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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王殿下听不懂人话?”宫残修亦挑眉说道,使原本便僵持的局面更加沉寂的惊心动魄。
不知何时,姬魅夜如玉修长的手上多了一弯弓箭,勾弦搭箭,直直朝宫残修的方向射去。宫残修侧身避让,锋利的箭刃穿插过他如墨的发间,只一点点,便能要了他的命。“一个不留!”姬魅夜轻挥袖袍,如火的衣袂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映着这冲天的火光,妖魅如斯,决绝如斯。
万千兵士似离弦的箭矢,冲将而出,兵刃相撞的声音,衣帛血肉撕裂的声音夹杂着兵士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在这场战争中悄然流逝,那片片火红色的汪洋迷乱了她的眼睛。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曾说过,如画江山也敌不过她嫣然一笑。到如今,比起这如画江山,他关注的却还是她安危,只是动辄这万千夜诞将士的性命,她终究是承担不起,亦不忍承受。咬唇提起了纤白色衣裙的裙角,她急步朝混乱的中心奔去,有飞溅的艳红色血滴溅在她纤尘不染的衣裙上,似黄泉路上佘糜绽放的彼岸花,妖娆夺目。“住手!”她凌厉的嘶吼声在这血与火的拼搏中,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中,显得那么薄弱无力,却有两道炙热的眸光同时深深地望过来。
“舞儿!”姬魅夜踮步踩上马背,飞身跃于她的身侧,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从来没有唤过她的名字,无论是霓裳还是雪竹,在他的心中,她就只是那初次相识中名动京城的蝶舞。那回忆,刻骨铭心。只有那时候的她无拘无束,亦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伤还没好,当真是不要命了!”雪竹怨愤出声,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自然流露的担忧。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笑了,笑得极尽魅惑,笑得极尽张扬。“我找了你好久!”姬魅夜顿住轻勾的唇角,黯然出声,伸手欲将她揽进怀中,却被突然而来的宫残修猛地拉住了雪竹的身子急急后退了好几步。宫残修星眸直视姬魅夜妖冶的眸光,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殿下逾矩了,本王的王妃自有本王亲自来保护,不劳尊驾!”
“王妃?”姬魅夜轻勾薄唇,眼底却毫无笑意,有的却只是不尽的嘲讽“从你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失去了爱她的资格!”眸光陡然转厉,似有一团烈烈火焰,风云残卷,要将面前的一切都粉碎殆尽。
这一句话无情地揭开了他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原本便虚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仿似随时都会倒下来般。可是即使这般,他亦不想放弃这最后的机会,他知道,只这一次,若她离去,必然后会无期了!“只要她还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就有保护她的职责!休书未写,族名未除,她就永远都是我宫残修今生唯一的妻子!”
“哪怕不惜用这万里河山,千万百姓作为代价?”姬魅夜邪肆地挑眉,魅眼看向这片片血色弥漫蜿蜒,不尽魅惑!
第八十七章:血色满潇湘
“哪怕用本王的生命作为代价!”宫残修迎面直视姬魅夜妖冶的瞳眸,坚定而又决绝。
“舞儿,你听到了,不是我想连累这万千百姓呢!”姬魅夜魅眼含笑地转向雪竹的方向,眼里是溢满的温柔与宠溺,仿若全世界都不及他身前的人儿重要,只若为她,他可以负尽天下人。
“宫残修,不要再说了!难道你真的想放任这千千万万的百姓不管吗?”雪竹快速上前一步却被宫残修横拦的手臂挡住了前行的道路,情急之下只好压低声音提醒道,她懂,懂只要是姬魅夜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倾其所有,他也一定会做到。
“我说过,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宫残修唯一的妻子!是这墨辰唯一的翼王妃!”他仍是倔强地不肯低头,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在喧嚣着他的忍耐与决绝。心口处那绛紫色的衣衫早已湿透一片,沾染着血色的旖旎如一朵邪魅攀附的藤蔓,在他的胸前蜿蜒游移。
“那本殿就如你所愿,亲眼看看这墨辰江山是如何的被纵马踏平?”姬魅夜轻挥袖袍,一抹火红色的焰火凌空飘过,绽放在血色弥漫的天际,映得这修罗地狱更加诡异而妖魅。
雪竹想阻挡却早已经来不及,她知道这焰火代表着什么,那是独属于姬魅夜对夜诞历来的皇室暗卫的暗语:生杀毁灭,以命搏命!这指令只若一出,必然是血色四溅,这天地怕是都将要为之变色了!夜诞历来的皇室暗卫从不现人前,只负责历代夜诞帝脉的暗卫,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动用的,只是今天,他却将它用在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屠杀。
一批批身着墨黑衣袍的暗卫如泉涌般从四面八方而来,手中锋利的剑刃游走如蛇,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色四溅。若说之前的战场有如修罗地狱,那此刻的残杀便有如暗夜鬼魅,怕是连阎王看了也得避忌三分的。大片大片的墨辰将士在这场残杀中如风过莲池,叶倒一片,迅速便被吞没了一小半。宫残修带兵出征,本就只带了墨辰的一半兵马,与夜诞的倾巢而出早已身处下风,此时这莫名出现的暗卫无疑是给墨辰的致命一击,若是再如此般下去,不出几日,整个墨辰天下想必都将江山易主了。
正在双方对持不休的情况下,突然闪身而至的人影从宫残修的身旁将雪竹紧紧地圈臂与身前,拇指与食指轻叩上她的脖颈,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立刻致对方于死地。宫残修身受重伤,此刻又愈显严重,不经意间竟让人从身边将雪竹掳走,当下冷眸看向挟持雪竹的女子,恨不能立刻将她千刀万剐。
姬魅夜本就与他们离的甚远,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竹被挟持,邪魅的眸中冷光毕现“放开她!”
“那姬王又可愿意放过这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一片血腥硝烟中,一袭明黄色锦袍的宫莫寒缓步而出,眸中阴鸷的神色喜怒不辨,只一步一动中,便显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不同于姬魅夜的邪魅张狂,不同于宫残修的冷厉嗜血,是一种强势的君王之气。
“堂堂墨辰皇帝便只靠威胁一个弱女子来赢得这江山吗?”姬魅夜的双眸紧紧盯住末莳紧扣在雪竹颈间的两指,邪魅的眸中一片血色,只若那指尖稍动半分,他便让这天地间的万物都为她陪葬!
“朕只问你,愿还是不愿?”宫莫寒朗声开口,明显的要挟却让人听出了几许柔和的意味,双眸却由始至终都没看过被挟持的雪竹一眼。
第八十八章:孰轻孰相忆
“你想怎么样?”姬魅夜邪肆地挑眉,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他可以忍受被威胁,他可以忍受失败,却惟独不能忍受有人动她的主意。哪怕一丝一毫,他也绝对要让他百倍偿还。
宫莫寒负手看向尸横遍野的血腥,阴鸷的瞳眸中愈显暗沉“立即退兵百里!”
“把人交出来,本殿立刻退兵!”他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过雪竹的身上,生怕眨眼间就再也看不见那如花笑靥,那银丝飘扬,笑得极尽天真的面容。
“朕又如何知道你是否会说到做到?若姬王殿下只是信口开河,那朕岂不是愧对这墨辰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宫莫寒眉梢微挑,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犹疑。他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堂堂夜诞的君王宁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如画江山,也甘之如饴。只是还未等他细看,身旁的宫残修便森冷出声“即便是死,本王也绝不会放手!”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本殿不喜欢说第二遍,放还是不放?”姬魅夜厉眸扫向末莳紧扣在雪竹颈项的两指,吓得末莳紧扣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了片刻,饶是杀人如麻的她,在看见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时,在看见邪戾如鬼魅的姬魅夜时,亦生生地被他周身那种狂妄邪肆的气息吓得在这凛冽的寒冬里亦生出了些许的汗意。
雪竹紧抿的双唇似是能沁出血来,只抬眸一瞬不瞬地回视着姬魅夜担忧宠溺的目光。她不想他为了她再做出任何的牺牲,可是,若做出牺牲的不是他,那便是这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两相比较间,她只好选择了沉默,无言的承受着他的又一次付出。
“要放人,除非是踏着本王的尸体走过去,否则,休想本王退步半分!”宫残修举步上前拦身挡在了雪竹的身前,胸前深紫色的藤蔓迅速地蔓延开来。
寂静的夜里,只余袅袅尘烟弥漫翻滚,身着墨黑衣袍的暗卫手执长剑,屏息等待着主人的命令,锋利的剑刃上,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蜿蜒游移,徐徐滑落,只片刻便迅速地融入那一片火红色的汪洋之中。
剑破长空,宫莫寒随手拔下一旁侍卫的佩剑翩然转身越过雪竹身前的宫残修,长剑直指雪竹的脖颈,一丝细长的血缝自她如玉白皙的颈间显现,触目惊心“朕倒要看看是这万里河山重要还是一个女子更重要些?”
“皇兄!”
“宫莫寒!”
宫残修与姬魅夜双双将眸光看向那泛着银光的长剑上,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仿似只要这般,就能让时间也跟着停下前行的脚步。一年了,一年前的悲剧致使皇上与翼王、沐王三兄弟近乎反目成仇,也有近一年了,他们彼此之间再不像从前的那般亲密无间,只是此刻,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甚至是所谓的尊严。姬魅夜斜挑的明眸中血色毕现,似是要将那持剑的人粉碎殆尽。
一旁的宫莫寒早已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怔怔地执着剑,看向面前一头银发飞舞,翩然出尘的雪竹。半晌终是回过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知道,亦坚信,她还活着,活在某个他们所不知道的角落。
“可是我不知道你!”雪竹幽幽启口,似是极不忍心地打断他所有的期盼与希望。
“立刻退兵!”姬魅夜急甩袖摆,眸中的血色更甚。他赌不起,更不敢赌,只要是涉及她的,他所有的理智便都消磨殆尽。“宫莫寒,本殿如你所愿退兵百里,你若敢再动半分,我定要你以百倍之血偿还!”
第八十九章:语尽意绵延
姬魅夜一声令下,遍布沙场的暗卫纷纷还剑入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淹没于暗夜之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皇兄,放了她!”宫残修近乎祈求地出声,那蜿蜒而下的殷红,生生地灼痛了他的眼睛“一年前的事,是我的错,只要你肯放了霓裳,从此以后我宫残修再不会违抗皇命半句!”一年前,他不顾众人的阻拦,毅然冲入皇宫亲手手刃了皇后,致使他们兄弟二人隔阂如今,这一年里,他从未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过半分,亦从未为自己的行为负罪过半分。侧眸看向身前咬唇不语的雪竹,他的心沉重的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起来。
“错?你错在何处?”宫莫寒冷厉的眸光从宫残修的身上扫过,复落在雪竹的眼中,又变得那么落落寂寥,夹杂着一抹不为人知的伤痛。世人都道当今皇上是因为翼王手刃了皇后,帝后情深,才致使皇上与翼王兄弟反目。谁又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姬王,朕反悔了!”不待宫残修回答,宫莫寒便抬眸直视姬魅夜嗜血的眸光,手中的长剑却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偏移了几分,食指轻柔地抚过雪竹泛着殷红的脖颈,只瞬间,那蜿蜒游移的鲜红便停滞了下来。
姬魅夜妖冶的眸中血色愈甚,映着寒风中凛冽飘飞的火红色衣袂,妖魅的如同烈烈地狱中的修罗“条件!”无论什么条件,无论什么代价,他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战火纷飞的沙场,离开这让她窒息难受的血腥弥漫。
“等姬王做到了答应朕的事,等朕亲眼见到这万千的墨辰百姓平安无事,亦或是等朕什么时候想放人了……”宫莫寒持剑而立,明黄色的衣摆随风摇曳,霸道而张扬。
“不要挑战本殿的耐心!”姬魅夜愤怒的出声,妖冶的瞳眸中带着极尽忍耐的血色。当目光触及到雪竹脖颈间的那抹鲜红时却又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坚持“三天之内,若再见不到人,本殿便将这墨辰江山夷为平地!”姬魅夜怒目扫视着那尸横遍野的血腥,邪魅的瞳眸中有烈烈火焰灼灼燃烧着,任谁也不敢将他的话轻视半分。
“或许到时朕可以如姬王所愿!”宫莫寒轻勾嘴角,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笑意,只余周身越来越冷厉的空气愈渐聚集,无视姬魅夜几近疯狂的眸光,宫莫寒轻挥衣袖,长剑便直直插入到原本停留的剑鞘之中。末莳上前一步挟着雪竹缓步跟上他的脚步,朝墨辰军营行去。
寂静的夜里,寒风凛冽的刮着,卷起的火红色衣袂翩然翻飞,如暗夜中灼灼燃烧的火焰,邪魅妖娆……
“殿下,回去吧!”逐夜恭声提醒道,望向雪竹离去的方向浓眉微蹙,几不可闻地叹息出声。
极北的边界,幽幽琴音辗转响起,如高山流水,雨击崖壁,清远而幽寂。淡淡的月光笼罩在那一袭如雪的衣袍上,似是能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吟妩俯身跪于莹白的雪地中,膝盖周围的雪早已融化一片,冰凉的雪水渗透进她浅蓝色的衣裙,濡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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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青苔遍沧桑
“离幽谷的梅花又开了!”殷离墨轻启眸华,如玉修长的指尖流线般划过琴弦,带起的尾音颤如薄翼,清泠入耳。
吟妩抿唇不语,是啊!离幽谷的梅花又开了,那样一个寒冷噬骨的冬日,她只身瑟缩在街上的一角,冰冷的雪覆盖在她的身上、脸上,让她几乎失去了知觉。是公子,是公子将她带回了离幽谷,给了她又一次全新的生命。
“明日回离幽谷让言画替你在京城置一处住所!”
吟妩愕然抬眸,公子第一次和她说如此长的一句话,只是还未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就怔怔地立于原地半晌方才明白公子所说的话。浸湿的衣裙此刻才显得那么冰冷,那么凉彻入骨。“公子!”吟妩抬眸看向雪地中一袭如雪衣袍的男子,纤长的羽睫频闪着晶莹的液滴,动人心弦。“公子,吟妩不走!吟妩愿一辈子陪在公子的身边!”
殷离墨抬首启眸,清远的眸光透过天际朦胧的月色看向那洁白一片的雪色,雪白色的缎带迎风飞舞,伴随着如墨的长发翩然舞于他的脸侧,俊美的不似人间凡尘。只简单的一个眼神,只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能让吟妩在瞬间停住了言语,只怔然抬眸,泪盈于睫,潸然而落。“是吟妩的错,吟妩不该不听从公子的命令,擅自做主,让雪竹陷于险境,吟妩再也不敢了!”
“既然不愿,又何必强人所难?”如雪的衣袂翩然翻飞,伴着清冷的月光泠泠作响。
“吟妩不敢!只是替公子不值而已!公子也是为了雪竹的安危着想,凭什么要忍受着她对您的怨恨与责难?公子处处为她,她却让公子卑微至此的来求她回去,凭什么?”情到深处,泪水似滚落的珠玉般划过她细白如瓷的肌肤。
“她值得!”仿若亲眼见到了她在他身前那慵懒明媚的模样,他轻勾唇角,牵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这凄清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寂寥。
“值得吗?”值得吗?她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当她觉得不值得时,她又会想起是她,是她让十几年来从未笑过哭过的公子有了属于常人的表情与神态,是她让公子活得更有一些凡人的味道。可是如果代价至此的话,那么一切又是否是值得的呢?“只若公子说过的话,吟妩再不敢质疑半分,从今以后,吟妩一定听从公子的命令,再不会擅自做主,求公子不要赶吟妩走!”只是值得与不值得又有何重要呢,只若是公子觉得值得的,便足够了!
………
“哥,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末莳怒目相向,问向面前一脸温文而立的男子。
男子颇有兴趣的样子凑身前来“你认识她?”
“她就是一年前无故失踪的翼王妃,只是不曾想到,一年了,她竟然还会活着,活着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一丝怨愤的眸光从她的眼角稍纵即逝,只片刻,却能让人生生地感受到了那股子流泻而出的杀气,凛冽而凌厉。
“王爷很在乎她!”易近云感慨出声,怪不得,怪不得一向乖戾残暴的宫残修会对她在乎如斯,牵让至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了她的身份后,他却有股莫名的失落感,悄然弥漫在他的心间,经久不散。
第九十一章:渔舟可未央
“你喜欢她?”捕捉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末莳逼近一步,迫使易近云直视她的眼睛。
“瞳儿,你多虑了!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她而已!”易近云负手敛了敛心神,试图说服末莳,亦说服他自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