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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找个地方去躲一躲,那个歪嘴估计不是一般人,被抓到可就麻烦了,你们还是赶紧去吧!”
陈墨的建议不错,可是这对夫妇根本就不听,夫妇二人拉着两个小丫头直接就跪了下来:“我们是清水人,这长安本就不熟,去哪里躲?还请公子暂时收留我们!”
还没跑出多远,这一群人在街上本来就显眼,还这样,没办法啊!被人盯上就白跑了,可是,带着这一家人回家无疑会留下一些隐患。陈墨左右为难,最终,陈墨还是心软,让四人被武侯抓走还不知发生什么,实在不忍,只能帮人帮到底了。
“赶紧起来,被人注意到很麻烦,随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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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心照不宣
长安城内很繁华,到处是人,正是这些人很好的掩护了装作如无其事的陈墨一行。
进入安业坊陈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进家,田夏招呼着单大娘安排那一家四口,陈墨拉住田秋茂就跑到自己的屋内。
“那个被我放倒的歪嘴田管事应该知道吧?是什么来头?”
这时候的田秋茂刚刚缓过气来,陈墨一提那个歪嘴,田秋茂的脸色就变成了煞白:“那是。。。柳歪嘴,本名柳七,是内宫大宦官内侍监卿田焕的本家侄子,这次。。。大郎算是惹了大祸,一旦被侦知,恐无法善了!”
内侍监卿田焕看来进宫前本姓柳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内侍监卿田焕到底有多大能量,陈墨赶紧问:“内侍监卿田焕很了不起吗?”
“岂止是了不起,我大唐现在基本是宦官说了算,公认的第一大宦官就是晋国公,观军容使田令孜。我大唐的宦官共有“四贵”,就是指两枢密使、两神策军中尉,田令孜其实就掌管着我大唐的军队和内宫,而这个田焕就是田令孜手下负责掌管内宫的第一人,据有人传言,田焕就是田令孜的养子,也是他的接班人。”田秋茂越说脸色越不好看,这个柳歪嘴果然是有霸道的资本。
“若被发现是我们打的,我兄长出面如何?”田秋茂叹了一声:“少将军的兵力不足,田焕恐怕不会把少将军看在眼里啊!”
有力量才有话语权,左睿在书面上只有八个都的士兵,作为内宫大总管的田焕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
还真是惹了一个**烦,打一架就碰到这样的滔天人物,陈墨一阵烦躁。
“这几日,除了我,你们三个,连那一家子暂时都不要出门,过几日若没事赶紧送他们走。对了,清河是什么地方?”
田秋茂答应一声,随后回答陈墨的问题:“清河是一个县,在长安之北三十余里。”
陈墨再次叮嘱了田秋茂一番,随后他陷入了烦恼中。
李三斤太醒目,过几天必须让他离开,至于田秋茂和田夏就只能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了,而那一家子更是要盯紧,一旦出了意外,这一院子人恐怕都有**麻烦。
左思右想,陈墨能够指望的只有一个人了,但愿这个人有能力,一旦自己的事情暴露,希望他能够化解,哪怕破点财也行。
。。。。。。
龙武左军将军魏玉霆今年四十五岁,正是做一个大将军的最合适年龄,现在,他在家中拿着一个名帖露出笑容。
陈墨换上那身代表太医学生的衣服来了,他的本意是在魏玉霆这里探探口风,顺便拉拉关系,也好为以后打一下基础。当然,陈墨的最重要目的还是为了柳歪嘴的事情,他想了解一下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年轻、英俊、稳重、谈吐不凡,这就是陈墨留给魏玉霆的第一印象,和左睿来信所说的国士无双好像还真有些类似,只是太年轻。不要说左氏父子是自己的铁杆同盟的面子,也不要说那些左睿对陈墨的夸赞,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就凭借陈墨将来的太医身份魏玉霆也不会怠慢陈墨。
叙了一阵家常,魏玉霆转移了话题:“小儿魏越回老家了,今日晚些就会回来,大郎今天就在我这里吃晚饭,正好和越儿结识一下,年轻人互相帮衬,以后要多多往来。”
“那小侄就不客气了,小侄今年二十有二,不知。。。。。。”
“越儿今年二十一,正好小了大郎一岁,他回来后还要唤你一声兄长。越儿能有大郎这样的兄长,也算有幸!”
“小侄无德无才,惭愧!”
魏玉霆对这个谦谦君子一样的陈墨很有好感,他立刻夸了起来:“我可听说了大郎救左老将军的事情,这神医不敢说,医技定是非同感凡响,不然怎会进入太医署,还是事实上的鼎甲之首。小睿还夸大郎精通军伍操练,看不出,大郎还是一个全才,老夫佩服啊!”
看来这个魏玉霆知道很多事情,消息灵通,是时候了,陈墨一拱手:“小侄也是碰巧而已,将军过誉了!今天在坊间好像听说城内出了些乱子,将军可有耳闻?”
“大郎说的是柳歪嘴被打的事情吧?这个。。。该死的歪嘴活该被打,死都不足惜!总是在市间干这不是人的勾当,买了女童没几天回手还卖出去,已经不知坏了多少女童的身子。。。。。。天道循环,不知哪天就要被人踩爆了卵子!”
陈墨咬牙无语,这个柳歪嘴还真该死,陈墨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象魏玉霆说的一样踩爆他的卵,可惜事先不知道,没机会了。
这样的事说起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魏玉霆摇头叹息:“田监卿其实是不知道,若知道恐怕早已把他赶出长安了,只是没人愿意提起这样的事,这世道,穷人难做,得罪人的事情更不愿意做啊!”
魏玉霆说起柳歪嘴满脸的鄙夷和不屑,显然不把他看在眼里,但对内侍监卿田焕好像很尊重。陈墨想想也是这么回事,这是宦官掌握军权的时代,宦官们对军中大将肯定要尽力拉拢,尤其是魏玉霆这样近在咫尺,负责内宫守卫的实权将军,肯定对他们很重要。
陈墨放心了,看来魏玉霆还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赶紧趁热打铁:“看来将军和田监卿交情匪浅,应该提一下此事,现在有人打了柳歪嘴,正好借机会把他逐出长安,也算除了一害。”
魏玉霆看着陈墨,眼神意味深长,他伸手指向陈墨:“听说是一个文弱书生样的人一拳就把柳歪嘴放倒了半个时辰,书生身边还跟着一个力大无穷的彪形大汉和两名仆人,把柳歪嘴和他的手下打的惨不忍睹,解恨啊!”
“那也不该继续留着柳歪嘴在长安,世风日下就是因为这样的人,还请将军为百姓多多考虑,趁机把他赶出长安!”
“大郎真有此意?”魏玉霆笑了。
“小侄正是此意,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京师的颜面,柳歪嘴这样的人留不得啊!”
“大郎果然了得!这件事我明日去和田监卿说一说,让柳歪嘴滚回老家!”魏玉霆哈哈大笑,陈墨的话已经隐隐透露出这件事是他干得,而魏玉霆当然不会卖了陈墨,他也不点明,两人等于心照不宣。
事情好像解决了,魏玉霆很仗义,陈墨心情好了起来,也就在这时候,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在门外传了进来。
“是越儿回来了,马上让他见过大郎。”
说话间,一个穿着窄袖锦袍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年轻人虎头虎脑,异常雄壮,块头不及李三斤,但也是一彪形大汉,怪不得步子如此沉重。
年轻人进门就看到了还有盘膝而坐的陈墨,他赶紧端正了一下姿态对魏玉霆行礼:“孩儿见过父亲!”
“好了,这就是小睿提起的神医陈墨陈大郎,越儿赶紧见过!”
“见过大郎,老睿提起过大郎好几次,只是无缘得见,正想去太医署或者家中找兄长一叙,想不到自己找上门来,小弟有礼了!”
这个魏越好爽快的脾气,称呼左睿为老睿,显然两人交情不一般,陈墨赶紧起身回礼:“好一个大汉!”
魏越带着风发生迈步就热情的跑过来:“大郎不是外人,阿爹还藏着暹罗烧,今天就喝它了!”
“那就喝,不让喝哪里对得起大郎这样的贵客?”魏玉霆的暹罗烧好像很珍贵,虽然魏玉霆有些不舍得的意思,但儿子提出来,他立刻答应了。
三人闲聊中,酒菜送上来,暹罗烧入口火辣辣,喝下去就是一道热胡同。陈墨明白了,这可能是他在唐代碰到的度数最高的酒了,很难得,怪不得魏玉霆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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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不差钱
在魏家吃过晚饭,喝的晕乎乎,天已经黑了下来。
魏越亲自把陈墨送上了大街:“我送兄长回去,免得那些街丁不长眼。”
陈墨没有反对,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那些巡街的武侯,做为禁卫军官的魏越当然没问题。
“阿越知道哪里能够找到这暹罗烧?”骑在马上,陈墨边走边问。
没想到是同道中人,暹罗烧可不错,魏越兴奋的道:“是南方来的海外贡品,宫中赏赐下来的,朝中少数高官才有,难得喝上一次,兄长买不到的。”
“可惜了!”陈墨和魏越哪里是什么同道中人,他是想用暹罗烧做酒精,没想到如此珍贵。
“据说以前大富之家都可以买到暹罗烧,现在不行了,各地都是各自为政,商路不畅,这暹罗烧也少见了。”
魏家和陈墨住的安业坊很近,在魏越的唠叨中,陈墨到家了。
“改日再叨扰兄长,我回去了!”魏越这个小伙子很痛快,也不容陈墨客套,直接就要告辞而去。
“阿越去吧,过几天有好东西送给你。”陈墨也不挽留。
“记得了,兄长早些歇息,走了!”魏越的提马而去。
家中一个人不缺,陈墨进门就看到李三斤正在院落的花圃中对付大地。
竟然干起了农活,当然,这些活计李三斤干起来容易。可是,这却不是李三斤该干的活,李三斤可等于家中的半个主人,干下人的活太耐人寻味了。当陈墨看到正挥着一条麻巾指手画脚的田喜,他也不用耐人寻味了,这事。。。可以考虑。
这时,田喜走向李三斤,麻巾一把就甩到李三斤头上:“以后长点心计,别给大郎添麻烦,万事都有大郎,免的别人担心。”
李三斤抓起麻巾,乐呵呵的说道:“我就说吗,只要我家大郎在,肯定没事吗?没有我家大郎办不到的事,估计大郎回来这件事就妥了。”
此时,田家父子也出来了,看到田喜和李三斤并没理会,而是向陈墨施礼:“大郎回来了。”
“别担心了,过几天就没事了,这几日大家都安心在家就好。”
陈墨微笑回应,他的话无疑是定心丸,田秋茂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时,陈墨看向田夏,小伙子很有胆识,反应敏捷,也有决断力,表现的不错。
再看看李三斤和田喜,陈墨对田夏道:“愿意跟着我吗?”
田夏稍稍一愣,随之有些激动,他看向了田秋茂。
田秋茂点点头:“夏儿能够跟了公子自然是福气,但我一家人是左将军的契仆,还要少将军过契。”
这是古人的思维和习惯,陈墨理解,田夏跟了自己就会成为死忠,会成为最忠实的仆从。
陈墨必须尊重古人的习惯,也要尊重左家,因此,这件事还要经过左睿同意,当然,左睿那里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陈墨想改变这个习惯。
“兄长那里我负责解契,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不用过契了!”
“这可不行,大郎不可,下人怎能与主家兄弟相称!”田秋茂的尊卑观念太重,他认为这样不合适,赶紧阻止。
陈墨一挥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田管家就不要争了。”
田秋茂无法理解陈墨的意思,但这也算是好事,儿子能有一个平民身份求之不得。所以田秋茂也不在坚持,他立刻转移话题,向陈墨说起了那一家四口的事情。“那一家清水人说要见一见大郎。”
白日的惊心动魄,陈墨大豪宅显然也让这一家四人更加的诚惶诚恐,当他们见到陈墨,一家四口立刻跪了下来。
尊卑等级社会,陈墨也不愿多废话,他改变不了太多。
“暂时在我这里避一避,过两日我让人把你们送回清水,记得不要出门,安心吃住就好。”陈墨不想以后在和这一家有什么交集了,把他们送走,小小资助一下,也算缘分的终结,也就仅此而已了。
陈墨话音一落,妇人立刻就哭诉起来:“就请公子收下小妇人这两个可怜的侄女吧!家中地无几垄,将来还不是要陪着我们挨饿受冻,请公子慈悲!”
男人很木讷,他陪着两个小丫头一声不吭的跪着,等着陈墨回应。
看来这一家真的过不下去,跟了自己应该是两个小丫头最好的归宿了。这对夫妇当时的举动还算有些良心,不是那种绝情的人,陈墨想了一下,他终于改变了初衷:“你家姓什么?”
“回公子,夫家姓廖。”还是这名妇人来回答,看来这位姓廖的男人极不善言谈。
“两个女娃有名字了吗?”陈墨继续问道。
“尚未取名,平日是按排行来唤。”
“名字我来取,两人都签六年契,给你们三十贯养家如何?”
廖姓夫妇愣住了,三十贯只签一个六年契,这位公子也太大方了。六年之后两个小丫头等于恢复自由身,陈墨白白的把两个小丫头养大,还给三十贯钱,这是为什么?
“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想找两个婢女伺候我的起居,没有别的,本公子。。。不差钱!”陈墨知道自己过于大方了,其实。。。他也不富裕,当然,用左睿的钱他会很富裕,但陈墨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用左睿的钱。
哪里去寻这样的好人家?主家年少多金,住着豪宅,钱随便使,廖姓夫妇算是明白自己碰到好人了,妇人立刻表示反对:“公子,还是签一个终身契为好,两个侄女将来也算有个依靠,不然回到家也无法生活?”
这是礼让吗?陈墨直摇头。
其实。。。陈墨想错了。在豪门大户生活的奴婢生活优越,一旦回到一贫如洗的家根本无法适应,另外,她们回家后嫁出去还需要嫁妆,廖姓夫妇根本无法承担。最重要的是,廖姓夫妇想要给这对姐妹更好的生活,希望她们有机会成为陈墨的妾室。
陈墨的思想终究不完全属于唐人,他不想剥夺别人的自由,自然不接受廖姓夫妇的说法:“就按我说的,将来,她们若是愿意继续在我的府上我就继续用她们,若想嫁人,我来管,想回家我就让她们回家,就这样吧!”
陈墨在大唐的第一个长假结束了,这次,陈墨不敢让李三斤送自己了,包括田家父子。皇城并不远,一人更轻松。
太医署的课程依旧是放羊式的管理,陈墨继续着自己的事业,完善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东西,那些最先进,可以用的技术必须留下来。
午时的钟声响起,陈墨和姜粟一出门就被李戊等几人围了起来,李戊首先发难:“说好的麻油鸡呢?大郎你不会唬人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兑现?”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过几日定会请诸位仁兄去我的家中,决不食言!”陈墨烦着呢,柳歪嘴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有一种危机感,家里还有四个避祸的人,他哪里敢把这些人带回家。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外是陈墨这个人不义气,说好的事情总是推却,别是吹大话。
好话说了一大筐,终于摆脱了几人的纠缠,距开饭还有一段时间,陈墨终于要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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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迷雾
杜怀山和孙解两人正在杜怀山的屋内整理文稿,因为月考就要来了。
本来太医署的月考是太医博士主持,可惜,太医署现在的太医博士就两个人,除了教学,还要在内宫值守,根本忙不过来。太医署现在本身就没几个人,本来寄希望于在地方上调些人上来,可惜,事与愿违,根本无人响应,不是那些人不愿意来太医署,而是各地节度使不放人。太医署其他几人也忙得脚不沾地,杜怀山和孙解这两位太医令只能亲自下手了。
午钟敲响,今天文稿的准备就到这里了,孙解向杜怀山招呼一声出了房门。
“陈墨,不如到我那坐坐,本太医令对疮疾很有见解,如何?”
出门就碰到了手握几张纸的陈墨,孙解知道陈墨还没有真正拜在杜怀山门下,他立刻开始**。
“学生见过太医令。”
这是拒绝的意思,孙解叹了一声:“老夫其实才最会教授学生,他杜景寒除了擅长抢人,会什么?”
“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孙文翰你这可不是坦荡君子所为!”杜怀山适时的出现了,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抢人的时候就是荡君子了?你杜景寒也有脸与我提起荡君子?”孙解的话虽然不客气,但带着满脸笑容。
“孙文翰你还是赶紧走吧!人已归我了,以后自己再去找更好的,不送!”
孙解一撇嘴:“免送!”
这时有一名身穿学生服饰的人却在不远处的假山后,他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里,眼中分明透出不屑、嫉妒,好像。。。还有着幸灾乐锅的表情。他的眼光慢慢的尾随着杜怀山和陈墨,看着他们进屋。
“这是学生整理的一份文稿,是关于清创用药的小小见解,请夫子指正。”给杜怀山施过礼,陈墨立刻进入正题。
杜怀山接过陈墨的文稿,刚刚看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