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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柱擎天!
“呀!”
贞娘又是一声惊呼,颤着嗓子囫囵呓语道:“不,不怨恨,奴,奴家乃蒲柳之姿,又曾嫁做他妇,岂敢再,再奢望这些繁文缛节,岂能因为奴家污了大官人的名声?大官人可曾记得,奴,奴家说过,有大官人的地方,便是贞娘的家。只,只要能够陪伴大,大官人……嘤咛,大官人你那是什么烫热家伙,蹭,蹭得奴家好痒痒~呀……后,后面不能进,不能进啊!”
又是一声尖叫陡然响起!
突然间,贞娘的身子仿佛化作无穷无尽的气力一般,强行挣脱出郭业双臂从后包抄的熊抱。
被贞娘逃出束缚,郭业暗道,这小娘皮的反应也太大了吧?按道理她是经过人事的,怎么会跟个姑娘家家似的呢?
贞娘挣脱郭业的束缚之后,蜷缩着身子贴在床榻内侧,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满脸惊恐之色地骇道:“大官人,后,后庭不能进,奴家怕,好怕……”
郭业一阵无语,这哪里是小少妇应有的觉悟和表现啊?简直就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家啊。
看来当初嫁给滥赌鬼胡皮后,胡皮那厮沉迷赌博,贞娘十有八九都在独守空闺。
想到这儿,郭业又是一番痛惜,痛惜贞娘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居然会被那滥赌鬼拔了头筹,夺了红丸。
好白菜都他妈让猪拱了。
贞娘显然被郭业欲要后庭开花的举措给吓到了,脸色有些惨淡,见着郭业脸色有些不悦,立马脱口喊出一句:“大官人,奴家虽嫁过胡皮,如今再嫁大官人定会污了您的名声。但奴家的身子是干净的,奴家今夜蓬门初始为君开。”
蓬门初始为君开?
嗡~
郭业的脑袋仿佛被千斤巨锤狠狠撞击了一下,瞬间混沌开来。
什么意思?
难道她,她至今还是完璧?
当即,郭业双眼透着惊喜,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问道:“贞娘,你是说你并没有被胡皮夺了身子,至今还是完璧处子之身?这怎么可能?”
而贞娘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复,仅有重重地颔首,给了郭业肯定的答复。
居然真是完璧,贞娘这个小少妇居然还是处子,这,这怎么可能?太意外,太惊喜,太他妈的意外惊喜了!!!
这下,郭业彻底抓狂,今晚,注定我为卿狂!
呼~
郭业顾不得贞娘羞涩,直接一把掀开束缚着二人的锦被,径直赤身裸体相对着,脱口喊道:“贞娘,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快,快快告诉相公我!”
第655章得偿夙愿
郭业冷不丁一手扬起,将大红喜被掀了开来,一丝不缕的贞娘如赤裸羔羊般曝露在漆黑夜色下。
尽管房中油灯熄灭伸手不见五指,但郭业始终能感受得到,此时的贞娘定是抖如筛糠以至于床榻频频震颤。
他目光锁定在贞娘蜷缩的方向,心急催问道:“贞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胡皮没有对你……”
贞娘不待郭业问完,脱口解释道:“大官人,奴家没有欺瞒于你,奴家至今仍是完璧无瑕之身。”
言语流畅,一气呵成中间丝毫没有停顿。
郭业从贞娘口中得到确认后,按捺不住心头的意外之喜,急急问道:“胡皮此人烂赌成瘾,乃陇西县城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劣迹斑斑。他怎么,怎么会对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无动于衷呢?贞娘,这里头莫非还有什么隐衷?”
贞娘此时好像不再像刚才那般紧张局促,连带着呼吸声都均匀了起来,忽然长叹一息,低声说道:“因为胡皮将奴儿买进胡家之前,便一直身患暗疾,乃……乃……天阉之症,先天而成,药石无医。”
“天……天阉???”
郭业乍听之下惊异万分,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咬到。
天阉,这是古代人的叫法,但郭业怎会听不明白?说白了,就是天生的性器官缺陷,以至于先天性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
通常也有人将天阉泛指非男非女的阴阳人,属于光有小鸡鸡却只能尿嘘嘘,不能硬梆梆的一类人。
这一类人的性格多少都会扭曲,更严重者几乎就是变态的代名词啊。
难怪啊,郭业暗暗揣测着,难怪胡皮这厮放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媳妇不去疼不去宠,不仅沉迷赌博输的倾家荡产不说,还天天动不动对贞娘拳打脚踢,整日以辣手摧花为己任。
这下,总算解开了胡皮活着的时候为何虐待贞娘的疑团了,敢情儿这厮也是个变态玩意啊。
屋内漆黑如墨,郭业见不到贞娘此时的神情变化,只得轻轻宽慰一声道:“贞娘,胡皮那厮恶有恶报,已经下了地府找阎王报道去了。如今你苦尽甘来,小哥我定会好好疼惜你的。不要再想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大把大把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贞娘惨然一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胡皮未遇害之前,时常在赌坊输银子,而且欠着赌坊好多印子钱。就在遇害的前两日,他还曾在气头上对奴家放狠话,要将奴家卖进勾栏里换银子。时也命也,两天后他便死在了何家人的手上。被何家人掳走的那些日子里,奴家也曾暗暗想过,兴许我就是不吉利的扫把星,谁跟我走近一些谁便倒霉。称之为红颜祸水不为过也。
后阿里,幸亏得了大官人的营救,逃脱了何家人的魔爪。奴家说句心底话,一直以来来侍奉在大官人身边,是贞娘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日子。真的,即便与大官人难成正果,奴家这辈子也知足了。”
“贞娘……”
郭业挪着屁股摸黑凑近贞娘身边,凭感觉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紧紧握在手中,宽慰道:“贞娘,莫要再说这些令人扫兴的话了。什么不吉利,什么扫把星?你没发现你侍候在小哥我身边的这些日子,在长安我加官进爵,在吐蕃我逢凶化吉吗?你这哪里是扫把星?我看你才是我郭业的福星呢。我看啊,我纳你为妾才是最最英明的决定,将来兴许还能鸿运当头裂土封王也不一定呢,哈哈哈……”
“嗤……”
贞娘也被郭业的话给逗乐了,不由轻笑着嗔道:“大官人说得什么糊涂话哩?你非皇室,异姓岂能裂土封王呢?说出去平白遭来他人笑话,还给自己惹来麻烦呢。”
郭业想想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孟浪和不靠谱,讪讪笑道:“这也就是说说而已嘛,玩笑之言当不得真,哈哈。贞娘啊,你看咱俩光顾着聊天说事儿了,这时辰可不等人啊。莫要忘了,今晚老太君还给你我下了政治任务呢,这任务很是艰巨啊!”
贞娘听着任务二字,心里突突了一下,下意识将小手抽出郭业的紧握,可郭业这次长了心眼使足了力气,任凭她再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郭业更是得寸进尺,将身子凑近压了过去,呼出灼热的气浪对着贞娘蛊惑道:“贞娘,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今夜的良辰美景才是。明日一早,我便要动身启程回蜀州了,兴许没个三五月,你我都见不到面了。”
贞娘这时小手不再抽动挣扎,光洁溜溜的身子也不再退避,有些妥协地迎合与郭业贴了贴身,蚊声说道:“老太君跟奴家说过,老太君要让贞娘替郭家早些开枝散叶,承继香灯。”
她的一举一动,身体的一丝一毫变化,郭业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再听着她的蚊声回话,郭业暗乐,看来今晚有戏了。
霎时,他张嘴一口咬住贞娘烫热的耳垂,舌头来回轻舔粉嫩,呼吸重重地沉声问道:“那贞娘,你今晚可愿意?”
贞娘敏感地享受着耳垂的灼热,还有身体频频触发的异样,整个身子情不自禁地蜷缩在了郭业的怀中,口出呓语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大官人,奴家愿,愿意……”
砰砰砰~
得到贞娘身体的迎奉与言语的回应,郭业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喉咙忍不住吞咽了下,浊声道:“那我来了?”
贞娘仅仅发出一声近乎呓语的嗯声,呢喃道:“初经人事,还望大官人怜惜则个!”
郭业双手已经在贞娘那两团酥胸上游离,抚摸着吹弹可破的坚挺,逗弄着那两粒傲娇的粉嫩,口中嘟囔了一声:“自当温柔,贞娘守身如玉至今日,我岂能狂风骤雨,辣手摧花呢?放心,我会轻轻的,你先闭目享受一番,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鱼水之欢,床第之乐。贞娘,乖,闭上眼睛……”
说罢,将贞娘轻轻平放横陈在床上,而后整个人缓缓欺压了上去……
漆黑房中,白纱帐下,不见香汗淋漓,不见鱼跃龙腾,只有无边无际的春色,还有那低承婉转的娇嗔呻吟,时而如山间小泉潺潺而流,时而又如大浪滔天鹰击长空,起起伏伏,抑扬顿挫。
鱼水之欢,当真美不胜收!
……
……
一夜而过,天色大亮,不一会儿便是晴空万里艳阳天。
本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郭业却并没有因为昨夜的春色无边而废弃了正事儿。
艳阳高照之时,贞娘还在虚脱乏力昏睡未醒之际,他已经悄声起床,替佳人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他去了老太太房间请个早安,然后交托老娘几句好生帮忙照应一下贞娘此类的话语后,便跪地三叩头拜别了老娘。
走出老娘所在的小院后,他又奔向吴秀秀与康芷茹所在的女眷后院,向两位娘子闲谈几句后便匆忙辞别。
当他走出郭府大门,走出福顺巷之时,刘振轩已经集结好百名亲兵,恭候多时。
适时,一名亲兵替他牵来马匹,郭业翻身上马,再次扭头有些不舍地望了眼福顺巷中的家。
最后,冲着刘振轩,冲着集结完毕的百名亲兵大手一扬,高喝道:
“弟兄们,随某启程回蜀州!”
“喏!!!”
一番动静,一片阵仗,又是惊扰了街边往来驻足围观的陇西百姓。
大队兵马飞奔远去,尘土飞扬中议论声声久久未曾停歇过。
第656章蜀王李恪的窝火
郭业离开蜀州是翻山越岭抄小道,耗时两夜一白天。这一次从陇西返回蜀州,却走得是水路,因为走岷江可以顺流而下,能够节省一些时间。
登船上了岷江之后,漕帮总舵主孙明延更是陪着同坐一艘船,亲自将郭业送出了岷江的陇西县水域。
期间,两人在船舱中又是密谈了一番,像是避忌着所有人在商议约定着什么。
一天一夜之后,漕帮的船只将郭业正式送到蜀州郡城水域,将其安全送达岸边之后,这才返航离去。
趁着大清早太阳还不够毒辣猛烈,郭业率着刘振轩等百名亲兵快速赶往蜀州郡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很是顺利地进了城。
入城之后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到了蜀州折冲都尉府门口。
这些日子,李恪一直在都尉府中夹着尾巴忍气吞声闭门不出,但一听郭业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激动地亲自赶到都尉府门口,亲自迎接郭业。
蜀王李恪一来,郭业立马上前拱手称道:“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郭业何德何能哪里当得起你亲自出府迎接啊?”
李恪上前一把拽住郭业的胳膊,神情苦涩哆嗦着嘴唇好像有无穷无尽地委屈要倾诉一般,激动喊道:“郭长史,你回来就好了,你一回来本王就有了主心骨。这,这梁世道狗胆包天,欺人太甚,本王这辈子从未受过此等委屈。梁贼,其心可诛啊!”
“嘘……”
郭业示意了下李恪,轻声说道:“殿下,都尉府大门口,人多眼杂,指不定梁世道的耳目也在附近,咱们进去再说。”
李恪听罢冷抽一口气,缩了缩脖子探头张望了下大门外四周,口中应道:“好,好,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随后,使劲儿拽着郭业的胳膊紧紧贴着,又是一声喊道:“郭长史,走,你与本王并肩而行去厅堂。”
声音奇大,生怕周遭的人听不见似的。
两人来到了正厅,李恪屏退了堂中的仆役丫鬟,殷情地推搡着郭业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回到了堂上那把交椅上,翘着二郎腿满面春风地问道:“郭长史,你此次回家省亲可是顺利?”
郭业点头道:“顺利,顺利至极。”
李恪又是一喜,再问:“老夫人可安好?几位嫂夫人可安好?家中一切都安好?”
李恪连用三个安好,膈应得郭业直起鸡皮疙瘩,这小子也太热情过头了吧?
不过他还是点头笑着应道:“有劳殿下挂记了,家母很好,拙荆也都过得很好,家里一切都如常。蜀王殿下如果将来有闲暇时间,倒是可以去我陇西老家坐坐,定会奉殿下为座上之宾。”
李恪见着郭业如此的谦卑有礼,顿时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不过很快,他就借着郭业最后礼节上的邀请为由头,愁眉苦脸哀声叹气道:“唉,本王也想去郭大人的陇西老家转转呐。可是如今本王就藩蜀州,却遇到梁贼作梗为难,落得这般处处被动挨打的田地。这真是本王在长安未曾预料到的。不是本王想驳了郭长史的邀请啊,实在是如今一头乱麻有心无力啊。唉……”
一番吐槽,说得李恪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愣是比窦娥还要冤屈一般。
郭业脸上未有变化,心中却是好笑,这小子居然也对自己动起心眼儿,旁敲侧击起来了。
他岂能听不出来李恪的话里有话?无非是想问问自己这次回陇西有没有收获,是否联络到旧友来帮衬他一把,好让他搬开梁世道这颗绊脚石,在蜀州站稳脚跟,彻底将九地州府的军务掌握手中。
李恪的这一举动,果然再次向郭业验证了一条铁律,那便是天潢贵胄皇室子弟纵是礼贤下士贤明亲和,他都避免不了耍心眼动心机的毛病。
不过郭业对李恪这般举措没有见怪,毕竟李恪自幼就是在这种彼此兄弟间勾心斗角的环境下长大,怪不得他。
随即,他笑意盈盈地回道:“殿下勿忧,臣此次回陇西收获颇大,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替殿下踢开梁世道这颗碍眼的绊脚石,但至少可以跟殿下保证,在蜀州九府的封地内,我们并非孤立无援。至少没有不会被人处处追着打,适时也可以反击的。”
李恪听着郭业前半段话,脸色几乎垮了下来,但是听到后半段的保证后又再次眉宇飞扬起来,抑制不住地狂喜问道:“真的?郭长史真是立了大功。那接下来我们是否可以对梁贼动手了?那郭长史还等什么,本王真是受够了这份憋屈。事不宜迟,咱们就动手吧!”
晕~
这孩子真是被梁世道欺负疯了吧?
动手?动什么手?
郭业见着处于亢奋状态中的李恪说得口沫飞溅,手舞足蹈,不由当头棒喝道:“殿下,别冲动,请冷静一些。梁世道乃蜀州刺史,署理着蜀州民政,并不归您的蜀州大都督府节制。您对他动手,动的哪门子手?而且他也没有明里冲撞为难于您,您以什么由头对他动手?相反,你如果对他冒然动手,他恶人先告状一封奏折直接送进长安,那可真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愿。到时候圣上听信谗言,猜疑你一个藩王居然对付铲除地方父母官,是要图谋不轨不成?呵呵——”
郭业冷笑一声,喝道:“殿下,你这是没打死养反而惹来一身腥臊啊。因此,梁世道之事你不能急,更不能冒然动手。再者说了,九地州府的折冲都尉又有多少是听命于您,唯您马首是瞻的,你可知道吗?”
此时的李恪在郭业当头棒喝下,整个人呆若木鸡,脸色极差难看的一塌糊涂,就跟醉酒了的人骤然醒过酒来一般。
郭业看着被自己说得有些吓到的李恪,有些疲累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双眼闪烁不定,显然心里正在发虚。
见着,郭业再次暗叹,还真是个心性不定尚未成熟的半打孩子啊。
随即,他比划了三根手指,说道:“九地州府,臣只能保证三地的折冲都尉府会听命于您。至于其他六府,还是未知之数啊。万一他们早已与梁世道结成利益攻守联盟了呢?那真要动起手来,谁赢谁输也未尝可知啊。”
“什么?”李恪惊叫道,“郭长史,这怎能可能?梁世道仅是蜀州刺史,怎么可能跨境与其他州郡的刺史有暗中往来,有龌蹉利益呢?你这也太过危言耸……”
“绝非危言耸听!”
郭业突然打断了李恪的质疑,说道:“殿下,你我才来蜀州几天啊?梁世道盘踞了蜀州又是多久啊?其他诸府的折冲都尉你我也未曾有过往来,不知根不知底,莫非殿下能一眼辨出忠奸来?”
其实郭业对李恪还有隐瞒,那便是他怀疑梁世道与其长安背后的势力,乃至与蜀州邻近的几州折冲都尉府可能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勾当。
也许,这才是整个脉络的真正利益枢纽所在。
不然,梁世道乃至他在长安的幕后势力,怎么可能对蜀王就藩之事如此敏感,如此抗拒呢?
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总归一切,只因梁世道表现得太过强烈了。
容不得郭业心里不起疑。
但是这个猜测他暂时不想跟李恪言明,毕竟李恪年纪尚小,养气的功夫实在是烂到渣,万一哪天气头上大嘴巴咧咧出去,那大家伙可真是悬了。
这时,李恪满是烦躁地站了起来,不耐烦地单手拍在椅子扶手上,恨道:“那照郭长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