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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船u被封为检校左仆射并授予他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宰相荣衔。
再后来,又加陈敬瑄为检校司徒,授予更高级的宰相荣衔——侍中,封梁国公,并任其弟陈敬珣为阆州刺史。随后不久陈敬瑄被授予中书令,黄皇帝回京后,田令孜继续控制朝政,让陈敬瑄不仅有权监督西川,还监督东川、山南西道和三峡地区。
有这样的后盾田令孜自然不害怕逃跑,只要跑到蜀中,他就仍旧可以挟持皇帝作威作福。
“朱玫这个贼子!”姚开愤怒了:“阿睿的消息如何得来,为何我却不知?”
“是大郎带来的消息,大郎舅兄总认识吧?说起来大郎和舅兄也是亲戚,虽然远了些,但大郎总信得过,此事无须质疑。”
“阿睿算是找了一个好妹婿!”姚开当然知道陈墨,陈墨给他的印象太深了,说起来他还欠着陈墨一个大大的人情。不过姚开还有疑问,他继续问道:“大郎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
“大郎在邠州有内线,他的老师是太医令杜怀山,大郎其实是杜家的一份子,消息自然灵通。”
左睿的解释合情合理,杜让能可是掌管机要的翰林学士承旨兼兵部尚书,陈墨有这样的大靠山当然不缺乏消息来源。姚开自然新信得过左睿,也信得过陈墨,这件事的真相让姚开直冒冷汗。
“真的没有办法?”
姚开满脸颓色,他仍不甘心,因为逃跑意味着失去潼谷关的天险,再失去京师,他不敢想象这个大唐会羸弱到什么样?
左睿摇头:“我们哪里是李克用的对手?尤其是京师,谁守的不住?京师的人口虽然众多,也城高墙厚,可到处是攻击点,我们的士兵根本不够,有什么办法?只能先自保,然后。。。卧薪尝胆,看看陛下什时候反攻京师我们再候机而动。。。。。。”
姚开毕竟不是左睿的真正大舅哥,左睿隐藏的力量自然也不会现在就告诉姚开。其实。。。左睿守住京师不是没有可能,可惜,皇帝若是跑了,他守住京师的代价换不来什么巨大好处,根本不值得进行一次赌博式的防守战,主要是左睿损失不起。
左睿可不是忽悠姚开,他真实的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姚开,让他有所准备以降低损失,姚开毕竟是左睿的盟友,一个有力量的盟友很重要。
左思右想了很久,姚开还是认为自己别无选择,左睿是正确的。
“多少手下勇士为了大唐。。。观军这是败国啊。。。。。。”
姚开对田令孜失望了,当军队的最高领导在将领心目中失去那种信服的力量,作战将会不同,而将领的心自然也会不同。时代造就了宦官的辉煌,但同时也因此造就了许许多多的强藩,正是这些强藩让大唐帝国的国力不断衰弱,国家的统治力越来越弱,随后朝廷要向藩镇妥协。。。恶性循环就这样形成,而正是这种循环让大唐曾经的辉煌璀璨光环越来越弱。。。。。。
110谨慎
秋日的早晨露水很重,但空气却格外清新。
皇帝起身了,今天是孟淑妃侍寝,起身后的两人相伴来到院中。尽管孟淑妃强作欢颜的奉承,但皇帝李儇还是感觉到了孟淑妃的郁郁寡欢。
李儇知道孟淑妃心情不好的原因,加上王贵妃事件,整个宫中后妃都在提心吊胆,尤其是孟淑妃成为了现在的第一贵妃候选,其中与内涵的危险让孟淑妃怎么能安心?
“爱妃的不适看来好多了,朕也就放了心。”
皇帝的话不多,但宠爱之情尽显,孟淑妃的脸色仍旧不太好,可她的情绪也因为皇帝的关心变的好了许多:“陛下,奴好多了,陈待诏的药还是很有效的,今天陈待诏还要来给奴家开药。”
“朕的病也是陈待诏所诊治,还让朕注意起居,还有什么锻炼身体,这个陈墨还真是有些本领,朕最近感觉也好多了,多亏了这个陈墨啊!”
孟淑妃实际上是皇帝李儇最宠爱的妃子,她的地位在皇帝眼中其实比王皇贵妃还重要,只是因为王贵妃有着杜家的背景才被封为贵妃,可惜,王贵妃就这样去了,皇帝无可奈何。现在,皇帝李儇更加珍惜眼前的孟淑妃,他害怕孟淑妃也出现问题,因此最近时间和孟淑妃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在增多。
太医给皇帝的后妃诊病需要一个严格的过程,这个过程有文书的记录,宦官和女官的陪同。同时,太医开出的药方要经过尚药局奉御或者太医署太医令的认可后入档。然后,还要有专门的人负责药物的鉴别和配药,随后有人负责监督煎制,最后,尝药内官出场,他们要负责做小白鼠。
陈墨这项工作很繁琐,所以他也不急,离开翰林院,陈墨慢悠悠的随着韩全海进入后妃们的宫殿居住区。
孟淑妃居住的紫兰殿前,耿秀已经在等待。
陈墨对现在的田焕很重要,当然对耿秀也就很重要。随耿秀进入紫兰殿的一个厢房,这里好像是女官办理公务的地方,耿秀客气的让陈墨就坐,随后指挥身边的宫女上茶,紧跟着拿出一本文档开始记录。
这时,这间大屋内除了陈墨和耿秀已经没有旁人了。
“有一个女孩想进宫看看她的姑母,不知可否?”
陈墨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耿秀仍旧没有抬头,她平静的道:“待诏要保证这名女孩进宫后不会惹出事情,否则就是**烦。”
“当然,女孩看看就走,我可以保证。”
“正好有一批蜀中的女侍后日入宫,我就亲自跑一趟常乐坊把她们接进宫,待诏明日上午可以去常乐坊寻十二娘,她负责给那些女侍检查身体。已时龙武左军会按时换防,十二娘到时候会在那里等候。”
耿秀不但知道陈墨和杜家的关系,就是他和禁军的那些关系看来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也是陈墨的资本。至于具体操作,就要看换防的禁军和十二娘了。
这是耿秀和田焕的一种投机,陈墨喜欢这种投机,他点点头:“一切拜托尚宫了。”
耿秀和陈墨所处的大屋很透明,在正面很远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以耿秀的权势,没有人敢靠近,耿秀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到自己和陈墨的对话,表面上两人就是在正常办理公务,她立刻应声:“待诏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监卿说过,待诏高风亮节,将来前途无量。”
陈墨自己可以和田焕结成一个临时的同盟,同时他明白田焕的意思,田焕知道文官集团不可能和他结成同盟,但田焕需要支持,他需要的只是文官对他不要过于敌视,获得文官集团大佬的好感即可。所以,陈默很直接:“鄙人知道监卿宅心仁厚,对朝廷也是忠心。。。我会让他们知道。”
田焕和耿秀需要的就是这种承诺,尽管只是口头的承诺,但绝对是好的开端。耿秀立刻把文书放到陈墨面前的案几上:“待诏是信人,请待诏署名签押。”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陈墨执笔署名,随后用上自己的花押。
孟淑妃已经等待在一间准备好的屋中,当陈墨被一大群人围着出现在屋前,孟淑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一丝微笑。
耿秀很负责,她亲自跑了过来,到了孟淑贵妃的门前后,她开始安排着细节。其实一切都是心照不宣,耿秀已经隐隐感觉到陈墨说的那名小女孩要见谁,因此她很谨慎的把这些内官和宫女指派的很远。
陈墨向孟淑妃施礼,然后进入最正常的程序,盘膝在屋内的案几前,他一丝不苟的问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随后,进入号脉的环节。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有些尖细的声音:“陛下到~”
屋内的众人赶紧转身向门前,陈墨的手指顺势放开孟淑妃的手腕,起身的同时,他的嘴轻轻吐出两个字:“后日。”
皇帝李儇来了,因为今天是一个休朝日,皇帝不用上朝。
“陛下。。。”
众人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候,其中包括陈墨。唐代有一大好处,即使是皇帝出现,众人也不用呼啦跪倒一片,陈墨喜欢这样人性化的大唐。
李儇挥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他对着陈墨轻轻点头:“爱妃的病还是多亏了陈待诏,朕今天正好再让陈爱卿给看一看,爱卿的方剂和。。。锻炼方法很好,朕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因为王贵妃还处在丧期,整个屋内的人都没有笑脸,皇帝同样如此,不过看样子皇帝的精神还不错。
“陛下谬赞微臣了!”陈墨再次施礼。
“爱卿无须多礼,继续给淑妃诊治,朕在一旁看爱卿一展妙手。”
陈墨再次一礼,随后回到几前盘膝而坐。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你不必在皇帝面前战战兢兢,也不需要过多的礼敬个没完没了,完全可以随性而为,陈墨喜欢。
孟淑妃的病其实就是有些过于忧郁,至于忧郁的原因陈墨知道,而这种疾病属于外因引起的神经衰弱中的一种,运用中药治疗很合适。
药方被开了出来,和以前的方剂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孟淑妃的病在于心理,她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煎熬,而这种煎熬还将持续下去,尽管陈墨给他带来了些慰藉,但远远不足以解决那永久性的伤痛。
皇帝李儇的病陈墨无法根治,但这种病只要精心调养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惜,作为这个大唐时代的皇帝,李儇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他不可能像一般富家翁那样静下心来生活,各种最沉重的重担早晚会把他压垮,陈墨无能为力。
历史上被称为唐僖宗的这位皇帝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昏君,但无可否认,李儇除了爱玩,其他方面很无能,一个自小被宦官养大的皇帝注定缺乏那种雄心壮志,当然,宦官也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
这个年代是唐王朝各种矛盾空前激化的年代,大唐帝国已经不可避免走向衰颓。因此不管皇帝是否贤明,他也不可能在没有大变的情况下扭转不利的局面。很遗憾,相比于好似骄奢天子的父亲懿宗,李儇执掌的时代的**程度不仅没有减少,乾符年间以来的统治反倒更加黑暗。由此,王仙芝和黄巢起义的原因也就变得非常好解释。皇帝生于深宫,宦官拥立为帝,虽其天资禀赋高超,然并无治国之道,虽然光启年开始后李儇也打算励精图治,摆脱宦官,重振唐威,但为时已晚,他没有任何机会治理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
因为,天下太乱,兵权并不掌握在皇帝手中。
给皇帝和孟淑妃留下药方,陈墨迈着平静的步子出了内宫。
耿秀一直都在一旁伺候,当陈墨离开不久,她立刻向皇帝和孟淑妃告辞。
出了紫兰殿,一名跟在耿秀身后的宫女向前赶了几步低声道:“请尚宫回屋。”
耿秀也不多言,她毫无异常的赶回自己的居所。
作为宫内最有权势的女官,耿秀的居所很不错,除了宽敞明亮,还戒备森严。外面都是自己的人,耿秀回到屋内,她扭头就向跟进来的那名宫女问道:“什么事?”
“尚宫与陈待诏在偏殿办公时,一名名叫春梅的宫女好像试图靠近,但周边人比较多,她后来退了回去并鬼鬼祟祟的想要离开,并说身体不适,要去掖庭宫。婢子让人把她拦了下来,现在正在女医坊。”
“知道了。”
向耿秀汇报的宫女微微俯身,随后退了出去。
皱起眉头,这个时候有人窥视让耿秀稍稍有些不安。和陈墨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她和表兄田焕将有生命危险,宫廷中的明争暗斗错综复杂,同时充满残酷的血腥,不得不谨慎。
耿秀无法判断这个春梅是谁的人,也不了解春梅都知道些什么,让她有些烦躁。。。。。。
“来人,去告诉田监卿,就说我有公事寻他,一会就过去。”
一名宫女应声而去,耿秀向来汇报的那名宫女一招手,宫女迈着碎步进屋。
耿秀很谨慎,她想想道:“记住不准让春梅离开,找事情拖住她,但不要让她有所察觉,我回来后自会处理。”
111吊起来
陈墨直接奔向翰林院,边走边给身后的韩全海留了几句话。
“告诉田监卿,淑妃的病无甚大碍,我给陛下也留下了方剂,让向奉御再看看。”
“我马上去告诉监卿,马上去!”韩全海连声应着向陈墨告辞:“待诏慢走。”
翰林院其实没陈墨什么事情了,刚刚见过皇帝,陈墨不用再回翰林院等待传唤,可是。。。他还有事情要办。
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兼住处,陈墨随手拿起本书,随后盘膝开始等待
“监卿请待诏过去,说是请待诏说一说陛下和淑妃的病情。”韩全海回来的很快,田焕不可能不明白陈墨的意思。放下书本,陈墨立刻跟着韩全海赶到了内侍监。
田焕最近有些焦头烂额,杨家对他的压力太大了,加上宫中王贵妃的事情、皇帝和淑妃生病,他这个内宫大管事忙得脚不沾地。王贵妃的事情等于他的失职,尽管田焕明白王贵妃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参与,但皇帝对他肯定有看法,而文官集团也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田令孜的力量在逐渐降低,杨家人的步步紧逼让田焕深有体会,一旦田令孜失势,同样位于顶端的田焕被踩下去几乎可以肯定,甚至。。。性命不保都有可能。必须和文官集团有些往来,尽管有些提心吊胆,可这也是田焕的无奈之举,陈墨就是他的契机,一棵后备的救命稻草。
“陈待诏辛苦了,鄙人很关心陛下的病情,请陈待诏告知。”
“监卿放心,陛下之疾尚无大碍,只是需要用药的同时精心调养,此疾属脏腑郁结,外邪内侵之症,以致湿热蕴结于肝胆,使其失于疏泄条达。。。治宜疏肝泄胆、清热利湿,易用龙胆泻肝汤之加减。。。。。。”
陈墨一阵长篇大论,田焕哪里听得懂,不过他不用听得懂,夸赞即可。
“陈待诏医术高妙、妙手回春,陛下之疾自是药到病除。。。请问待诏孟淑妃。。。”田焕不懂看病,但总会夸,身边人太多,他一挥手:“都下去吧!本监卿和陈待诏探讨一下医理。”
一个宦官懂得什么医理,当伺候的宦官们离开,田焕立刻就道:“待诏别来无恙?”
陈墨一拱手:“这次是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特意来告诉监卿。”
“待诏请讲。”
“听闻观军已经准备出兵讨伐王重荣,而此战的先锋是邠宁节度使朱玫,可据鄙人在邠州一个可信之人传来的消息,近段时间屡屡刺杀禁军的事情就是朱玫派人所为。至于朱玫的动机鄙人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个消息对监卿可能有用,所以特意来告知监卿。”没有证据,也没有摆明朱玫这样做的理由,陈墨只能这样点到为止。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可惜陈墨认为他谋不动田令孜,田焕同样不能。可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而且成功率极低,但却不得不为。
田焕一阵愕然,这件事怎么会是朱玫所为?完全不符合道理?
可是。。。陈墨没有理由通传假消息,因为对陈墨没好处,这让田焕瞬间愣住了。
“待诏。。。这件事的消息来源可靠吗?”
“监卿放心,通传消息的人是我的亲戚,不会有什么差错。”田焕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陈墨只能做到这样,他也用不讲什么道理和使用手段了,一切只能看天意。
如果属实,这件事很严重,已经严重到危及整个大唐的政治格局,田焕的冷汗冒了出来:“待诏确定吗?”
“鄙人的亲戚就在朱玫的军中担任文职,请监卿恕在下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田焕的脑门冒起汗珠,他微微点头:“我信得过待诏,请待诏不要。。。。。。“
“我明白,监卿留步,在下告辞了。”消息送到,陈墨已经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他起身告辞。
陈墨离开,送出门的田焕回屋,这时候耿秀也到了。
“表兄,有一个宫女好像暗中窥视我与陈待诏谈话,已经被我的人看住了,如何处理?”
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田焕一阵头大。
“知道是谁的人吗?”田焕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那名宫女以前并不显山露水。”耿秀立刻回答。
田焕陷入沉思,处理掉一个小宫女不是问题,问题是田焕怕这名宫女是田令孜放在宫里的眼线,至于其他人,田焕还没看在眼里。
“没有被她听到什么吧?”
“表兄放心,没有。”耿秀肯定的点点头。
“暂时放过她,盯着些就行,陈待诏是不是有事情?”
“应该是孟淑妃的侄女,陈待诏想让她们见见面,孟淑妃也不容易,我已经答应了,明天给就安排。”
对田焕和耿秀这样的宫中顶级人物,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出了事情可就是大事了。因为孟淑妃的家里人是谁除掉的田焕很清楚,他想了想:“既然答应了就办一下,但千万谨慎,尤其是那个春梅,把她支开盯紧,万事小心为妙。”
“我明白,表兄。”
“你回去吧,记得一切需要谨慎,我去观军那里一趟。”
。。。。。。翰林院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了,沉默直接到了太医署。太医署今天也没陈墨的课程,其实这几天课程很少,原因就是,季考就要到了,学生们正在准备考试。
作为太医署的医师,陈墨可以出题,但不用参加这种考试。两位太医令竟然都不在,还是顾民告诉了陈墨,两人去了杜让能府上。杜让能最近急火攻心,他的身体好像出了一点点问