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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霆和张造本来也想帮陈墨,但看到这种状况,干脆不动声色起来。
朝堂乱轰轰的如同闹市,吵得皇帝想起身就跑。
“诸位臣公,诸位臣公噤声!陛下自有公论,不能咆哮朝堂!”杨复恭看不下去了,他想到朝臣会反对,可想不到会这样激烈。
朝堂上以事论事不违法,拉着皇帝的胳膊狂喷吐沫说明自己是直臣。文官们才不理会杨复恭,继续喊,据理力争才是本分,才是忠臣,一通喊叫,就差把皇帝陛下拉下龙榻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吗!诸位爱卿。。。。。。”皇帝终于受不了了,他有气无力的举起右手。
“好了,好了!请让陛下定夺,诸位归班,速速归班!”杜让能看看火候差不多,立刻开始阻止了混乱。
文官就是上下一体,杜让能的话很有效果,就像军队发布命令一样,杜让能的话一出口,众文官立刻不喊了。一众人慢悠悠的归班,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皇帝。
“这。。。件事,就交由有司处理吧!”皇帝被这些眼神看的浑身无力,赶紧做出了妥协。
“陛下,微臣愿意当众论事,愿意接受盘问。”
文臣们归班,只剩下孤零零等待处理的陈墨,谁也想不到,陈墨竟然做出这样的回应。就是想继续努力争取一下的杨复恭几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朝堂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文武百官看着像傻子一样的陈墨,还不知道弹劾的罪名都有什么,能躲过一劫不躲,这是要闹哪一出?
杜让能和萧遘两人对视一下,两人也想不到陈墨有如此胆量。
“陈爱卿。。。光明磊落,朕再问你,真的要当庭对质?”光启皇帝感觉有些累了,他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了。
“微臣愿意。”
君前无戏言,陈墨的回答让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那就给陈爱卿看看吧。”既然同意,光启皇帝伸手推了一下案几上的奏章。
随侍在一旁的一名宦官赶紧拿起奏章,随后递给了依旧满脸平静的陈墨。
弹章林林总总罗列了二十来余条,最重要的只有三条,其他都是为了衬托,而且全部在陈墨的意料之中。这些内官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无能,他们的败国能力不错。治国能力和智慧显然达不到陈墨的要求。
三条罪名都很重,如果“属实”,陈墨被砍几十次头都足够了。
第一条就是挥霍国库钱粮无度。致使国库空虚。
陈墨心中微笑,他一拱手:“陛下,微臣何来挥霍国库钱粮无度之说?京畿之地数十年来战火不断,灾荒屡现,百姓屡遭荼毒。用库府钱粮救济灾民,改良灌溉,给农人提供农具与耕牛。这百姓可是国之本,为了我大唐民生,这有错吗?再者。微臣只是负责执行而已,具体文书微臣都留有存根,是淑妃与侍中同意后所签署,微臣这就可以取来。”
原来早有准备。怪不得敢当庭对质。陈墨回答的字正腔圆。让一旁的杨复恭几人直咬牙。
“陛下,这第二条擅掌权柄,作威作福的罪名微臣认为也是不妥。”陈墨看向光启皇帝:“京师收复之后,施行军管是陛下知道的事情,陛下也曾通信表示赞同。大将军执掌军事,微臣是大将军手下的掌书记,听候大将军之令在京师掌握兵权并不违律。而大将军的天成军并不在十军十卫之内,就是观军容使的命令大将军也没有听从的义务。大将军曾经说过,他只遵从陛下的旨意行事。”
这一次回答的铿锵有声。陈墨竟然把责任推到了皇帝身上。
光启皇帝想了想,的确是有那么回事,左睿曾派人对京师施行军管的事情有过奏章,自己当时同意了,还有两位宰相也在文书上签字。
这时,杜让能和萧遘几乎同时出班:“陛下,当时确有此文书,陛下用了印,我等还签署此文,陈待诏没有妄言。”
两位宰相作证,陈墨轻轻松松闯过两关,这让杨复恭等人感觉越来越失望。
皇帝无话可说,他挥了一下手,示意陈墨继续。
“陛下,这第三条关于擅自兴兵,微臣认为更为不妥!”陈墨也不耽搁时间,立刻继续自己的表演。
“那爱卿就详细说说。”光启皇帝身体本来不好,他本不想多事,可杨复恭等人坚持才有这样的事情。这里面再掺合上自己的爱妃,还有一个故去的老侍中,拥有两镇的强大节度使,实在没办法去追究。
“王行瑜本就是反贼,虽然后来归顺了朝廷,可王行瑜在撤回本镇的时候,在乾州境内碰到了大将军的骑兵。乾州属京畿道,大将军作为京畿制置使有义务进行守卫,当时,王行瑜的骑兵在毫无防备下攻击了大将军的巡逻军队,并让天成军的骑兵损失惨重。天成军是陛下亲自命名的直属亲军,岂能让一个曾经的叛贼随便杀戮?大将军于是奋起反击,并一举击溃了王行瑜的军队,随后也并没有进入静难军地界。
后来,还是因为保大军节度使东方逵兵出子午岭进入华池,这才有了大将军出兵静难军的事情。至于后来拿下保大军,也是因为东方逵屡屡挑衅,大将军才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淑妃与侍中都签署了出兵令。
最重要的是,微臣只是一个掌书记,出兵不出兵微臣怎么做得了大将军的主,这个罪名微臣不敢受!”
再一次推给了左睿和另外两位杀手锏,陈墨说的滴水不漏,至于人证物证之类,全有。
皇帝有些晕,这个陈墨太能说了,而且头头是道。天成军是他指定的军队,不能让别人欺负很有道理,那个反贼王行瑜也早就该死,追的自己险些成为俘虏,他巴不得左睿能够杀了他。至于两个不服从朝廷的节度使,早就该换人了。
陈墨没有继续,他静静等着杨复恭开口,好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巧舌如簧。
可惜,陈墨失望了。杨复恭等人懵了,他们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人的智慧敌不住陈墨,想不到大家的智慧仍旧不能。有什么可说的?说了也是自取其辱,还不如不开口。
文武百官谁也不插言,这些事按陈墨所说,真的没他什么事情,起码没有主要责任。按上罪名也没用,有孟淑妃和故去的郑从谠,再加上一个强大的左睿,谁能把他们怎么样?
“微臣担任京畿观察使的事情,也有备案,是淑妃与侍中给微臣的临时差遣,微臣哪敢违背。。。。。。”谁也不说,我继续,反正有证据在手,陈墨一个个开始解释:“至于说微臣贪墨钱粮,需要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是诬陷,微臣请陛下做主。。。。。。”
“陛下,微臣看陈待诏说的有理有据,不如日后一项项查证不迟,请陛下定夺!”陈墨解释的毫无漏洞,朝堂静的有些让人感觉不适,萧遘果断出列,明显是要适可而止。
这是见好就收,杜让能也立刻上前:“陛下,微臣认为也该如此,是非功过自有定论!”
“陛下,微臣看也应如此!”
“陛下。。。。。。”
“陛下。。。。。。”
。。。。。。
文官们再次风起云涌,皇帝真的很累了,陈墨的答辩把他搞得什么心情都没了,皇帝一挥手:“就依众卿之言,日后慢慢查证,退朝!”
。
240不用担心了
也说不上逃过一劫,陈墨准备的很充足而已。
本来想象中要激烈很多,没想到如此轻松,看来是高看了那内官的水平和智慧。出了朝堂,春风在陈墨的感觉中很舒泰,还有了一种酥骨之感,阳光从来没有如此美好。
“我就知道会没事。”魏越出现了,也不知今天正好执勤还是故意跑了过来。
瞪了一眼牛犊子样的魏越,陈墨对他很不满:“没给你说最近离我远点吗?没脑子!”
“我现在记住了。。。不是为你担心吗?”魏越有些委屈,他无奈的摇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
“记住就好,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时候见过有我办不成的事吗?赶紧去吧!”
魏越答应一声,随后扭头而去。
不但是魏越在担心,还有很多临时知道消息的人也是在担心着陈墨。
寿王李杰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和陈墨的交流等于已经是最后的结果。寿王李杰相信陈墨的医术,他说的话不会有太大出入,皇帝不行了,他的心情很糟。
谁都知道自己和陈墨交好,可杨复恭等人还是展开了攻击。寿王李杰有些无奈,政治斗争残酷无比,宦官的攻击往往充满血腥,这一点寿王李杰非常清楚。同时,他也知道,就是罪名坐实,以皇帝的秉性,哪怕是为了政治的需要也不可能杀了陈墨。问题是,一个搞不好陈墨将被狠狠压下去。想翻身很难,这让寿王李杰很不爽。
身份尊贵才最缺乏真正的朋友,陈墨是一个稀有动物。寿王李杰一直这样认为。寿王李杰一直拿陈墨当做朋友看待,这不是因为陈墨无所不能和他的运筹帷幄。寿王李杰看的是真挚,看的是那种真诚,陈墨有着他自己特殊的魅力,这位豪气冲天的朋友被攻击,被打压,这对陈墨来说不公平。寿王李杰很生气。
寿王李杰想一想当初的相识就可笑,那是因为好奇,因为妹妹才和陈墨有了交往。却想不到得到这样一个朋友。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陈墨这个唯一的友人是不是友人呢?
想一想感觉很悲哀,将来作为一个高高在上,天下唯一的人。自己能拥有朋友?
“殿下。”就在寿王李杰思绪万千时。董怀玉跑了回来。
寿王立即看向董怀玉,董怀玉一拱手:“据说很精彩,恐怕有些人要恨死大郎了!”
“果然还是大郎的老风格,非池中之物!都是如何应对的,赶紧给我详细说说!”为了某些需要,明知陈墨有难却不能帮。现在好了,心中的郁闷减轻,舒了一口气。几天来,寿王李杰第一次露出一些笑容。
。。。。。。
太医署沐浴在暖暖的春日阳光下。杜怀山和孙解无心上课,也无心办理其他事情,两人孤零零站在太医署的院子中已经很久了。
“以子涵的机警,早有准备,不会有任何问题。”孙解是看好陈墨的,有所防范,准备的应该没有问题。
“做得再好,陛下就是回来也还是老样子,总也不得安生,我大唐就败坏在这些阉人手里啊!”杜怀山也担心陈墨,想想陈墨的能力,想想朝堂有人想帮,陈墨应该没事,他最忧心的还是将来。
孙解点点头:“以阉人的阴狠,再有子涵的狠辣,这次恐怕只是一个开始,纷争总是没完没了,何时才能有一个承平天下?”
“也许就快了,也许还要这样。。。。。。”杜怀山也无法确定将来的事情,毕竟宦官执政的时间太长,这种祸国的习惯很难一时得到改变,毕竟是皇帝说了算,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我看子涵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长期维持下去,他在等机会,一旦抓住把柄恐怕就是一次清洗,子涵的心太强悍,有大将军这个靠山,这何尝不是我大唐之福!”
杜怀山微微点头:“我看应该是这样,子涵只是不想用那种暴烈的手段,就看不久的将来了,将来也许能够顺利解决这个问题,若是不能,恐怕子涵。。。。。。”
了解莫过于师,杜怀山和孙解太了解陈墨了。内官在他手中讨不到好,尽管陈墨的官职低微的看似微不足道。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陈墨的内心足够强,再有左睿,有朝堂的支持,一个新的大唐时代有可能来临,只要陈墨活着,他敢做就可以。
不用担心睚眦必报的陈墨发飙了,就像两人的判断一样,温暖的阳光下,陈墨露着阳光般的微笑出现在太医署门内。
“搞定了!毫无悬念!”
这个陈墨大部分时间彬彬有礼,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顾忌。
杜怀山和孙解也无心对陈墨的失礼进行挑剔,这是年轻人对胜利的一种炫耀和随性,两人从内心并不反感。重要的是,不用担心了,暂时不会有什么暴力事件发生。
“进屋详说!”杜怀山嘴里严厉,脸上却是另一番模样。
两人本来很担心,害怕出现皇帝和内官给陈墨硬塞上罪名的事情,到时惹怒左睿,加上陈墨的暴脾气,恐怕皇帝无法承受。以皇帝现在的身体,出了事情就是滔天大祸,就是陈墨和左睿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两人对陈墨期望值太高,谁也不愿看到那种事情发生。
现在好了,没有阴谋,只有阳谋,陈墨赢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两位太医令因皇帝的病情带来的灰暗心情终于好了些,陈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弟子,这个胜利意味着暂时不用担心宦官的攻击,可以安心等待另个一个时代的到来。
。。。。。。
。。。。。。
家是温暖的存在,尤其是在这和风送暖的季节。
带着美好的心情,陈墨回家了。
午饭很准时,陈墨回来的也很准时,简单洗漱,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家中人不知道陈墨经历的凶险,陈墨自然也会提起,一顿丰盛的午餐后,陈墨回屋休息,上午耗尽了精神,管它太医署还是翰林院,全不去了!
美滋滋躺在阳光明媚的卧榻上,陈墨闭上了眼睛。
就在陈墨犯迷糊的时候,门轻轻响了一下。
以宅子中的守卫情况,自然不会有什么外人进来,更不可能摸到陈墨的屋子中,不用看陈墨也知道是谁。左盱老两口的到来是一种阖家快乐,可也让小汐受到了约束,她和陈墨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拥抱热吻在一起。
热恋中的人不能亲热很伤人,陈墨很受伤,小丫头今天看来决定是不让陈墨继续伤下去了。
少女慢慢走上来,灿烂如花般看着陈墨,不需要客气,陈墨的双臂立刻伸出,环住了火热的娇躯。
随着季节的变化,衣服也越来越薄,陈墨感觉到那两团柔软好像又增大了,以后自己幸福了。
“想我了吧?”
心中有爱的女孩最幸福,细微的哼了一声,朱唇找到了地方。
纠缠在一起,火热的吻让陈墨有些冲动。一翻身占据主导地位,紧跟着一双魔爪找到了一双玉兔:“今天我要让小白兔大白于天下,然后。。。。。。”
这就是生活,胜利总让人兴奋,尽管是一个先知先觉的人,陈墨也无法逃脱男性人类这一点小小的癖好。。。。。。
241惊闻
终究是不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陈墨不能那样做,让小丫头受到伤害他没法交代。
生活回归了平静,幸福再继续。在翰林院和太医署之间来回穿梭的陈墨这段时间有的忙了,太医署的招生工作开始。
按照朝廷的规程,太医署招生依旧要招收吏员子弟,陈墨进入太医署的那次属于特例,学医的贫家子弟想要进入太医署这次是不可能了。
陈墨一直很看好在民间招收上来的年轻人,因为他们有医学基础,也有着更为勤奋的优点,上一届就是典型的例子,这些学生进入角色非常快。可惜,陈墨左右不了什么,朝廷仍旧要按照规程办事。
太医署的人手足够,考核的事两位太医令也不用亲自出动,这次全是年轻人的事情。
忙忙碌碌就要进入三月,在太医署进行招生考核的同时,陈墨新的任命下来了。
屯田郎中,从五品上,另外兼任太医署令。
陈墨估计自己是大唐历史上最年轻的太医署令了,医生这个职业越老越好,能够在二十余岁当上太医署令,虽是兼任,可也算独一份。
太医署令是陈墨希望的一个职位,他也不想脱离医生这个职业。问题也来了,屯田郎中官职不低,是尚书省工部四司之一,负责屯田政令,在官员中也属于肥差。可以陈墨的功劳和表现,让他进入工部根本不正常。
陈墨的才能被掩盖了,能够收复京师。能够做天成军掌书记,人尽其才,天下不宁。正需要陈墨这样的人才,陈墨绝对应该进入兵部。虽然同样善于屯田和兴修水利,此时此刻,陈墨无疑成为了妥协与平衡的牺牲品,就像他自己预料的一样,太医署无所谓,进入机要部门的兵部几乎不可能。
皇帝有皇帝的考虑。宦官有宦官的考虑,兵部的权利更大,升职的机会更多。他们绝对会进行阻止,这就是事实真相。
陈墨当庭打杨复恭等人的脸,文官们爽了一把,但后果也不是特别好。谁也帮不上忙。哪怕是三位宰辅出面。皇帝仍旧没有改变让陈墨进入工部的决定,只有工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杜怀山也有了新的工作岗位,他将进入尚药局担任尚药典御,也算是升的不慢。
陈墨就这样成为了新任工部尚书郑昌图的人,皇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最好的医生,陈墨的翰林待诏的继续兼任。至于那个天成军掌书记,大家选择性遗忘。没人提。
工部属尚书省,尚书令位高权大,自隋以来,基本不设。加之唐太宗曾任此职,故此后,唐朝不再授人以尚书令之职,而是以左、右仆射代领尚书省事,亦职为宰相。
唐太宗在贞观年间常以品位较低的官员同三省长官共议国政,加以“参知政事”、“参预朝政”、“参议得失”等名号,执行相职。以后又出现“同中书门下三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宰相名号。从唐太宗开始的这些做法,表明皇帝任用宰相的范围扩大了,已不限于三省长官;宰相成员增多,既便于集思广益,又使之互相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