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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知道公审之后就是枪决,对于这个战乱不堪、兵匪为患的时代,这是一种防止汉奸大量出现的好方法。
李远强没有接过陈容的话,而是对着刘云问道:“小刘同志,对于这个汉奸你怎么看?”至于陈容同志的建议,暂时不作考虑。毕竟陈容斗争经验匮乏、急切之下没有想得这么深远。
刘云很平常的说道:“我看这个汉奸还有利用的价值,暂时不要公审和处决。”
陈容有些惊讶地抬头望着刘云,而李远强则露出笑容,反问道:“为什么呢?你说说你的理由。”
刘云稍微整了整思路,“很简单,我们的目的,是打开这里的抗日局面。但现在的局势却是敌强我弱、局面开拓很困难。如果我们完全控制这个汉奸,取得情报上的支持,那么我们可以获得事半功倍地的效果。”
李远强赞许地说道:“行,就照你说的这么办。”又看向陈容,笑着说道:“陈容同志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了,现在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控制这个汉奸。”
刘云出身是特种兵,虽然学的是怎样搞出人命,但对于怎样逼供、设置逻辑陷阱也有不错的“造诣”,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简单的主意,而李远强也同时想出了一个办法,两个人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笑。刘云对李远强说道:“老李同志,你先说。”
李远强客气地谦让道:“还是你先说吧!”
刘云没有客气,“我们只要让他写下一封‘起义书’就可以了,如果这个小子不听话,只要把这封‘起义书’往他们的鬼子干爹那里一交就可以了,到时候让他的鬼子爹收拾他。”
李远强一点头,“行!和我想得差不多,我看就这么办。走,去看看这泼皮。”
周德贵被关在一间草房子里面,没有用绳子绑着。
这倒不用操心他逃跑,有一堆游击队员看猴戏一样守着,任他怎么也跑不掉。
李远强赶走嬉笑取闹的游击队员们后,刘云打开了草房的门。
周德贵正卷缩在草堆里面,看见来了人,立刻站起来摆出一副笑脸。
老周家的长辈告诉周德贵,如果某个人对自己有“意见”,而自己又偏偏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一定要装出一副笑脸来,“伸手不打笑脸”这是古训!
打死都不能充硬汉,否则就真的要被被打死了。
一个游击队员端来两条板凳,刘云和李远强合坐一条板凳,陈容一个人坐一条板凳,等游击队员离开后,刘云和李远强、陈容交换了一下眼色——可以开始了。
但是,没等到刘云说话,陈容抢先用小手对着板凳猛地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后,义正严词的训斥道:“狗汉奸,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周德贵一张讨好的笑脸,迅速变成哭丧脸,大声干嚎起来,“我知道我有罪。”
刘云看见这小子展示“变脸王”的绝技,一边忍不住低声自语:“变得还真快、还真是一根老油条……”一边又对陈容摆摆手,示意陈容先停下来。
这汉奸老脸皮厚、对政治教育以及一切好人教育完全免疫力!要治他就要下猛药!
第九章 策反
刘云走过去站在周德贵的身边,周德贵也顺势收起了苦瓜脸察言观色,点头哈腰的谄笑着,准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的说阴阳话!
刘云将一条手臂顺势搭在周德贵的肩膀上,严肃地说道:“兄弟!废话我就不说了,你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但是却认贼作父,屠杀自己的同胞,你怎么也得要死一万次。”
周德贵听见了一个“死”字,脸色马上就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这个汉奸有了一点反应,嗯!刘云又给增加一点压力,回头对外面喊道:“小五你们两个进来。”
小五个另一个游击队员进来后,刘云指着周德贵,吩咐道:“先甭管什么,给我狠狠地打一顿再说,这是为人民教训他。”
李远强一愣,正要反对,却被刘云用眼神制止。
小五非常喜欢这个安排,这个汉奸总是带着大队人马把游击队撵兔子一样到处赶,而落单的老幼病残在他手里几乎没有活路,自己的一个好朋友就是因为伤重被俘后,死在日本人的大院里面。
“杀……”小五大叫着冲上去,首先就是一枪托,“扑”的一声沉闷响声,周德贵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卷曲着身体还没来得及叫唤,小五又是一脚狠狠踢下去,周德贵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护着胸口“呜呜”地低声惨叫起来。
另一个游击队员也不客气,转身到找到了一根棍子,首先示威一般地在墙上抽得“啪啪”响。地上躺着半眯着眼睛的周德贵,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没有来得及告饶,一阵“啪、啪、啪”的连续脆响,木棍如同雨点般地狠狠抽在周德贵身上。
“啊、啊、啊……”地一阵惨号,周德贵在地上疼得打滚,拼命躲闪。
两个游击队员哪里肯放过周德贵?!满屋子追着一顿暴打。
几分钟后,李远强看见这么闹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正要出声制止,刘云看在眼里,只好抢先一步制止了两人的严刑拷打。
躺在地上的周德贵不停地在哆嗦、鼻涕眼泪直流。刘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走近蹲下来,和颜悦色地问道:“小子!你可服气?”
周德贵疼得歪歪的嘴巴里,低声挤出两个字,“服气。”
看着这小子痞子气完全消失,刘云满意地点点头,问道:“好,我问你,你承认你对人民犯下的滔天罪恶吗?”
周德贵哭丧着脸说道:“我承认。”
刘云立刻站起来,对小五吩咐道:“好,这个汉奸认罪了!今天的事情也忙完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一大清早把这个汉奸拖出去公审后就枪毙。”
周德贵听到还是要拖出去枪毙,猛然“嗷嗷”地哭嚎着,一把抱住刘云的腿,死也不松手。
刘云故意几次都没有甩脱周德贵的手臂,直到火候差不多了、周德贵的鼻涕都流到下巴上了(刘云害怕会粘到自己的裤脚上),才重新蹲下身子,惋惜地说道:“兄弟,不是我想杀你,是你自己的手上沾满人民的鲜血,不杀你很难服众的,除非……”
刘云说到一半就不肯再说了,但是,周德贵却好像在乌云密布的寒冷天空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阳光,在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之际,抬头急切地说道:“除非什么?”
刘云非常为难的摇摇头,“这个不好办呀!除非你能够为人民立下功劳,可你是一个狗汉奸,怎么能够为人民立下功劳呢?”
刘云的话音刚落,周德贵立刻拼命点头,“我可以为人民立下功劳的,我愿意‘反正’。”
小五不屑地说道:“谁稀罕你的反正?你要反正,怎么不在日本人的大院子里面反正?”
刘云挥挥手,示意小五和另外一个游击队员出去,下面要进入主题了。等他们出去后,刘云一脸认真地对周德贵说道:“你现在‘反正’连鬼都不相信,好把!就算你现在‘反正’,可那有什么用?!你手里的血腥就没有了吗?!你欠下的人民的血债什么时候还?!”
周德贵一听,傻眼了,唯一的一条活路被堵死了,忍不住喃喃地问道:“是啊!那怎么办呢?”
刘云只好慢慢地“指导”道:“你想想,你自己搞出了多少条人命?!你不要糊弄游击队的同志,我们这里有你做恶的清单。”
周德贵低下头去想了想,“有很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条人命,如果算上我家族中……可能有一百五十多条人命……”
刘云心里一阵恶心,这个家伙即使是活剐了他也算便宜了他,游击队里面哪里有这么多人给他杀,他所杀的人里面肯定大部分是一些群众,看来小五的仇恨是可以理解的。
刘云轻声地说道:“你看,你犯下了这么多罪行,不枪毙行么?”
周德贵的眼泪又“涌泉”出来了。
刘云轻声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看你干不干了。”
周德归哪里肯放过最后的救命稻草,连声说:“什么我都愿意干,只要能够为人民赎罪,我死都不怕。”
陈容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鄙视,李远强还在静静的听着。
刘云慢慢地说道:“首先,我们可以理解你反正的决心,但是你现在反正,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我看你还是首先立功后再反正,你认为呢?”
周德贵立刻说道:“我一定立一个大大的功劳。”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把日本人的说话习惯带出来了。
刘云忍不住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啪”地一声打在周德贵的头上,然后讽刺着说道:“你的?是不是大大的痛?!”
周德贵半天没敢做声,捂着脸看着刘云。
刘云警告道:“以后说话要注意一点,一些不中不洋的话我可听不懂!”
周德贵更加老实了。
刘云又笑了笑,“好了,不要害怕,我有一个主意,你既然‘想’加入我们,总得有一个‘反正保证书’之类的东西吧?”
“反正保证书?”周德贵一愣,但根本就不敢反驳。
老油条一样的周德贵自然很清楚,所谓“保证书”,其实就是掌握自身性命的死亡书。可是现在自己的性命就在别人手里捏着,自己不但要写一份“保证书”,还要看上去让他们感到满意。罢了、罢了!首先写个东西保住性命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刘云指导周德贵好了一份“起义书”,然后让周德贵按上了清晰的手印,看看没有什么错误了,将周德贵的“起义书”递给陈容收好。
办完这一切后,周德归哭丧着脸站在一边。现在盯着他这队长位子的人很多,偏偏这里又受到了游击队的挟制,以后做事两面不是人,这个官难当了。
刘云拍拍周德贵的肩膀,安慰道:“小伙子,不要这个样子嘛!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好好歇息一下,过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不久,周德贵拿驳壳枪顶着刘云的脑袋,在众多游击队员喷火一样的目光中走出来了。没有办法,为了让周德贵下山后没有“后遗症”,只好如此了。
但是,游击队里很多人的亲人朋友,就是被周德贵弄死的,偏偏战士们看到这个汉奸要以这种方式嚣张地逃走,情绪都非常激动。大队人马不用召唤,“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有几个游击队员的红缨枪,甚至都要刺到周德贵身上了。
周德贵的背上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李远强看见情形不好,大声喝道:“大家不要冲动,保护小刘同志的安全。”陈容也在极力维护游击队员们的情绪。
……
山下。
这里没有激动的游击队员了,周德贵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刘云一把甩开周德贵的手臂,吩咐道:“现在没有人在我们后面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记住,在短期之内给游击队搞一批枪。”
自从周德贵被刘云整得死来活去后,现在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这一口恶气,让骄横跋扈的周德贵怎么忍得下去?!不管怎样也要摆摆威风,打掉这个游击队干部的一边耳朵。
想到就做到,周德贵取出驳壳枪弹夹看了看,又“喀”地一声插回去,将驳壳枪一抬,对准刘云扣动了扳机,然后,传来了“叭嗒”一声轻响。
刘云“嗤”地笑起来了,“咋啦!还不服气?”
周德贵目瞪口呆地看着刘云,枪里仅存的一发子弹,早就被做了手脚。正在犯愁的时候,刘云已经闪过来,一拳击中了周德贵的肚子。
这一拳没有任何留情。周德贵弯曲着身体“啪”地倒在地上,口里吐出了白沫,痛苦得已经叫不出声音来了。
刘云收好周德贵失手摔出去的驳壳枪,好没生气的说道:“小子!如果你在十天之内没有准备十条好枪,让你的老爹到日本人那里给你收尸吧!”
武川县城。日本驻军的大院子。在此驻军的是日军少佐毛利小五郎。
毛利看到了丸尾真雄变得泛白的尸体后,非常的愤怒!为了表示对丸尾真雄战死后的一种填补,毛利中尉决定枪毙几个中国人。
几个开了小差又被抓回来的伪军被排成一队,先用绳子捆好。有一个伪军表现得不怎么配合,立刻被一个日军士兵用刺刀捅死了,顿时,其他的伪军立刻安静了。
一个日军士官指挥伪军们靠着墙壁站好,然后一排日军士兵在士官的口令下举起了枪,“嘭嘭嘭……”的一阵枪响,几个伪军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一旁,一个高个子伪军军官在偷笑。这些被枪毙的兵,都是周德贵的人,呵呵呵!
高个子军官讨好地笑着说道:“太君,对于皇军这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些人承受了他们该承受的责任。”
毛利的脑子正在开小差,并没有搭理伪军军官。
伪军军官又接着进谗言,“太君,我认为这还不够,周德贵这家伙良心大大的坏,不如我再到他的部队里给您抓几个过来?”
中尉回过神来,两眼一瞪,训斥道:“胡说!陈君,你和周德贵的矛盾,大大的!不要公报私仇的干活。”
(为什么抗日打了八年?因为中国的汉奸太多!为什么日本鬼子在八年之内都没有灭亡中国?因为汉奸太坏!中国共产党可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解决了国民党!而共产党手里的战争资源可不能和日本人相比,双方相差得太远了!更何况,四五年的时候,国军的装备优势、国民党政府的政治优势,都强过三七年若干倍。)
毛利并不在意浪费些许协从兵的生命,对于他们的兵源,可以到农村里面去抓,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心情为什么还是这么“郁闷”呢?
想来想去,毛利很快找到了让自己头疼问题的结症,近期,农村的“治安”在不断恶化!如果农村的问题一天不解决,那么大日本帝国皇军就一天不得安宁。
突地,毛利冷冷地看着伪军军官,叫做“陈君”的伪军军官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小心地叫了一声:“毛利太君,您怎么了?”
毛利冷冷哼了一声,“你的,明天和松尾强化治安,陈君,你的要早早地去,偷偷的过去,不要通知那里的维持会。”
毛利很担心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支那人”,将事情搞得鸡飞狗跳。对于这些协从军的军纪,毛利清清楚楚:他们打起仗来贪生怕死,欺负弱小抢劫起来如狼似虎,内讧起来舍生忘死。
当然,毛利对于治安军中陈篙和周德贵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是感到比较“欣慰”的!如果他们之间铁板一块,毛利反而要头疼了。
早上,一个小队的日军和两个小队的伪军出来“扫荡”乡里。
本来,叫做“陈君”、也就是陈篙的伪军军官,并没有做好偶遇游击队的打算,甚至盘算好了在收队的时候,顺路到当地绅士家里去好好吃一顿的打算。可是事情就有这么巧合,偏偏就遇到了下乡宣传政策的“土八路”。
中午,游击队的宿营山地。
刘云扛着一杆红缨长枪——真正的国产装备、装了枪头和红缨的“枪”!然后满腹怨言地担当游击队教官,负责操练民兵战术。
干部不能特殊化——在装备匮乏的情况下刘云必须与人共用步枪!在“合伙人”放哨的前提下,刘云只能暂用“合伙人”的“国产装备”。
幸好,扛红缨枪并不是儿童团的专利!队伍中没热武器的战士占了多数,他们都是长矛大刀的扛着,否则,刘云真正会羞死。
正在操练间,突然,远方“啪啪啪”地响起了一阵炒豆子般的枪声。
刘云转头看着枪响的地方,低声皱眉道:“糟糕!”
第十章 暂离队伍
刘云扛着长枪冲出草坪,发现几个游击队员正组织老弱病残正在进行转移,皱了皱眉毛后,又四处张望寻找李特派员。
百来米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的李特派员就像一个老保姆,和老弱病残们喋喋不休的纠缠着,刘云越看越觉得李特派员像一个“社区义工”!
刘云匆匆来到正在指挥现场的李特派员身边后,有一点责备地说道:“老李啊!我们是游击队,随时处于运动中的部队,怎么总是带着这些老人和妇孺?”
李特派员正在焦头烂额,对刘云摆摆手,表示没有时间回答……
稍后,依然是刘云和李特派员带人殿后。
刘云故意将红缨枪耍得“呜呜”鸣叫,以提醒李特派员。
李特派员看着刘云耍枪,对陈容说道:“陈容同志,你的短枪暂时用不着,先给刘云用一下。”
指挥员一般都使用短枪,这也是身份的标志!即使是陈容是一个坚定的革命战士,可是对于“缴械”,还是不大情愿。
刘云看到了陈容的不情愿,只好故作大方的说道:“不要了,我喜欢使用这枪,它可以当标枪用,射程也不近了,一枪扎下去保证能消灭一个鬼子。”心里却想道:这个女人好小气!
陈容不好意思地对刘云笑了笑,脸却微微红了。
刘云忍不住又想道:笑起来还是蛮漂亮的……
李特派员只好随便从某个游击队员的身上,硬生生“扣”下了一柄步枪。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后生,也不管什么教官了,差点就要直接用眼神杀死刘云。
※※※
山脚下,一大群伪军和日军,一边打枪一边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