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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喝醉了,霓裳便着初绿熬了碗醒酒汤方才走的。”她低首敛眉,温声回道。
“夜诞太子姬魅夜今日与姬瑶公主启程回了夜诞国。”他用手暖着她冰凉的柔胰似是无意的说道。
“姬瑶公主不是已经赐婚于九王爷了吗?怎么走的这般匆忙?”
“夜诞皇上卧病数日,现已危在旦夕,姬魅夜应是回去准备继任大典的,姬瑶公主与流云的婚事便也就延到了明年。”
“如此也好,让九王爷有个适应的时间!”温顺地将头靠进他的颈间,缓缓地放松着一天的疲惫。
“姬魅夜临行前着人送来了这个给你!”一枚墨绿色的凤佩辗转出现在他的手中,放至她的眼前。
霓裳敛眉打量了一下玉佩,不无在意地回道“此玉佩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宫残修侧眸盯向眼前的玉佩,眸中闪烁着一种晦涩不明的光芒“此乃夜诞国国母传世之凤佩,姬魅夜将它赠与了你,便是想公开与墨辰为敌了!”
霓裳讶然抬眸看向身前的玉佩,僵直了身体。良久才从惊愣中回过神喑哑着嗓子说道“是霓裳的错,霓裳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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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回府探亲
“与你无关!夜诞觊觎墨辰已久,即便是没有你,怕是这场战争也免不了。”宫残修伸手抚上她如墨的长发,轻嗅着她发间淡淡的紫藤花香,淡雅扑鼻。“自你嫁来翼王府后,我还未曾与你回过左相府,趁明日稍有空闲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真的吗?王爷愿随霓裳回去?”闻言霓裳立即抬眸看向身前的他,兴奋中带着一丝期盼。
“本王还能骗你不成?”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勾唇浅笑,魅惑至极。
听闻能回左相府探亲,初绿早早地便起床候在了门外,结果发现小姐竟然比她还早地起了床,慌忙进屋替她穿戴好了衣物“小姐竟是比初绿还早,是要急着回去见相爷吗?”
“是急!急的都将我这个夫君扔在了一边。”宫残修以手支颐,半靠在床榻前看向正对镜梳妆的她。初绿抬眸看去,只一瞬间便敛眉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如墨缎般的长发高高地束起在白玉冠中,只余两鬓的发丝飘落而下,如玉雕刻的五官犹带着睡意朦胧的慵懒,俊美的不似凡人。
“霓裳久不见父亲,自是要慎重一些的!”看着初绿泛红的面颊,霓裳轻笑着摇头,拿起了一头白玉钗斜斜插入鬓间。
“听说你还有两个姐姐,好像从未听你提起过?”宫残修浅笑着起身由着玲珑更衣装扮。
“大小姐二小姐就只会欺负小姐,提来做甚?自二夫人抬了平妻后更是为所欲为了,若不是老爷压着,真真是要欺负到小姐头上来了!”听人提起左相府的另两位小姐,初绿愤愤不平的抱怨出声,当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时当下慌得双膝跪地,颤抖着身体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一时失言冲撞了王爷,求王爷饶命!”
霓裳亦惊得转身睨向榻上的他,见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朝着她的方向看来,似是并未察觉出有所不妥。
“起来吧!大小姐二小姐经常欺负你家小姐吗?”
初绿惊恐的抬眸,当看到他确是不在开玩笑时方才继续说道“回王爷,是的!两位小姐看夫人去的早,相爷对小姐宠爱有加,便经常趁相爷外出时来寻小姐的不是,小姐大人大量,总是不让初绿报于相爷,才使得她们越发的不将小姐放在眼里了!”
宫残修缓步走至她的身后,将她揽靠在他的身上柔声说道“以后有本王在,便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分毫!”
“嗯!”她只扬眉轻笑着靠近了他的怀中。
早在霓裳与宫残修动身之前,便有人去左相府通报了一声。翼王妃回门省亲是属较隆重的事情了,尤其还是有翼王陪同的。一大早,左相便携着全府恭候在了门前,霓裳一下马车便行至左相跟前扶起了欲下跪行礼的他“该是女儿与父亲行礼的!”说罢便真的俯身跪了下去,宫残修扶着霓裳亦撩袍曲膝于地“修未能早日领霓裳回府探望,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惊得左相慌忙扶起两人连称“不敢!”,却有一抹晶莹的液体自他的眼角频频闪现。
等众人簇拥着二人进了相府,左相夫人便领着两个女儿向宫残修行礼“王爷,这是小女傅雅岚清与……”
“夫人不必多礼!修今日来主要是陪裳儿回府探亲,该是晚辈,受不得如此大礼!”话语说的客气,却任谁都能听出岳父与夫人的差别,使得左相夫人只能愤恨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霓裳尴尬地朝宫残修笑了笑“王爷言重了!”
傅雅岚清与傅雅倪娜早就见到那自家妹夫俊美非凡的面容,恨不得立刻让宫残修收了她们,哪怕是为妾也没关系,还怕她们斗不过这个三妹取而代之吗?当下大献殷勤在席间侍前侍后地围在宫残修身边,宫残修只温柔地替霓裳布菜间或着与左相聊些家常,完全无视两人的举动,左相多次以眼神示意无果只能怨责地暗自瞪视着两个女儿。
第四十九章:前尘往事
“裳儿,领着王爷去拜祭一下你娘吧!”用罢午膳,左相不无欣慰的说道,眼角的湿意更甚。
霓裳俯身称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左相便领着宫残修回到了飘梨园。这里的一切还是一样,虽是久未住人,却仍是干净的纤尘不染。院中的秋千随着寒风兀自摇摆着,仿若多年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仍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那时候的她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十二岁年幼的孩子,希望把她前世今生的所有温馨回忆全都补偿回来。那时,她可以依偎在娘的怀中听着歌谣,可以毫无顾忌地哭着笑着,可是幸福为什么总是如此短暂呢?
“想哭便哭出来吧!”宫残修移步上前揽臂将她抱入了怀中。
“娘看到我过的很幸福该是很高兴的!”她勾唇轻笑,,却是笑的勉强至极。
“只要你过的幸福,相信娘泉下有知定会感到欣慰的!”以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眸郑重的说道。
看到他叫娘叫的那么顺口,她的嘴角不期然的扬起,温顺地偎进他的怀中。
临行的时候经过左相门前,霓裳犹豫了半晌终是敲门步进了里间。宫残修自觉的守在门外等着她出来。
左相爱怜地抚摸着身前早已痕迹斑驳的梳妆镜,眉眼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识得你娘那年,是我年少轻狂的时候,那时候我持弓追射着一只野兔,被你娘看见了,硬是骂了我一句歹毒的小人。那时候的她着一身碧青色的长裙蹲身替野兔包扎着伤口,那么温柔那么专注,仿佛全世界都不及她眼前的事物重要。那时候的我居然有种恨不得受伤的是我自己的感觉。后来我执意娶了她,却从未问过这是否是她想要的生活。我懂她想要的是自由,却从未真正想过放她自由。年少气盛,总是渴望建一番功业,扬名天下。可惜却在拥有了这些的时候失去了最初的那些最想要保护的东西。现在想起来,若是当时,我便随她纵意江湖,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神仙眷侣。可是人啊,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左相一脸向往的说着,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些年他们相遇的场景。
“娘虽是向往自由,但裳儿认为她定是不后悔嫁给爹的!”霓裳走近一步,似是看到了座椅上对镜梳妆的绝色女子正对着她扬眉轻笑着。
“不后悔么?只若她真不怪我,怎样都是好的!”左相闭眸深吸了一口气欣慰的说道。“只若你过的好,她便也能安心了。好好和王爷过日子,莫要像为父一样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裳儿明白!”来是来生她不敢保证些什么,只这一生,她会倾其所有去爱他,相信他。
“回去吧,莫让王爷久等了!”左相慈爱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拾眸陷入那虚无的回忆,痛苦并快乐着。
回去的路上,霓裳只一遍遍地抚摸着他修长入鬓的眉,波光潋滟的眸,如玉雕刻的鼻翼和那勾人心魄的薄唇,指尖一寸寸地划过,仿若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烙印进她的心里。
“是不是突然觉得为夫长的俊美非凡了?”宫残修轻执起她冰凉的指尖,扬眉轻笑,眸华流转。
“哪来的自信?”霓裳笑嗔了一句。
“不是么?可是每个人都是这般说的啊!”他敛眉沉思,相当认真的说道。
“是!美得风华绝代!”她突然轻笑出声,仿若堆积一天的伤感全都在他的言笑晏晏间消失殆尽。
第五十章:相爱两不疑
“许是王府待得久了,奴婢呀还是觉得在王府里自在些!”初绿一面用银匙调匀面前的羹汤一面抱怨出声“原以为可以回去和姐妹们唠唠家常,没想到一个个见了我就问王府的生活怎么样?府里漂不漂亮?能不能让小姐也要了她们去?一句插嘴的机会也不给我!”
霓裳本还在面含浅笑地听着初绿的抱怨,突然她的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似是要将胆汁都吐了出来。吓得初绿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轻抚上她的背“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是二小姐三小姐在小姐的膳食里动,了什么手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急的初绿的眼都红了一圈“不行!我去找御医给您瞧瞧!”
“不用了!”拉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她,霓裳无力的劝道“即使她们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胆量,多少也得顾忌着点王爷的权势!”
“那是怎么回事?”眼看着霓裳的脸都吐的惨白一片,急的她就差没哭了出来。
“我这个月的月信是不是迟了好些天了?”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五日,想来是迟了好些时日了!……小姐这是说…您…您有喜了?”一边皱眉计算着日子,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着叫了出来。先前的担忧和愤怒全都被喜悦所代替。扶着霓裳一面给她顺气,又拿来了水给她漱口,忙的不亦乐乎。“不行!这么天大的好消息怎么能不让王爷知道?奴婢这就去告知王爷!”
“初绿!”霓裳无奈地看着忙里忙外的她好笑地摇了摇头“我随你去看看,想是王爷又忙到忘记了时间!”
“对对对!这种事情还是小姐亲自说比较好!”初绿急点头表示赞同,便找来一件厚厚的披风裹在了她的身上,看了又看确定了并无不妥之后方才扶了她的手出去。看的霓裳只能笑着由她摆布,毫无发言的权利。“小姐,你说若是王爷知道了,定是要高兴死的!”初绿迫不及待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好消息,只想想便觉得止不住的兴奋。
“注意言辞,当心又冲撞到王爷!”
“王爷高兴都来不及,那还能顾得着奴婢说了些什么啊!”初绿得意地偷笑出声,王爷现在这般宠小姐,而小姐又有了王爷的孩子,那以后就不用担心小姐的地位再受到威胁了,真好!小姐终于找到了幸福,还有一个如此爱她的夫君。
“椅阑居”三个字方如眼帘,初绿便顿住脚步神秘兮兮地说道“小姐,你还是自己去和王爷说吧!”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姐与王爷了,该是留时间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的高兴一番才是!
“就你想的最多!”笑嗔了她一句,她终是一个人举步朝内院走了去。
“准备好,晚上依计划行事!”刚准备敲门便闻屋内宫残修冷冽寒鸷的话音。
“风邪再次恳请王爷三思!王妃若是知道了,定会怨责爷的,不如爷……”风邪恳求的声音夹杂着浓烈的不忍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也跟着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本王自有分寸!”冷厉的话语果断决绝,不留丝毫的转圜余地。
是什么事竟是不能让她知道?她不敢亦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他不想让她知道的,那么她便不去知道,无论什么事,既然选择了和他携手余生,就要选择相信他,毫无保留的相信他。趁他还未发现之前,她疾步步出了“椅阑居”,不作丝毫犹豫地向“挽月居”行去。
“小姐!小姐你慢点,您这是怎么了?王爷不在吗?”初绿急步追了上去焦急地问出声。
“回去吧!晚些时候王爷自会回来的!”她脚步不停,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也是!”初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快步随了霓裳回了院里去。
第五十一章:生生嗜血夜
新月如勾,入冬的夜显得异常的冷寂,霓裳侧坐在秋千上,借地微蹬,凛冽的寒风呼呼刮过她粉嫩的脸颊,冰凉入骨!
“夜深了,怎的还不睡?”劲风袭过,只一瞬间,刚刚还稳坐秋千上的人便稳稳落在了他的怀中,犹带着冰雪的冷冽。
“等王爷回来啊!”霓裳展颜轻笑,柔和的月光淡淡地笼罩在她的脸上身上,美若坠落凡尘的仙子。
“你最近的脉息似是很弱?”宫残修皱眉将她拉的更近了一点。习武之人该不会这般惧冷的,只是她的体内……
“我身体虚,冬日便会格外的畏冷。”霓裳侧首靠向他的怀中,借以掩饰她的眸中那惊慌而过的不安。
“身体不好还这般折腾?回房吧!”语毕斜搂住她的腰身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王爷!”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旖旎的暧昧。
“何事?”暗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若非重要的事,绝不会如此慌乱,宫残修沉声问道,却是并未回头。
“左相府一夜之间满门被灭,一百三十六口人无一幸免!”
霓裳僵硬着身体将头更加贴近了他的怀里“我听错了!告诉我,我听错了!不可能的,下午还好好的,这怎么可能呢?”她喃喃出声,一再的告诫自己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听的,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裳儿!”宫残修眸色担忧的看向怀中的她。
“不要!不要!”翻身而下,猛地朝院外奔去,卷起的雪花纷纷飞舞,狂乱而又凄迷。
宫残修疾步追了上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纵身朝左相府的方向飞身而去“我陪你!”
艳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夹杂着浓烈的焦糊味在这彻骨的寒冬里格外的清晰。“别去!”拦臂挡住了欲往火海中冲去的她,他低声说道。
“我不相信!”她的眸中闪烁着久未出现的嗜血的光芒,熊熊的烈火倒映在她的瞳眸中,分外凛冽。一步步地走近,长长的甬道上凌乱地躺着一具具尸体,俱是一剑封喉,殷红色的液体在这滔天的火光中诡异凄迷。“不是……不是!”慌乱地翻找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她茫然的寻扎着,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强压住了那股子吐意,她笑的极尽苍凉: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回去吧!”宫残修进前一步,将她揽入了怀中,让她的脸靠向他的前襟,隔绝了这熊熊烈火之下的惨烈。她僵硬地抬眸对上他的正欲说些什么,却是被黑暗中那频频闪现的光亮吸引了眸光,举步行去,她的身体瞬时瘫软了下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下午还好好的!明明下午还好好的。她犹记得他一脸向往与幸福地回忆着他的年少,怎么转瞬之间便只剩下这么一具冰冷无情的尸体呢?她想哭,却觉得眸中酸涩的让她睁不开眼睛。那一枚刻着“翼”字的纯金令牌铬在她的手心,痛的她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宫残修冷眸扫过那枚令牌,冷冽的寒意便由他的周身四散开来,冷的人的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他俯身对上她嗜血的眸子,说得字字重如千金“我没有!”
她亦抬眸,毫无焦距的眼中渐渐清明起来。仿若用尽毕生的力气,在宣誓着一个神圣而又郑重的承诺“我信你!”她信他,毫无条件的相信他,纵使这般明显的证据握在手心,她仍选择听从他的辩解。
“我会着人查明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第五十二章:血染罗裳裙
“王爷!”风邪靠近一步,声音中是满满的不忍与恳求。
“计划暂时取消,延后再议!”宫残修摆手示意,紫红的指甲印似是能沁出血来,在这嗜血的夜里如一朵妖娆的花,妩媚绽放。
“是!”风邪领命退下,脚步轻快了几分,急步朝计划的地点飞奔而去。
有纷纷飘落的雪花沾染在她碧青色的罗裙上,瞬间便有朦胧的一片白色依附而上,她只觉得冷,从未有过的冷,仿若全身的温度都被吸去了般,寒风凛冽的吹着,墨绿色的车帘随风舞动,灌进去的冷风带起了丝丝彻骨的凉意。
宫残修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不安地攥紧他的衣摆,她的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只若一闭眼便似能见到那漫天的殷红中凌乱堆放的尸体,哀声遍野的响起在她的周身。
感受到她的不安,他拊掌轻抚上她僵直的背,温柔而怜惜,一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