就在朝臣们以为李治胆怯无行动能力之际,轻车简从的李治却出现在了司徒长孙无忌的府门外。

    “老臣叩见殿下。”原本正与访客笑谈的长孙无忌听得下人传讯说是太子已到了自家府门外,立时吓了一大跳,连身上的便装都来不及换,便迎到了大门外,一见到正站在金轺车(唐制中天子、太子出行的专用马车,赤质,金饰末,重较,箱画苣文鸟兽)含笑而立的李治,忙疾步走上前去,双膝一弯,便要大礼参拜。

    “舅父不可如此,这是要折杀甥儿么?”李治不肯受了长孙无忌的大礼,忙抢上前去,双手扶住长孙无忌的双臂,很是客气地说道。

    “殿下乃万乘之躯,老臣不敢废礼。”长孙无忌胖脸上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样子,很是平淡地回了一句,不顾李治的搀扶,到了底儿还是跪在了地上,李治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哪能撑得住长孙无忌那胖大的身躯,也只好尴尬地受了长孙无忌的大礼,待得长孙无忌磕了个头,这才苦笑着说道:“舅父快快请起,甥儿冒昧来访,还请舅父见谅则个。”

    长孙无忌多精明的一个人,哪会猜不出李治此时来自己府上的目的何在,按他的本心,实是不想参与到此事中去,尽管李治是他一手推出的太子,可长孙无忌却明白李治根本就得不到李世民的宠信,左右不过是个过渡性人物罢了,从长孙世家的长久来看,与早晚要被废的太子多加往来,实是不智之举,这些天来,长孙无忌正琢磨着要跟魏王那头拉上关系,以确保魏王能最终胜出,这也正是当日早朝时长孙无忌会出言指点苏勖的根由所在,对于李治的来访,长孙无忌实在是不怎么待见,可李治好歹是名义上的太子,又是自个儿的亲外甥,再怎么不待见,长孙无忌也无法拒之门外,这会儿见李治如此客套,长孙无忌更是坐实了心中的定见,知晓李治一准是为了就太子之位而来的,心中暗自提防之余,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地道:“太子殿下拨冗前来敝府,老臣感激不尽,殿下您里面请。”

    见长孙无忌没让自个儿吃闭门羹,李治暗自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一摆手道:“舅父您先请。”长孙无忌笑了笑,也没再多客套,摆了下手,走在路旁,微侧着身子在前头领路,将李治迎进了二门厅堂,又将李治安排在大位上坐定,自个儿却默默地垂手立在一旁,脸上虽满是笑意,却绝口不问李治的来意,只是一味地笑着。

    “舅父。”李治端正地坐在位子上,只是恭敬地叫了一声之后,却不再有旁的言语,可一双眼却在厅中侍候着的奴仆们身上游离个不停,那神情明摆着是要长孙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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