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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能、赵得兄弟却是指着宋江是梁山头领这个身份建功。看孙静只说阎婆惜的案子,连忙道:“这宋江杀了阎婆惜三人后,便逃到梁山做了贼寇首领。先前梁山赈灾时,很多人都在泊外见过他。那劫太师生辰纲的晁盖也是宋江的兄弟,还请相公好好审审他。”
孙静自有打算,点头道:“本官知道了,你们且先回去,有那知道宋江是梁山贼寇头目的人也一并带来,到时本官一并审问。”
“是。相公英明。这宋江在草莽间名头甚大,又是梁山贼寇头目,相公还要防备梁山贼寇来劫他。”
“本官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孙静挥退赵能、赵得。又处理了些公事,便往后面走去。
到的后面书房,孙静就让人去带宋江来。
不多时。两个公人便押着戴了枷锁的宋江来。
宋江虽然被下狱,倒也没有惊慌。在孙静看来,宋江此时更多的是坦然。
孙静看了看宋江。便对两个公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相公,这宋江是重犯,只恐他狗急跳墙。”
孙静挥手道:“无妨,他戴着枷锁,当不至伤了本官。”
两个公人看孙静这般说,也只好退出去。
书房中只剩二人,孙静看着宋江笑到:“前番你刚刚应了本官做内应,回去便杀了三人逃到梁山,果然是个做事的人。只不知你在梁山拉拢了多少头领?”
宋江上梁山后,孙静没有朝中的消息,他便是联系了宋江也无用,因此就也没让人联系宋江,免得被人看破。
宋江也没想过出卖梁山,自然不会和孙静联系。
此时听得孙静问起,只能又虚与委蛇,道:“梁山上江湖出身的头领都是史进心腹,朝廷武将出身的林冲是高太尉仇人,鲁达是个火爆性子的人,杨志则害怕太师为难,呼延灼也害怕高太尉寻仇。如今想着招安的也只有新降的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不过只靠他们二人也难以成事。”
孙静皱眉道:“梁山有那许多头领,就只有两人想招安?”
宋江道:“相公想必也听得那史进的名声,此人生性豪爽,慷慨仗义,待人也推心置腹,十分有手段。那些江湖上的汉子为他丢了脑袋,也绝不会皱皱眉。要离间他们,却是不容易。”
孙静听得宋江这般说,倒也不怀疑。
莫说江湖上的人,便是他对史进也是十分钦佩,只是史进做了贼,他也只能说声可惜了。
孙静叹了口气,道:“若是押司只能招安两人,那之前的计策便要大打折扣了。还未建功,你便被捉了回来,这事却是不好办了。”
这话说的却是已经有了许多威胁之意。
宋江如何能听不出来,想了想道:“小人在江湖上也略有薄名,相公给我些时日,我去江湖上拉拢一些武艺高强的汉子上山,以史进为人,必然会让他们带兵,那时便不愁势单力孤了。”
拉拢不了梁山现在的头领,那就带一些人去搅乱梁山。
孙静点头道:“你的计策也不错,只是怕你不好取信于他们。”
宋江道:“相公可以论罪把我刺配出去,路上我便可以结交一些人,梁山的人也不会怀疑。等我拉拢够人手,便带他们去梁山,到时再与相公出力便是。”
孙静拿起书桌上的茶杯道:“你想去哪里?”
宋江道:“山东、河北绿林中的人大半都投到梁山来了,我要拉拢足够的人手,只有去南边了。”
孙静喝了口茶。想了想,道:“那我便刺配你去江州。那里的蔡相公是太师第九子,梁山也是太师仇人。我可以给他写封书信,让他把你看管的松些,好让你行事。不过你的动作也要快,否则朝廷先行剿灭了梁山贼寇时,你再要脱罪就难了。”
宋江恭声道:“是,小人一定争取早日完成相公的事情。”
如今他也只能过一时算一时了,他要敢不答应,恐怕孙静立时就能定他个死罪。
至于之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说不得。他还没上山,朝廷便真的剿灭梁山了。
到时孙静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他,只要等到限满,他也就能回乡了。
孙静放下茶碗,道:“回头我要向太尉禀告此事,你留个书样,我好向太尉交差。”
前番他并没把宋江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要拿捏宋江这个押司太容易不过了。不过等到宋江去了梁山。数月都没有消息,他也难免有了些疑惑。
万一宋江也决心做个贼寇时,他却是纵虎归山,再难抓住他了。
因此这回他也长了个心眼。免得回头宋江带了许多人上了梁山时,却真的做了山大王。到时他就不好向高俅交代了。
宋江听得孙静要他留个书样,脸色也不由一变。
若真的留了书样。那他就只能听孙静的拿捏了,否则这书送到梁山。立时就能让他事露。
孙静看宋江变色,笑道:“我倒忘了你还带着木枷了。来人啊!”
门外候着的公人听得孙静招呼。连忙进来。
孙静让人取了宋江的木枷,对宋江道:“请吧。”
宋江不是宁死不屈的人,略作犹豫,便也硬着头皮写了一封书。
孙静收了宋江的书,又和宋江说了几句,便让公人把宋江带下去,好生照看。
宋江在狱中等待刺配的时候,梁山也已经得了消息。
消息却是郓城县知县故意让人在县里传播开的,他害怕梁山兵马不知就里,带兵来打郓城县,早早便让人在县里传播说赵能、赵得把宋江解到济州城去了。
郓城县探子得了消息,连忙飞马报回山寨。
史进听得宋江被捉,虽然也知道宋江父子心思,但也不得不请来众头领商议。
众人到齐,史进道:“刚刚山下报来,宋江兄弟被郓城县做公的拿了押到济州去了。”
话音刚落,阮小七便叫道:“郓城县做公的敢捉我们山寨兄弟,我们先发兵打了郓城县,再破济州城,救宋江哥哥出来。”
晁盖、刘唐几人也都叫嚷着要救宋江。
鲁达等人也觉郓城县敢抓宋江,必须要破了这郓城县,让附近州县不敢再对山寨弟兄下手。
史进挥手止住众人,转头对左边的朱武、萧嘉穗道:“军师如何看?”
朱武道:“宋江是山寨兄弟,救是一定要救的,只是害怕救他上山时,反而违了他心意。”
晁盖与宋江是结义弟兄,闻言皱眉道:“军师这话,我便不明白了。难不成宋江贤弟还想受刑不成?”
朱武道:“今年大赦,他的罪过已经减了一等,须不是死罪。即便宋江兄弟不愿受刑,恐怕宋太公也是想着让他了了那官司,再做良民,否则家中哪能藏得一辈子?宋江兄弟是个孝顺的人,他想必也是不敢违宋太公之意,才不愿再上山来。这番被官府抓去,想必他们也早有准备。我们去救他出来时,岂不是违了他心意?”
萧嘉穗点头道:“朱武哥哥说的不差,此事不可莽撞,我们还是先使人问了宋江兄弟心意,再做计较。”
晁盖听得,不乐道:“若是宋江贤弟不愿上山,我们便看着他被刺配不成?”
史进道:“此事还是先问问宋江兄弟的意思吧,否则强行把他请上山来,也是不义。万一再把宋太公气出好歹时,我等却如何面对他。”
晁盖听得史进这般说,也叹了口气,道:“哥哥说的是,是我想差了。”
史进笑道:“兄弟放心,他是我山寨弟兄,若是他愿意再上山来时,我们便是打了济州城也救出他来。”
第一百零一章宋江刺配
宋江自然是不愿再被梁山劫走的。
史进派人到牢中询问了宋江心意后,便也罢了救他的念头。
孙静也没有耽搁太长时间,没几日就断了宋江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
却是只断了宋江杀阎婆惜三人的罪过,宋江是梁山贼首的事却是以查无实据过去了。
赵能、赵得虽然不甘,但也不敢质疑孙静的断定,闷闷不乐的回了郓城县。
宋清早已上下打点过,名唤做断杖刺配,又无苦主执证,众人维持下来,二十脊杖并不甚深重。
当厅带上行枷,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无非是张千、李万。
当下两个公人领了公文,监押宋江到州衙前,宋江的父亲宋太公同兄弟宋清,都在那里等候,置酒管待两个公人,赍发了些银两。
教宋江换了衣服,打拴了包裹,穿上麻鞋。
宋太公叮嘱道:“江州是个好地面,鱼米之乡,你去了那里宽心守耐,我自使四郎来望你,盘缠有便人常常寄来。只恐梁山的人来劫夺你入伙,切不可依随他,教人骂做不忠不孝。此一节,牢记于心。孩儿路上慢慢地去,天可怜见,早得回来,父子团圆,兄弟完聚。”
宋江只说谨记父亲教诲,洒泪拜辞了父亲,兄弟宋清送一程路。
出的城外,宋江嘱付兄弟道:“我此去你们不要忧心。只有父亲年纪高大,我又被官司缠扰,背井离乡而去。兄弟。你早晚只在家侍奉,休要为我到江州来。弃撇父亲,无人看顾。我自江湖上相识多。见的那一个不相助,盘缠自有对付处。天若见怜,有一日归来也!”
宋清洒泪拜辞了,自回家中去侍奉父亲宋太公,不在话下。
只说宋江和两个公人上路,那张千、李万已得了宋清银两,又有衙门官吏吩咐过,路上并不敢催逼宋江。
三人行了二十多里便歇了。
次日,三人上路走了没多远。便听得后面蹄声雷动,数十骑快马追赶而来。
马上骑士不是官军,却都带着刀枪。
张千、李万看后面有些喽啰穿着黑衣黑甲,也知道是梁山兵马了,虽然知道梁山兵马并不胡乱杀人,但也是害怕的厉害。
如今世道,哪个做公的能没收过一些金银。
有一些钱已经不叫好处了,而是常例钱,谁也不能坏了规矩。
若是梁山要杀他们。还真不缺借口。
张千连忙对宋江道:“押司照料则个。”
宋江看来的是史进和梁山一些头领,笑道:“莫怕,他们都是义士,不会害了你们性命。容我上前。与他们说些话。”
张千、李万此时哪还敢管宋江,看着宋江迎向梁山来人。
史进与众人下了马,迎住宋江。感叹道:“自从兄弟下山,我们无日不想念。不想却要这般相见。”
宋江作揖道:“哥哥见谅,前番多得哥哥收纳。山寨众兄弟相处也甚欢。之前兄弟宋清上山说父亲思念成疾,不想却是想让我了解官司,好在身边伺候。宋江虽然有心再与众兄弟做一处,无奈父亲之命,却是不敢有违,还请哥哥和众兄弟勿怪。”
史进摇头道:“此是孝道上的事情,我们如何敢让哥哥做个不孝的人。只是此去江州路远,哥哥却是要多保重。若是有事,可让人捎书信来,我等敢不效力。”
宋江拜道:“深感哥哥厚意,若有来生,宋江必为哥哥执鞭坠镫。”
二人说了几句,后面晁盖等人也上来说话。
晁盖忍不住又道:“我等在梁山替天行道,都是好汉的勾当,也不污了家门。贤弟何不劝太公一起去山寨,免得背井离乡去那江州。”
宋江道:“小弟也想,只是父亲性子便是那般。我却是劝不了他的,若是逼出好歹来时,宋江便不为人了,因此不敢。只待父亲百年,小弟必与众兄弟做一处。”
晁盖看宋江这般说,也只能作罢。
吴用拿出一封书信,道:“兄长听禀:吴用有个至爱相识,现在江州充做两院押牢节级,姓戴,名宗,本处人称为戴院长。为他脚步飞快,一日能行数百里,人都唤他做神行太保。此人十分仗义疏财。昨夜小弟修书一封,与兄长去,到彼时可和本人做个相识。但有甚事,可教众兄弟知道。”
宋江接了书信,谢过吴用。
众人送了一程,宋江拜道:“送的远了,众头领还得回山,便请留步吧。”
史进道:“此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何妨再送一程。”
又送了一程,宋江便又拜道:“若让济州得了消息,宋江死不足惜,只恐他们拦截众人,若是有些不好时,小弟却是百死莫赎了。宋江就在这里拜别众位兄弟。”
史进让人拿来昨夜准备的包裹,道:“一些俗物,兄弟拿了用。此去小心,我们他日再会。”
宋江连忙道:“宋清已经为我准备了许多物事,带的多了,路上也不便。大伙的心意,宋江心领了,只是不敢受。”
史进笑道:“有甚不便的,哥哥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人,谁还敢害哥哥不成。出门在外,多带些金银总是好的。”
晁盖也道:“若是有人不长眼,贤弟便报我们梁山的名头,不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宋江看众人这般说,也只好收了。
史进又招呼张千、李万过来,拿了两锭银子给二人,道:“你们路上要小心照料宋押司,否则有些差池时,只怕山寨弟兄不好说话。”
张千、李万连忙道:“好汉放心,小人一定精心伺候宋押司。”
史进众人回山去,宋江自和两个公人去江州。
两个公人害怕梁山好汉,也不敢起什么心思,路上只是用心伺候宋江。
三个人在路约行了半月之上,早来到一个去处,望见前面一座高岭。
两个公人这条道路也走过两次,说道:“好了!过得这条揭阳岭,便是浔阳江,到江州却是水路,相去不远。”
宋江道:“天色不早,我们快些走过岭去,寻个宿头。”
公人道:“押司说得是。”
三个人厮赶着奔过岭来。
行了半日,巴过岭头,早看见岭脚边一个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去那树荫之下,挑出一个酒帘儿来。
宋江见了,心中欢喜,便与公人道:“我们肚里正饥渴哩!原来这岭上有个酒店,我们且买碗酒吃再走。”
路上花销都是宋江出钱,两个公人自然乐意。
三个人进的酒店来,便见四个大汉正在里面吃酒。
看到三人进来,一个赤色虬须的大汉便道:“你们自己捡座头坐吧,要多少酒肉,我去给你们弄来。”
两个公人看这四个大汉居然是这里主人,心中也害怕起来,他们莫不是进了黑店吧。
这荒郊野岭的,就是杀了他们,别人也不知。
宋江看这四人有些像江湖上的汉子,心中也有些警醒。
主座上的一个大汉打量了宋江几眼,问道:“你们可是从山东来的?”
宋江看这大汉生的浓眉大眼,声若洪钟,也猜的该是江湖上的好汉,便也拱手道:“我们从山东济州来。”
这大汉起身道:“哥哥莫不是山东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哥?”
宋江点头道:“正是小人,不知好汉高姓大名?”
这大汉作揖道:“小弟姓李,名俊,祖贯庐州人氏,专在扬子江中撑船艄公为生,能识水性,人都呼小弟做混江龙李俊便是。这个卖酒的,是此间揭阳岭人,只靠做私商道路,人尽呼他做催命判官李立。这两个兄弟,是此间浔阳江边人,专贩私盐来这里货卖,却是投奔李俊家安身。大江中伏得水,驾得船。是弟兄两个,一个唤做出洞蛟童威,一个叫做翻江蜃童猛。”
李立、童威、童猛也见礼道:“我们在这里等候了哥哥多日了,总算没有错过。”
宋江还了礼,问道:“你们如何知道我会来这里?”
李俊笑道:“近日有个相识从济州来,说道:‘宋公明哥哥因为杀了三人,发在济州府,断配江州牢城。’我料想你必从这里过来,别处又无路。哥哥在郓城县时,我尚且要去和你厮会,今次正从这里经过,如何不来拜见,因此在这里连日等候。刚才看哥哥样貌和江湖上传的一般,因此出言相问。”
李立有些尴尬的道:“我只顾着卖酒,倒忘了我们在这里等什么人了。”
宋江拱手道:“量宋江有何德能,教四位如此挂心错爱。”
李俊笑道:“哥哥扶危济困,名闻寰海,谁不钦敬!梁山水泊年前救得百万百姓,听说也多有哥哥出力。只不知哥哥如何一人到了这里?”
宋江道:“梁山众兄弟素来友爱,山寨头领也曾想打破济州城救我,不过我父亲不愿让我和朝廷做对头,让我来这里了结官司,宋江不敢不从,只能负了山寨众兄弟厚意。”
李俊听得宋江这般说,点头道:“早听得史进哥哥慷慨仗义,果然如此。”
第一百零二章江州群豪
李立又整治了一桌酒宴,请宋江坐了,众人一面吃酒,一面说些江湖上的事情,其中倒有大半是问梁山之事。
李俊四人听得梁山那许多英雄之事,也是向往不已。
宋江说了一些梁山的事情,也问道:“不知这里有哪些豪杰?”
李俊笑道:“我这里没有梁山那般豪杰,只是一些地头蛇。哥哥不知,一发说与哥哥知道。揭阳岭上岭下,便是小弟和李立做主;揭阳镇上,是没遮拦穆弘、小遮拦穆春;浔阳江边做私商的,却是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兄弟两个为首。”
宋江心思日后或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便道:“既有着许多好汉,宋江何不结识一二。不若就由宋江做东,烦请兄弟请他们来聚上几日,如何?”
李俊笑道:“哥哥是天下闻名的好汉,谁不敬仰,穆家兄弟和张家兄弟能拜会哥哥,必然开心。今晚我们先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